《红鹰 片段一百题》TT君

17、080~083

　　080.画中的照片

　　卡拉克岛只是伟大航路上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小岛，鹰眼也不过是顺着风向随意行驶来到了这里，但是到达之后，他才发现自己以前曾经来过这。

　　没什么好奇怪的，他孤身一人又随意漂流，年轻时到达过的岛屿不知道有多少，而他的性格又是那样，有的岛屿别说印象，连名字都不知道，就像卡拉克岛。

　　鹰眼踏上岛屿的一开始没有任何似曾相识的记忆，但当他走进一家阴暗冷清的酒馆时，看见了一幅画。

　　那幅画的年代不算久远，但是却给人沧桑的感觉，而他看在眼里，又是一种别样的风味。

　　那上面有他，不，画的当然不是他，只是这座岛的一角，以一个窗台眺望出去的风景，刻画得很真实自然，暗藏着少女的柔情与感伤，鹰眼会知道这一点和他的什么艺术修养没有半点关系，只是因为他认识这幅画的作者而已。

　　从那幅画中干净的窗边桌上的照片中看得见他和另外两个人的身影，三个人并肩而立，他没有什么表情，另一个少年笑得灿烂，中间的少女则是恬静地微笑。

　　鹰眼望着那幅画顿了一会，然后移开视线要了一杯酒，吧台后年纪不轻的大胡子男人慢吞吞地一边给他倒酒，一边问他：“你很喜欢那幅画吗？”

　　“不。”鹰眼接过酒。

　　“那么这是大人物们的怪癖喽？”大胡子望了他一眼，“伟大航路上的强者都是这样的吗？”

　　这句话里暗含的意味让鹰眼有些困扰地皱起了眉，不过大胡子男人显然没有什么卖关子或者折射什么的意思，他抬起头看向墙上那幅画，回忆着说：“以前，四皇的红发香克斯也看着那幅画发过愣。”

　　“……红发？”鹰眼缓缓地问出这个名字。

　　“对，就是那个红发，怎么，你们认识？”问完他又自己回答了，“也是，都是一个级别的大人物，认识也不奇怪。”

　　鹰眼没有回答，默默地喝着酒。

　　大胡子没能得到答案也只能耸了耸肩，继续擦拭他的杯子，他没能认出那幅画上照片中的人物，事实上，如果不是鹰眼和红发认识那张照片，也根本看不出来。

　　安静地喝着酒，鹰眼想到了多年前。

　　那时候他和红发以及在这座岛上认识的女孩一同度过了一段很愉快的时光，但最后他们谁都没记住这座岛和那女孩的名字。

　　倒是记住了彼此。

　　081.破碎的幻想

　　早在鹰眼见到红发之前他就听说过这个名字很多次，他是海贼超新星中的皇者，是让海军最头疼的家伙，是远远超出同时代所有人的强者，他的麾下有无数就算作为其他船的船长也都毫不逊色的存在……

　　在海军的词典里，他是这几代中最危险的家伙，足以和那些早已名扬四海的恶棍相提并论，而在海贼眼里，那是一个新人的最高境界。

　　鹰眼不否认他很好奇这个人，尤其对方还是个极强的剑士，他不仅一次听过他的左手使出的剑术有多么高超。

　　名声或许可以作假，但是实力是做不了假的，鹰眼远远地见识过他的战斗，在一次航海的途中，他看见红发在甲板上和海军的中将交锋，任是以他的高傲也不得不称赞一声红发的剑。

　　所以他没能抵抗住向红发离开的方位航行的冲动。

　　这次短暂的冲动只持续了三天，三天后他登陆上一座岛屿，海岸边那艘船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停靠着，虽说不过是普通的停泊，但是鹰眼偏偏从那之中感受到了一种潇洒的姿态。

　　他在上岸的时候遇见了红发的副船长，男人黑色的长发随意地扎起落在肩上，叼着烟披着大衣，沉着地打量他。

　　鹰眼看见了对方的枪，对方也看见了他的剑。

　　“贝克曼。”男人注意到他看向自己武器的视线，轻轻拍了拍自己的爱枪，向他报上了名字。这份大气和坦荡又赢得了鹰眼更多的好感，也让他对那个红发更加期待起来，能拥有这样一位部下，这位超新星的船长一个是个相当有实力和气度的人物。

　　“米霍克。”他同样坦荡地报上自己的名字，不对自己的目的加以任何掩饰，“我来见见那位红发香克斯。”

　　听见他的坦白贝克曼似乎也有点惊讶，同时也很释然，只是随后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有点难以言述，他犹豫地看着他，最终还是告诉他自家船长的所在。

　　“头儿就在岛上的酒馆里，不过你……”

　　鹰眼从来不是个擅长读懂人的家伙，他无视了贝克曼未尽的话语里的纠结，道了谢之后就直接向着酒馆走去。

　　贝克曼无言地望着他的背影，一边感叹这位剑士果然如同传说中的一样雷厉风行而不失风度，一边又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自家船长的形象，两相权量之后又想起船长对于这位“鹰眼”也是神往已久，于是决定无视所有顾忌，放任他们见面。

　　不管怎么可都不关我事，他默默地想，头儿你想见鹰眼可也是很久了。

　　至于两位见面之后各自的感想……

　　贝克曼望望天，决定跳过这个悲伤的话题。

　　但是鹰眼显然不能跳过这个话题，他寂静地看着酒馆里乱成一团的状况和那个在一堆人中喝得烂醉东歪西倒得唱着没有人听得懂的歌的穿着邋遢的红发醉鬼，觉得有点幻灭。

　　鹰眼对于红发所有的幻想，破碎在见到他的第一面。

　　他默默地要了一杯酒一口灌下，看着不远处的混乱，又想想自己听说过的传闻，再想想自己三天前的惊鸿一瞥，觉得传说和现实大概还是有点差距的。

　　所谓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或许就是这个意思吧。

　　再说只要实力够强，管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虽然这么自我安慰着，但是听着红发乱跑调的歌声，鹰眼觉得心里有点堵得慌，于是他要了第二杯酒。

　　082.等待的季节

　　“春天是享受的季节，夏天是奋斗的季节，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冬天是等待的季节。”

　　红发承认他没有什么文学修养，但是在听见这段话的第一时间他就反射性地表示了赞同，让在一旁读诗选的鹰眼惊讶地看了他好几眼。

　　红发原本想脱口而出自己的想法，但是他在最后一刹那想起了鹰眼曾经深深鄙视过他的眼神，于是咽了回去。

　　鹰眼疑惑地多看了他两眼，转回头去看书，顺便表达了自己对于这段话的看法：“虽然不过是作者回忆起小女孩时说过的‘无病呻吟’而‘故作姿态’想要‘装作高高在上’的诗句，但是确实表现出了少女的美好心灵……”

　　红发冷汗淋漓，暗自庆幸自己还好真的没说话。

　　春天的天气睡觉最好夏天打架尤其舒畅秋天果子熟了动物也长好膘了冬天得等姑娘们脱掉厚厚的衣服什么的……他会被鹰眼鄙视至死的。

　　虽然他真的觉得自己说的没错，但是又看了看鹰眼袒露身材的敞襟风衣，毅然自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冬天是个鬼的等待季节！一年四季他都能随时看到根本不需要等好吗！

　　083.贯彻的信念

　　每个强者都需要一个信念。

　　鹰眼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了自己对于剑术的追求，印象中似乎应当有那么个原因，但是彼时太过年幼，实在无法留下鲜明的记忆。他只知道自己必须坚持自己的信念，为了能够达成梦想。至于那个梦想，则明确得像是他就是为此而生的。

　　他自己也说不清到底为什么如此追求剑术的极致。

　　没有人能在最开始成功，他也一样。但是他足够坚定不移，始终贯彻着自己的信念，所以他一往直前，无所畏惧。

　　他的信念不会为了任何事物动摇，即使是爱情。

　　所以他最终选择成为了七武海。

　　（不过当然，他不会成为世界政府的人，也不会成为那个人的死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