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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法证先锋三(一) ...

  •   Eva最近的脸色都不大好,她已经连续做了半个月的梦,作为心智坚毅的人本来不应该这么容易受影响,可是这梦境太真实了,那些人那些事都太熟悉了,仿佛就是她要经历的未来。
      再一次,Eva冷汗淋漓地惊醒,她复杂地看向睡在旁边的丈夫布国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只是一个梦。
      “Eva,你怎么了?”布国栋也醒了过来,打开台灯,关切地问道。
      “做了个梦。” Eva回道。
      “最近你几乎每天都要做梦,是不是太累了?”布国栋绝对是温柔的好老公,他一面问道,一面去洗水间拿了热毛巾给Eva拭汗。
      Eva默默地看着布国栋,看着他温柔的眉眼,心里一松,只是一个梦而已,虽然它如连续剧般地放尽了她的未来,但她不该一直耿耿于怀,在布国栋的安抚下Eva闭上了眼睛。
      只是第二天Eva在事务所接到要去美国出差的通知,整个人都僵住了。
      “Eva,有什么问题吗?”上司问道。
      “哦,我没什么问题。”Eva晃过神来,急忙回道。只是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却掩不住脸上的惊愕,一切似乎是从她到美国出差开始的,接下来会有很多案子发生,然后她的丈夫会跟钟学心越走越近,然后她会离开……接下来……接下来似乎还在继续。
      Eva用力地甩头,努力地安抚自己,这只是巧合罢了,只是紧皱的眉头却一直舒展不开。
      “我可能要去美国待一周左右,明天就走。” Eva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跟布国栋说道。
      “我最近不是很忙,明天去送你。”布国栋笑道,“家里还有雯雯你就放心吧。”
      Eva点点头,只是心始终放不下,即使早早地躺在床上也睡得不安稳,没一会梦境又开始了。
      “啊!”Eva惊醒了,尖叫着翻身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怎么了?”布国栋打开灯,搂着Eva急急问道。
      Eva却下意识地推开了他,用双手环住自己,她回来了,然后她死了,那种尖刀戳进身体的疼痛,那种濒临死亡的绝望,那么的真实,她无法说服自己只是一个梦。
      “Eva。”布国栋担心地唤道。
      Eva看向他,眼神复杂无比,那个时候,她的丈夫已经不是她的丈夫,他亲密地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独留下她面对死亡的折磨。Eva默默地躺了回去,闭上眼,她现在不想跟布国栋说话,她已经快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但愿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吧。布国栋茫然地看了看Eva,心中疑惑,但还是叹了口气,也躺回床上,关上灯。
      美国的一周很充实,也许是白天的繁忙,Eva一直都没有再做梦,她松了一口气,有些失笑,果然只是一场梦而已。前几天拼命的工作让Eva有了一天的空闲,她没有像以往一样提早飞回家,反而决定好好逛一逛纽约。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走在第五大道上,Eva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她一毕业就跟布国栋结婚了,为了能够配得上他,也为了能够与他一起分担家庭的责任,她拼命地努力,每天都充满了法律与官司,每天来往的都是法院、事务所与家里,每天穿的都是套装,她有多久没逛街,也多久没好好地对待自己了。Eva看着橱窗里倒映出的人影,艳色的连衣裙将皮肤存得雪白,心情更好了,以后对自己更好一点吧。
      “Eva,真的是你啊?”这时有人跟她招呼道。
      Eva疑惑地抬头,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长身玉立,笑盈盈地看着她。
      “李爵,是你啊。” Eva登时笑了。
      真的是很巧呢,Eva坐在第五大道有名的咖啡馆里,看着对面的男人,不住地感慨,在纽约,居然重遇了初恋男友,人生意外地就像一个圆。
      他一点都没有变,依然扬着不驯的笑容,那些曾经以为已经遗忘的往事都慢慢浮现出来。那个时候他们都还是高中生,她是班里最好的学生,永远是被老师表扬的那一个,而李爵是班里最差的学生,永远都是被老师批评的那一个。当时怎么会喜欢上他呢,她什么都比他优秀,只是李爵身上却有种特别的魅力不住地吸引她,他们如同飞鸟与鱼一般明知不合适,却又忍不住相互靠近。他教会她一切叛逆的事,他让她最美好的年华充满了精彩刺激。
      只是,Eva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终究是个理智的人,这场疯狂的恋爱在对她的未来产生影响之后,她决定截然而止,分手那天,李爵就待在原地,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目送她离开。随即她考上香港大学,成为法学院最好的学生,遇见回学校演讲的布国栋学长,重新开始一段飞鸟与飞鸟的爱情,毕业就步入了婚姻。如今她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女儿可爱,丈夫体贴,再好没有了。李爵则在高中毕业后就出国了,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想不到居然还能遇到你。” Eva笑得坦然。
      “我一直知道我们还能相遇的。”李爵笑着看向Eva,只是扫过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时,眼神微微黯了黯,随即就掩饰过去了。
      两人都已经成熟长大,再不是青涩模样,也不会再纠结谁对谁错,那是他们最年少轻狂的时光,人生中唯一一次如水般纯净的恋爱,即使后来分开了,但想起来依然觉得美好。他们两个聊了许久,学生时代的种种,分开后的各自发展,Eva真的成了不错的律师,李爵却意外地成为小有名气的服装设计师,各自都过得不错。
      “看到你这样,我真高兴。”分手时Eva真心地笑道,她有时候真的挺担心有一天会在形形色色的案子里遇见李爵的,没想到昔日的浪子也开始认真地打拼。
      李爵没有说话,只是笑笑,看着Eva利落地离开,心中一叹,当年那个浪子只是想追赶自己的女神,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只是,似乎,一切都已经晚了。
      “你还记得吗,当初我说的最后一句话,8点55分我们再重逢。”李爵苦笑一声,喃喃自语。
      离开纽约的前一晚,Eva又一次陷入了梦境之中,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真实和清晰,她已经死了,她的丈夫一面说要为她找出凶手一面跟钟学心亲亲我我,后来连女儿也不是她的了。布国栋、钟学心,还有女儿雯雯一起举行了婚礼,雯雯叫了钟学心妈妈,而她变成了女儿心中的天使妈妈。
      “啊!”Eva在雯雯开口叫妈妈的时候,惊醒过来,伸手却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哀伤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了,喃喃道,“原来我的死亡只是成全了他们。”
      “不不不!” Eva使劲地摇头,“这只是一场梦……而已!”
      缓了缓心情,Eva下床重新洗了一个澡,又喝了一小杯红酒,再次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噩梦并没有袭来,却断断续续有好多温暖的画面闪过,Eva被闹钟叫醒的时候,只记得似乎是高中的时候,那一天她人生第一次迟到,跑进校门的时候被李爵故意地拦下了。
      “品学兼优,8点55分了!”李爵晃着手表,得意地笑。
      “8点55分啊!” Eva笑了笑,舒了一口气,看了看时间,开始打理自己,回香港吧,好好地过日子,那些只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爸,怎么只有你和雯雯两个人?”回到家,已经过了下班时间,Eva意外地没有看到布国栋的身影。
      “妈咪。”雯雯第一时间就扑了过来,Eva抱住女儿,真实的触感让她百感交集,这是她的女儿,那只是一个梦。
      “哎,刚好又碰到了一个案子,本来还要和雯雯去接你的。”布顺兴叹了口气,抱怨道。
      “案子?”Eva一面接过茶水一面问道,心中却狂跳不已,难道是婚礼新娘被杀案。
      “还不是一个倒霉的新娘,好好的,都结婚了,结果进来几个匪徒,被一枪打死了。”布顺兴惋惜地说道,“现在真的什么人都有,新闻都播了。”
      Eva手里的茶水险些掉了下来,烫了自己一手,急忙甩开杯子,不住地甩手。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我拿药给你。”布顺兴急忙说道。
      “妈咪,你没事吧。”雯雯关切地问道。
      Eva却茫然地摇头,手却去拿了遥控器,打开了电视,刚好画面就是新闻播放,婚礼的场面,匪徒的模样,枪弹的扫射,都跟梦里一模一样,连细节都一样。
      这真的只是一个梦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法证先锋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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