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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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莲娜张了张嘴，想要公布答案，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眼神漂移，道：“急什么，反正……早晚会知道的。”
“唉，我一个卑微的麻瓜，就要去高贵的羽蛇族居住的地方了。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我的朋友什么都不告诉我，好可怜哟……”黛娜假哭道。
“这个……萨拉查都没告诉你，你不用担心……”海莲娜心虚地扭头。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萨拉查那里，我会装作不知道的。”黛娜说。
“麻烦！知道了也要装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啊？”海莲娜说。
“终究是不同的。”黛娜笑着说。
海莲娜盯着黛娜看了好一会儿，犹豫了再犹豫，终于妥协。她叹了口气，说：“好吧。如果你露馅了，可不能出卖我。”
“你还信不过我？”黛娜笑着说。
“信得过才怪！”海莲娜小声嘀咕，随即清了清嗓子，道，“告诉你吧，西维娅，最强大的纯血羽蛇之一，羽蛇族族长的第三顺位继承人，她——就——是——”海莲娜故意抻长调子，眼角瞄着黛娜，见后者不为所动，不由得失望，“萨拉查的母亲。”
黛娜闻言，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道：“果然。”
“什么果然？你就装吧。”海莲娜不屑地说。
“还能是什么呢？母亲，自由照料他的长辈，教导他的师长，或是影响颇深的好友，总共不过那么几样。”黛娜摇摇头，好笑地说，“总不会真的是旧情人。”
“如果真的是旧情人，你会怎么样？”海莲娜撇了撇嘴，问道。
“还能怎么样呢？都说了是‘旧’情人。我连他的前妻都没计较呢。”黛娜说，“我相信他。”
“真的？”海莲娜怀疑地说。
“好吧，”黛娜叹了口气，凉凉地说，“我会不遗余力地展示我的温柔美丽可爱大方，一定把他那个可恶的旧情人比到尘埃里。我还会紧紧地盯着他，不给他们半点机会。满意了？”
海莲娜翻了个白眼，说：“太假了。”
“你知道的，我擅长装模作样。你能看出来，只说明，我不想欺骗你。”黛娜语重心长地说。
海莲娜回以一个呕吐的表情。
小婴儿体质孱弱，不适合长距离幻影移形。黛娜身为麻瓜，也不适合那个。他们不得不走去斯莱特林家，就像麻瓜一样。
这一路上，萨拉查几个，不得不与麻瓜接触。萨拉查和黛娜还好，他们一个见多识广，一个本就就是麻瓜。海莲娜则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是个糟糕的时代，无论是对麻瓜，还是巫师，都是如此。在普通人的世界，教会的力量空前强大。他们无处不在，统治着人们的思想。一切与她背离的，都将被视为异端。无数的“异端”——他们可能是先知、学者，什么都不懂的庄稼汉，或是疯子——顶着巫师的名头，被活活烧死。正真的巫师也不能幸免，再强大的魔力也有耗尽的时候，麻瓜，同样有着奇迹般的力量。
伪装是所有活物的本能，混迹于麻瓜之间的巫师可以隐藏自身的异常——日子并没有因此变得好过。
教会认为，沐浴是一件神圣的事，频繁的沐浴是对神的亵渎，于是，信徒们以不洗澡为荣。据说，有位女士一辈子不洗澡，最后她被封为圣女。
天啊！牲口们还知道在在水里打滚！不洗澡的人们，身上散发着恶臭，混合着香水的味道，令人作呕！
“原来麻瓜都是……比臭鼬还可怕的存在，黛娜，你……”海莲娜苍白着脸，捂着鼻子，心有余悸地说。
“就是因为受不了他们，我才跟着一个巫师，离开家乡的。”黛娜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我以为你们的结合是因为爱。”海莲娜说。
“我们的结合确实是因为爱，但是，爱并不是一开始就存在的。”黛娜顿了顿，道，“一开始，是我胁迫他带我离开的。”
海莲娜：“……”被一个麻瓜胁迫？萨拉查？开玩笑的吧！还是说，这是萨拉查接近心仪的女孩的方式？他不是高冷吗？突变闷骚真的大丈夫？
——海莲娜脑洞大破天，请让她中场休息一下。
在人类的城市里，不止要防备四处走动的“毒气弹”，还要警惕从天而降的“炸弹”。
这个时代的绅士们，带着宽檐的大礼帽，走在街道的两侧，将中间让给女士。这是一种十分具有风险精神的行为。每天早上，懒惰的人们打开窗户，将新鲜出炉的夜香，尽数倒下。是的，麻瓜没有厕所，也懒得将那污秽之物收集，就这么从窗户倒下来了。海莲娜曾见到一位不幸的男士被淋了一头。他不在意地继续前进，显然对此习以为常。
“啊，这可比最恶毒的诅咒还可怕！”海莲娜脸色惨白，深情惊恐，“黛娜，你……”呵！小眼神儿里还带着讨打的深意。
“我是乡下人，从不进城。那里只有平房。”黛娜骄傲地说。
“那……萨拉查，我记得你之前去过麻瓜的地盘，你有没有……嗯？”海莲娜的问题越来越讨人嫌了。
萨拉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难道真的有？！”海莲娜惊呼，“说说嘛，黛娜不会因此嫌弃你，不让你进卧室的。”
萨拉查用一个石化咒回答了她。
黛娜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被她抱在怀里的小莱斯特，他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在笑什么，却也挥着肉呼呼的小胳膊，跟着笑了起来。
见识了麻瓜的城镇，海莲娜认可了魔法界的某些脏话——“臭烘烘的麻瓜”“肮脏的麻瓜”。原来这不仅仅是对麻瓜血统的鄙夷，也是十分写实的描述。
如果说，麻瓜的城镇让海莲娜对这个种族失望的话，在荒野的旅行，则让她迷惑。她的迷惑来自短暂的同行者，丹尼尔。那是一位有着金色头发的牧师。
教会迫害巫师，教会限制思想，教会不让人洗澡——毫无疑问，海莲娜对教会的印象很糟糕。隶属于教会的牧师，不可能赢得她的好感。可是，这个叫做丹尼尔的牧师，笑容温和，彬彬有礼，容貌俊朗，哪怕他是个伪君子，在露出可憎的真面目前，海莲娜都无法讨厌他。如果不是这个丹尼尔依旧是臭烘烘的，还每次开口，都要来一句神灵保佑，海莲娜大概会喜欢他的。
他们想荒郊野外相遇，短暂的同行。休息的时候，他会给海莲娜讲源自教会传说的故事。巫师们当然不会跟海莲娜说这个。她听得津津有味。
丹尼尔似乎对萨拉查十分的忌惮，在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面前，他总是带着几分小心。面对黛娜，他就随意多了。他有时候甚至会说一些俏皮话，而黛娜从来笑得很给面子。难道麻瓜们还有识别同类的本事吗？——海莲娜十分的迷惑。不过——海莲娜窃笑——和黛娜相谈甚欢，萨拉查一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的。
在分别的前一天，海莲娜发现，丹尼尔，竟然是个“巫师”！
前方不远处，就是一个较大的麻瓜城镇。丹尼尔将要去那里。有了之前的销魂经历，海莲娜死也不愿靠近麻瓜的城镇。萨拉查和黛娜也没有虐待自己的鼻子的打算。于是，分别在即。
就在即将分道扬镳的时候，他们遇上了一个受伤的麻瓜。那是一个衣着邋遢的老人，他跌坐在地上，抱着腿呻/吟，脏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裤腿，一片血红。
“呀！”海莲娜最先发现了他。她指着那人惊呼。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从没见过如此血淋淋的场面。
“他受伤了！”丹尼尔关切而怜悯，似乎感同身受。他飞快地跑过去，查看那人的伤势。
萨拉查一如既往的冷漠。麻瓜的生死，和他有什么关系呢？那个人又不是黛娜。
黛娜微微皱眉，往前走了两步，没有贸然接近那位伤者。
丹尼尔先是和那位伤者说了几句话，然后，将手放在受伤的腿上，神情肃穆。
“天啊！他竟然是个巫师！”海莲娜再次发出惊叹。
只见洁白的光在丹尼尔的指头缝儿溢出，老人的神色渐渐舒缓。
萨拉查见状皱紧了眉头，黛娜抱紧小莱斯特，后退一步，站到了萨拉查的身后。海莲娜想凑过去，被萨拉查按着肩膀拽了回来。
海莲娜疑惑地看了萨拉查一眼，又瞧了瞧黛娜，乖巧地躲到了萨拉查的身后。
那边，丹尼尔又和老人说了两句。那位老人满脸感激地走了。丹尼尔转身走向萨拉查几人，似乎没看见他们的戒备，只严厉的说：“这是神的恩赐，不是邪恶的巫术。”这还是丹尼尔第一次褪去了和善，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萨拉查和黛娜什么都没说，海莲娜疑惑地看着丹尼尔，又看了看黛娜，最终保持沉默。
见面前几人沉默，丹尼尔笑了。他又是那个温和的青年了。他说：“我想，分别的时候到了。”他看向黛娜，又看了看她怀里的莱斯特，叹息地说，“这可真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这只是你的评价。”黛娜轻声说。
“但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丹尼尔说，“愿神指引你，永不迷失。”
“指引我的是我的心，与你的神无关。”黛娜回答道。
丹尼尔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等丹尼尔的身影变成了一个看不清轮廓的小点儿，海莲娜拉了拉黛娜的袖子，说：“你和臭烘烘地巫师带什么哑谜？说话好像寓言故事里的先知哦。”
“他不是巫师。”黛娜说。
黛娜看了一眼萨拉查，后者皱着眉头不说话。她撇了撇嘴，说：“骗人，麻瓜怎么会魔法？难道他是伪装成人类的魔法种族？哼！仗着萨拉查不会揭穿你，你就骗我吧！”
“骗你做什么？”黛娜好笑地说，“巫师拥有神奇的魔法，教会能成为巫师的大敌，自然有它的不凡之处。一些牧师能获得神奇的力量，就像刚刚丹尼尔用的那样。具体的原理我也不知道，据说是神的赐福，和虔诚的信仰有关。”她想了想，继续道，“能拥有神赐的力量，这个丹尼尔，绝不是个小人物呢。”
“难道麻瓜的神真的存在？”海莲娜惊讶地问。
“我不知道，我不信仰他，那么，他存在与否，和我有什么关系呢？”黛娜反问道。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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