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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终极之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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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要去墨脱后,吴邪就想跟张起灵来一次自驾游,租辆皮卡亲自把他的那尊石像给拉回杭州,但张起灵怕他累着,所以并没有同意。
最终,二人敲定的计划是:在杭州租辆皮卡与他们同一天出发,他们乘飞机去拉萨,皮卡则直接开往墨脱,等他们在拉萨玩上个三天,就从那里租辆越野,顺着318国道自驾游至林芝,玩上两天再到波密,从那里取道扎墨公路进入墨脱,到时候大家在墨脱汇合即可。
另外,为了这次出行,张起灵还专门做了份计划表,上面按照日期井井有条的罗列着此次旅行要去的各个景点的先后顺序及游玩时长,且还有非常细致的每日食宿安排。
临出发前,吴邪接到胖子的一通电话,想邀请他和张起灵去山西走一趟,结果当然是因为与二人的旅行计划有冲突而只得作罢。
5月13号,二人踏上旅程。
飞机于早上七点二十五从杭州起飞,在昆明转了趟机,下午六点,二人终于抵达拉萨市区。
由于时差,此时天色还尚早,虽然折腾了一天,不过吴邪还是精神满满的,于是在把行李放到事先订好的宾馆后,他就兴冲冲地拉着张起灵去看布达拉宫。
下榻的宾馆离布达拉宫只有七百多米远,二人走了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了布达拉宫广场。此时正值5月中旬,按理说已进入旅游旺季,但这会儿广场上的游人却并不怎么多。饿着肚子在神圣美丽的布达拉宫前拍了些照片后,他们这才去了附近的一家餐厅吃晚饭。
从餐厅出来,夜色已笼罩了拉萨的上空,布达拉宫也已换上了一件“素雅的晚礼服”——在灯光的映衬下,白色的宫殿就此敛尽白日里的磅礴之气,蓦地变成了一个仿佛是自身在发着圣洁光芒的仙子,瞩目又不失庄重,简直愈发地美得出尘。
而周围的街灯与布达拉宫的“圣光”比起来,未免就相形见绌,看上去昏黄昏黄的,像一个个于蓦然回首处挑灯伫立的姑娘,充当着夜的使者的角色,羞赧地为路过的行人照亮自己身遭的一片路与景物。
就是在这样的暧昧灯光下,张起灵落落大方地牵起吴邪的手,陪他在布达拉宫的广场附近慢悠悠地转了起来。
偶尔迎面撞见三三两两的行人向他们投来或诧异或友善的目光,吴邪总会忍不住去偷瞄一下张起灵,想看看他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每次都只是看到一张温和的侧脸,以及侧脸上微微勾起的唇角,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只惬意于二人手牵手散步这种简单而又健康的饭后运动,没一点难为情的意思。
等回到宾馆,二人各自洗过个热水澡,身子刚一沾上床就不约而同地沉沉睡去。
5月16号,拉萨市区的景点基本都已被逛遍,吃过午饭,二人在宾馆附近的超市采买了一些补给后,便开着上午租来的越野前往林芝。
一路走走停停,到达林芝时已是晚上,休息一晚,次日二人就下国道前往派镇,去看雅鲁藏布大峡谷和南迦巴瓦峰,晚上也住在派镇。第二天返回国道,继续朝鲁朗前行,午饭吃的就是当地久负盛名的石锅鸡,随后又开始走马观花,于天黑前抵达波密,在此留宿。
翌日早上十点,二人就取道扎墨公路直奔墨脱,不过由于限速及路况的关系,直到下午五点多,车子方才驶入墨脱县城。
这几天基本都是张起灵在开车,所以每天晚上睡觉前吴邪都会贴心地给他按按肩捶捶背,今晚也不例外。
“这都一个礼拜了,那俩司机还没把车开来!”二人坐在床上,吴邪一边给张起灵揉着肩膀一边对他道。
“等明天打电话问一下吧,倒也不急!”
“嗯!明天早上打,看看他们到哪儿了,估计也差不多了!”
“下午吧!”
“嗯?”
“早上我们先去喇嘛庙,石像是庙里的东西,我们要搬走也得先征得主事喇嘛的同意才行,可能还得费点周折!”
“呵呵,他们要是敢不给的话,小爷我就去大闹喇嘛庙,”吴邪停下手里的动作,从背后一把环住张起灵的脖子,脑袋斜搭在他肩头,傻嘻嘻地笑道,“小哥你负责保护我!”
“你当那些喇嘛是‘粽子’呀?”张起灵宠溺看他一眼,笑道。
“呵呵,不管是喇嘛还是粽子,反正都不是你的对手,小爷我有恃无恐,呵呵……”吴邪得意地在张起灵颈间嘬了一下,“有恃无恐,呵呵呵……”接着又一连嘬了好几下。
结果可想而知,张起灵一个金蝉脱壳就从他的臂圈中挣脱出来,挪了挪身子,便拎小鸡一样拽着他的胳膊让他跌进自己怀里,随即又翻了个面,使他枕在自己腿上,这才将唇凑上他的一只耳垂,轻轻蹭了蹭,就用抑扬顿挫的语调将最温柔的声音装饰得杀气满满,“有恃无恐?”
“小哥,停停停!我可没招惹你呀!”吴邪危机意识很强,在张起灵采取下一步行动前忙制止道。
“没招惹?”温柔的声音给了句友情提醒。
“刚才那个不算!”吴邪想起之前那几个惹祸的吻。
“不算?”温柔的声音更温柔了些,然而杀气却已超出某人的承受范围,“那你告诉我,怎么才算?”
“啊哈哈哈……小哥不要!”当张起灵的第一记攻击落到吴邪的耳根上时,吴邪连连缩着脖子用手推他道。
“反抗无效!”张起灵戏谑。
“快停!快停!小哥你犯规!我又没欺负你,不准用这招!”敌我较量间隙,吴邪赶忙抓紧时间道,却被张起灵无视。
“我要上诉!我要上诉!”吴邪仍不死心。
“上个鬼,拒绝!”张起灵一口驳回他的请求,语气霸道得简直让人牙根发痒,更可恨的是,脸上居然还一直保持着纯良无害的笑容。
“小哥你欺负我打不过你!”这下,吴邪当然不干了,就努力用手去推张起灵,可却不能将他的身子推动分毫,于是便在放弃之前佯装委屈地噘起嘴道。
“我有恃无恐!”张起灵脸上笑意更浓,说罢就去吻某人还在噘着的嘴……
夜里,张起灵蓦地转醒,发现胸前的麒麟文身不知何时竟显现出来,此刻正闪烁着明暗不定的紫光,不禁蹙眉,心下顿生一股异样之感。
片刻,紫光消失,麒麟的脉络也已隐入体内,张起灵仍不安地等了一会儿,不见再有异状,才心有惶惶地拥紧怀里的吴邪,却扰得睡梦中的人儿不满地皱了下眉,又换他立即抱歉地用一个轻吻去安抚。
第二天,二人起得极早,吃过早餐便出发去找那座傍山而建的喇嘛庙。
在记忆的指引下,不多时张起灵就将吴邪带到了那条通往喇嘛庙的山阶前。
山阶十分陡峭也十分漫长,二人聊着天慢慢爬着,突然吴邪想起昨晚做的那个梦,就跟张起灵讲了起来。
“小哥,我昨晚做了个梦,还挺有意思的!”
“梦见什么了?”
“我梦见咱俩变成大学生去逛街,不知怎么地就逛到一间古董铺子里,跟咱们的那间差不多大小,你猜我们在那儿看到谁了?”
“谁?”
“黑眼镜!那铺子竟然是他开的!可是我们在梦里好像不认识他!”
“怎么?”
“我不知道!不过那家伙还是那么搞怪,明明开着间古董铺子吧,自己却在里面当起了裁缝,我们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他正坐在一台老式缝纫机前扎衣服,而且还是戏服,你说这场面够诡异吧,哈哈哈……”
张起灵跟着笑了笑。
“而且那家伙的心也够大,简直跟王盟那两口子有得一拼!”
“哦?”
“他那店里还有一个小女孩,四五岁的样子吧,他管她叫‘花儿’,别说那孩子还真长得有点像小花,估计是他领养的……”
“你怎么知道?”
“他那气质一看就是个大龄单身汉,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嘛……”
“这你也看得出来?”
“那当然,小爷我现在好歹也是过来人,是不是单身那还不是随随便便一打眼的事!”
“看不出你还有这本事!”
“啧……唉扯远了扯远了,不说这个,继续说我的梦!”
“呵呵!”
“你说那人能心大到什么程度,我们在梦里又不认识他,而且也没看出他是认识我们的,可是才见面几分钟,他就把那孩子和店托付给我们,自个儿说是有事要出去一趟就走了,看着简直是对我们放心的很呐,一点儿不怕我们可能是坏人,趁他不在就打个劫或者拐个孩子什么的,你说是不是心大?”
“呵,嗯!”
“还有更奇葩的呢!我们在店里等了他好久,眼看快到午饭时间了也不见他回来,正想问那孩子知不知道他的电话,店里的座机就响了,那孩子去接,挂了电话就对我们说,‘黑黑给我们点了外卖,二十分钟就送过来,还叫你们好好陪我玩,他还要再过一下下才回来。’呵呵,不让人家叫他爸,叫什么‘黑黑’,呕……而且还真不跟咱客气,才认识就得给他看店带孩子,那脸皮厚的让咱一点儿没脾气。”
“那后来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午点吧!不过倒还算有良心,知道耽误了我们的时间,最后就送了我们一本复古款式的手记,而且还神秘兮兮地说里面一定会有让我们感兴趣的东西,叫我们务必收下。”
“哦?那手记的内容是什么?”
“不知道!我刚接到手里,还没来得及看呢梦就断了,唉,太可惜了……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看到了!”
“……”
“诶……小哥,你昨晚睡觉是不是不老实啊?我迷迷糊糊记得我在梦里正准备去看那手记时,好像忽然被你抱了一下,然后额头又被你亲了亲……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嗯!”
“你那是在干嘛?”
“睡醒了看你在做梦,好奇!”
“噫!坏死啦,拿我当小白鼠!”
“你可比小白鼠小白多了!”
“我哪小白……哼,原来我在你眼里连小白鼠都不如!”
“你比它可爱!”
“诶嘿嘿……”
“二得很可爱!”
“啊……小哥你你你你你……”
“呵呵……胖子不也老叫你天真么?”
“天真,我还无邪呢,呃……”
“对,天真无邪!天真……的吴邪!”
“小哥你太毒了,敢拿名字取笑我!”
“不是你自己扯上的嘛?”
“我……唔,我不管,我也要从你那儿讨点便宜!”
“怎么讨?”
“背我上山,我累了!”
“你确定?”
“我确定!”
“不怕被人看见?”
“走了一路了连个耗子都没看见,怕什么人?”
“当真不怕?”
“不怕!”
“那好吧,不过……得先追上我再说!”
“张起灵……你给小爷我站住!”
“加油!”
“站住!”
“快跟上!”
“你给我站住!”
……
随后,二人便笑闹着开始在仿佛没有尽头的山阶上追逐起来,欢乐的身影立时就成了这条寂寂山道间满载着朝气的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