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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一

      现在已经是烟花三月,正是去赵国远足的好时机。

      现下,有一少年立于赵国王宫宫门之前,他面容俊朗,但神色浅淡,一袭灰色衣袍被风吹得鼓荡开来。

      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一副描绘着美丽chun天的画卷。

      只是,残垣断壁,不断的战火,以及四周那不管是高高在上的王,亦或者只是卑jian的贩夫走卒,都已经成为了不能再呼吸的尸体,似乎像是在提醒这少年一般。

      秦王上位,辗转几年,终究,这赵国,还是灭了。

      秦王政十八年,赵国,灭。

      现在的赵国,就是一个弱者。

      秦国是强者。

      不论秦国想对赵国怎么样,但始终,赵国还是逃不了。

      所以,他要成为强者。

      令所有人不敢无视的强者。

      少年眼底划过一丝坚定,转身,正yu离去,却不想,感觉到一个虚弱的气息。

      是一个看起来只是与少年少一两岁的男孩。

      男孩伤痕遍及全身,就算面貌已经被污垢掩盖住,但却隐隐能够看出,男孩在皱眉。

      少年一顿,手臂一使力,动作轻缓地将男孩抱在怀里。

      他并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但是,看看这个男孩身上那粗布衣物,以及那就算是被污垢掩盖过后依然能够明白,这是一个一直有着精致的服务长大的孩子。

      再加上这是处于王宫之前,这个男孩的身份自然不用说出口了。

      ——这个孩子,与他的出身何其相似?更何况,这孩子的脸庞轮廓与眉毛,与那人何其相似。

      灰色,在充满了血腥味的战火区飘然而去,这抹灰色,怀中,还带走了原本是该死在这里的一个孩子。

      盖聂,就是在这天,这个时候,带出了,他一生也不能够摆脱的纠缠。

      二

      有些梦虽然看起来遥不可及,但却并不是不可能实现的。只需要我,足够的强大。
      ——卫庄强者论

      犹记那日,烟柳依依之下,已经洗浴之后,变得干净的男孩,与依旧神色淡然的卫庄一高一低,相互对视。

      盖聂:“你想变强吗?”

      男孩看着盖聂的眼睛透露出一种极其耀眼的光芒,坚定道:“我要变强!我要站在所有人的顶端!”

      盖聂垂下眼睑,语气依旧淡然:“莫非所谓的强者,就必须要站在所有人的顶端吗?”

      男孩冷笑:“如果不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那么,他又怎么会抬起头看你,承认你就是强者?”

      盖聂:“难道这就是你现在所明了的唯一的生存之道?”

      男孩:“弱肉强食,这不过是世间万物的天性罢了。你为什么要救我?”

      盖聂:“我需要一个对手。”

      男孩:“好。”

      盖聂:“你不问我为什么找你吗?”

      男孩:“你觉得有必要?”

      盖聂点点头:“是没必要,只是,你现在太弱,我也是。现在,我们定下三年之约,三年之后,我们,都变强了之后,你与我,决斗吧。”

      男孩:“我答应你。倘若输了,任君处置。”

      盖聂:“任君处置。”

      三

      三年后。

      落叶翩翩,岁月荏苒。

      转瞬间,当年的那个小男孩已经长大。

      早就已经与当年的少年一般高。

      灰衣与黑衣相对而立,两人手中各持一把木剑,虽然没有动,但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紧张气息充斥在空气中。

      “虽然鬼谷传下纵剑与横剑,但最后,只有胜利的那个人,才可以继承鬼谷。”

      “我已经教了你们各自纵剑与横剑三年,现在,该是从你们之中找出胜利者的时候了。”

      纵剑,盖聂。

      横剑,卫庄。

      纵与横。

      只能留一。

      命运,似乎已经在这一刻,开始转动。

      盖聂:“我们虽然是同门,现在却必须要争个你死我活,难道这就是你说的必须走下去的强者之路?”

      卫庄冷笑着:“师哥你莫要忘了,这可是鬼谷修炼最强者留下来的门规,历代相传,而且,每一代都是纵横天下的霸者,纵——横——天——下!这难道不正是我们现在在这里的原因吗?”

      盖聂:“然而,现在被这样的门规所驱使着的我们,就可以算是得上强者了么?”

      卫庄:“当年约定的好的三年之期已满,现在你我之间必然有着一战,至于强者这个问题,自然会在我们一战之后就有答案了。”

      盖聂:“可是如果提出的那个问题本身就有着问题,那么,最后得出的那个答案又能有什么意义?”

      卫庄不再说话。

      他该说的,都已经说完,留下的,只是他与盖聂的决战。

      没有璀璨的剑光,但,却有着剑术特有的那种凌厉。

      风似乎也已经为这两人停顿,落叶,不敢再飘落在两人身侧。

      “你输了。”盖聂淡淡的话语,划破平静,也驱散了方才那满是紧张气息。

      “我不会认输的!” 卫庄不曾想过,自己会输。

      若是他没有输,他就可以一直与他的师哥待在一起。

      说到底,他还是不够强。

      “随你。”言罢,盖聂转身,离开了卫庄的视线。

      卫庄看着那抹熟悉的背影,就这么离自己而去,心里,涌现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那种滋味,叫做——失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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