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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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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夏青青赶回她办公室做事,我开始看肖成传给我的东西。
凌越真的很忙,尤其是圣诞前后的那段日子,没有肖成跟着,谁知道他又会怎么闹。
其实我也明白苏旸的意思,他把凌越扔给我,就是让我当好一个保姆。另外,他是有意支开我的。他跟陆廷,我知道的太多了,虽然他也相信我还是有些职业素养的,不会把私人情感带的工作中来,但是平心而论,没人希望在自己和新欢培养感情时,一个见证过自己和旧爱情事的人一直出现在自己身边,这点我还能理解。
现在我已经不关心苏旸和陆廷为什么分手,苏旸对陈雪晴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只是觉得自己在这段感情中所处的位置有些微妙。
陆廷生性淡漠,身边没几个朋友,我勉强可以算的上他的朋友之一。
而苏旸是我的老板,我当年从海晏离职,在乐维的行政部做小职员,在慢慢到苏旸的特别助理,也只能说是苏旸很信任的下属。
以我同他们的关系,我实在不该知道他们恋情中的这么多事情。
可偏偏,每次一有风浪,我都能恰巧赶上。
我已经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了。
我也知道自己处的位置太尴尬,一方面,我和陆廷从大学就认识,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另一方面,我始终也是苏旸的下属。
苏旸和陆廷都很信任我,当时对这份信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现在想起,背后冷汗涔涔。
就好比我被两个演员带进了一场戏,好不容易我入戏了,那两位却潇洒的抽身离去,从此江湖不相见。
如果是别人也就罢了,可偏偏,我入戏太深,好像又经历了一遍。
直到肖成打电话过来告知我凌越到了他办公室,我才从自己的胡思乱想中逃出。
看看桌上摊开的文件,又想起不好伺候的凌小爷,觉得自己的头痛又加剧了。
乘电梯去肖成办公室时,我还在想,被艺人吓成这样的经纪人,除了我恐怕没有第二个吧。
在肖成办公室门口,深呼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敲响了门。
“请进。”肖成的声音。
进去之后,看到凌越坐在沙发上,神色里的不满都快溢出来了。
肖成却不受影响,笑眯眯的给他介绍我:“凌越,来认识一下沈念沈特助,接下来的几个月,你可要好好听她的话啊。”完全是一副哄小孩子的样子。
“你好,凌越。”我走到他身边,微笑的看着他。
凌越倨傲的看我一眼,虽然现在我站着他坐着,居高临下的明明是我,可是他给我的感觉却是我在仰视他。
“凌越。”肖成在我身后温言提醒。
凌越站起来,187的他真切的让我体会到了压迫感。
凌越越过我,凌厉的看向肖成:“她明天才开始做我经纪人是吧?也就是说今天下午的录制还是你陪我?”他是在发问,可是却没有让人回绝的余地。
肖成笑笑:“是啊,下午还是我陪你。”
“那就走吧。”说完,凌越已经不耐烦的走向门口。
“不好意思啊沈念……”肖成对我道歉,还没说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凌越又不耐烦了“走不走?”
“沈念你等一下我让小易上来啊,”肖成只来得及说完这句,就跟着凌越走了。
我第一次,有些想控制不住自己,凌越虽未明说,但是他今天的一切都是针对我来的,他完全不需要考虑什么前因后果,他只需要知道,接下来,是我要接任肖成的职位,暂时代替肖成,于是他就可以只针对我一个人,对着我摆架子耍大牌,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对过我了。
海晏安大天王的经纪人,如今见了我,也是客客气气的一句“沈小姐”,全然不见当年的高高在上与目中无人。
安大天王全名安逸,人如其名,飘逸俊秀,内地一哥,顾裴之后唯一一个有实力封王的男艺人,也是海晏现在的头牌。
延伸到这些,我发现自己更控制不住自己了。
于是,凌越的贴身助理小易刚进门,收到的就是我的这句话:“小易,麻烦你也告诉凌天王,即是我是他的全职经纪人,即是我手上只有他一个艺人,我也不可能事必躬亲一直跟在他身边。”
小姑娘马上愣住了,不敢接话也不敢否认。
我看到自己确实也把这个小姑娘吓到了,语气也软了下来:“抱歉啊,小易,一时没有转换过自己的身份,还以为是跟青青说话呢,吓到你了吧?”
“没有没有,沈……沈特助。”小姑娘赶紧摇摇头。
我拉她坐到沙发上,“我现在的身份可不是什么特助,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叫我沈姐,你们之前一直叫肖成肖哥是吧?”
“沈姐,”小易试探性的叫了一下。
“哎,”我揉揉她的头发,应了一声。“小易哪,你也知道,我是第一次做经纪人,又是做凌越这么出色的明星的经纪人,心里也没底啊,还是要你们多多帮助的。”
于是我很自然的将话题带到凌越身上,听小易介绍了一些。
我的感觉就是小易太软了,似乎是肖成一直掌控者凌越,或者还是那句凌越一直是只听肖成的话,肖成给凌越找的这些助理似乎就是凌越的佣人,平时只负责伺候好凌小爷就好了。
其实,肖成对我的定义,也就是这样吧,我不用做出什么成绩,只要服侍好凌小爷就成。
说白了,我也就是以高级保姆。
既然这样,我也不用准备什么,凌越的工作计划按肖成制定的就好。凌主子既然不喜欢我,我也就少到他面前惹他不自在;凌主子不乐意,凌主子耍大牌,我只要负责去交涉或者去压新闻就好。
这有什么难的。
尽管我也知道自己的能力,确实做不出什么,但是肖成如此明显的意图被我完全体会到之后,相信我,没人心里会好受。
送走小易后,我把跟凌越有关的事情先扔到一边,决定先去找苏旸。
有些事情,我还是需要明白他的意思。
“进来。”苏旸的声音一如往常。
“苏总,”我进门,小心地叫他一声。
苏旸从窗前回身,“这是怎么了?是有委屈还是犯错了?”
我摇摇头,“苏总,怪我没有把话跟夏青青说清楚,她直接发的新闻稿,还不是乐维旗下的媒体,我……”
“好了好了,沈念,要套话水平还需要提升啊。她写了通稿,只是按我的意思又替换了,也没让她跟你多说。就是这样了。”
苏旸并没有被我看穿的不适,仿佛也料到我会来问他。
也对,只要看过新闻的都能明白夏青青既然没发通稿,而夏青青更不可能聪明到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瞒过我。
既然这样,苏旸的婚讯也就只能按捕风捉影的新闻来处理。
我又不懂他的意思了,他发这样模棱两可的新闻又是什么意思?
苏旸不再给我思考和发问的时间,他问我:“沈念,陆廷收拾好了?”
“是啊,今天我送他回盛世嘉园了。”
“嗯。”苏旸点点头,又问我:“做凌越的经纪人还算轻松吧?”
“还没开始,但是凌越并不好相处,我会多小心的。不过,除此之外,的确比做高级助理时时间要宽裕。”我到这儿,基本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点点头:“沈念,你一直很聪明,我想你也懂了。其他的我也不多说了,先谢谢你了。”
“苏旸你又客气了。那我今天先回去了?”
“去吧,再见。”
出了他办公室,我就拿出手机给陆廷编辑短信。
“陆廷,有时间吗?一起出来吃个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