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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遇见 ...

  •   中世纪末,文艺复兴时期之前。
      公元16世纪。

      不列颠岛三部分之一苏格兰,第一大城市格拉斯哥,是苏格兰的工业重镇;第二大城市爱丁堡,为首府,是苏格兰自治政府所在地,乃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第三大主要城市为阿伯丁。
      而卡伦德是离中心城市较远的小镇,位于苏格兰的中部,依山傍水,一派宁静。苏格兰北部、南部均为高地,中部低地环山汇水,适合农作物的种植和花卉园艺的发展。

      受北大西洋暖流的影响,气候为温带海洋性气候,苏格兰常年气候温湿,刚好正值春暖花开的季节。
      在卡伦德小镇的郊外,克莱德河的一条支流附近,坐立于一个小型的庄园,当地人称为“赫尔西庄园”。
      春天忙着种植,勤劳的赫尔西庄园的农田里,又在为新一年的开始洒下种子。金灿灿的夕阳照耀下,绿油油的青草地和麦苗都染上了一层温柔的黄色,庄园里的人还在忙活。他们必须在丰收季节为王宫收麦,提供足够的粮食运进宫殿里去。
      而在田边这头可以看到一对姐妹,那位少女在帮忙收割去年的枯萎的麦草,而她姐姐正在播种。似乎因为年纪不大,还不懂如何播种,她姐姐一边教她,在那里示范给她看。她一般就做些收拾杂草类的活,家里决定让她今年学会播种麦苗,都快到17岁这个年纪,早应该为家里做事了,但因为家里她最小,父母就比较宠她一些,基本没让她干什么重活。要是她姐姐那会,在几岁的时候就下地干活了,当然那时候跟贫困也扯上很大关系,虽然现在也还是平民家庭,这种身份是改变不了的,但确实这些年来通过辛苦本分的养家,也富裕了不少。
      农作物主要有小麦、燕麦和大麦,而像赫尔西庄园这样的只能种小麦和燕麦,种不了鲜花。种的燕麦还不能给自己吃,平民只能吃小麦,收割的燕麦要全部运向爱丁堡去,同时换取一点钱财,增添家里的收入。花卉要大型一点的庄园才能种,小型庄园是没有种花卉的土地权的。

      嘉莉·赫尔西就是平民出身,在这样的普通平民家庭长大,她就是那对姐妹中的妹妹。他们家只生了两个,她只有一个姐姐,叫雅莉·赫尔西,比她大9岁,16岁就已经出嫁,嫁到上面的大城市爱丁堡去了。还算嫁的不错,丈夫没有虐待她,家庭和睦。这也是他们家很欣慰的事,在亲戚里面都是值得高兴的事。姐姐的孩子最大的都有7岁了,这次带着一家人回来探亲的。

      赫尔西庄园就是以赫尔西一家的姓氏起名的。

      夜晚,黑暗袭来,唯有那天上不灭的明星每夜每夜的照亮卡伦德小镇的夜空,照亮着郊区赫尔西庄园的上空。结束了一天的忙碌,赫尔西家像平常一样的,进了屋吃过晚饭后点上灯,但和平常不同的又是,一家人好久没这样围坐在一起休息。雅莉·赫尔西带着孩子们回来,他们活泼乱跳的使家里面热闹了好多。

      古老破旧的木地板吱嘎,昏黄的烛光,漆黑的四壁。

      “时间还真是过的好快啊,嘉莉现在都长这么大了,啧,像个大姑娘家的样子了。”
      雅莉对她的嘉莉妹妹的变化感叹道。
      “姐姐哎,你还说,是你很久没看到了啊。”
      嘉莉笑了笑,半嗔责她姐姐。
      “这个答对了,你都这么久没回来看我们了噢。”
      她们的父亲开玩笑说道,当然明白经常来看望是不可能的,女儿都已经嫁到异地去了。
      “是啊,就是说呀,三个孩子都长这么大了!都过来都过来,给外婆抱抱。”
      这是她们母亲的声音。嘉莉的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人,烛光照射到父母乐呵呵的憨厚的脸上。那三个外孙跑了过去,听话的叫了一句外祖母。
      “我们想去外面玩!”
      7岁的孩子带头说。
      “好好,那只能玩一下哦。”
      大人们吩咐说。
      “小姨陪我们一起玩吧!”
      其余的孩子又吵着,拖着他们的嘉莉小姨就往外跑。
      “呵呵,慢点。”
      嘉莉对于别人叫她姨多少有点不习惯。
      “等下玩了一会就进来啊,天已经很晚了,孩子们要准备睡觉了。”
      看到他们跑到门口了,嘉莉母亲嘱咐。
      “嗯。”
      嘉莉答应着。
      “带好他们,别让他们到处乱跑,几个孩子带不带的下?”
      “可以吧。”

      嘉莉来到田边栅栏旁,孩子们吵着要去田里玩,毕竟城里少见的,对于他们比较有新鲜感。嘉莉就坐在栅栏旁的阶梯上看着他们,一只手托腮,看着他们在田间快乐的玩耍,心情也跟着快乐了。随后又把目光转移到了夜空上,看了好一会儿。
      “小姨,”那个4岁的小女孩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用小手扯了扯嘉莉托腮的那只手。
      “哎?”
      “你在看什么啊?”
      小女孩好奇的问道。
      嘉莉一时不知道怎么答。
      “是不是天上那颗最亮的星星呀?”
      “嗯……是的喔。”
      其实是因为发呆,但不想打坏小孩子的幻想,还是顺着她说下去。
      “小姨,我是想问问你,天上有那么多星星,为什么就那一颗最亮呢?”4岁的小女孩好不容易才说完这么长串一句话。
      嘉莉耐性听她说完,被她的问题逗得呵呵一笑,想了想,随即跟她解释道:“因为啊,那颗最亮的星是启明星,当人们迷路的时候,它就能指引我们的方向啦。”
      “哦,我知道了!”小女孩一脸兴奋。
      “等下叫他们再玩一下就回屋去咯。”
      “好。”

      进屋以后,嘉莉父母还在客厅的沙发坐着,和她姐姐一起扯扯家常,聊聊天。
      看到他们回来了,她妈妈起身去照顾几个孩子洗漱睡觉,“乖乖们,休息的时间到了哦,明天再玩。”
      嘉莉站在沙发前面,笑着看他们离去的背影,她爸爸对她说:“时间不早了,你也去准备睡觉吧。”
      “嗯。”嘉莉便去洗漱了。

      等嘉莉拿着烛火回到她的小房间时,发现姐姐也在里面。
      “咦?姐姐?你在我房里啊。”
      “嘘,我是来和你说悄悄话的。”
      说着雅莉立马把嘉莉手中的火烛吹灭了,“哎,姐姐,怎么了?啊,这里好黑。”好像觉得很大不了一样,但她姐姐一脸无所谓。
      “过来坐,过来坐。”雅莉拉着嘉莉坐到她床边,“什么事搞的这么神秘啊?”嘉莉疑惑道。
      “没有啊,我们姐妹俩好久没这样谈心了啊,还记不记得以前?”“哦,呵呵。”“姐姐问你,你读书的事怎么样?”“读书,我还是在镇上读呀,你是指什么方面?”“就是,你没有休过学吧?”“没有啊,怎么问这个问题啊?”“那家里钱够用吗?”“家里,也还好啦。”“是这样的,我担心家里钱不够用,怕没钱供你上学,来,我这里有一些钱给你的,就当平时零花用,别告诉爸爸妈妈。”嘉莉楞了一下,为难道:“其实供我上学的钱还是有,这点你放心,这钱,还是别给我吧,我节约一点根本用不着的。”“哎,你看你,跟自家姐姐客气什么,别不好意思了,快收下,本来就应该给你的。”嘉莉犹豫了半天还是收下了。

      第二天清早,嘉莉和姐姐一起到附近的河边洗衣服,她要把她堆了有几天的衣服去洗了,她姐姐则顺便带上了父母的衣服。流水清澈,嘉莉就蹲在岸边的台阶上洗,一边与姐姐嬉笑着。

      在某天上学的路上,嘉莉的一个同学突然问起:“哎,嘉莉,学业完成后,你想不想读魔法学校?”“魔法学校?什么是魔法啊?”“你居然连魔法是什么都不知道?”“嗯……听说过,但哪来的魔法学校啊,那不是假的吗?”“所以才问你想不想,我要是告诉你真的有呢?你就不想拥有神奇的魔法吗?”“那如果有我怀疑肯定会想去的。”“我跟你讲,我现在好想学魔法,我觉得会使用魔法的人简直太酷了!”……

      赫尔西家虽然不富裕,但是在同类的平民里面又相对占优势,一般的平民是没有庄园的,更请不起下人,虽然赫尔西庄园的下人只有一个,那是他们家聘请的女佣,长的黑黑的,个子也很矮,看起来干瘦,骨架却结实的很,绝对能做重活的那种。
      “先生,夫人,快来尝尝今天我做的菜吧,”“是的,新鲜蔬菜,今天早上刚摘的。”这个此时端着盘子,质朴的中年妇女就是赫尔西家的女佣,他们叫她贝姆,也是个老实做事的人。“嘉莉小姐,你回来了,快去尝尝我的菜,我帮你盛饭。”门口嘉莉刚进门,“哦,我自己来吧。”
      一桌丰盛的菜,蔬菜很多,肉类很少。“家里平时都没怎么吃肉啊,我特地从爱丁堡带来了腌制的肉干。”雅莉拿了出来,嘉莉看了看姐姐,嘉莉父母也愣了愣,赫尔西先生开口道:“肉是贵族才能吃的东西啊,咱们平民老百姓也只有偷偷的吃一次,这次你回来特地为你准备了一顿。”接着又严肃的说:“但你从那边偷带过来就是不对了,被发现可不得了,还是带回去吧。”雅莉知道他父亲是守规矩的人,说一不二的,于是悻悻的收回去了。

      过几日是复活节,赫尔西家要准备好迎接。赫尔西先生要贝姆明日去镇上采集食物和用品,贝姆从嘉莉小时候就到赫尔西庄园来当女佣了,是跟了他们多年的下人。贝姆看向嘉莉:“嘉莉小姐,你也陪我一起去吧?”“好啊。”嘉莉也想去,赫尔西先生答应了。
      明天得以有空去镇上的市集玩,嘉莉很高兴。

      第二天,她姐姐也一起去了。出门时,赫尔西太太千叮咛万嘱咐,一副放不下心的样子。
      上午,她们三个人便来到了卡伦德小镇的集市上。镇上人很多,各种服装穿着的都有,各种商店铺子都有,她们兴致勃勃,雅莉看到远处有个很有新意的店子,不知道卖什么,吵着就过去了,贝姆也兴奋的跑去另一边看吃的,先还不时对嘉莉招手:“嘉莉小姐!快过来看呀!”,嘉莉都不知道该跟去哪边,再过一会,声音和身影都不知道去哪了。
      结果她们各自走开后变成她一个人站在那里,她无奈的笑笑,又高兴的决定一个人去逛逛。嘉莉一时不知道逛哪里,就看向正前方那个方向。人们行色匆匆,并没有像逛街那般悠闲,独来独去,没有交集。嘉莉正纳闷呢,突然,只感觉到一瞬间,所有人同时停顿了一下,如果只是一部分人同时停顿了一下,是没什么的,可分明看到的是所有人都停顿了一下,又快速恢复了行动,仿佛刚才的是错觉。却见他们恢复后的速度减慢,目光也呆滞了,就像是丢了魂儿一样?
      感觉天有点昏暗了下来。
      就在这时,人群后方出现一个黑影,远远的看到一个头戴高帽子身披斗篷的人,居高临下的看了周围一眼,便走了。这种情况很想让人追上去问发生了什么,刚才的事是不是这人干的,可嘉莉·赫尔西犹豫了片刻,再追上去时,影都没有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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