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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 2 ...


  •   经此一役,织姬乖乖回到医疗队作主力成员,留守浦原商店跟花太郎学习医疗技巧。后来她和露琪亚连袂接石田和一护回家养伤时,浦原搔搔头,道:「这个…石田君他先走了。」「啊?为甚么?」拿着两根自家制的拐扙,织姬担心不已,急道:「昨天我们来看他,明明走路都还很勉强,怎么今天先走呢?明明说好一起回家,是不是他的家人来接他了?」

      「无可奉告。」收起扇子,浦原夺过织姬手上丑不拉西的拐扙,往她的额子轻轻一敲,凑嘴在她的耳边细语道:「要是不想他再一声不吭离开,记紧要好好关心人家。」
      「甚么?」她明明很关心石田同学啊!看,连拐扙都做出来了,费了她好几个通宵的说。虽然长短有点不一样,但这绝对不是重点。重点是心意、心意!

      ……到底该说这孩子单纯还是迟钝?浦原宠溺地笑叹一声,揉揉她的发,正想多给她一点提示,却骤觉夜一凉冰冰的目光在背后打转。他急忙哈哈笑着放手,道:「总之,不用担心石田君,他好歹是灭却师,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织姬若有缺失的缓缓点头,帮着露琪亚把一护扶进车厢,抬头望见天空灰云重重,风腥气凉,她移了移发夹,坐在车子的前座,顿觉腿上的拐杖好沉好沉。

      昨天织姬笑盈盈跟他挥手道别后,乘着静夜无人,浦原和铁斋的呼噜打得通天响,石田彷着墙壁一步一步捱出浦原商店。

      每走一步,背上的刀伤便狠狠一抽,他知道这个伤势实在不容许他随意下床,可是他情愿咬断舌头,也不要面对明天织姬苦着嘴脸担心一护、又把他冷落一边的情境。

      这样只会在他沦陷的心再添裂痕,背上那道为她承受的伤痛,顺着血脉淙淙流到心脏,在血管中爆炸裂开,叫他一跌不起。
      他是人类……疼痛这种感觉,比死神、比虚、比巴温特都清楚。

      月色好凉。
      凌晨一时十七分,他笑,看了看手表,听到远方的虚的咆哮迅速靠近,却连拉弓弦的力量都没有。

      老师说,灭却师必须以心为矢,挟着想保护人的心,箭的威力才能独步古今。
      他忘了问,要是心碎了、想保护的人走了,他该以甚么为弓、以甚么力量放箭?

      石田抚摸左胸的位置,长叹一声,勉强拉起弓弦。
      “咻”一声擦过大虚的脸旁,它对月咆哮,在凝凝蓝光下显得如痴如狂。石田汗水淋漓,咬着青唇苦忍伤口的痛楚,恍晃间看到大虚心口的破洞,突起同病相怜之慨,它的心遗失在陈年累月间,找也找不回来。

      他又摸着自己的左胸,被织姬撕开粉碎的心,仅余一根缕动的灵络轻轻吊着。连微风吹过也觉得奇痛蚀骨。

      他一意孤行赌上灭却师的骄傲立誓保护她,她缠绵悱恻的眼泪却流洗在一护的床榻上。

      他放下弓,仰头望大虚朝他扑来,不想反抗、不想回击,只是默默闭上目帘。

      风吹花落,月冷凝碧,时间在千百次轮回里停止煞住。在那些数不尽的回忆,他的思绪停在老师温柔地揉摸他的蓝发时,皱纹下那亲切和暖的笑容里。
      老师问:『雨龙,你为甚么想当灭却师?』

      然后时间在耳边风驰电掣,他张眼,扬起一扇灵弓,却发现大虚的咆哮声被女孩挡在身后。

      试问那种颜色,媲美月色的凄迷?
      试问那种眼光,比得上殷勤的情切?
      试问那种姿态音容,及的上拥有月色的头发、安谧的眼睛的女孩,高举一柄通体玄黑的斩魄刀,在他彷惶失意时挡住一切的苦难,犹如临崖当关、以一顶百。

      虚的净化散发讽刺的美丽,在一片荧光绿中,她回头,冷漠的脸带着细微的笑。
      「别来无恙,灭却师先生。」

      涅音梦是人造人。

      第一次遇上她,她穿着裙袍式的死霸装-----与其它死神的庸碌不同,她站在月色如皎的屋瓦上,清丽的脸庞淡泊无情,一双紫蓝的眼历经千百世的尘孽铅华。

      那个奇怪脸的无耻男人是他的制造者,她的一生被捆绑在命运的巨轮上,化灰了也离不开他。他说,音梦,妳这辈子注定是我的奴隶,不要奢想拥有情感这种无聊的东西。

      于是她捧着忐忑的魂魄,站在最后一个灭却师的阴影下,说是的,茧利大人。

      很多人相信,因为音梦是完美的改造魂魄,又饱受涅茧利的恐怖式虐待教育,所以即使拥有一副冷艳媚绝的躯体,底里其实没有一点人类的感情。
      就像叫她去死她不会恐惧,叫她自残她不会犹豫。

      然而他们错了。

      如果遇见他以前她是冰川的河冰,遇见他以后她是漫天的碎雪。纵然寒冷入骨,然而搓在他的掌心上,她温柔且转眼融化。

      他和她的第一次会面是在尸魂界,她惊鸿一瞥,为灭却师高傲的眼眸深深动容。

      他像天神般踏着清明的月光,拉着凝蓝的弓矢,穿着白色的紏缝,彷佛从天庭降临凡间地向她威风凛凛地走来。

      蓝染虚伪的温柔,比不上他佯装淡泊的柔情。
      白哉冷谧的俊俏,比不上他拉弓扬矢的英姿。
      市丸神秘的力量,比不上他手下留情的强大。

      于是少女的心因此沦陷,走过千百年的轮回道,她汒无一物的内心,刻上“石田雨龙”这个神圣响亮的名字。他是她的神、她的憧憬、她的梦幻、她的天地万物。她小心而宝贝地呵护着这份得来不易的悸动,经历了几万世纪,她好不容易感受到的、活着的实感。

      他放下药瓶扬长离去的时候,音梦惘然以为,此生永远无法再见他一面。

      然而此时他坐在她的身边,容许她为他治伤疗痛,还跟她靠得这么近,让她一伸手便可触及天宇星辰。

      「那个……谢谢。」石田微赧道谢,穿起上衣,音梦正膝跪在他的身前,幽淡娴淑犹如深闰千金,他有点不敢直视。「妳怎么、怎么会在现世?」

      「山本总队长下令,从今起各番队的副队长轮守空座町…确保大虚不能在这儿肆虐。」她的秀眉轻轻弯在一边,凝看石田一分钟内第八次推眼镜的动作,乍笑又止,好像永远看他不够。

      石田移开目光,庆幸天色够暗,她看不到他脸上的忸怩。「多管闲事,这个市镇由我来保护,犯不着死神插手干预。」只管吐槽掩饰羞窘,几乎忘了身为最后的灭却师的自己,多少次跟死神出生入死……他是强大的,作为最后一个被挑选的人类,他必须比死神强大,然而他一次一次的落败了。

      想到这节,他不禁恨恨的地咬牙切齿。
      不论情感上,抑或武艺上,他输得一败涂地。
      而现在…因为他的软弱,他又被死神所救,而且偏偏是她……那个解剖了老师的男人的制造品。石田几乎嗅到她的身体隐隐飘来他厌恶的味道。

      他挣扎着站起身,甫一动弹,背上的痛犹如河水贯满每一根筋络。

      音梦一个箭步抢上前掺扶他,冷淡的嗓子带着几不可闻的热切。「你还不能动,你的伤很重。」「放手。」挥开她的小手,石田不在意她的关心,她是死神,她身上的臭味让他反胃作恶。

      她放手,站在银月如水的光辉下,看着他蹭跚的身影,道:「你讨厌我吗?」

      何止讨厌?简直恨死了。在这个时候、这种环境、这份心情下,每一个死神看起来都如此可憎。何况她的父亲是毫无血性的涅茧利。那个男人下手解剖他最爱最尊敬的爷爷兼老师的时候,说不定她在旁边递手术刀。

      可是她的口吻平静中带着丝丝哀怨,清脆如铃的动人嗓子,隐含淡淡的失望,让他不自觉回头,看到她伫站在墨蓝色的天和黑漆漆的地中间,大厦五光十色的招牌灯管字映在音梦青瓷般的脸玉上,显得虚幻而不实在。石田心下一软,无论如何说不出一个“是”字。

      「不…我、我没有这个意思。」他是容易心软、容易慌张的类型,尤其不擅长面对女性,轻易便狼狈不堪。音梦听他否认,才又有了一点缈汒的笑意,柔柔清清像深居在寒宫玉宇的神仙公主,明明仰人鼻息,那气质偏偏超凡脱俗,教石田怦然不敢相视。「我只是想回家。」

      「可是你的伤……」颦眉微蹙,这次石田捕捉住她口吻里的关切,回她微微一笑,道:「不打紧的,这点小伤我不放在眼内。」音梦道:「怎么不打紧呢?看你的伤口又裂开了,痛得紧吗?」眼波轻柔彷似渗出水来,她难过地替他换上另一卷绷带,看他脸色如土,心下大是不忍。她知道他定坚持回去,自己实在也想不出理由强行要他留下,于是待缠完了,便弯腰把他背上,道:「我送你回家。」

      石田又窘又惊,挣扎着要下地,叫道:「第一下!妳干…干甚么?快放我下来!」「你不要动,当心伤口又要裂开。」遂步遂步往大街走去,街灯乍明乍暗,他骤觉自己一个大男人肆无忌惮躺在音梦这样的弱女子身上是活该天打雷劈的。「这不是重点!放我下来!妳是女孩子啊!要是别人看见…这、这还成样子吗?我丢脸丢死了!」

      应该说,要是途人看见他在空气上飘,会不会被当作超能力少年抓去国家科研局检验?

      「跟我在一起,会让你觉得丢脸吗?」抿嘴,声线再度幽幽沉了下去。
      「我说过不是这种意思!」甲状线素不断上升,下一秒血管爆裂他绝不诧异。石田红着脸叫嚣,然后听到音梦轻轻轻轻的笑声,轻的像在余风的尽头飘过来一样,带着微小的清甜。「灭却师先生,你安心休息吧,谁都不会看见你的。」

      像妈妈哄孩子一样温婉亲厚。石田不知不觉安静下来,伏在音梦瘦弱的背脊上,走过夜幕如画的行人道,她的发丝丝缕缕拂在他的脸上,很香,他想着,其实她身上没有一点涅茧利的臭味。

      她是第一个自告奋勇背他回家的女生。很诡异,竟然是一个女死神。石田想到织姬,适才的痛苦已经不那么猛烈了。

      「石田雨龙……」音梦淡淡应了一声, 石田又不尴不尬的说道:「我的名字,石田雨龙。」「雨龙君。」她浅浅笑着,温婉彷若凉风。石田脸上一烫,道:「妳的名字呢?」「我应该告诉过你了。」音梦疑惑,记得很早就自报过姓名了。「这…这是礼仪!人家自我介绍的时候,妳该作出适当的响应才对!」虽然强词夺理,但总不能告诉人家他贵人事忙,把她的名字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十二番队副队长,涅音梦。」她媚丽的眼微微一弯,虽然石田看不见,但是感觉到她的心情很好,夜晚乍寒的空气彷佛丝丝甜了起来。「这样才对……涅小姐。」涅小姐?音梦一愣,石田问道:「怎么了?」「没事。」踏着灯影继续上路,音梦道:「从来没有人这样叫我。」石田故意吐槽,道:「这是现世的礼仪,男女该有一点分界才好。」她想了一阵,轻轻问道:「那么…我直呼你的名字,是不是很没礼仪?」

      这个女的简直是尸魂界派来的克星,外表文文静静说话老是刺中他的死穴。石田深呼吸一下,为他自挖的陷阱补上牵强借口,道:「女孩子…不必顾忌。」难道要他大义凛然点头?能吗?音无这类型的女孩子前,你口吻重一点彷佛都能摧毁她玲珑脆弱的小心肝。

      「既然如此,雨龙君也不要顾忌,叫我的名字就好。反正我是尸魂界的人,现世的礼仪我是不在意的。」她笑,脚步渐渐收慢……这样跟石田开开玩笑、聊聊废话,感受他独特的男子气息徐徐喷在她的后颈上,静静踱过银白色的深夜,旁边没有不知情识趣的无知人类尖叫打扰,夜寂寂的世界只余下他和她。音梦真觉得自己成了童话故事里幸福快乐的公主。这么不可思议的事,过去她甚至不曾幻想。所以她私心的希望这条路再漫长一点,长到攀及天崖海角,让她再背久一点。

      然而通往石田家的路并没有期望中的遥远,终于音梦还是放下了他。放下的时候,平谧的脸依然淡淡的温柔着,没有一点起伏的波澜,以致石田不知道她是多么不愿意撒手。

      「谢谢妳…到这里就可以了,妳一个人回去,没关系吗?」他习惯把女孩子当弱者,不只织姬,看着音梦纤小婉弱的姿态,好像括阵风也要把她吹倒,完全忘了刚才是谁把他从大虚的嘴边叼回来。

      「没关系的。」款款站在街灯下,抬眼凝凝看着石田乳白色的房子,清冷的眼散发子夜般的光芒。

      「近来大虚经常袭击空座町,妳要是不敌…我想一护或浦原先生会愿意伸出援手的。」推推镜架,音梦有点满足地发现,这是他忸怩时必有的小动作。

      「我处理得了的。」温柔而坚定的口吻,涅音梦从来不是弱者,她不是织姬。石田的心脏一紧,她又笑了,那微微的浅浅的笑一直挂在脸上,虽然不像织姬阳光灿烂地烘暖他,然而那抹笑显得这么愉快----石田剔眉,过往见她都是木然无情的,像琉璃的水晶娃娃,虽然美丽,可是捧在手掌心,往往不过掌握了一具没有生命的玩偶罢了。
      可是今晚不同。

      音梦从衣兜摸出一枚鸭绿色的团子,扳开两半,把一半递给石田。「这是卯之花队长给我的伤药,吃了它,伤口明天就不痛了。」石田接过,看一眼手上的团子,看一眼灯下的音梦,满心疑惑脱口而出:「妳干啥对我那么好?」

      不怪他怀疑,他和音梦仅仅见面两次,俱是为了公事。一次她帮着涅茧利伤害他,一次她奉命送灭却师的用具来,还小小的打了场架。他们的交情不算友好,甚至该有点恶劣,尤其她的制造者是解剖他的老师的变态死神----石田念念不忘这个仇恨。然而这番再见,她奋身救他、为他疗伤、背他回家、送他伤药,情义甚至远远超过织姬对他的……无论如何,她不应该对他这么好。

      音梦的笑淡若譪霞,然而呼吸着,慢慢慢慢感受到一段段薄弱的甜腻。石田不讳言为这样的笑颜心头一动,某程度是对织姬的背叛。
      「因为你对我很好。」嘴隅的笑小小的伸展,石田愣住,想不起甚么时候曾经对她很好。「那个时候…你不是劝住茧利大人住手吗?」

      石田想了许久,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在尸魂界与涅茧利对战时,他看不过那个变态队长毒打重伤的音梦,疾呼要他停手。当时纯粹一时热血,想不到音梦牢牢记这么久。

      「这件事,妳就忘了吧。」故作潇洒地挥挥手,其实心里哈得要死。

      「不会忘记的。」轻轻摇头,音梦的嗓声清脆无波,然而石田听着,却觉字字惊心。「你是第一个…阻止茧利大人的人,为了我这种人…我不会忘的。谢谢你对我的恩情。」话罢款款行了一礼。

      石田顾不得背上痛楚,急忙上前扶起她,叫道:「别这样!这算甚么恩情?有血性的人都这么做!」她的手很凉很小,昏黄的灯下,她抬头无语,眼内的他化成千百个明亮的影子,每一个都英姿凛凛,像天神一样莫可逼视……石田不敢凝望她的眼中的自己。

      她的手还在他的掌心,他慌忙放开,托着镜架道:「总之…这种小事不值一提。很晚了,我很感激妳送我回来,妳也快回去吧…这儿很冷。」

      「…再见,雨龙君。」目送她婀娜的身影在街隅化作一抹絮风,石田掌心的团子渐渐暖了,看着那孤伶伶的灯影,仰首把团子服了,苦涩难咽,他几乎想吐,说不出的滋味往心上爬。

      世事真的诡异得很。

      他为织姬受伤,义无反顾地,看见大虚朝她张牙舞爪便不顾一切扑上前挡住所有攻击。然而这个叫他倾心怜爱的女孩子,在他为她受伤的第二天,泪洗一护床前,半点不把他放在心上。

      他的心立刻凉了半截,情愿独个儿支撑病体回家,也不想再一次面对如此伤人的景象。然后他以为他要命丧虚手,音梦却突然凭空而生,保护他、安慰他、治疗他,跟他说『我不会忘记你对我的恩情。』

      石田带着疲乏的身躯倒在床上,在黑暗中看见织姬无虑的笑颜,彷佛在斜阳下招着手,大声嚷道:「快点快点!石田同学,我不等你了哟。」然后咯咯娇笑,笑声那么甜美轻快,像他心上的一块珍宝,叫他不自禁弯起嘴梢。

      可惜那是梦。织姬跟他一起,从来没有露出心底的衷诚的笑。

      不像跟一护一起,他皱眉的样子她喊好帅、他欢颜的样子她笑很好、他挥刀的样子她说可靠、他橘色的头发她叫好酷。

      她在石田背后凝看一护挡在露琪亚身前的高大影子,水晕晕的眼落寞地眨了一眨,说黑崎君果然是对朽木同学很好很好的男子汉。
      当时石田不禁狐疑,那么她身前的他算甚么?对她很差很差的窝囊废?

      也许…石田埋首枕头酸酸地笑,也许对她而言,真的是这样。
      他摸了摸背脊的伤,想起那个冰山美人说她不会忘记他的恩情,那份飘缈的温柔纠结着织姬的冷漠,狠狠钻进心头。

      窗外的月辉,把深夜的漆黑切开一条条,在风中飘凛飞扬,蓦地风声一止,一切回归寂静。那条条的夜幕像石田被剖伤的心一样,轻轻挂在一边,垂落如死。

      tbc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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