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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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瞭，他爱的并不是她那头不羁的红发，爱的是她始终与自己共患难。舒曼沉声吩咐下去，一场硬仗不可避免。对方很明显是熟悉所罗门家族在东南亚生产线的人，这次宴会已是策划已久。
可怜的是胸无城府的弟妹，再次被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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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惊一场，程思拍拍手刚想向F小姐邀功，才抬眼就被眼前黑漆漆的枪口对准。饶是她经验老到又如何，当朝夕相对的F小姐拔刀相向时，程思还是怔住了。
“程思，各为其主，对不住了。”
“慢着！”程思大声喝止，“念在旧情份上，你倒是让我死个明白。”
“我一直追随前任老总，这场盛宴是我怂恿碧婷举行的，我的学生，我自然知根知底。”
“新老板有何不好？！”程思就不明白，舒曼比之前那个只会克扣工资的大胖子不知好多少倍，没想到F小姐这么死心眼！
“舒曼·所罗门是用来卑鄙手段抢走La Arena的，Soir和我们世代交恶，他居然天真到要将两者合并！我不会容许他这么做的！”她的表情瞬时变得癫狂起来，“还有你，程思！被他捉过一次的你，居然死心塌地跟随他，甚至可以为他死……”
“你错了，F小姐。这里面除了你带来的人，还有上百条无辜的生命，而且大部分都是你我工作上的好伙伴，甚至还有些是我们的至交。你口口声声说你是不想La落入别人手里，那么我想问问你，此刻的你又是在干什么？你是要亲手摧毁我们共同努力过的团队吗？”程思用平静和缓的语气说着，此刻的心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恳切的眼睛看牢F小姐。
“程思，你也是我的学生，你这招对我没用。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除了这颗炸弹，在古堡内还有一个。带你出来，只是想分舒曼的心，让他无心恋战。你以为你们两个藏得很深，无人知晓？”
程思叹了口气，看着她：“你是我老师，当然什么都瞒不过你。可是，你真的对我了若指掌吗？”F小姐只当她是嘴硬，冷笑连连。程思在她的笑容里频频摇头：“你看你后面。”
原来，早在程思出口拖延之前，舒曼已经在古堡的门前排兵布阵，指点江山。他气定神闲丝毫没有如F小姐的愿。
舒曼咧开嘴笑着向F小姐举起了枪，惊愕不已的F正想回头捉程思当人质。
孰料程思早有准备，把手枪顶在了她的头上：“老师，其实藏得最深的人，是你。先前在舒曼给我的信里，看到你挪用公款的证据，还有你私自藏起设计图的视频时，我选择相信你。你打电话订礼物的时候，我就想，你既是我的上司，又是我的老师。我们相处最多，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怀疑你。
“当那一枪响起的时候我有过动摇。但很快，被你浴血奋战后破窗而入，要我去拆除炸弹，挽救人命时，我甚至羞愧自己为什么要怀疑你。可是，你最终还是让我失望了。最可恶的是，你利用了碧婷和她的孩子。你要这么多人因为参加了宝宝的满月酒，而失去性命！”说到最后，程思泣不成声。
谁说本行人没有真感情？她与碧婷和F小姐识于微时，一起经历过La的辉煌与动荡，高潮时的喜悦，低潮时的失落，所有的感动都是不可复刻的记忆。哪知，经年之后，最先离弃她们的会是F小姐。
执念是恶魔，F小姐此刻总算明白地感受到。
目送F小姐孤清的背影，程思呆坐在草地活脱脱一个迷途的羔羊，等待专属救援。
放下武器的舒曼俯下身，将她抱起，好似珍宝般爱惜她：“这不是你的错……”没等他说完，程思吼了他一嗓子：“我有说这是我的错吗？都是你惹出来的祸！”
“如果不是F小姐的安排，我和你就不会一起去南非，这该死的默契就不会萌芽。那么，你说这些又是谁的错？再如果，不是这些默契的话，我们都会葬身火海。那么，这……”
“还是你的错，你当初不收购La就没事了！任由La和Soir对着干！”程思气呼呼地说，她心里不痛快，自然不会让舒曼在口头上占到一丝丝便宜。
舒曼好脾气的摇摇头，反驳她：“这样说你就不对了，宝贝儿。正所谓和气生财，我只是个商人。”
程思捶打他的胸膛：“像你这种唯利是图的‘威尼斯商人’，是会遭天谴的！”
“我是法国人，威尼斯在意大利！”
还要说什么废话，舒曼直接吻住了程思喋喋不休的嘴，以实际行动证明他是个如假包换的法国人，即使烽火连天依旧浪漫到无可救药的法国人。
——完——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