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练习（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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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丧尸脑中的晶核用钳子取出，放在松紧带小布袋里面，说起来这小布袋还是司空祁发现的，收拾妥当之后两人便走了回来。
胖子有些躲闪着林凡的视线，其实他也明白自己的表现实在是太难看了一点。
司空祁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还是被萧灵芸的眼神给顶了回去。
林凡看着胖子，“太弱了。”他说：“你的力量压根没有发挥出来，而且进攻杂乱无章。”明眼人都知道胖子其实顾着害怕去了，还哪有什么技法可言。
“可是——”
“没有可是。”见胖子要说什么，林凡立马给打断，“事实就是这样。”
胖子整个人都怂了，也不好反驳。
“不过比以前好。”林凡脸部表情柔和了一点，“好好加油吧。”
可听到这句话的胖子却显得更纳闷，完全高兴不起来的他直接退到他们后面。
林凡也不在意，只是开口一句走吧。
“我说你真的是……”见他那纳闷样子，跟在林凡后面的司空祁忍不住打趣他，“吹牛都不打草稿，上次是谁说自己能徒手干翻一只丧尸的？”
“我不是想有老大在，不怕嘛，哪想到……”偷偷瞄了一眼林凡背影的胖子的声音低了下去。
这句话虽然小声，但林凡的确是听得一清二楚，这让林凡有些无语，胖子还真的将他当成了超人了，其实这没有什么问题，可问题是他离开了之后呢？他们还能依靠谁？这绝对不是办法，毕竟林凡如果嫌这份突如其来的责任麻烦，随时随地都能走，可在末世之中要想一个人生存下去绝对有困难，队友也不是必不可少的存在，所以明知道大家都开始依赖他的时候，林凡还是选择充当一下恶人，希望他们都能成长为可靠的队友。
没办法，要是什么都让他来想出对策，那他们也成长不了，而且要是他一直都让他站在前面，先不说他们脱离了他之后到底能不能活着都难说，更不要说他们到底能不能成长，毕竟就冲着末世以后的发展，日后他们也肯定不能一直组队到最后，而且遇见的也不会仅仅是这些玩意儿。
物流院里面已经没有可以逮杀的丧尸，一路无语的林凡带着他们一行人来到了门口，铁门正紧闭着，一手拉开门闸，才刚刚拉开门，一只手已经直接探入。
司空祁显然被这猛然出现的手吓了一跳，完全沉浸在刚刚自己失败之中的胖子竟然后知后觉的没啥反应，冲动之下的司空祁已经一斧头往那伸进来的手砍去，一斧头下去，抬起，又直接让斧头顺过门缝，砍到那丧尸的头上。
林凡一直看着，看着他拔出斧头后手还在颤抖的样子，问：“行了？”
司空祁眨眼，往林凡看去，呆滞的脸上看不出他到底有什么心情，只看到他喉结上下翻滚，眼神略微有些失焦的模样。
其实林凡挺能了解他们的，毕竟以前要不然就是远战，要不然就是逃命，哪会让他们直接拿着武器与这些恶心的东西面对面的战斗，而且还是近战，要知道当初是被追杀到绝境的反击，而是如今反过来主动攻击，心理上面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克服恐惧，将这种事当成日常生活的必须，说起来简单，但是直面恐惧，永远都是一件很需要勇气的事情。
“那我打开门了啊。”他看了一眼胖子和萧灵芸，“你们两个先退后。”
“哗——”
门一打开能允许一个人走进来的空隙，就有一个踩到前面那具已经动弹不能的尸体的丧尸往前摔倒，司空祁表情一瞬间变得坚毅，直接抄紧斧头就给对方来了一开瓢。
司空祁的表现让胖子很不好受，他咬紧下唇，偷瞄了一眼萧灵芸，却发现萧灵芸也在看他，他不由得移开眼。
林凡扬眉，的确，司空祁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
已经没有要闯入物流院的丧尸了，所以林凡将门全数拉开，“还不错，继续？”
司空祁眨了眨眼，“恩。”
他的鼻息混乱，显得异常沉重。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林凡说着，已经注意到不远处显然已经闻到他们味道又或者听到他们发出的声音而产生反应的丧尸，他看着司空祁，“你上，没问题吧？”
对于直接进入到他们的教官角色的林凡，三人明显只能服从。
司空祁扯起嘴角，“当然没问题！”
他双手握紧斧头柄，双眼眼神凛冽，直视着朝他走来的丧尸，甚至直接走出去。
很快的，司空祁直接和它们对持起来。
司空祁的动作明显比胖子灵活得多，虽然每次砍完丧尸之后都会打一个颤，动作也有些僵硬，几次都频临被咬伤的危险，但咬紧下唇的他还是顺利完成任务，甚至有些越战越勇的趋势，林凡看着他带着笑容的脸，略微眯眼顺着公路看去，不难看出已经有丧尸往这边靠拢。
“继续？”司空祁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显然也看到了那朝向他们走来的丧尸。
林凡点头，司空祁哼笑了一声就要上去，这心态是好，只要基础打开了，后面自然也迎刃有余了，只不过萧灵芸突然拦下司空祁，“这次我来吧。”
司空祁略显纳闷，“等等还有啊……”
然而萧灵芸已经直接拿着铁棍往前冲去，她原本动作就灵敏，如今的动作更是迅速。
眼见她很快就收拾完那些丧尸，捡起晶核打算回来，司空祁懊恼的蹲在地上，“连女人都比不过……”
胖子沉默，憋不住叹气。
林凡瞄了他们一眼，“那你们倒是崛起啊。”他也是看不下去了，“男人怎么可以说不行。”
“对！男人怎么可以说不行！”司空祁说是这么说，可实际上他的语气一点儿都不振奋人心，他长舒一口气，“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林凡禁不住揉了揉额头，“这几日就先这么办，平时你们三个就组队在附近狩猎，收集晶核。”
注意到林凡话语之中的变化，已经回来的萧灵芸问：“那你呢？”
“过一阵子，我会出去探查一下吧。”林凡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虽然提高他们的能力是必要的，但是提升自己也是必须的事情，稍微停顿了一会儿，他继续说道：“如果到时候有困难，信号是枪声，没问题吧？”
这个时候估计他们也感受到了完全以林凡为中心的队伍在林凡要离开他们身边之后的弊端，核心骨一时间不见了，那指引着他们方向的明灯也算是灭了。
胖子小心翼翼的问：“那也不用多久吧？”
“这个到时候再说吧。”林凡转移话题，“继续吧。”
进展还算顺利，临近日落，收集完最后一个晶核之后，他们回到了仓库里面，老规矩分赃开啃，一夜休整之后，第二日一早他们又再次出发。
四周的丧尸因为他们的练手明显开始变少，不得已之间他们只能扩大冒险地区，也没出太大的差错，有进有退。
眼见三人的配合都磨合的差不多了，林凡便开口：“我去周围探查一下。”
“一个人去，可以吗？”胖子问。
萧灵芸没说话，但显然极度在意林凡的动向。
“不会有危险吗？”司空祁问。
“可能有，”林凡实话实说，“就因为这样我才想出去探查的，我们已经脱离了社会很久了。”
“可是……”
直接打断，“等你们都能习惯主动和那些东西战斗了，我们就按照计划去C市的集结处。”
他们三人皆是没有言语，林凡便继续说下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引导你们，反正那种感觉也难以形容，等到度够了，就会转变为量的变化。”
“另外一个，就是信念了……吧。”
眼见他们似懂非懂，林凡将话题转为他的意图上，“那么你们就先继续，我先走了？”
司空祁点头。
胖子抓了抓头发，“……小心点。”
林凡恩了一声，转身就走，却突然被拉住。
“等等，林凡……有一个问题其实我从很久之前就很想问你的了。”萧灵芸抓住他，问：“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
林凡知道这个疑问他们肯定会有，他早已经想好对策，在三人疑惑的眼神之中，他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再见到你们之前，一个人教我的。”
“谁？”
“你们不认识的。”
萧灵芸一时无语，林凡耸肩，“我也不太熟，不过要不是他，我也活不下来了。”
“那么我先走了。”他追加了一句，“很快回来。”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锻炼，在提升他们这群家伙的能力的同时，林凡当然也没有忘记自己的事情，都有在暗地里面锻炼自己身体，他之所以没有去加入分摊晶核的队伍里面去，缘由是自从吞噬了那块透明流质块之后身体各项能力都有极大的提升，不管是反应速度还是其余，而明显的晶核里面残留的能量已经不能帮他提升多少，所以他也就放弃了那些晶核的分摊。
可惜的是林凡到如今还没有正式的引导出自己的能力，所以如今只有找一个绝境来诱逼自己的能力爆发出来。
歇斯底里疯狂的事情他做得多，也不差这么一次，尽管这一次他真心是想玩命，林凡就不信这一次他真的没得到什么特殊能力，虽然主动找死的行为怎么说都像脑子被驴踢了，然而如若在有胖子他们后援的情况下，林凡可不保证自己能激发出来什么……而且，也没必要将他们拉入危险里面。
真正的男人渴求着不同的两件事：危险和游戏。
给自己的举动找了个借口，林凡离去。
多亏司空祁找出的那张地图，倒是让林凡想到有一个地方可以去冒冒险，腰间别着一把手枪，附带五个弹夹的林凡只身前进，路遇能解决的丧尸也顺道解决一把，秉持着不浪费的想法，能挖得都挖出来，顺便当零口吃了。
他的目标是附近的一家工厂，记忆之中他们曾经提过这个被废弃的工业加工厂是被冠以危险的存在，是官方标明的危险标记，似乎是有当时不能对付的异种在里面，后面被封锁了。
沿路过去，虽然保持着体力，但因林凡的速度有绝对的提高，半个小时左右就已经走到了加工厂。
对比以往记忆之中的工业大厂，这间厂显得更加平淡无奇，年代久远得就跟林凡以前所处的那个世界九十年代的厂房一样。林凡思索了一会儿，就翻身越过厂门安全进入到里面，只可惜的是他既然没有遇见任何‘活着的丧尸’。这让林凡疑惑，只能踢了踢脚下被杀死的丧尸，随后顺着楼梯口走上去。
看起来已经有人来过了……
林凡原以为能涉猎到什么异变种，哪想到如今什么都没逮到，联想到刚刚门口见到的格局，顺着记忆，林凡觉得不能白来，至少也要在高处看看这附近到底变成什么样了。
他警惕着，没遇见丧尸与异种就算了，要是还被人类在背后放枪就不好了，顺着丧尸死亡的轨迹，林凡往上走着，推开门的一刹那他没有急着上前，就听到了一声“谁？”。
脚边放着一个背包的男人赤裸着上身，只穿着一条迷彩裤，腿间别着两把军刀，拿着的枪的枪口正直直的对着门口。
林凡快速的瞥了一眼，随即楞了一会儿。
在这里既然会遇到全身是伤的雷渊策，可是林凡想不到的事。
袒臂露肩的雷渊策在林凡打开门的一瞬间就已经拔枪对准林凡的脑袋，他的眼眯了起来。
林凡抬起手，示意自己没有攻击性，“我。”
他呼出了一口气的同时，对方显然也是带着些微诧异的，在这里看到林凡明显也出乎雷渊策的意料，他问：“你怎么在这儿？”
“怎么沦落成这地步了？”林凡压根不回答他的话，关上门，语气已经惯性的略带上挑衅，“你的属下呢？”
雷渊策可没理会他，嗤了一声便将枪插回腰带上，从裤兜里面直接摸出一包烟，取出一根叼在嘴里面，半眯着眼，点燃，呼了一口烟出来。
林凡扬眉。
眼见林凡表情不太舒爽，雷渊策低笑了一声，一转烟盒，“喏。”
林凡盯着他的手，这种发展可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可从来没有和这个男人那么好的相处过。
最终他还是抬起手。
从他手里面的烟盒抽出一根烟的林凡叼着烟，微扬下巴，“借个火。”
雷渊策双眸微抬，也不在意，抬起手顺道就给他点上。
吞吐之间，雷渊策没看林凡，“赶紧走吧，你还年轻，能逃多远是多远。”
没得到回应，雷渊策侧过脸，却发现林凡一直凝神注视着他，那双眼似乎在探索着什么一样，不由得眯眼，“怎么了？”
这不一样的发展可让林凡吃不消，他可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狼狈的雷渊策，至少是没有见过因他之外这么狼狈的样子，留置针还插在他的背后，它的碍眼性导致林凡走上前直接拔掉它，然后按住伤口。
“发生了什么事？”
他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毕竟先前可真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至少他没见过，所以他压低声音，问道：“你可不像是会说自己老了的人啊。”
雷渊策的身体在林凡接触他的时候稍微僵硬一下，似乎是在控制反击的欲望，随即听到林凡的话语的话哼了一声，略带嘲讽，也不知道在嘲讽谁，他也没回头，“不用理，能跑就跑吧，直落C市，你们就有救了。”随后他耻笑一声：“别说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样。”
其实也不算太了解，但是还是适当的了解一点。
林凡内心默默地说了一句，嘴中却不忘正事，他问：“遇上新型异种了？”其实林凡觉得不太可能，毕竟他身上的伤可不像是被异种攻击到的，更像是人为的。
雷渊策沉默了一会儿，估计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既然有了和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兵述说的冲动。
林凡也不着急，只是等他开口，不过他倒是注意到了一点，那个针眼所刺出的洞，正快速的结痂……
他面无表情的收回手。
“这块地方很快就要成为废墟了。”狠狠地呼出一口气的雷渊策一手撑在栏杆上，“就是这个意思。”
“什么意思？”林凡可不明白。
“军方得知这里有新型异种，确定为不能对抗物种，为了避免资料外泄以及让它们有机会进行繁衍，直接——轰！”他转身，背部抵着栏杆，神色慵懒，“只要他们一能调配出军力。”他问：“你懂我的意思了吧？”
这和上一回林凡所得知的封锁可不一样。
林凡摸了摸鼻子，反问他：“你没有告诉它们，就算消灭了那些玩意儿，那些东西，也灭绝不了？”
雷渊策侧过脸，“要是他们相信我，我也不会在这里了。”
“嗯？”
“党羽之争，我否认这个提案，结果。”他耸肩，瞥了瞥自己身上的伤，“就这样。”
“那你还不走？”林凡盯着他，“待在这里做什么？”
“走什么？”
林凡颦眉。
雷渊策觉得好笑，呼出了一口胸间的闷气，他反问：“走了又怎么样？”
“报仇啊。”
雷渊策忍不住笑了出声，将烟头丢在地上，踩灭，“小孩果然是小孩。”
拿着一张不到三十的脸和他说小孩果然是小孩，尽管这辈子其实他们压根没有什么接触，林凡稍有不适，但他知道雷渊策还有想说的话，雷渊策目视前方，全线瘫痪掉的死城，手抓住栏杆，他的声音沉重，“估计早晚我也会和他们一样，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生物。”
林凡看着他的侧脸，轮廓分明的脸部轮廓正被洒上一层淡金色，忍不住的问：“那你现在变了？还是被感染了？”
“估计快了。”雷渊策按住自己的手腕，十多秒后他抬眼，“心脏跳动的频率一分钟三十左右，体温比以往低。”
林凡猛地回头。
雷渊策没看他，只是又掏了一根烟，“你知道吗？上头有一个计划。”
“从那些异种的身体里面提炼出他们的特性，然后施加到人类的身上。”他看着地上的留置针，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不过效果似乎不太令人满意。”
林凡突然想到平日都会跟在雷渊策身后的几人，“那他们？”
“还能怎么样？不都和我一样？”一瞬间笑出声的雷渊策蕴含着巨大的愤怒，他紧紧地握着栏杆，“而我什么都做不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练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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