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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再不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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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结痂了,伤口有点粗糙。留下一个疤。
一连几天的阴雨天气,我的膝盖也跟着发疼。
梁怀旅说,我是痛伤风了。
我撑着伞,看跑过来的谢悉霖,他的头发有点湿。
他像个倔强的怪小孩,坚持着不打伞的坏习惯。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表,7点28,还有两分钟打铃。
我掏出纸巾丢给他:“你不撑伞怎么为别人挡雨。”
“喂,映趣,你最近跟怀旅走得很近”
我听不出他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便没有应他。
下雨天,地板上到处都是一滩滩水,穿着人字拖的脚一滑,差点摔跟头。
谢悉霖抓住我的手臂,说:“傻瓜,怎么走路那么不小心的。”
我呵呵笑了一下,我确实是个傻瓜。
就这么走到三楼,然后左右分开走。
耳边留着他的叮嘱。
停了两天雨,天气又开始升温。
午休,梁怀旅和周晓半聊的欢天喜地。
周晓半是我的同桌,也算是我的一个比较亲密的朋友。
她这个人没什么性格,平易近人。
看我一走来,梁怀旅把话题丢给我。
“唐映趣,你说,我和谢悉霖,我们俩,谁比较好看?”
“两人都不怎样。”
“那我能不能理解为我们两个在外貌上打成平手?”
“你们两人长的是差不多啊。”周晓半插了一句。
梁怀旅挑了挑眉毛的样子很好笑。
接下来的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再遇到谢悉霖和江优优。
我安分的在教室里不停地翻资料做练习,避开一切能撞见他们的场合。
我很胆小吧,我还没有准备应该怎么对待,我做不到爱屋及乌更没办法恨乌及屋。
编辑了满满的一段话,还是按不下发送。
忘了有多久,我再没有看到那串熟悉的号码闪动。
我也习惯了不再带手机上课。
放学后也不再见到谢悉霖从窗外探出脑袋说,喂,一起走啦。
不变的是梁怀旅的陪读,高三那灰暗的一年,是他放学后的安静陪我走来的。
天黑后我们会一起在人烟稀疏的操场散步,听着不停坠地的篮球声。
偶尔坐在场下看着梁怀旅打球,还是见不到谢悉霖,也许,缘分花光了。
我只剩下唯一可能再见到他,就是考上同一个大学。
眼看着黑板上的倒数从两位数变成单位数,心里好像漏了好多细节。
好多人都说高考是人生的转折点,对我来说,它像三岔口,把我们三人分到不同的支流。
也许再见,也许不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