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城乱（陆小凤同人）》一无

9、第 9 章

　　七、
　　花了极大地功夫才将发狂的人都制伏。将他们关进了地牢。就在众人商议要怎么办的时候，更麻烦的事情发生了，本来只有七八个人中毒，可是真的如浑沌所言咬伤也可传递毒性，有一个被咬伤的武林盟弟子也开始发狂。有人提议杀光中毒的人，花满天极力反对。
　　好不容易花满天劝服了众人耐心等待，过几日司空摘星送花思月回来定会发现不对，倒时定会组织各个门派的弟子前来救援，他们再里应外合一定可以脱险。再加上陆小凤，司马紫衣，卜巨，王十袋，巴山小顾等人的保证这才让众人安下心来。
　　花满天给众人布置好任务，丢下一句要让陆小凤主持大局，就神色慌张，急急忙忙的离开。
　　“满天。”花清闲追出去一把拉住花满天。拉起他的手，把他的袖子拉开。上面是一个牙印。是刚刚混乱的时候被咬伤的。“他们一定有解药。咱们跟他们换。”
　　“满弦我不能那么自私，而且我相信小凤他一定能想出更好的办法的。”
　　“都是我没用。要是我当年跟着前辈离开的话。那我现在一定可以……”
　　“要是你那时候离开，你现在也许根本就不在我的身边呢？”
　　“……你怕不怕。”
　　“至少我知道昙儿现在很安全，而你又在我身边。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七童。我真不应该让他来的。”
　　“……不会有事的。”
　　“满弦要是我也变的没有人性你杀了我把。”看着花清闲不理解的表情。“我是盟主要是我变成那样定会乱人心，倒不如我一死了之，让小凤来主持大局。”
　　靠在花清闲的身上，他已经感觉到自己无法控制自己了。
　　“不要说傻话。不会有事的……”抱住他的头。心里面却有了其他的决定。

　　书房花清闲给花满天包扎了上伤口，看着躺在那里被绑住手脚，点了穴道的人。
　　“五哥！三哥怎么样。”
　　“……不好。”花清闲说着叹气。“尸毒已经开始发作了。”
　　“不行咱们就跟他们拼了。”龙问天说道。
　　“问天你冷静，咱们现在跟他们硬拼根本没有一点胜算都没有。三哥是不会同意的。”
　　“难道就要这么束手就擒，或是看着盟主就这样死。”
　　“就算束手就擒，也难保他们不会斩草除根。”陆小凤说道。他不是没有考虑过以退为进。可是这样子太冒险了。到现在他们连对方有多少人，实力究竟如何都不知道。任何一步行动都可能让他们满盘皆输。虽然他一直跟其他人将，司空到时候会帮他们搬救兵可是他心里也有很不好的预感。
　　“五哥！”感觉到花清闲站起来。
　　“我去藏书阁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解毒的办法。”
　　“我陪你。”花满楼感觉的出来花清闲现在很不好。
　　“不用了，你帮小凤他们想想应对的办法把。”花清闲说道。

　　花清闲离开书房，并没有到书楼而是到了花满天的房间，从房间的架子上面拿起上面的一把剑。他放弃了十年的剑。
　　“我就知道花老五你怎么可能那么冷静的看书。”陆小凤双手环肩的站在门口。
　　“小凤。”听到熟悉的声音，花清闲并没有回头。“请不要阻止我。”
　　“……”陆小凤让开一步，表示他不会阻止。“花老三，现在还没有人看清棋盘。只要如此咱们就还没有输。”
　　陆小凤说的不错，他们确实是对古国一无所知，可是同样的古国之所以搞那么多花样而不是直接进攻，也是对他们一无所知。不知道武林盟中是不是有其他的机关，不知大他们有多少的储备，更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有后援。谁先被看透谁就一定会输。
　　“我果然不是花家的人啊。”花清闲突然笑道。“花家的人个个都不懂得自私而我就是学不会。”
　　“你已经把花老三让给了武林盟。”陆小凤轻声的说道。“问天想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咱们姑且可以一试。”
　　陆小凤说完便转身出了房间，不过他并没有走远而是靠在门外。这个时候他没有资格叫花清闲冷静若是换做他的话也是不可能冷静的。所以无论现在花清闲要做任何事情他都不会阻止的。
　　“……”花清闲看看手中的剑，放了回去。走出书房，看到靠在那里的陆小凤。“说说看。”
　　“金印大战。”

　　武林盟外
　　“他们搞什么把戏。”饕餮看向正在看着武林盟送来的书信的浑沌。
　　“他们想要跟咱们一对一的比武，若是他们胜了就要咱们交出鬼尸毒的解药并且撤兵。而咱们胜的话就投降。”
　　“这倒是比干等着要有趣多了。”
　　“一切还是等问过少主再做决定把。”
　　“那你猜少主是会怎么决定。”
　　“不知。若是应下对咱们有利，但是他们既然能提出这么一个要求就说明他们定有所谋。对咱们未必有利。”在人数上武林盟绝对占有优势。不过有时候优势往往也会成为劣势，劣势也很有可能变为优势。

　　京城皇室猎场，梼杌和穷奇两人带领了将近三百人将整个猎场围了起来，魏子云等人试图闯出去都失败了。还伤了很多人。
　　帐篷内
　　顾君国坐在那里，闭着双眼入定。
　　‘少主境况如何。’
　　‘先生。我现在已经掌控朝廷，而武林盟那里也已经被我逼入绝境，整个中原已经是我囊中之物。’
　　‘老夫从不质疑少主。但若让少主你现在夺取中原，少主你有几成把握可以坐稳这江山。’
　　‘若是我现在就杀了所有人夺取了京城跟武林盟之位，我马上会引来四周的藩王跟其他的武林人士，倒时一场血战难免，定是生灵涂炭。……可现在陆小凤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出手。’
　　‘少主你有给他出手的机会吗？’
　　‘先生说的是，我确实有些胜之不武，我占尽先机，攻其不备。若是我俩互换结果也不会有所改变。’
　　‘那少主你有何打算。’
　　‘我会注意的。先生……我还有一事想请教。’
　　‘少主请讲。’
　　‘如何能为一个人续天灯。……先生……’
　　顾君国张开眼睛。老者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满意的点点头。这让顾君国很不理解。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听到一声惊呼。

　　“思月。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司空看着喘着气惊魂未定的花思月。
　　“我……我梦到爹他们出事了，还有五叔，七叔，陆大哥，龙小哥……他们……”花思月也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自己的梦。“司空，你说咱们这么久没有回去，爹他们还不来找咱们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没事的思月，梦都是反的。今天才初三，他们一定是在进行登基大典。一个个都喝醉了。再说京城离武林盟有十几天的路，就算是日夜赶路也要五六天才能到。”
　　“……”听司空这么讲花思月有些将信将疑。
　　“司空说的不错，这梦境都是相反的。思月姑娘你不用担心的。”顾君国也说道。
　　“爹他们真的会来救咱们吗？”
　　“一定会的我保证，陆小鸡他们一定会来的。睡吧！”
　　“那个司空你可不可以……”
　　“……”看花思月有些害怕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司空摘星也能猜到花思月想说什么了，无奈的叹气。“我唱歌可不比陆小鸡好听多少。”

　　缘字如鸢
　　不知那头系着谁
　　欲随风，红线牵
　　断
　　谁又懂得放手

　　“司空，你真的觉得陆大侠他们会来。”
　　“……”司空摇摇头。在他们被困的第一个晚上，司空趁着魏子云他们逃跑引开守卫的空挡，潜入了梼杌的帐篷，以他的轻功这不是什么难事。可是擒贼先擒王却很难办。司空虽然没有能杀的了梼杌却听到了一个消息，就是关于武林盟的消息。“只怕现在陆小凤他们自身都难保了。”
　　“那你为什么还跟魏大人他们讲会有救兵。”
　　“我若不这么跟他们讲，他们还不要去冒险，要是真的把古国的人惹生气了，把咱们都杀了那可不划算。”司空说道。
　　“可是司空你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你是不是另有打算。”
　　“这件事我只跟君国你说。……我已经请了天兵天将来帮咱们。”小声的说道。
　　“天兵天将？”
　　“你还记得我前几天抓到一只兔子吗。”
　　“你用兔子带消息出去！可是兔子不懂得送信的。”顾君国记得那只是一只普通的野兔。司空后来把它放掉了。
　　“兔子是不懂得送信，可是老鹰会抓兔子来吃的啊。”笑着说道。自己回到帐篷中。“早点休息。”

　　看着司空回到帐内，顾君国也回到帐篷，收起脸上的笑容。
　　“少主是属下疏忽了。”两人同时跪在地上。
　　“这不怪你们，连我也没想到。……你们还有何事。”
　　“浑沌传来消息，武林盟等人想要与吾等进行比武。请少主定夺。”
　　“应下。……命饕餮集七杀星留下应战，再命浑沌率其他人速归。”
　　“……诺！”让浑沌回来是因为司空摘星搬来的救兵，现在已经十天过去了已成定局。而让饕餮应战是要拖延时间？穷奇和梼杌一点也不明白他们的少主到底是有什么打算。

　　十月初六深夜
　　花满天中了尸毒的事情是瞒不住的，为了不至于群龙无首，就要有人站出来。毫无悬念的陆小凤被大家一致推举。即便陆小凤不愿意可是还是要承担的。刚刚古国他们也同意与他们进行比武。不过规则由古国来决定。
　　本来在陆小凤在休息，可是陆小凤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很辉煌的大殿中，比他去皇宫见到的宝座有胜之而无不及。坐在那盘龙宝座上的是一个男子，男子一身玄装，看不清样貌。
　　‘你是什么人？’
　　‘吾乃古国君主古玄。’
　　‘就是你下令围困武林盟。你没事跑到我梦里做什么。’
　　‘这不是你的梦，是太虚之境。是我请你来的。’
　　‘你找我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
　　‘你认识我。’
　　‘有人说过整个中原只有你陆小凤可以与吾匹敌。所以我想试试你。’
　　‘你就是为了这个，那好我认输，你赢了。’
　　‘吾不想胜之不武。’
　　‘那你想怎么样。’
　　‘来京城见我。’

　　“……”花满楼听到陆小凤的房间里有动静。一进门就踩到一本书。“小凤怎么了？”
　　“……”陆小凤看着手下的那份地图，‘整个天下。’陆小凤突然一拳狠狠的打在墙上。“果然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小凤。”花满楼对陆小凤这突然的失态感到不解。
　　“京城那边肯定是出事了。我早该想到的，那个浑沌讲的要取中原，又怎么会只针对武林盟。明明有四将那么另外两将在哪里，他们只是围困住咱们就是在等，等到京城的局势稳定了然后直接用朝廷的兵马将咱们剿灭。”看着地图说道。
　　“小凤你的意思是，不止是武林盟，连京城也……那昙儿和司空。”
　　“……”陆小凤咬着嘴唇。倒不是担心没有了救兵，本来一开始救兵一说只是用来稳定人心的。现在他们不但要自救，还要赶快赶去京城。
　　“……现在冲出去？”冷冰冰的声音。
　　“……”陆小凤抬起头看到西门吹雪抱着剑站在门口。
　　“不，咱们还是按之前的计划。”
　　“……”西门点点头就要回去休息。
　　“西门！你等一下。”陆小凤叫道。然后看向花满楼。“我和西门有些话要说，花满楼你先去休息把。”
　　“你们两个也早点休息。”花满楼会意的离开。
　　陆小凤让西门吹雪留下了可是他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看着西门吹雪。
　　“……你有什么话。”西门吹雪先开口道。
　　“没什么！明天就要跟比武了，咱们兄弟这么久了，想跟你喝一杯。”
　　“……我杀人前从不喝酒。”
　　“我知道，我喝酒，你喝水。”陆小凤翻了两个杯子，桌上还放着一个酒坛和一个茶壶。陆小凤分别倒了一杯。
　　“……”西门吹雪才想拿起倒了水的那杯。却被陆小凤拦下了。就看陆小凤手飞快的把杯子倒了两下。西门吹雪疑惑的看着陆小凤，陆小凤跟他笑了笑。
　　“无聊！”陆小凤的手虽然快，可是还是逃不过西门吹雪的眼睛，西门吹雪拿起一个杯子喝下。陆小凤这下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西门，这次比武你不用出手。”陆小凤一脸严肃的说道。“你自己知道原因。”
　　“……”西门吹雪轻笑一下，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递给陆小凤。“你说的最后和兄弟喝一杯。”
　　“……兄弟。”陆小凤看到西门吹雪这样，笑了，笑的很苦，他接过杯子，不过没有喝而是倒在了地上。“只可惜，这不是水，也不是酒，是醋。”
　　“……”
　　“你一来武林盟，你身上都是胭脂味，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我见到花满楼他跟我讲，你让管家买各种胭脂水粉。那天我扔的狐仙丸，所有人的被呛的不想呼吸，为什么只有你没有事。因为你什么都闻不到。还有刚刚……。”
　　“不要说了。”西门吹雪阻止陆小凤说下去。陆小凤说的不错，他的嗅觉现在已经就完全失去了。而他的味觉更是在三个月前便没有了。这些也就算了，更要命的是他的听觉也开始退化了。陆小凤翻找地图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察觉，还是陆小凤狠狠敲墙的那一下他才有所察觉。
　　“你找猴精，是想他帮你找闵小山对不对。”陆小凤说道，西门吹雪点点头。“西门吹雪，你还当不当我是兄弟。”
　　“就因为我们不算是朋友所以我找他。”西门吹雪说道。
　　“……”看着西门那种‘就知道你是这种反应’的表情，陆小凤明白了。他笑了。

　　十月初八夜
　　古国提出的规则还算公平，一对一。五局三牲。今天比了四场，龙问天险胜，西门因为身体不适与对方打平。剩下的两场都输了。最后一场饕餮指明要与陆小凤比试。若是陆小凤能胜的话就算武林盟全胜。
　　明天是关键的一天。花清闲在看着花满天，西门吹雪这一次没有瞒住花满楼，那半年前受的伤口到今天也没有愈合。陆小凤摆脱掉众人一个人飞上房顶，看着远处的火光，揉着头，突然陆小凤听到一声鹰的鸣叫。
　　陆小凤掏出司空给他的鹰笛吹了两下，老鹰并没有落下来，可是却有一个小竹筒落在了他的身上。
　　取出里面的信签。是陌生的笔记。可是看过内容后陆小凤笑了。

　　十月初九
　　“鬼尸毒的解药就在这里。如果你胜了就归你。”饕餮指向跟还他身后的拿着瓶子的人。“你的兵器呢？”
　　“……就在这里。”陆小凤举起一只手。
　　“……”饕餮冷笑一下操起长枪就攻了过去。
　　陆小凤躲闪了十几招。突然飞身而起，整个人站在长枪上，气沉丹田，将长枪压倒了地上。饕餮试着想要将长枪抬起来却做不到。陆小凤又用双脚夹住长枪，转身向上飞，饕餮被自己的兵器扫开。陆小凤借势将长枪一踢。就看整只长枪擦过饕餮的身边，向后飞直接穿透了武林盟的外墙。
　　“一。”陆小凤低声的说了这么一个数字。
　　“……”饕餮看着落在哪里甩衣襟的陆小凤，有些不敢相信。抽出一把玄铁剑又攻了过去。
　　陆小凤直接用灵犀一指夹住剑，就看那把玄铁剑硬生生的被陆小凤掰成了好几段。最后用剑尖刺向饕餮，可是剑在饕餮眼前不到一寸的时候停下来。陆小凤出掌将饕餮打后退了好几步。
　　饕餮擦一擦嘴角，刚刚陆小凤的那一掌让他咬破了自己的下唇。饕餮还是不敢相信，看着陆小凤。即便是在高手如云的古国，他饕餮也是难遇敌手。可是到现在他连陆小凤的衣服都没有沾到。
　　“二。”饕餮又听到陆小凤说了第二个数字。这个数字让他想起一个人。他放弃兵器直接攻了上去。
　　这一次似乎比前两次效果要好很多。可是最后饕餮还是被陆小凤打出了他们比武的范围。饕餮被打倒在地，还吐出一大口的血。眼前一阵模糊，看这慢慢落地的陆小凤，同另一个身影叠加在了一起。五年前他输给了那个人，而今天他输给了陆小凤。
　　不止是饕餮觉得不可思议。其他人也都看傻了。江湖上真正看过陆小凤武功的人其实很少，倒不是陆小凤从不出手，而是他动作极快，往往你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打倒了。之前的两次已经让很多江湖高手甘拜下风了，刚刚那一招更让所有人吃惊，似乎看到一只飞舞在九重天上的凤凰。
　　“这就是凤舞九天。”
　　“饕餮将军。”胜负已将不言而喻。
　　“……”饕餮推开搀扶他的人。
　　“你们已经输了，把鬼尸毒的解药给我们。”花清闲叫道。
　　“好……”饕餮站起来，拿起解药的瓶子，狠狠地甩在地上。
　　“你做什么。”
　　“给我杀。”
　　“早就知道你们这些妖人会出尔反尔。”看着四周房上都站满了拿着□□的人。
　　“饕餮将军。少主吩咐过……”
　　“古玄他现在不在这里，听我的命令！杀……”饕餮命令道。可是那弦上的箭并没有射出去。不知从哪里射过来一只冷箭射中了饕餮的手腕。跟着二十来个黑衣人冲了出来。
　　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可是众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们的救兵真的如陆小凤所言到了。里应外合，饕餮带领的人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待武林盟的众人还想乘胜追击的时候一个绿眉毛拿着剑的人拦在了他们面前。
　　“……翠玉眉，柳焚余他怎么会在这里。”众人看着半年前复活的人。再看向他身旁的郎中。“闵神医。”
　　“各位好汉，穷寇莫追。”
　　“那解药怎么办。”
　　“放心吧！有小神医闵小山在这小小的鬼尸毒没有问题的。”陆小凤拍拍花清闲的肩膀。跟闵小山笑一笑。

　　武林盟书房内
　　“……”花清闲紧张的看着给花满天把脉的人。再看看怀中被闵小山用银针定住了穴位的人。
　　“闵神医，我三哥的毒可以解吗？”花满楼问道，闵小山的医术他知道的，可是还是很担心。
　　“这鬼尸毒并不是普通的毒药而是一种蛊毒。”闵小山说完摇摇头。“抱歉，我学的都是药理医术……对蛊毒之事是一无所知。”
　　“……”听到闵小山这么说，西门吹雪脸色一沉，花满楼也担心的转向西门。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对了，请稍等一下。”闵小山站起来，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闵小山带着一个黑衣人进来，龙问天也跟了进来。虽然蒙着面可是还能看出来对方是一个中年妇人。妇人给花满天把脉，看了看伤口。
　　“陈大姐如何。”
　　“尸虫蛊而已，把他抓稳了，把针拔掉。”妇人说道。从身上带的皮囊中掏出几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一些药丸。再将药丸都揉在一起。
　　“……”闵小山拔下银针，花满天马上就清醒过来，就要去咬人，花清闲和陆小凤按住花满天。妇人将那颗药丸塞到花满天的嘴里。花满天挣扎的更厉害了。一阵抽搐后，花满天吐出一口黑血。里面还有样子很奇怪的虫子。闵小山用银针将虫子钉死。
　　“满天……”花清闲看着摊在自己怀里的人。
　　“三哥……”
　　“满弦，七童。”花满天听到有人叫他，睁开眼睛。看向陆小凤。“小凤，情况怎么样。”
　　“放心吧，古国的人已经离开了，只有几个人受了轻伤。”陆小凤说道。
　　“……。花满天安心的点点头。”
　　“安心静养几天就会没事了。”妇人讲道。
　　“我们还有十几人也中了毒，麻烦前辈你了。”花满楼说道。
　　“……”妇人将几个瓷瓶在手中摆弄一番后，放在桌子上。“用水冲开给他们服下。”
　　“问天。”陆小凤拿起桌上的瓶子扔给龙问天。“交给你了。”

　　花清闲留下来照顾花满天，妇人给西门看伤，花满楼陪着。陆小凤跟闵小山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
　　闵小山带来了二十多人，他们每一个人都带着穿着夜行衣站在那里一言不发。陆小凤仔细的打量起这些人。他们每一个人都很奇怪。有人拿着一把弓，却不见箭囊。有人只是拿着一条绳子。还有人拿着伞，拿着书。这些平时看上去肯本不可能伤人性命的东西就在刚刚在这些人手中却变成了杀人的凶器。说他们是从天而降的天兵天将也不为过。
　　“闵大哥你怎么来了。”
　　“我收到司空的信。”闵小山拿出一张布条，上面沾着一些血。上面只有五个字。‘武林盟有难’“这是神隼叼来的。”
　　“有京城那边的消息吗？”
　　“据我所知，上个月二十五在狩猎场举行殿试，可是到现在皇上也没有回京。”
　　“京城那边果然出事了。这个死猴子。”再看看手中的布条。
　　“司空在京城？”闵小山问道，难怪他到现在也没见到司空的人。
　　“……”陆小凤点点头。
　　“小凤，我们这些天连几日赶路，再赶往京城只怕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知道。”
　　想要找人跟他一起去京城并不是难事，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一次被古国的人逼成这样，现在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里还不去雪耻一番。所以不用陆小凤多说什么。只要没有受伤的人都决定跟陆小凤一起去京城。
　　“对于西门的伤，真的没办法。”陆小凤问道看到闵小山摇摇头。
　　“西门庄主的伤不是简单的毒，或是蛊。”

　　另一边
　　“前辈，怎么样。”妇人已经为西门吹雪把了脉。询问了情况。也看了伤口。却一直不做声。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西门庄主中的是无觉。”
　　“这也是蛊吗？”
　　“无觉，说它是毒也不是毒，说它是蛊却也不是蛊。而是集合了毒蛊咒的集大成。若是擅自下药的话只会事得其反。”
　　“……前辈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毒的部分，闵神医因该有办法，蛊毒部分我可以试试。而这最麻烦的是咒。下咒的人呢？”
　　“死了。”西门吹雪说道。
　　“一般情况只有下咒的人才能解开。”
　　“……”
　　“我和闵神医商量一下开些药给西门庄主，虽然不能解却可以拖延些时间。再从长计议。”
　　“多谢前辈……”听到妇人的脚步远离。花满楼转向西门。“对不起。”
　　“……”西门没有说什么，将花满楼的头拉过来，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轻声说道。“没事的。”
　　“……”花满楼靠在西门的肩上。想起了西门对自己的一些躲避。现在知道原因了，想到另两位友人总爱用这样的相处方式，那时候只是觉得他们之间的那种感觉很甜。而今自己也尝到了，却完全不一样，不是简单的甜，而是有些苦，有些涩，却也有些暖。
　　“傻……瓜。”花满楼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或许只有这两个字最适合现在的两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