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光》芙蕖院落

4、第 4 章

　　四代给带土装了一袋子的石榴。带土看着这种麻烦的要死的水果简直头都大了。
　　四代表示你拿回去给卡卡西吃。
　　“老师你自己拿给他不行吗？”
　　“唔，虽然我也很想这么做，但是你给他他会更高兴的吧？”
　　带土默默地腹诽传说中最年轻火影那难以理解的逻辑。
　　等到带土告辞准备出门的时候，四代又叫住了他。
　　“带土，没事的时候不要总用写轮眼去找卡卡西。”
　　带土迷惑地看着老师。
　　四代目看着这个弟子年轻却沧桑的面容，在心底叹了口气。
　　“你用写轮眼跑来跑去是很方便，可是你老师我需要找自家暗部队长的时候就很痛苦了。老师我啊，不想年纪轻轻就愁白头啊。”
　　带土切了一声，不过还是答应了。
　　四代目看着消失的漩涡，终于叹息出声。

　　回到家里的带土把水果放在桌子上，脱下被草汁染得斑驳的制服，裸着身子走进浴室。
　　神无桥战役结束之后，被众人寻觅无果以为死亡的带土，突然出现在草忍边境。而不顾劝阻执意寻找带土尸体的卡卡西和琳发现了他。
　　纲手被急召回来，而因为不满四代火影继任的大蛇丸叛逃，遗留下的初代细胞副本被纲手赌博般地用在了带土身上。
　　谁也不知道这样做了之后带土会如何。

　　幸好他活了下来。
　　开了双勾玉的带土，有了初代细胞的带土。
　　再也不是吊车尾的带土。

　　温度很高的水刺激的他皮肤发红，带土随手拿过一瓶薄荷味的洗发水。
　　琳很久以前说过带土很适合这个味道的洗发水，而卡卡西适合蜜糖味道的。
　　当时卡卡西一脸的无奈，他说琳我好歹是个男孩子啊不要打趣我了。
　　带土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是啊是啊，蜜糖味的卡卡西，可以煎熟了当饭吃。
　　卡卡西没理他。
　　带土倒是坚持了下来。他自己并不算喜欢这个味道，如果挑的话他更可能去选柠檬味的。只是最开始他迷恋琳，想要尽可能地让琳喜欢自己，所以对琳的每句话都记在心上。而现在虽然迷恋已经淡去，习惯却保留了下来。
　　带土是个恋旧的人。

　　洗好之后带土披着浴衣站在镜子前。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道压痕从额头蔓延至胸口，又从胸口划到脚尖。面庞被分为两份，一份黯晦沉寂，一份蓬勃生机。
　　对于陌生人这是一张令人敬而远之的面孔。
　　对于琳和老师，这是一张熟悉而不熟悉的脸，他们会看着自己微笑，然后说带土你回来太好了。
　　而有一个人趴在自己床前，低低说着对不起。
　　那是卡卡西。
　　在手术过后昏迷的自己的床前，三天三夜没合眼的卡卡西。
　　带土并不觉得卡卡西欠自己什么。即使是被琳喜欢的卡卡西，带土也并不是真的讨厌。少年时代的意气之争转瞬即逝。而长久被保留下来的，是相处之时满盈的需求感。
　　你认同我，而我在意你。

　　带土有时候想，如果自己和琳结婚会怎么样。
　　想来想去也没法得出一个结果。他不知道会怎么样。他们会有孩子吗？会吵架吗？会在消磨的时光里后悔在一起吗？
　　他从来没有和琳拌过嘴，吵过架，他不知道如果他和琳出现了矛盾要怎么办。到时候他还会觉得琳是那个温柔美丽的少女吗？
　　他觉得很茫然。
　　所以如果卡卡西和琳结婚也很好，他会抱着他们的孩子看烟火，捞金鱼，在最灿烂的樱花下吃新出锅的章鱼烧。
　　只是那样的话自己对于他们是不是就不再重要了？他们会把对方当成自己最重要的人，而自己只是一个朋友而已。
　　不过这样的情况似乎并不会实现。卡卡西虽然从不躲着琳，但也绝不会对琳表示亲近之意。
　　带土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