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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十八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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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瑟夫乔斯达回到美国后的第二天,家里突然多了一只鹦鹉,一只玄凤鹦鹉。
鹦鹉看着还是只幼雏,毛才刚长全没多久的样子,小小的一只,不知从哪里掉下来,在他家的阳台上扑腾着翅膀。呼啦呼啦——
乔瑟夫拎来一把椅子反向放在自己面前,脚一跨就倒坐了上去,靠着椅背、拖着腮帮子看了许久。
鹦鹉全身雪白,脸颊圆润,由脑袋到下颌都是漂亮的明黄色,头羽整齐修长,明亮的眼睛下面有两块像某人一样的橘色的斑纹;象牙白的喙张着小小的口,“啾啾”地叫着,肉粉色的跗蹠显然还不够有力,勉强站着都打着哆嗦。
乔瑟夫向它伸出手,做出弹指的手势,想要把它从阳台上弹下去——他对动物并不是一个十分有爱心的人。刚要开始飞行的雏鸟,自然要多加练习才行,多栽几个跟头才能知道这世界的残酷。你说是不是呢,小鸟君——
可是在手指即将弹出的那一刻,乔瑟夫缩回了手。“算了,你还是自己努力吧,小鸟酱~嘿嘿。”乔瑟夫撇了撇嘴巴,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头,从椅子上起身,“我进房间了,拜拜哟。”背对着鹦鹉就离开了阳台。
夜晚,星空闪耀。乔瑟夫洗过澡擦着头发来到阳台吹风。今天的他,好像总是想要到阳台去。
鹦鹉还蹲着,已经不再扑腾了,眯着眼安静地合着翅膀缩成一团。
“哟,小东西,你还在啊。”乔瑟夫嘟囔了一句。那鹦鹉一听见有声音,就朝着他的方向歪了歪头,“啾”了一声。鸟儿一到晚上,视力就不好。
乔瑟夫开了阳台的灯,暖色的灯光打下来,照在鹦鹉身上,像是罩在一圈柔和的圣光中,温暖明亮。它睁开眼站起来,向乔瑟夫的方向蹦跳前进了几步,对着他“啾啾”叫了两声。
JOJO叹了口气,伸出手道:“过来吧,今天在我家过夜好了。”想了想,又用流氓般的语气威胁道:“仅此一夜,明天要是再不走就把你烤了吃哟,小鸟君——”鹦鹉睁着乌黑的眼睛望了望他,果断跳上了他的手。
当然,第二天,鹦鹉没走,乔瑟夫也没把它做成烤小鸟。然后,它就这么顺理成章地住了下来,在乔瑟夫乔斯达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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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住了下来,就给你起个名字吧。”一天,乔瑟夫趴在桌子上逗弄鹦鹉时说道。“叫什么好呢?”乔瑟夫自言自语,盯着和已故友人十分神似的鸟儿仔细地瞧,忽然一拍大腿道:“嘿嘿,和西撒这么像,就叫你西撒好了!你觉得怎么样?西——撒——酱——”说着就要去挠它的头。反正,人已经走了,这只鸟,就当做安慰好了。
鹦鹉蹭着乔瑟夫的手指,“啾”了一声,享受地闭着眼。看来它也十分愉悦地接受了这个名字。
到了喂食时间,西撒就会伸长了脖子看向JOJO。饲养小鸟呢,小时候因为还不会自己吃东西,会伸长脖子向人要东西吃,这个时候只要把饲料揉成团喂给它就行了,慢慢的就会自己吃东西了。可是西撒却不是这样,即使成年了,仍然改不了向乔瑟夫要食吃的习惯。
西撒只和他亲近,即便是丝吉Q也不能博得它半分好感,JOJO对此很得意。
JOJO会跟西撒说许多过去的回忆,在威尼斯,在丽萨丽萨处。西撒也总会叫一两声回应他,好像真的听懂了的样子。慢慢的,他就真的把西撒当成西撒了,有时候甚至会将它原本乌黑的眼珠子看成是像西撒一样的碧绿色。
“真是,JOJO这人!跟只鸟在一起的时间比我还多!”丝吉Q偶尔会这样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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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撒A谢皮利,你还有什么愿望吗?”西撒最后耳中回响起的是这样的声音,像是幻听。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陪在JOJO的身边。不过,已经是奢望了……”使出最后一份力气,他安然地闭上了眼。
石块轰然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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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凤鹦鹉所拥有的寿命有十八年之久。十八年之后,那就十八年之后再说吧,JOJ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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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