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寒同人，戚顾）逆水寒江》逆水惜朝

44、第 44 章

　　“金国国都——中都？”丛云变色道，“顾公子，你去哪里做什么？”

　　“是呀，顾公子，现今北方正在打仗呢，兵荒马乱的，你要我一个妇道人家，弱质女流跟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做什么啊？”颜如玉虽然还是笑着，可是却没有了之前的娇媚。

　　“我此去中都为的自然是刺杀完颜晟。”顾惜朝淡淡道，那语气就好像是在说今天晚上吃白菜一样平常。

　　丛云顿时一惊，颜如玉的笑容也凝固了，“顾公子，你这是刺杀皇帝上瘾了啊？”

　　“我知道你们一定认为我自不量力，异想天开。”顾惜朝不急不缓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两国交战，会有多少生灵涂炭？况且如今的大宋仅余半壁江山，若是再败，只怕迟早退无可退。而金国却是日益强盛，版图越来越大，蚕食鲸吞大宋领土。此消彼长，时不我待啊。”

　　颜如玉勉强接道：“这些军国大事自然有皇帝老儿去操心，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犯不上跟自己过不去。”

　　顾惜朝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如玉，你是女子，也就罢了，丛云，你若是亲历战场，便会知道战争的可怕。若是可以凭借一己之力，拯救国家于危难之中，又何尝不值得冒险呢？”

　　丛云道，“只怕顾公子以身犯险也不过是以卵击石，飞蛾扑火。”

　　“不错，所以我已经有了一个计划。”顾惜朝似乎的确胸有成竹。

　　“慢着，且先不管你这计划如何精彩，我只问你，就算你杀了一个完颜晟，还有完颜宗峻、完颜宗干、完颜宗望、完颜宗弼，他们无论谁继位都会继续攻打南宋，战争并不会就此停止。”丛云道。

　　“看来丛云也对金国的大局了如指掌，真是难得。”顾惜朝玩味一笑，“须知金国并非大宋，兄终弟可，嫡长子继承大统也可，正因为皇位继承制度的混乱，可以继位者众多，所以只要完颜晟一死，金国必定内乱。完颜宗弼此刻虽挥军南下，但一旦爆发权位斗争，势必也会率军赶回中都以策万全。须知战争之机，在乎千钧之际，南宋若能趁此时机休养生息，数年之后，只怕胜负强弱会另有分说。”

　　颜如玉怔然的看着顾惜朝，半晌，才缓缓道：“顾惜朝，以前只是听人说你是个疯子，直到此刻，我才真的相信，你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丛云也沉默了许久，才道：“顾惜朝，你若不是个疯子，只怕就是个天才。”

　　“如今我已经将我的打算和盘托出了，你们若要同去我也乐得有人帮忙，你们若不去，我自然也不会怨你们，不管你们幕后的主人是谁，他至少是个宋人，只希望你们莫要将我的计划说出去，倘若我有幸成功，那全天下的宋人自然都会感激你们的。”顾惜朝诚声恳求道。

　　“慢着，顾惜朝，你不能去。”丛云拔剑拦在了顾惜朝面前。

　　“哦，为何？莫非你是金人？”顾惜朝故作惊讶道。

　　“我自然不是金人，你自然也猜到了，我也不是丛云。”“丛云”忽然换了一种表情，忽然就好像变了另外一个人，“我主原本是看重你的才智，想你为我所用，如今看来，你只怕已经疯得太厉害了些。”

　　颜如玉跺脚道，“你跟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还不赶紧杀了他。”

　　“如玉，我还以为你是真的很喜欢我，原来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顾惜朝感叹道。

　　“不错，我是很喜欢你，只可惜还没喜欢到比我自己的命更喜欢的程度。”颜如玉竟也有些许伤感。

　　“恩，这倒也合情合理。”顾惜朝又看向“丛云”，“我若猜得不错，你就是高言御吧？”

　　“哼，当真是个聪明人。”高言御冷笑道。

　　“那日你假扮丛云要带我去见你家主人，想必当时要见的也不是高言御，而是你真正的主人假扮的高言御吧。”顾惜朝道。

　　“只可惜你自己错过了机会。”高言御不屑道。

　　“我只是觉得游戏若太早亮出底牌岂非太过无趣。”顾惜朝叹道，“如玉，你十八岁那年遇到的男人自然也不是高言御，而是那个人了吧。”

　　“不错，我第一眼见他，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已经完了。”颜如玉此刻看起来竟有几分可怜。

　　顾惜朝忽然也感慨道，“这世上有些人的确是不能遇见的，一旦遇见，你的一生就毁了。”

　　“哼，顾惜朝，你也好意思说这话么？”一个声音忽然从外面传进来，高言御和颜如玉俱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