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寒同人，戚顾）逆水寒江》逆水惜朝

41、第 41 章

　　听香水榭

　　秋风乍起，吹起一池涟漪，睡莲在风中摇曳，水榭中弥漫着莲花的清香和薄薄的水雾。

　　“听闻戚少商也赶去洪州了。”一个头发苍白却没有胡须的老者漫不经心道，在棋盘上落下一粒白子。

　　“有息红泪相求，他自然是要去的。”红衣青年手执黑子，淡淡笑着答话。

　　“哦？据我所知息红泪原本和戚少商是一对，后来才嫁给了赫连春水，没想到这三人关系倒还不错。”老者见红衣青年迟迟不落子，倒也不着急。

　　“都是些江湖中人，正所谓快意恩仇，今天喊打喊杀，说不定明天就在一起喝酒。”红衣青年索性托腮细细研究起棋盘来。

　　“听你的意思好像在讲一群疯狗。”老者饮了口茶水，不紧不慢道。

　　“我可没这么说，”红衣青年莞尔，终于落下了手中的黑子，“不过，若米公公这么说，那么他们就是一群疯狗。”

　　此刻棋盘中央黑子白子已是厮杀的难舍难分，仅余右上角尚有小片空地可供二人发挥。

　　“哼，疯狗若不好好盯着，岂非很容易咬到人？”米苍穹见红衣青年终于落子，也紧接着在旁落下一子。

　　“只要不会咬到你我二人，我们又何苦管那许多闲事？”红衣青年看了一眼棋盘中央已呈胶着之势，另辟蹊径在右上角落下一子。

　　“你的意思是，由的蔡老头和诸葛奸贼去斗法，我们乐得坐收渔人之利？”米苍穹看着红衣青年落子的位置，忽然茅塞顿开道。

　　“我总会做点事，现在时机还未到。朝中六贼为恶，深得信重，祸延不济，覆亡无日。可是，如果表面还不够堕落、□□、暴烈、凶残、沉沦，只怕那些奸佞机诈得势掌权之徒，都会提防警惕，严加防范，我便无从下手，无计可施。”红衣青年正襟危坐道。

　　米苍穹也不再去看那棋盘，只是看着对面的年轻人，“方应看，旁人若听了你这话，只怕都要以为你是一个英雄、一位侠士。”

　　方应看听了这话也不恼，只是道：“义父曾教导于我，朝廷如今已然是个大染缸、大深渊、大泥淖，谁掉进去，不同声同气，就是异类，先得粉身碎骨、难以存身。然而作为大侠者，就是得有所为有所不为；成为英雄，便更要有逆流而上、不随大潮的勇气。”

　　米苍穹看了方应看半晌，终是道：“方巨侠若是泉下有知，想必也可瞑目了。”

　　方应看痛声道：“义父若能复生，那小看就算死一千次，一万次也是值得的。”

　　米苍穹竟然也有些感慨，只不过他并不是因为方应看的“情切”而感慨，只是在可惜人的命只有一条，谁也不能死上一千次，一万次。

　　小甜水巷

　　小甜水巷这名字听着就腻人。说小甜水巷腻人，不仅是巷名和妓馆，还因为这条巷里“南食店甚盛”，所卖甜食甚多，真是腻死人。

　　寻常时候，这些甜食店多有妓馆女子光顾，部分甜食店甚至还经营外送，生意自然是红红火火，作为店主，唐三不单赚足了银两，还常常可以与烟花脂粉为伴，日子也过的是甜如蜜糖。

　　可是今日，唐三却是叫苦不迭，只因一大早店里就来了两个奇怪的人。

　　这两个人一个是少年，一个却已经是青年了。

　　那少年智力约莫有些问题，但食量却的确骇人，唐三粗略计算了一下，从他进店坐下开始，他面前已堆满了三摞碗碟，这食量，几乎已是小甜水巷一半姑娘加起来的食量了。

　　而那青年却一直喝着清茶，似乎看着少年吃甜食已经是一种享受。

　　本来要说只有这两个人倒了罢了，大不了今天就做这一单生意也够了，可是没料到接近晌午的时候店里又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更奇怪了，从他坐下来开始，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那个贪吃的少年，那目光就像是粘在那少年身上。

　　不知为何，往日店里都生意兴隆，今日除了这三人就再没有旁人进来。

　　而这三人就这么一人吃着，两人看着，直到太阳快要落山。

　　唐三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小心翼翼道：“三位，小店就要打烊了，请问哪位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