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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全文完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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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漆黑的夜中,不二猛然睁开水蓝色的瞳眸,四周除了了规律的打鼾声,什么也没有,掀开有些移位的毯子,不二坐了起来。抬手揉揉发疼的额侧,下床在没有灯光的黑夜中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又来了,最近他总是睡得不安稳,时常在夜里听到一些声响,睁开眼,却又发现一切不过只是悄无声息的深夜,除了他,全世界都在睡觉。不二不信邪,只是那样的声音让他有些在意。琴声如诉,这是不二所能想到的词。
在枕头底下摸索了一阵,不二重新躺回床上,被调成了无声的手机显示有一条未读的信息。
『切,不二前辈还差得远呢』十分钟之前,已经离开了集训地的少年如是回复道。不二记得很清楚自己发出的信息,也猜到少年回事什么样的反应。他以为不会有回应,没想到少年居然会回复了他那些无聊的调侃。
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不二披上外衣,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宿舍,在一处球场观众席台阶坐下,拨打了那人的电话。
嘟嘟嘟嘟……
一声,两声,三声,在心里默数着,不二想要是电话没有被接起,他要不要再打过去,或者是就这样比较好。
手冢走了,带着他的梦想飞向了遥远的国度。虽然在心底早已明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但是习惯了三年的队友忽然到了一个自己无法触及的世界,不二还是觉得有些不习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空荡荡的,又说不上来到底缺失的是什么。
有些茫然的无措,对前途未卜的未来,莫名的恐慌。
“…喂…不二前辈…”就在不二准备放弃通话的时候,电话被接起了,透过电波,少年带着浓浓鼻音的嗓音传了过来,纯然的困倦,没有任何一丝的防备,煞是可爱,让不二忽然一阵感动。
凌晨三点钟,他到底是在做什么。
“切,不说我挂了。”许是等久了,少年埋怨了一句,准备挂断这扰人清梦的叨扰。
“等等,越前,别挂。”知道少年向来手脚快,不二连忙出声制止。
“…做什么啦,不二前辈,三更半夜的,很困耶。”有那么一丝丝的不满,少年却没有挂断的意思,不二勾起浅浅的笑意。
“呵呵,没事就不能打你电话吗?越前,你太冷漠了。”不晓得为什么,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不二总在茫然无措的时候极度想要听听这个人的声音。逗逗他也好,至少不让自己觉得,自己是一个人的。
对方沉默了良久,语气铿锵有力,“不二前辈,我刚睡下!就在十分钟前。”
“额,打扰到你休息了吗?”真心的,有那么一点歉意。
“……这句话你应该现在前面说吧,真是的,不二前辈你的礼貌都去了哪里了?”
“呵呵,越前不是别人嘛。”
“……我该高兴么?”
“越前,你现在在哪里?”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越前,如果是你,你会……
“……”这一次,电话的那一头沉默得更久,久到连不二都有点没耐性了。
“呐,越前不愿意说么?”
“切,才不是呢。只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这样而已。”
“这样啊……”
“不二前辈,发生什么事了吗?”
“越前很关心我耶。”
“……”
“没什么,只是,有个很好的朋友,忽然离开了,有些惆怅而已,越前信么?”连我自己都不相信,不二在心里补了这么一句。
“部长么?”
“…算是吧。”
“这有什么好惆怅的?”
“就是说不上来才惆怅啊,要知道就不会这样了。”想了想,加了一句,“越前还小,等以后你就懂了。”虽然不二知道这是极其讨打的事情。不二以为会被臭骂一顿,结果对方似乎是隐忍了许久,或者是没注意到这句话,总之没有预想中的抗议。
“……是吗,我是不懂。不就是离别么,有什么想说的就跟对方说啊,干嘛要自己一个人在角落想不开。”
“越前,这样是不对的,含蓄是人类共同的美德。”
“真是搞不懂你们,抱着希望又看不到希望的滋味很好么?为什么不给自己给对方来痛快的一刀?”
“越前,为什么我觉得你说得跟要去表白似的诡异”
“……难道不二前辈不是喜欢部长但是不敢表白?”
“噗——”不二庆幸此刻的自己没有在喝水,不然准备呛死,“你怎么会得出这么搞笑的结论?”
“……我挂了。”
“啊啊啊,喂喂,恼羞成怒也不是这样的吧。”
“切,前辈还有得学。”
“是是是,所以越前少年,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这样至少能我安心一点,在你面前,我可以不用带上那厚重的面具。因为你足够真,让我在不知不觉中卸下了原本的防备,这样的罪过,谁来承担?
“……我会误以为你这是在向我变相的表白。”
“我是很喜欢越前啊。”
“……是吗,听起来没什么诚意的样子呢。”
“我对月亮发誓。”
“月亮?那是什么?可以吃么?”
“越前,你真是太没情调了。”
“情调?”不二听到少年嗤笑一声,“对着手机释放情调么?不二前辈,你果然不是盖的,我没有看错你呢。”
有一句,没一搭的,两人漫无边际的闲扯着,心中那点失措也随之消散在夜风之中。该说越前神奇,还是自己没心没肺?不二失笑,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结果是那小了整整两岁的少年让自己振作起来,这就是事情的结果,过程嘛,很愉快就是了。
不二再次见到越前龙马本人,是在不久之后的某一天午后,吵吵嚷嚷的球场,那名少年满身是伤痕,站在球场,却是如王者般,君临天下的自信。那人不仅是是失败组的精神领袖,更是他们青学的支柱。
仿佛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一般,在少年回头看向他的时候,不二只是挑了挑眉,笑得别有意味。
凌晨三点,谁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