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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密室尸首 ...

  •   漫天飞舞的飘雪落的密又急促,门前的二人身上都积起一层素素银白,宫人拿着伞却不敢上前,似乎已将形势看了透彻。
      不明情况的人儿未因大雪减去多少,议论纷纷的指指点点,似乎明白的看清之间利害关系。
      凤祁拍了拍落在肩头的雪,撑伞的婢女低头惶恐却又不敢开口认错,似乎间,只要保持沉默,这种宁静就一直可以持续不止的下去。
      暖炉在手,驱赶走冰冷,凤祁似乎很享受的站在雪中看雪,她不出声语,也不出声止,她只是在等着结果的时候给沐誉墨一个选择,一个机会,跨出一步后,他便如她,在也无路可退。
      议论纷纷声言止于沐誉墨抬起的手,军队将士跨入屋中,无人止也无人敢止,曹将军的军队,太子的命令,九皇子的出面,朝中的议事,也许,不会继续的神秘下去。
      沐誉墨将落满沉雪的斗篷脱下丢给宫人,率先进了屋,沐温痕依旧的不改笑言,对着凤祁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进入屋中,堂内站着各色各样的人儿,有些怕是梦中初醒,有些则是衣不蔽体,皆都惶恐低头,既是害怕又有心虚。
      凤祁进入屋后,目光便在屋中人来回打量,昨日见着的几个都在,却独缺了红衣女子。
      沐温痕见凤祁停滞不前,开口问道:“怎么了?”
      凤祁笑了笑,将心中的疑惑敛去,接过问话,回的自然,“这屋中的女人还真是漂亮。”
      沐温痕微微笑笑,不掩灼炽的紧凝着凤祁,凤祁察觉出沐温痕眸中温度,早无昨日情的她无声冷笑,双目则在屋中搜寻起沐誉墨来。
      炉上暖酒,一壶茗茶,沐誉墨好不惬意的享受着雪冬乐趣,在加所处之地皆又是美人,可谓快活似神仙。
      凤祁落座,沐誉墨一脸陶醉的神情,无比享受的看着凤祁,“今日这雪下的还真是好。”
      沐温痕入座,也替自个到了杯酒,接口道:“饮酒暖身,要是在有人唱几个小曲就好了。”
      沐誉墨咂嘴摇头道:“今儿这么一出好戏,还要唱曲的干嘛?”
      沐温痕秀美忽然紧皱,紧接又恢复一脸微笑。
      凤祁受不住桌上酒气熏扰,起身走出门外,屋外的雪下得铺天盖地,可凑热闹的人似乎并未减少,反是越聚越多,就好像这漫天飞舞的大雪只有她能看到一样。
      从她出宫至现在,也已经有两个时辰了,从昨日至现在,又不知过了多久,萧破怕是也醒了,不知他现在又在作何?是在寻她吗?还是……应该是和那个女人在一起吧,她应该是被萧破接走了吧,这世上,萧破想做的,又有谁能拦得住他呢。
      寒风凛冽,屋外的温度冷的侵肌,晶莹白雪拦住了凤祁迈开的步伐,若走,也不知该去何处,若留,哪里有她容身之所。
      朝歌走了一年,她从未去他坟头拜祭过,似乎她的冷血已将这个人淡忘在了记忆里,可谁又知晓,她有多怕自己会去想他。
      想着她日后的众叛亲离,孤苦无依,想着他为她出生入死,奋不顾身,想着那长满野草的坟头,想着那荒郊野外,孤魂野鬼。
      凤祁想着朝歌,想到心酸,想到落泪,想到连她自己都在欺骗自己,感情……又何必浪费在那已死的人身上。
      螟郢不会下雪,在那里,朝歌安睡的地方永远都会绿草青青,而她,不久之后,会永远的沉睡在脚下这块土地,而雪,将在日后无数个日夜洗涤她肮脏的灵魂。
      “屋外这么冷,你一个人傻站着干嘛?”
      “你出来做什么?不陪沐温痕了。”
      沐誉墨耸了耸肩道:“我和他没话说。”
      凤祁不忍笑出声,捂嘴小声道:“我也是。”
      沐誉墨提眉,对着凤祁做起鬼脸,凤祁将抑郁放置一边,摊掌接住飘来的碎雪,“你没话问我吗?”
      “问你什么?”
      “没什么,”目光落在依旧不散的人群,如果一直这么站着,是雪止还是等着想走时,已经四肢僵硬,活活的冻死成了雪雕。
      “好奇心通常都会害死人。”
      “人若太迟钝,通常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至少这好奇心,能让你死个明白。”
      沐誉墨不置可否,转头看向屋内,见无人出来,其凑过去问道:“我跟你来了,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凤祁摇头,以示惋惜,“昨晚加上今早,你都有机会问我,可到现在,都火烧屁股,大难临头了,你才问我做什么?”
      “什么!”沐誉墨捂嘴惊讶叫道,“我是信你才跟着你走的。”
      “是吗?那你不是说好奇心会害死人,那你为何又要问我?“凤祁反问道。
      沐誉墨无言可对,继而将身子凑的更近,捂嘴在凤祁耳边道:“是不是因为昨天的那个女人。”
      凤祁承认道:“不假,我有我的私心。”
      沐誉墨捂着挠头,一脸懊悔,“你……”
      “我说是有私心,可没说就是因为这事。”
      “那你是因为什么?”沐誉墨迫不及待问道。
      “我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怎么?她和他有关系?”
      凤祁摇头,不肯定道:“你还记得沐温痕成亲时,将军府那夜,有人行刺。”
      “记得。”
      “那时也出现过一个女子,可有印象?”
      “难道你是说,昨日的那个女人就是将军府那夜的蒙面女人?”
      “应该不错,我见过这女人几次,虽说是蒙着面纱,但是她身上的香味我记得,而且,有一件事让我更加肯定,这个女人就是那蒙面女人。”
      “什么事?”
      凤祁未说江郡一事,不想让沐誉墨知晓太多,“她的眼睛告诉我,而且,她似乎并不想隐瞒。”
      沐誉墨提出怀疑道:“昨日那个女人我看着也奇怪,不过看她样子,怕是命不久矣,而将军府那夜,我记得那女人身手不一般。”
      “是吗,”凤祁说不出驳辩的话,或许,她方才说的也只是因为心中对那女人有偏见,又或者,只是她的胡乱猜测。
      “看这雪下了不停,怕不是个好兆头。若今日搜查无果,我们要找个借口糊弄过去。”
      “他沐温痕今日出门,是为了你那破借口。”
      “那你说怎么办?”
      凤祁的目光在人群中来回游荡,心算着,来了几个人,又走了几个人,“莫担心了。”
      沐誉墨显得有些焦躁,时不时的回头向里看。
      凤祁颜上,眼中都是平静的不见波澜,可一双黑眸却停滞住,紧紧地看着人群中不该出现的容姿。
      “沐誉墨,我在想一件事,”那个人察觉出了她的注视,却未躲闪人群中,充满心机的算眸对着她笑,挑衅着。而这场博弈,她所面对的到底是谁。
      “是要回去吗?”
      “如果我杀了曹锋,后果会怎样?”
      “曹……”沐誉墨惊耳骇目,以为是听错了,“你是说曹锋?杀曹锋?”
      “你能替我杀了他吗?”
      “为什么?他能为你已用,而且,他也只忠心于你,你杀他,岂不是自断双臂。”
      “假如说,秦穆邺没死呢?他是听我?还是秦穆邺?”
      “不可能,”沐誉墨肯定否决道,“秦穆邺肯定死了,怎么会复活。”
      “如此肯定?难道他被杀时你也在场?”
      沐誉墨犹豫踌躇,似有难言之隐,“这话我答应过父皇不说的。”
      “那你可不说,”凤祁对此似乎并不感兴趣。
      沐誉墨估算当今形势,凤祁又突然说出这番话来,其知晓肯定是出了大事,否则凤祁不会去动曹锋,“秦穆邺死后第二日,也就是晚上,我与父皇,还有母后去了将军府。”
      “什么?”凤祁一改先前态度,一脸吃惊。那时,她记得曹锋是在城外叫嚣,而她则与朝歌孤身去了城外,那时她还好奇为何父皇不下令捉拿曹锋,原来是去了将军府,可即使是去将军府,那也与擒拿曹锋不冲突,可是为何?
      “父皇与我说到了你,”沐誉墨叹了口气,将隐瞒心中的秘密缓缓说了出来,“秦将军死后,父皇便找了母后,而那时我正好也在母后寝宫,于是父皇便带我一同去了将军府,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何?”“父皇说,终究一日,这个秘密隐瞒不下去,而我,或许可以救你。”
      “救我?”凤祁指着自己道。
      “因为还未查出凶手是谁,加上曹锋城外闹事,所以秦将军的尸首便摆放在堂内。而我,虽跟着父皇去了将军府,却一直心以为父皇是想用秦将军的尸首威胁曹锋。可是,等到将军府,父皇只将我与母后留在屋内,而父皇所作的,只是将秦将军的衣裳解开。”
      “是为何?”“秦将军腰部有块刀疤,而他左脚六趾,父皇只是想确定,死的人到底是不是秦将军。”
      “只是为了确定?为何将你还有母后一同喊了过去?”
      “秦将军腰部的那块刀疤,说是为了救母后而留下的,而且因为这块刀疤,还死过两个人。”
      “谁?”
      “父皇没有说。”
      “他们还说了什么?”
      “父皇说,如果死的那个人真的是秦将军,那就留下曹锋性命,父皇还说,曹锋会臣服于你。”
      凤祁猜测,策帝告诉沐誉墨的绝不止于此,“母后与秦将军之间是何关系?我记得沐温痕成亲那晚,秦将军也曾为母后而舍身弃命。”
      “如你所猜想一样。”
      “是吗?那母后为何会嫁给父皇?”
      “不知,”沐誉墨摇头,也是露出疑惑神色。
      凤祁心中的一个念想,如果沐誉墨给她一个肯定,那这个念想便会成为现实,而她,似乎便明白许多,可是……
      “父皇说,也许日后,你会遇到这样的困扰,他虽然再三与我强调,让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你这件事,但是,我想他其实是想通过我来传达。在这些子女之中,父皇疼爱的也只有你一个。”
      “母后当时可有说什么?”
      “母后从头到尾都未开口说过一句。”
      人群中,那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但是,突然出现的人,将军府的隐瞒,似乎,一切的谜底都在慢慢的揭开。如果秦钰隐说的话都说真的,那么,这一切似乎都与那个人有关系。
      沐誉墨见凤祁不说话,开口询问道:“真要杀曹锋吗?”
      “随时都有可能。”
      沐誉墨有些犹豫,似乎想通过什么让凤祁打消杀曹锋的念头,而同时,屋内急匆匆的跑来一个侍卫,在沐誉墨耳边说着什么,沐誉墨脸上瞬间露出欢喜,随后又让侍卫进屋搜查去。
      “看来我们没有白来。”
      “查出什么了?看你一脸欢喜模样。”
      “发现了间密室。”
      “里面有什么?龙袍?造反密信?”
      “只是普通的房间,人似乎已经跑了,不过茶还是暖的,应该没走多远。”
      凤祁依旧的一脸平静,沐誉墨说的,对她来说,似乎并非是什么好消息,“现在这个时候,他估计已经走远了,况且,以那些人的武功,追上去也是送死。”
      沐誉墨愣住,凤祁的话说得不明不白,让他不能理解,但是,联想到凤祁方才一番话言,应该不是胡乱说说的,杀曹锋这事,肯定是有原因的,“密室中的人是曹锋?”
      “不是。”
      “那是谁?你说杀曹锋是为了秦穆邺,难道,是秦穆邺?死的那个人不是他?”
      凤祁摇头看着沐誉墨道:“你才说出口的话,这么快就忘记了,你说不是秦穆邺便不是秦穆邺。”
      “那是谁?你见过?”
      “这事你就别管了,安心的等着做你的皇帝吧,惹祸上身,死一个总比死两个的好。”
      沐誉墨知晓凤祁将这话说出,便是肯定不会再告诉他什么了,其叹了口气道:“我也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凤祁没了心情再与沐誉墨多言,二人沉默片刻,又有侍卫走来,说是在酒窖中发现了一具尸体。
      这处话音刚落,又急忙跑来另一个侍卫,第二具尸体被发现了。
      沐誉墨紧张的看着凤祁,本还担忧无功而返的他,却因凤祁的一席话而变的忧心忡忡,现在又莫名出现的尸体,似乎是在暗示着,将要有大事发生。
      “仔细搜查。”
      因为尸体的出现,侍卫的显得也是乱了手脚,并非是怕,而是屋外聚集的那些人,还有屋内的两位皇子,一个公主,若事情被传了出去,不知会演变成什么模样。
      “这个你知道是谁吗?”
      “你当真以为我未卜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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