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填空幸福》君莫君言

2、第二章

　　“这小哥还真会吸引女孩子的注意力。”
　　以上by王月半同学。
　　话说张家小哥做个自我介绍言简意赅直奔主题，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结果就是一个上午的时间全都知道了4班来了一个冰山美男。
　　吴邪撇撇嘴，暗道还好只有高三和高一的在。
　　约摸是十一点半的时候，陈雪寒扬扬手，放一干孩子抢先去吃饭，不然一会高三下课就有得受了。
　　同学们当然是各种欢呼，收拾收拾东西看看自己的考号做鸟兽散。
　　“走啊吴邪。”
　　“等等，我抄考号。”
　　在手臂上记下自己的考号，吴邪看着自己上面一个人的名字，略微思索，还是决定日行一善。
　　“小哥，小哥？”
　　吴邪无语地看着再次陷入睡眠状态的张起灵。
　　这人……猫变的吧，至于这么缺睡吗？
　　张起灵睁开一只眼，看清是吴邪，于是又睁开一只眼，把脸从手臂间移出来：“嗯？”
　　吴邪扒了扒自己的头发：“呃，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吃饭。”
　　张起灵待吴邪把话说完了以后，把脸埋回去，再蹭了蹭衣袖“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吴邪满头黑线地发现这小哥又有要睡着的趋势，连忙说道：“你不去吗？”
　　张起灵又把脑袋露出来，像是小挣扎了一秒，站了起来。
　　“走吧。”
　　阳光撒进来，像是无声电影的慢镜头，胖子在教室外张牙舞爪地催促，张起灵逆光走在吴邪的前方。
　　吴邪猛然想起了初二那年的数学竞赛，他最后一个走出考场，张起灵背对着他。
　　啧，小爷怎么突然间就文艺起来了。
　　吴邪笑着摇头。
　　“天真啊，小心把自己脑袋给下来。”
　　吴邪给了胖子一肘子：“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天真，再说了小爷爱摇，怎么，有意见？”
　　胖子也摇头：“小生不敢。”
　　PX高中的食堂看上去蛮不错的，吴邪兴奋地这看看那看看，活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
　　胖子大喇喇地去卖小吃的窗口买了一大堆肉，吃得满嘴是油。
　　小哥跟在吴邪后面，看着吴邪选择了盖浇也就跟着要了一盘，相比胖子那饿死鬼投胎般的吃相，本来吃相还算正常的吴邪小哥，就显得无比优雅了。
　　“对了，小哥你抄考号没？”
　　张起灵把头抬起来摇了摇，然后又无所谓地继续吃饭。
　　吴邪有些尴尬地笑着：“噢。”
　　小爷才不要告诉你这个闷油瓶子爷帮你抄了一份，等你自己下午自个儿伤脑筋去吧哼！
　　以上是愤愤然塞了一大团饭到嘴里的某吴家少爷的内心独白。
　　胖子看着吴邪脸鼓鼓的笑得前仰后合：“天真啊，快把你嘴里的那团饭给吞下去，胖爷我好想给你戳下去啊。”
　　然后吴邪呛着了。
　　咳的天昏地暗之时，吴邪感觉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背，有些凉。
　　他大概是知道是谁。
　　好容易顺了气，吴邪先向张起灵道了声谢然后向胖子发飙：“你谋杀啊！”
　　胖子摆摆手：“明明是吴邪你自己吃饭不力，怎么能怪胖爷我呢，信不信胖爷我把你在手臂上写的数字告诉小哥嗯？”
　　吴邪把餐盘一扔，往椅背上一躺，右手捂住双眼，心中已是把某人给骂了千万遍。
　　“我知道。”
　　吴邪惊讶地放开手看过去：“小哥你说什么？”
　　“考号。”张起灵指了指吴邪的右手臂，“我看到了，就没抄。”
　　吴邪不说话，继续回来吃盖浇，就是脸微微有点黑。
　　闷油瓶闷油瓶你丫就是个闷油瓶闷死你算了啦！
　　以上是终于刨完了碗里的饭正咕噜咕噜喝着水的吴家少爷的内心独白。
　　吴邪和张起灵在一个考室，考号是根据中考成绩来分的，他们俩都在一考室，只是张起灵要比吴邪前面几个位置。
　　有些题有点难，吴邪在做到一半的时候时间已经快完了，心里越着急就越是算错，最后手都在抖，心砰砰直跳，活像是要蹦出来似的。
　　……不知道小哥写到哪里了。
　　这样想着，吴邪抬头看了看前方的背影，突然张起灵把头扭了过来。
　　吴邪连忙低下头作奋笔疾书状。
　　他感觉到张起灵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然后离开，貌似一遇上这张家小哥他就会很紧张来着。
　　不过这么一折腾，吴邪倒是对于这做不完的题没了刚才的紧张，做起来也更顺手了一些。
　　虽然还是没能做完。
　　包包都被统一放在了外面，吴邪手里拿着笔沮丧地往包里塞，然后木木地站在一边等张起灵。
　　出乎意料的是，张起灵收拾好了包包直接就走人了。
　　吴邪愤怒地冲上去逮住他的手：“我说，你没看见我在等你吗，多少吱一声吧。”
　　张起灵停了下来，看起来略微有些惊讶，好半天才悠悠地说了一句：“噢。”
　　吴邪失意体前区。
　　“不走？”张起灵把包包往肩上拉了拉看着虚弱中的吴邪问道。
　　“走啊，怎么不走。”
　　吴邪低着头走在前面。
　　一路无话，回到教室吴邪就趴在桌子上不作动弹。
　　胖子回来看到的就是张家小哥貌似有些委屈地站在吴邪身边。
　　……错觉吧。
　　胖子正欲走过去打招呼顺便问下答案，张起灵就回到了他自己的座位上开始睡觉。
　　错觉，果断错觉。
　　胖子拿手指戳吴邪：“咋了，这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吴邪毫不客气地拍掉胖子的手，瞪过去：“你他娘的才纵欲过度，小爷我可是正直好青年一个。”
　　“说的也是，”胖子呵呵笑着，“天真你可是公认的清新脱俗小郎君，出水芙蓉弱官人~”
　　“滚！”
　　旁边一些小女生听见，捂着嘴直笑，还时不时那眼瞟他，其中有一个女生看见吴邪看过去时还闪了一个媚眼过来，得到吴邪大番茄一枚，笑得更欢了。
　　那个抛媚眼的女生貌似叫什么宁……宁泉？
　　吴邪起身出教室，太丢人了哦漏！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吴邪刚刚走出教室，陈雪寒就走了过来。
　　吴邪连忙立正，乖乖地向老师打招呼：“陈老师好。”
　　陈雪寒笑着点点头：“你就是吴邪吧。”
　　“是的老师。”
　　“今天的题，感觉怎么样？”
　　陈雪寒的说得倒是云淡风轻，吴邪可就不好受了。对于一个他完全不了解的班主任，他不知道他的喜好底线什么的，都说第一印象很重要，他第一次与这可能会是他高中三年的班主任谈话，要是落下不好的印象就不好了。
　　什么穿小鞋啊，不给你好的机会什么的……
　　吴邪在心里狠狠拍了自己一下，想的都是些什么啊喂！重点是现在要怎么回答好不好！
　　看着吴邪踌躇的样子，陈雪寒又开口：“别紧张，我也比你们大不了多少的，那这样吧，你觉得难吗？”
　　吴邪红着脸点了点头。
　　“不错。”陈雪寒貌似有些欣慰地拍了拍吴邪的肩膀。
　　什么状况？吴邪茫然了。
　　“这套题很难，衔接生要是能及格肯定都是顶尖了。”陈雪寒的表情不知为何显得有些骄傲，“我看过班上每一个同学的档案，能让我立马记住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你。本来我在想，成绩好的孩子会不会骄傲自满，或者目中无人。不过从你刚才的表现来看，你是个好孩子。”
　　这算是被夸了吗？吴邪扒了扒头发：“谢谢老师。”
　　“你要加油。”
　　“我能问问另外两个人是谁吗？”
　　陈雪寒笑了笑：“当然可以，一个是宁泉，一个是张起灵。”
　　果然有小哥啊，吴邪点点头，表示对自己的预见能力感觉不错。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教室，吴邪看见刚才的那几个女生对着他笑得一脸不怀好意觉得真心好冷。
　　陈雪寒说了一堆开学一定要说的废话，然后放学生上自习给晚上的考试做准备。阿宁和张起灵除外，他们俩被陈雪寒叫了出去。
　　同学们一阵喧哗，纷纷猜测，得出各种结论，胖子还说什么这俩人初中是不是恋人之类的，一来就被新班主任叫出去，听得吴邪简直哭笑不得。
　　这两个人根本不是一个初中的好不？
　　“你这么肯定不是，莫非小天真你知道内幕？”
　　……他还真大概知道陈雪寒会给他们说什么。
　　吴邪停下演算，支起下巴望窗外，手上的笔随着手指转啊转，摆出一副老子知道详情快来问快来问的欠扁样，嘴上却是说：“你猜。”
　　胖子还真猜：“莫非因为他们二人为了抢你大打出手所以被叫出去了？”
　　“你妹啊！”吴邪呕得摔笔，好看的眉皱了起来，“我说胖子你什么时候能给爷靠谱点，爷给你好评啊亲！”
　　胖子笑：“亲，我什么时候不靠谱了亲，要不要包邮啊亲？”
　　“还包邮呢……”
　　吴邪话还没说完，陈雪寒又打开了教室的门，拉长了脸不说话，而是站在门口敲了敲门，班级立马安静下来，每个人都作认真刻苦样。
　　吴邪也是，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吴邪浑身炸起来的毛立马心虚地趴了回去，老老实实地继续演算。
　　陈雪寒却打断了他：“吴邪，你出来。”
　　……不是吧，开学第一天就被老师逮住上自习讲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