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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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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弹
邂逅
“纲手老太婆！”
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传入纲手的耳朵，此刻她正着手处理一批重要文件，原本就心情不佳，现在又听到自己最忌讳的“老太婆”三字——因此这位怪力著称的五代目大人几乎没当场发作！
“你这个臭小子！我……”
只是还未待她骂出口，甚至还没有离开座位，就见鸣人一脚踹开办公室的大门。
“这是……”
纲手愕然地望着伏在鸣人背后的身影，那人似乎已经了无生气……医疗忍者的本能立刻盖过方才的忿忿，她令鸣人将重伤者送进隔壁的急救室！
“哎？！这孩子不是砂忍的风影我爱罗吗？”
望着那俊秀却苍白的脸孔，纲手皱了皱眉头。看来这次营救行动还是迟了一步……她惋惜地摇了摇头，开始替我爱罗做全面地检查——现在这位少年已经没有了呼吸，该如何是好……
“火影大人，求求你，一定要救活他！绝对不能让他死……”
一旁的鸣人哽咽着说道。纲手则是沉重的表情地望着这倔强的孩子，平时就算打死他都不会尊称自己为“火影大人”，连一滴眼泪也不会轻现人前的他现在竟为了曾经的敌手掉泪——或许是因为对有着不幸身世的我爱罗感同身受吧……
思及此，纲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曾从静音那里听说过我爱罗不堪回首的过去。被妖兽附身的孩子注定要比其他同龄人走得坎坷，而因为鸣人的关系，我爱罗才得以走出悲惨身世的阴影，刚认识到自己也有需要保护的东西却最终无能为力地倒在卑鄙的敌手面前，实在是太悲惨了……
“‘晓’那群混蛋……”
纲手忿忿地捶打一边的墙壁。她逼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思忖如何救治。或许这是她所面临的最棘手的状况——虽然我爱罗失去守鹤后身体机能尚未完全坏损，但现在的生命迹象极其微弱，看来只能用那种忍术了……
似乎想到什么，纲手微微蹇双眉。我爱罗曾有恩于木叶，为了救他就算使用禁术也在所不惜——反正作为医疗忍者的她早已有这样的觉悟，即使缩短几年寿命，也要让这个少年能够转危为安……
“小子你先出去，别怵在这里妨碍我，然后把静音和……”
纲手犹豫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
“算了，和‘晓’的决战她也耗损了不少查克拉，让樱去休息吧！”
为了爱徒的身体着想，她还是决定就和静音两人来实施那个忍术——虽然那会耗费更多的查克拉。
“老师，请允许我参与！”
当纲手兀自思量之时，樱带着一丝倦容推开门来，由静音搀着走到自己老师的面前：
“老师和静音姐姐实施那个术实在太勉强了，而且我也想为我爱罗君尽一份力！”
和纲手朝夕相处三年，樱自然了解老师倔强的脾性，而且她更很清楚那个忍术的危险性，若不是三位以上的医疗忍者共同施术，凭纲手和静音两人绝对是以身涉险！
“不行，你现在的状态太勉强了！”
望着爱徒布满血丝的双眼，纲手怜惜地抚着那粉色的发丝——
“好好去休息！你不相信老师的实力吗？！我好歹是堂堂五代目啊！”
樱固执地摇摇头——
“老师，请答应我的请求。我爱罗君在追踪佐助的行动中帮过我们的大忙，如果不是砂隐姐弟三人，鸣人他们也难以脱身。只可惜那次行动我什么都没有做，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报恩，请您不要阻拦我好吗？”
看着那坚韧的表情，纲手深深叹了一口气——
“真拿你没办法！！如果感到勉强，一定要说出来！”
“是！”
纲手爱怜地拍拍爱徒的肩膀，三位医疗忍者便合作摆好实施那个术的阵法。
“樱，拜托你了！还有，谢谢你，火影大人！”
鸣人诚挚地向着纲手欠身致谢。
“你还是别那样叫我，听起来很别扭！”
纲手完全无视火影应有的威严形象，一脚将鸣人踢出了急救室。
“我们开始吧！”
三人默契地相视一笑，然后便开始结印。
“忍法•冥界轮引！”
那是类似重生禁术的忍法，但不同于大蛇丸需要容器的转生术——这种忍法是将主要施术者的查克拉慢慢打进患者的各主要内脏器官，使其重新运作。但由于会消耗过多的查克拉，万一驾御不当，施术者就会因体内查克拉肆意流窜而伤及五脏六腑，甚至会危及生命。所以对于医疗忍者来说，这是绝对不能任意使用的禁术。若是实在不得已而为之，必须另有两位忍术精湛的医疗忍者从旁协助，平衡阵法以及主施术者的查克拉。
“我开始了！其他就拜托你们两位了！”
纲手言毕，便开始小心翼翼地将查克拉打进我爱罗的体内。
“纲手大人……”
静音担忧地望着自己跟随多年的上司，看得出纲手正艰难地维持着体内查克拉的平衡——上次三忍大战消耗她不少的查克拉，更留下不能根治的内伤，现在的她其实是在以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来施术。
这样做值得吗……
静音的心中充满矛盾。如此玩命的举动实在是有失火影应有的觉悟，这样不顾自己性命去诊治敌我关系并不明朗的砂之国首领是否欠妥？！但她也明白作为医疗忍者，救死扶伤就是他们的天职，无论多渺茫的机会都不能轻易放弃……
“静音姐姐请放心，老师不会有事的！我们就尽最大的能力来协助她吧！”
樱对着静音灿烂一笑。
“樱小姐……”
静音凝视着神情毅然的樱，虽然她看上去相当疲惫，但仍全力为纲手平衡查克拉。
没错，绝对不能让纲手大人有事！！
带着这样的觉悟，急诊室里的三人各司其职，向着一致的目标，如火如荼地展开救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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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君！”
雏田望着眼前来回跺步的鸣人，手足无措地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就在几小时前她从宁次那里得知那位实力非凡的风影我爱罗竟然会生死未卜！回想三年前的中忍考试，连凯老师的得意门徒李•洛克都差点命丧他手，这样高强的忍者怎么会如此轻易就被那个叫“晓”的神秘组织折磨到现在这般田地……
鸣人君是因为自责没有早些将我爱罗从“晓”组织手上救出吧……
凝视着鸣人脸上复杂的表情，雏田的心也随着开始低落，她无助地捏着自己的衣角，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去安慰他的不安。正当她琢磨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中。
“我说漩涡鸣人，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晃来晃去了！”
坐在最为临近手术室的长椅上，手鞠不耐地挑着眉，有些恼火地瞪着鸣人。
真是的，她怎么和这个医院那么有孽缘？！
手鞠沮丧地想着。上次和坐在身边的这个家伙一起等他的同伴脱险，没想到这次竟然会轮到自己焦急地等候弟弟的手术结果——难道是因为上次说太过分老天给她的报应吗？！
想到这里，她把自己那把标志性的大扇子扔到一边，蜷缩起身体，将脸深深埋进两膝之间。
虽然当我爱罗被“晓”绑架的时候，她已做好最坏的打算。但当她看到弟弟那张了无生气的脸，泪水就如失控的水龙头怎样也无法停歇——即使从懂事起，她就对这个最小的弟弟害怕远多过手足亲情，可毕竟血浓于水，况且这个弟弟的境遇比自己和堪九郎悲惨许多——怎么说他们两姐弟或多或少还感受过亲情，但我爱罗从出生的那刻起就注定背负起母亲无情的诅咒——我爱修罗！承载着父亲的野心，舅舅无情的背叛，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让他学会了用与生俱来的黄沙渐渐沦落为名副其实的杀人机器……
到现在她还清楚地记得那年在他们逃离木叶的路上，我爱罗软软地趴在勘九郎的背上无力而腼腆地向他们道出那出人意料的话语：对不起……
上天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对待他，好不容易让他燃起生活的希望，为何又要无情地将它踩碎？！
爸爸，妈妈，对不起！两个弟弟我都没有保护好！我实在太没用了……
“那个……”
耳边传来那个熟悉的慵懒的声音，语调明显比平时多了一份温存。
“干吗？！有话就快说！”
手鞠尤其不愿让这个家伙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于是没好气地呵斥道。
“所以说女人真是麻烦！！！”
鹿丸无可奈何地向天花板翻翻白眼，为什么自己就那么见不得这个女孩的眼泪呢？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麻烦……
他轻轻将手鞠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
“好了！别乱动！”
鹿丸按住手鞠的肩膀——
“今天你也很累了，先休息一下吧！手术要耗费很多时间的！”
“……”
过了半晌，手鞠才用她沙哑的声音轻轻地说道——
“谢谢……你！”
望着那温馨的场面，雏田仿佛终于明白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了。她站起身走到鸣人的身后，用特有的温柔语气说道——
“鸣人君，你不用那么内疚，相信我爱罗君不会怪你的！毕竟你也是拼上性命才把他从”晓”那里救出的，不是吗？”
“不，是我不好！”
鸣人忿忿地捶向一边的墙壁——
“如果我能再快一点的话，真的只要再快那么一点点，他身上的守鹤就不会被那群家伙夺走了！这全都是我的错！”
“不是的，不是的……”
雏田不顾以往的矜持，激动从身后抱住鸣人——
“这不是鸣人君的错，真的不是你的错！”
一行眼泪不由夺眶而出，她能从鸣人颤抖的身体感受他内心的交战。即使个中缘由并不是很清楚，但她完全可以体会到那份孤独。
“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
雏田哽咽着安慰鸣人。虽然她只能用无力的话语安抚稍显激动的他，但她真的希望自己的心意通过温暖的手传达到他内心的深处——这样不幸的事谁都不愿意看着它发生，请别再自责了……
“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忽然，鸣人猛地转过身来毫无预兆地将雏田拥进怀里——
“他和我一样孤单，从小被人排挤、受尽别人轻视的目光！只是我有伊鲁卡老师、卡卡西老师、佐助、小樱……现在还有雏田你的安慰。可我爱罗什么都没有，只能一个人呆在黑暗中独自承受所有的痛苦……”
雏田微微一怔，随即温柔地抚着鸣人的后背。她当然能体味这份无助——黑暗中的经历只要有过一次，便足以让人终身难忘。身处明媚的阳光下却丝毫无法体味它的温暖。在无尽的黑暗中渐行渐远，直至悬崖的尽头……
她怅然地阂上眼，柔声说道——
“纲手大人的医术那么高明，我爱罗君一定会转危为安的。而且有鸣人君这样的朋友，我爱罗君一定会走出不幸的阴影。如果可能的话，我也想成为他的朋友，这样我爱罗君就不会再孤单了！”
虽然她内心深处依然对这个几乎断送李•洛克忍者生涯的风影心存恐惧，但如果是鸣人君认定的朋友，或许并不像他表面那样冷酷无情吧！等他脱离了危险，说不定真的能和他成为好朋友呢……
正当雏田胡思乱想的时候，鸣人感激地拥紧了她——
“谢谢你，雏田！真的，谢谢你……”
虽然急救室内外都弥漫着淡淡的哀愁，可这愁云惨雾中，似乎又飘三着些许淡淡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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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地方？！
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斑白的四壁、各种古怪的仪器——虽然有种莫名的熟悉，但他完全不记得自己何时有来过这个地方……
试图抬起手臂，却没有一丝力气，只感受到自己的喉咙口涌上的如火烧一般地疼痛。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不是被那个神秘人给设计了吗？为什么现在会躺在这里？
我爱罗欲梳理混乱的记忆，却完全没有头绪。想抓住一边的扶手让自己坐起来，却意外地触到了一头柔软的青丝。
女孩子？！
似乎感觉到什么，青丝的主人从趴睡的状态坐起。一阵迷惘过后，眼神中闪现着惊喜。
“你终于醒了，实在太好了！”
这是双很奇特的眼睛——白色的眼眸，淡淡的蓝色瞳孔，而那挺拔的鼻梁，小而薄的樱唇，温柔而腼腆的笑颜——娇好的面容亦带着不太真实的美……
难道自己已经死了吗？现在所处之地正是那传说中的天堂……
思及此，他不由自嘲一笑。这是不可能的！自己的双手已沾染太多无辜者的鲜血，像他这样的屠戮者只配到地狱和魔鬼做伴。
“这里……是……什么地方？”
因为嗓子实在疼得不行，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表达清楚。
“还是先喝点水吧！”
那个陌生的美丽女孩似乎发现他的异样，立刻站起身来从床边的柜子上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他喝。
“砂隐的风影大人，这里是木叶的中央医院，所以请别担心！”
她温柔地说道。
木叶？！
我爱罗不可置信地打量着四周。难怪有种熟悉的感觉——自己曾在这所医院试图杀了那个顶着西瓜皮头的木叶忍者……
原来是他得救了吗？那到底是谁把自己从那个叫“晓”的组织给救出来的？
我爱罗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影。难道是他？！那个专喜欢多管闲事的家伙……
“呜——”
为何他的头有种即将被撕裂的感觉？“晓”那些混蛋到底对他做了些什么？对了，守鹤呢？！我到底……
几乎无法思考，我爱罗痛苦地抱着头发出沙哑的呻吟声。女孩见状赶紧摁下床边一个白色按扭。
“纲手大人，我爱罗大人醒了，但看上去有些不对劲，请您赶快过来一下！”
手足无措的她不知该做哪些紧急措施，所以只能轻轻抱住他的头，像哄小孩子一般温柔地拍拍他的背。
“没事的，纲手大人马上就过来，请你忍耐一下！没事的……”
不知为何，那悦耳柔和的声音如同一道魔咒将我爱罗几欲涨裂的头痛消除了几分……
当门外响起一阵骚动，接下来便是一片混乱。那个曾经有过几面之缘的五代目火影神情凝重地为自己注射一堆奇怪的药品。不过好歹将这折磨人的头痛给压了下去……
“雏田，辛苦你了！”
“没关系，反正我没有特别的任务，我爱罗大人也的确需要好的照顾。倒是纲手大人您……没事吧？！”
雏田担心地问道。
“放心吧！没事！”
纲手难得露出女性温柔的一面，疼惜地抚着雏田的长发。她是下忍中最乖巧的孩子，虽出身木叶最高贵的门第之一，但丝毫没有大小姐的脾气，温柔、腼腆，而且善解人意。
实在是便宜了那个小子！有那么出色的女孩喜欢他，对那个不幸的孩子也算是一种福分吧！不过那小子到现在也没有特别的表示哎！难道到现在还认死扣吗？
想到这里，纲手叹了一口气。虽然樱是自己的爱徒，但她也相当中意雏田。如果鸣人的心中至今还只容得下樱的话，雏田也未免太可怜了吧……
无奈地摇了摇头。为这群小鬼复杂的关系操心，自己迟早会熬出白头发来！
她头大地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对着雏田柔声说道——
“目前因为一些原因，抽不出很多人手在这里保护。所以请你多费点心照顾好他啊！”
“嗯！我一定会尽全力保护我爱罗大人的周全的~”
雏田乖巧地点了点头。
“好孩子！”
纲手摸摸雏田的头便微笑着踩着细高跟走出病房。雏田目送着她离开后便转过身来为已平静下来的我爱罗悉心盖上被子。就算是为了鸣人付出的心血，她也会努力照顾好我爱罗……
而此刻因为药物的关系，我爱罗的意识渐渐开始模糊。在他阂上眼睛的那一刻，脑海中闪过最后的印象。
原来这个天使般的女孩名叫雏田……
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第一次，他终于可以做一个好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