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16 谜团四号 银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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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有意思的事情很多。
比如吉田松阳，他觉得带学生去徳善院很有意思。比如徳善院的孩子，他们觉得库洛洛很有意思。比如库洛洛，他觉得高杉晋助很有意思。再比如高杉晋助，他觉得吉田松阳很有意思。
他们就像一个死胡同，贝拉坐在远离人群的屋顶遥遥看着，手上的次元地图来回翻了好几遍。没有新的次元开口点，这里也没有什么明显异常。
太过平静，反而让她有些莫名忐忑。
徳善院的空地上一群小屁孩正在玩踢罐子，贝拉支着脑袋，她觉得坂田银时很没意思。
“剪刀石头布！”
“石头剪刀布！”
“哦！假发，你做鬼！”
扎在一堆十来岁的小屁孩里，某人若无其事的收回拳，“恭喜你，假发。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被你赢到了。”
银时阴影下，桂木纳的看着自己张开的五指，“我赢你了。”
“对啊，你赢了。”
“不是输的人做鬼吗？”
“当然不是！少年，这么好的机会在你面前你要好好珍惜啊，怎么可以随便推卸责任呢？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责任感，你的责任感也被假发吸走了吗？”出门的时候桂有妥帖的束好长发，银时边说边顺手摸了一把，“喂喂，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再这样下去小心被吸干精气。假发子~~”
某人前半段还装出男性荷尔蒙爆棚的样子宣扬责任感，后半段居然掐着脖子发出一副纤细嗓音，贝拉在屋顶一阵鸡皮疙瘩。假发子……你自己好像还是小卷子吧拜托！
为了逃避做鬼连这种烂借口都编出来，几岁的人啊……
说起来今天也实在很巧，松下书院集体来做义工，高杉椿树竟也带着儿子来这里散步。与空地接邻的主屋里先后走出徳善院院长，高杉椿树和松阳。
几个男人均面如春风，谈笑畅然。
银时远远瞥了一眼，回过头继续跟桂小太郎争执究竟该由谁做鬼的这个哲学问题。贝拉的目光则集中在高杉椿树身后的小孩身上——紫黑色头发，眼神干净。衣衫款款，细皮嫩肉。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和空地上粗布麻衣的那群完全不同。
有一瞬间银时也看到了后面跟出来的高杉，只是一眼，贝拉便见他迅速转回头去。
在贝拉看来，成年版高杉之所以迷人，究其原因是少了一只眼睛，又穿了风骚浴衣，显得狂狷魅惑了一点。
而童年版眼睛长得好好的，衣着得体，除了白嫩一些，实在毫无看头。要是拉到大街上，其实贝拉不一定能认出来这个就是高杉。相比之下库洛洛就要聪明的多，知道这年头黑发黑眼干净漂亮的小男孩多了去了，就特地在额头刻个十字准心以作标识，方便了无数穿越者和他们次元管理员的工作。实在是值得表扬，值得嘉奖。
咳，好吧，她不该吐槽库洛洛的。
如果一定要贝拉说两个高杉有什么相似，那就是目空一切的姿态，和追逐松阳的眼神。
“呵呵，在玩踢罐子？不如老师做鬼，坂田和桂就不要争了，都去玩吧。”说话的人笑得和煦温柔，一群熊孩子欢呼了一声雀跃散开。
松阳笑看银时，“哈哈，其实偶尔陪孩子们玩一下自己也有一种返老还童的感觉。你再不去，我可要数数了哦。”
“那个……”嘿嘿傻笑着挠挠头发，某死鱼眼一直懒散揣在怀里的手不自觉的撤出来贴在身侧。眼神不自然向下，一股电波直接对上假发。
桂，「看，都是你！怎么可以让老师做鬼！怎么办！」
银时，「喂！你怎么抢了我的台词！你要是之前肯点头做鬼，现在不就没事了？」
桂，「明明是你输了不认账。」
银时，「啊算了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为今之计只有……」
两人默契的微点了点头，回过神，对着松阳异口同声——
“松阳老师，假发说他愿意做鬼！”
“老师，坂田小卷子说他愿意做鬼！”
银时，「喂！你怎么耍赖，不是说好的吗，不是说好要说自己愿意的吗！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桂，「还好我聪明没上当，是你违反承诺在先。」
银时，「啊，算了算了，我们再来一次！你忍心让松阳老师做鬼吗？！」
桂，「……好吧。那你保证你不会改口？」
银时，「我确定！我发誓！快！」
桂，「……好，那我就相信你一次。」
“老师，我愿意做鬼！”
“老师，假发说他愿意做鬼！”
“……”
怨毒的目光自下而上，一小只桂眼中怒火喷涌，「你不是说你不会改口吗？！」
坂田银时龇着牙一咧嘴，奸笑，「我是一个字都没改啊，少年！」
贝拉在屋顶上远远看着这一幕，实在想掀一片瓦就砸死坂田银时这个无耻的。有没有搞错，这么大的人还欺负小孩子？
大约是厌弃的表情太过明显，库洛洛悠然道，“要怪只能怪桂轻信他人。”
厌弃的表情从坂田银时脸上移到库洛洛脸上，贝拉就见那货俨然一副，换做是我，就绝不会轻信他人的模样。他倒是在得意个什么劲……
贝拉无语的一脸黑线，库洛洛却示意她看空地一边的屋檐角落。高杉椿树和院长都先后离开，一小只高杉晋助站在屋檐阴影下，目光始终落在那边的三人身上。
桂因为喊出那句我来做鬼还在懊悔不已，倒是松阳，实在是个难得温柔的老师。他眼含笑意，爽快的笑了两声，“桂、坂田，书院不单单是教你们识书认字，我一直主张学以致用，也以为同门之情弥足珍贵。”
手在桂头顶轻拍两下，松阳笑着弯下腰竖起空饮料罐，“真怀念呐，其实小时候没什么机会做鬼，哈哈。”
银时伸手挠挠一头银色卷发，同门之情啊。他垂眼下去，用扣过鼻屎的手指戳桂，“喂喂，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走。啊，都是你的错，隐蔽的地方都被别人选走了……真伤脑经啊。”
桂只来得及看到松阳的背影，就被银时拉着头发一步不停的离开。他多次试着扭回头去看被银时戳过的肩膀，“我觉得这里沾上了脏东西。”
“错觉。”某人手揣在怀里大言不惭，“绝对是你的错觉。”
经过主宅的时候两人都看见了远远站着的高杉。银时和桂站在正阳下，高杉立于屋檐阴影，日光与阴影的交界好像一瞬间就将他们划入两个不同世界。
银时停下脚步，阴影下的小孩也将目光转过来。
“一……”
“二……”
松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贝拉蹲在屋顶上，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桂是第一个开口的，“躲在这里会被发现的。”
一小只高杉没说话，银时挠挠头发，死鱼眼故意做出不屑的表情，“喂，小屁孩，还要躲在这里看多久？看看你这个眼神，羡慕都长上翅膀飞出来了，都从蛋变成鸟了你看见没有。”
“真是的……想玩就赶快找地方躲起来。有钱人家的小孩真是……喂喂，你看我干嘛，我可不会邀请你的。”
某卷毛武士一边说着一边拉上桂就走，眼角余光时不时向后撇。
桂回头去看，高杉站在屋檐阴影下没有动。“你明明就在邀请他。”他戳穿银时，“而且你其实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头去看，因为他完全没有在看你。”
“喂喂，说话要负责，我才没有在看他。邀请他什么更加不可能。”某人口是心非的转头去看，屋檐下，着深紫色访服的高杉只盯住微微笑着的松阳，“嘁……”一点都没变。无药可救的老师控。
小跑两步，在松阳数到十之前，银时和桂正藏在贝拉所在屋顶的墙角。视线死角，贝拉看不见他们，只能看故事的另外几个主角。
在松阳回身之前，一小只高杉已经退到拉门之后。拉门半掩，正巧也进入松阳的视线死角。
贝拉向库洛洛，“你看漫画的时候发现他这种跟踪狂的潜质了吗？”
“很有意思不是吗？”
“所以呢，你爱上他了？”贝拉用一种朋友，你没戏的眼神看库洛洛，“他心里已经有别人了，别想了。”
“贝拉。”库洛洛笑。
一刀。一刀。又一刀。
贝拉讪讪，“……当我没说。”
松阳数到十，开始在空地上寻找之前躲藏的那群小屁孩。而躲在暗处的小屁孩里也有几个不安份的，手里握着石子随时准备往松阳那里砸过去。
踢罐子本来的游戏规则是要趁鬼不备，踢飞空罐子。可不知为什么发展到后来，总有那么一些人喜欢欺负鬼为乐。
——踢到罐子算什么？踢到鬼才爽到心里！砸倒罐子算什么？砸到鬼才爽到灵魂里！
现在正藏于阴影处的小屁孩里，除开松下学院的那帮学生，剩余徳善院和从街上群聚来的小孩，十有八九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这游戏……还真是凶残。
更凶残的是，松阳才迈了一步，居然从三个方向同时飞出巨大石块！那个已经不是虐鬼的程度了，那种砖头，被砸到就真的可以做鬼了……
松阳微笑不变，几个轻巧躲闪。砖石从头顶飞过。脚步再一变幻，稳住空罐，踏落从下袭来的砖石。
“嘁，到底是进过监狱的，身手不错啊。”凶器砸过来的方向走出三个稍长一些的少年，三人装束邋遢，看向松阳的眼神明显挑衅而不友好。
其中一人摸着鼻子扬起下巴，“我们可不是来玩踢罐子的，是听说有个放出来的囚犯居然做了老师，特地过来看个新鲜的。没想到……”一股痞气从眼底流出。
另外两个人接过话茬，“没想到这囚犯居然长得跟女人似的，哈哈，哈哈哈……”
粗鄙的言语让贝拉觉得听得脏了耳朵，有种想冲上去把人揍一顿的感觉。能瞥见墙角踏出一双黑色套靴，白底蓝纹的浴衣露出一角。
离松阳最近的主屋拉门豁然拉开，一小只高杉迈出阴影，径直走到微笑不变的男人面前，“老师，能带我一起玩吗？”
“松阳老师，带我一起玩吧。”小高杉从衣袖里伸手搭住松阳，“现在你抓到我了。”
他站在三人之间，身高还不到他们肩膀。嘴角却隐约挑起一分——
“这一轮开始，换我做鬼。”
to be continued ...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chapter16 谜团四号 银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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