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篮高手同人]三生有幸》安生瑾莫桑

21、第21章 仅存的信念

　　醒来的时候又是在医院，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并没有过多的反感，我转了转眼睛看见趴在病床边的水户洋平，一瞬间心里莫名的感动和内疚，努力动了动手臂，他一下就醒了，红着双眼看着我，继而放心了般笑了。
　　“对不起，洋平……”我虚弱地对他说。
　　他摇摇头，帮我压好被子说：“说什么胡话呢，好好休息。”
　　之后他就这么陪着我，一整天也没去上课，一直到到晴子和彩子来，他才伸了伸懒腰说回去休息下晚上再过来。
　　晴子和彩子的情绪不是很好，见到我努力挤出笑容说着学校的事，说着说着晴子就哭了，我还吓了一跳问她怎么突然情绪大转变，于是彩子就告诉我那晚我晕倒了，他们送我到医院，医生就告诉了她俩我的大概病情。
　　“什么？”我心里一紧，“你们知道了？那，洋平呢？他也知道了？”
　　“他不知道，当时医生要我们联系你的父母，洋平就到你家去了，他走后我们才知道你的病情……”彩子声音也越来越颤抖，“小渚，你没事的吧？”
　　我笑了笑，伸出手拍了拍她俩的头：“两个傻瓜，谁说我会有事的，虽然身体虚弱但是又不是治不好。”
　　俩人点点头，于是我又叮嘱：“我的病情不要再告诉其他人了，什么都不要说……”
　　“啊？”两个人有些不解，“为什么啊？你没去学校肯定会有人问的。”
　　“就说我低血糖贫血什么的，总之不能告诉他们真相。”我叹了口气说，“还有我那天在钢琴房的事，也不要说。”
　　“呃？”彩子先是楞了楞，继而点点头，“放心吧，宫城敢透露一个字我拍肿他的嘴！”
　　我不禁笑了出来，气氛终于缓和变得愉悦起来，一直到到水户洋平回来，晴子彩子就跟交接班似的回家了。
　　“喂，你是不是打算明天也不去上课啊？”我有些哭笑不得。
　　水户洋平摊开手耸耸肩：“对于问题学生来说，逃课是很正常的事。”
　　“我爸妈晚上会陪着我的，你不要逃课了。”
　　“啊，是嘛？刚才我和两位老人家说了晚上我陪你，让他俩回家休息了！”
　　“什么！？”我气不打一处来，“你让我爸妈回去了！？”
　　——我的天啊，这是个什么情况？
　　“对啊，他们好像很信任我啊，握着我的手说‘那就辛苦你了，麻烦你照顾我们家小渚’之类的话。”
　　——我可以补脑当时的动人画面了。
　　“你，你真是的，能不能不要这样擅做主张啊？”
　　“难道你想让你父母熬夜在医院陪着你啊，他们身体也吃不消的。”
　　“你……”
　　——他说得很有道理，我竟无力反驳。
　　躺在病床上的时间很枯燥，我就呆呆地看着药水一点一滴地顺着透明的管子输入我的体内，整个手臂冰冰的麻麻的，感觉身体冰化了一般，昏昏欲睡眯一会儿又醒了，水户洋平就一直坐在边上看书，时不时地看看我帮我压被子。
　　恍惚之中看到他一脸忧伤地看着我，他肯定很想知道我得了什么病吧？他到底知道了吗？他是不是想对我说什么？是不是想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诸如此类的安慰话语呢？
　　我已经没有精力去疑惑这些了，现在我只想睡觉。

　　大部队是在第五天来看我的，一堆人牛高马大地走进病房，把正在询问病情的护士吓得哆哆嗦嗦地往门口退，若不是他们身上穿着校服，估计就她认定这是一帮□□来看望大姐大或是小妹的。
　　我笑着对他们做了没事的手势：“真是的，不就是贫血晕倒住院了，还让你们兴师动众都跑到医院来看我，怪不好意思的。”
　　樱木花道信以为真哈哈大笑说：“我就说嘛，女孩子就是体弱多病，稍微不注意就晕倒啊什么的，小渚你要不要加入女子篮球队强身健体啊？”
　　“樱木——花道！”彩子高分贝地吼，顺手在他脑袋上就是一巴掌，“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樱木花道无缘无故挨了一拳，痛得嗷嗷大叫，大伙儿也跟着笑了起来，我看见晴子不自在的表情真担心她露陷，好在大家七嘴八舌地聊天没有人注意，父母也被强大的探病团体吓到了，后来得知是学校篮球队的，连连道谢说我在学校受他们照顾了云云，我又紧张兮兮地担心他们也会不小心说漏嘴，好在没有露出端倪，总算是忽悠过去了。
　　我站在窗口看见他们一堆人离开，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医生说我的病情有些加重了，这次要住院很长一段时间进行疗养，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第一反应是，是不是我不能看他们比赛了？
　　三井寿回头朝我这边张望，我紧张地躲到窗帘后，我看见他的表情很复杂，或许是在担心我的病情，也或许是在质疑我的病情，他张望了好久，最后是被大伙儿喊了几声才离开，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如同我多少次梦里的场景一般，他的背影如同山巅的宝物一般，吸引着我不顾一切地去靠近去拥有。
　　只是越靠近越疲惫，就像公主等不到王子一直沉睡，最后孤独终老，我不忘初心，你会不会等我？你知不知道我正在努力靠近你？或是等你靠近？
　　为了你，我放弃了属于我的黄金时代。
　　为了你，我跟随你的脚步默默地跟在你身后。
　　到头来，我丢失了我自己。

　　矛盾、失落蔓延开来，我看到了自己病怏怏的驱壳，那些坚强那些期望荡然无存。
　　仅存的信念，还是跟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