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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无计恼人多情 下 ...

  •   白玉堂扶着展昭在邻近找到了间僻静的小店,要了间房,轻轻将他放在床上。展昭此时,身中毒伤,白玉堂只觉得他呼吸越来越弱,不禁心急如焚,忙问道:“你怎么样?”

      展昭怕他心急,只得吃力地张口道:“白兄无需,无需担心,展某,还好。只是,只是没有想到那掌上会,会有毒,所以一时大意——”

      白玉堂听罢,怒道:“真是卑鄙小人,将你伤成这样,白爷爷定不会放过他们。不过现在还是解毒要紧。”言毕,俯下身来,将展昭轻轻扶起,道:“你用内功试试看,能不能把毒逼出来。”

      展昭点头答应,于是便运起内功。见展昭闭目运功,白玉堂便站在一旁,一双眼紧盯着他,心中却是百感交集:想不到这猫竟然如此义气,才一面之缘便为救自己差点送了性命。何况自己总是出言挑衅,无事生非,想及此处,忽觉一种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袭上心头,望向展昭的眼中也显尽了柔情,不禁开始仔细端详展昭的脸庞,忽觉这张脸虽因中毒变得惨白,但却依旧如此清秀,正自发呆之时,展昭已经睁开了眼睛。

      白玉堂连忙收敛心神,问道:“现在怎么样?”
      展昭道:“排云神掌果然非同小可,如今我性命暂时无碍,但是内脏的毒却未净,看来需找到解药才行。”
      白玉堂道:“你等着,我听师傅讲过这辽国的功夫,我看看附近药铺能不能买到解药。”
      展昭点头称是,继续闭目调整气息。

      白玉堂一路飞奔到街上,看到路口处便有一间药铺,于是快步走进门,道:“店家可有血竭,田七,当归?”
      那店家却开口道:“大爷,不好意思,刚刚卖完。”
      白玉堂无奈,只得跑到别家药铺。哪知一连走了□□家,全都没有这几味药。白玉堂心中暗自咒骂,脚下却片刻不敢耽搁。转得身来,见到一个三开间门面,金子的大药铺,于是连忙走进去,问道:“店家可有血竭,田七,当归?”

      那店家道:“客官,这几味药刚刚被襄阳王府的人搜了去了。他们还放下话来,说要这药,就去王府找李云仲公子。”

      听到这里,白玉堂恍然大悟,想是那些辽人知道展昭中了毒掌,需要这几味药解毒,才将药铺中的解药搜买了去,当真是险恶至极。现如今是襄阳王府出面,看来这襄阳王也定是与那些辽人勾结无疑。至于是否去王府找到什么李公子取药,白玉堂自然要回去问过展昭,于是便回得客栈。

      展昭听白玉堂讲罢,叹了口气,道:“算了,如今要去求那些辽人,展某是万万不肯的。”
      白玉堂急道:“真是只死脑筋的笨猫,你要是不愿,白爷我去王府偷也得把解药偷来。”
      展昭道:“他们既然敢放下话来,定是做足了准备,白兄切莫冒险。”

      白玉堂续道:“就许你这只猫为白爷拼了性命,白爷我要眼睁睁看着你死吗?总之,别说什么襄阳王府,就是阴曹地府,白爷我为你也要闯闯。”

      展昭听着白玉堂的话,觉得有些奇怪别扭,但是心中却有一阵暖流经过,脸上不觉微微发红。白玉堂正在心急,自是没有注意到展昭的变化。忽然,他脚步站定,道:“猫儿,我想到个法子能为你解毒。”

      展昭头一次听白玉堂叫自己“猫儿”,颇有些尴尬,心道这心眼儿多的老鼠怎么想出这样个称呼,但是也没有出言责怪,只是回道:“什么法子?”

      白玉堂道:“我听师傅说辽人的排云神掌最怕的便是水,只要在水中,再用内功加以逼毒,想必定然有用。”
      展昭道:“这个展某也曾有所听闻,但是不知是否当真如此。”
      白玉堂道:“现如今是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好不好使我们也得试试再说。你等着啊。”言毕,便转身出门。

      白玉堂来到厅堂,将一锭银子递于小二道:“快去给爷准备一桶洗澡水。办的好了,重重有赏。”那小二见了银子,自然是乐意办事,腿脚也勤快起来,欢天喜地答应着,不多时,便将一切准备停当。白玉堂吩咐小二拦阻闲人,便关上了房门。

      随后,白玉堂走到床前,将展昭扶到澡盆旁边,便伸手帮他除去衣衫。展昭不禁一惊,连忙伸手相阻,道:“不劳白兄。”
      白玉堂见他这样,不禁笑道:“一个大男人,怎么比姑娘还要害羞?看你这站都站不稳,究竟在别扭什么劲啊?”
      展昭听他这样讲,便觉得自己反映有些奇怪,两人明明都是男子,自然不用避讳这些,但心中确实别扭的很。

      白玉堂见状,也觉得有些尴尬,手下没停,口中却道:“你呀,也不用跟我客气,毕竟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受伤。我白五爷向来不会欠别人的,所以你得给我个机会,让我还你这份人情。”
      展昭觉得他说的在情在理,于是只得撤回手臂,由他去了。

      除去彼此的衣物,白玉堂将展昭扶进澡盆,让他坐好,自己则坐在他身后,水直浸到两人胸口处,白玉堂道:“猫儿,我现在就助你以内功逼毒。”见展昭点头,白玉堂这才将双掌抵向展昭的后背。

      白玉堂本正运足内功,打算借手掌之力,将内力输进展昭体内,哪知当自己的一双手碰到展昭后背时,只觉得燥热无比,随后便感到展昭后背光滑异常,不禁有些难以自持。想他白五爷虽然自诩风流,但绝不下流,何况习武多年,自持力本就高于常人,似今日这般竟是前所未有。心中暗觉奇怪,于是赶忙稳定心神,重新运功。

      展昭当然感觉到白玉堂只是将双手抵在自己后背,却没有运功,开始只觉奇怪,但随即竟心口一软,没有责怪。相比白玉堂,展昭平日里多忙于公事,清心寡欲了许多,但是如今的这种感觉却是第一次。正自思忖,展昭忽觉一股内力进入自己体内,于是便也急呼缓吸,运功逼毒。

      大约过了一顿饭的功夫,缸中的清水竟渐渐变成了黑色,展昭的面色也略复红润起来了。知道这水果然能解排云神掌的毒,白玉堂不禁松了口气,但却依旧加紧运功。

      又过了许久,展昭只觉得不似刚才那般难受,呼吸也逐渐顺畅起来,只是浑身没有丝毫力气。想是自己本身中了剧毒,又需耗费真气逼毒,纵然有白玉堂相助,却已然免不了伤了元气,有些疲乏。因此过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支持不住,向后倒去。白玉堂见状,便撤回了手臂,让展昭轻轻靠在自己肩头,看他如今面色已经正常,便知毒已经基本清得干净,只要休息几天,便无大碍了。

      本打算起身,但是见展昭平静地靠在自己身上,白玉堂竟然贪恋起这种感觉来。他不禁轻轻扭过头去,看见展昭的脸庞就近在咫尺,不觉心中一阵荡漾。想他白五爷虽在风月场中行走多年,但怎奈他向来心高气傲,未动真情,如今这般,只是觉得奇异无比,却是动了真心而不自知了。

      白玉堂低着头,轻轻拂去遮住展昭脸庞的发丝,就这样愣愣的望着。过了许久,有些情难自禁,于是自言自语地轻声道:“猫儿,猫儿。”其实这时,展昭已然醒了,当发现自己靠在白玉堂的身上时,他便觉得温暖舒服的紧,忽然又听到白玉堂如此动情的唤着自己,展昭没有生气,反倒觉的一丝丝心动。但是生怕尴尬,更不敢睁眼,只得让他这么盯着。

      不知又过了多久,白玉堂只觉得浴缸的水已经没有适才那么温热了,于是怕展昭受凉,这才起身。他将展昭抱起放在床上,又替他盖好被子,之后才穿上衣衫,走到门外。

      回忆起刚刚替展昭疗伤的那种感觉,白玉堂有种说不出的滋味,还从没有一个人能让他白五爷这般上心过。说不出来原因,白玉堂只觉得有些苦恼,但一想到展昭的模样,便又止不住笑意。现在展昭的毒伤已经不打紧了,白玉堂忽觉轻松了许多,畅快不已。

      而展昭在房中听见白玉堂出得门去,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想到那白老鼠刚刚对自己体贴入微的照顾,竟不禁一阵脸红心跳。这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展昭也从未经历过,但可能是太过疲乏,因此也无力多想,不多久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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