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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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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和刘恒的眼神对峙。
“去,开门!”我指使他挪屁股。
“为什么是我!”他噘着嘴嘟囔着不肯起身。
我一扬嘴角决定逗逗他:“年纪在小你也是男人哪!”我用无可奈何地口气说着。
他对这话挺受用的,站起来挺了挺腰板去开门。
门开了,外面站了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看到来开门的是个小孩明显的愣了一下。“呃!请问小嫂子在家不。”
“没!这里没你要找的人。”刘很回答地很干脆。心情很不好的当着人家的面把门给关上了,能把人气得够呛。
“这孩子……”怎么地也是皇族出身,行事风格跟个山野长大的孩子似的。
门又被敲了几下,开始几下比较轻,后两下落手就比较重了,估计是坚定了不达目的不罢休态势。
一看还是原来的人。“你到底找谁!”刘很很不耐烦地问。
“呃!”那妇人的眼睛使劲的往里瞟,着急地寻着什么。
“这位大婶,你找我吗?”我用身体挡住了那不规矩的视线,看那妇人穿得衣服有些陈旧,浆洗的到是干净整洁,手中捏着几块绸布缎,那布缎的颜色好像和刚才拿笤帚上演武行的人穿着。
“小嫂子!……”
“叫谁呢!她还没嫁人呢!”人小鬼大的刘很不客气地叫嚷道,回头瞟了我一眼,那意思好像在说:一看就是个十二三岁的样子,怎么可能有嫁了人的模样。我暗想有时间一定好好照照镜子,仔细端详一番这副皮囊。
“对不住,对不住!”妇人收回视线,嘴上连连道歉着,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前几天还是张姓小嫂子带着儿子住这屋,我本想着来让她看看我新绣的几个花样。谁知这屋里尽然换人家住了。”说话间的表情有些牵强,也不知道是在肚子里千转百转了几回才憋出这么个理由来。
“呵呵!”妇人陪笑着。
“呵呵!”刘很笑得露了八颗上门牙。而我则把目光移到了对门,门开了条细细的缝,那里有块湖蓝色的绸布微微晃动着。
“抱歉!叨扰了这么久,忘了说我和我家小姐就住你们对门,有事就招呼一声,老婆子夫家姓沈你们可唤我沈嫂!”
有意思!“沈嫂,刚才是怎么回事啊!那人像恶煞一样冲出来,可把我们俩个吓到了。”看八卦能不能套出点什么有用的来。
“那是我家小姐的表哥,见……”
“沈嫂!”对面的门打开了,“小姐身子有些不舒服,你赶紧去请个郎中来。”讲话的分明就是揍人的那个妇人。
沈嫂眼神瞟了瞟身后,一副不大跑腿的样子。就听见她小声嘀咕着:“郎中郎中,请郎中还不得花钱,饭钱都快没着落。”
“蘑菇什么呢!”
“福妈!你也知道咱们的状况,一个子恨不得当两半花。”沈嫂隔着天井就这么把话甩了回去。
隐隐从对面的屋里传来一个柔柔地声音。福妈应了声,立刻回内室了。
“要不是卖身契还在你那小不死的手里拽着,还轮不到你对着老娘喝三吆五的。”沈嫂对着对面吐了口口水!
刘恒把我推进屋,又猛得把门摔上,弄出不小的声响来。隔着门板依然还能听到沈嫂骂骂咧咧的。
“这种恶仆打死都是便宜她了。”他插着腰很生气地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哎!这主仆的相处模式很奇怪,我不满意你这主子,在你手下过不下去了,我没钱赎自己的身,这时代信息这么闭塞大不了咱跑了就是,你又能拿我如何!
“这仆役私逃在我朝该是如何惩处的?”我问我的大夏朝生活顾问。
刘恒斜了我一眼,“在大夏没有仆役敢私逃的。”他很哚定地说。
“为毛?”
他很奇怪我的措词,又看了我一眼。“在大夏仆役私逃被抓就两个下场,要么被削去鼻子沦为无主的游民,要么被送去官衙内充当苦役。”
咦?这惩罚略微轻了点!
清亮的童音带着鄙夷地口气接着为我解惑,“每个人自愿买身为仆后,主家都会在这人身上烙下标记昭告旁人。”他见我还是一脸疑惑,他指指我的脖子。“那标志就在你的头颈后。”
要死,我这身体也有吗?赶紧用手去摸,皮肤都是蛮光滑的,没有被烫伤后高低不平的疤痕。“帮忙看看,我好像没有!”我弯下腰把头发撩到一边,头颈伸到了刘很的面前。“在哪儿,你帮忙指指。”
就感觉有双手扯了扯我的头发后就没了动静。“让我看看你的手指!”十个手指伸了出来,指甲修得平整,皮肤是这个年纪特有的柔嫩,没有一点斑点瑕疵的。
望着他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我稍稍怀疑起这身体原来的主人的身份。
“你不是宫婢!不是宫婢怎么会在花恒宫当值。”刘恒的嗓音拔高了一节。
我也想知道啊!我吞了安眠药后一睁眼就到了这里,而且很肯定这具身体不是原来的,乱七八遭的事接连发生,连照镜子的机会都没有,真是太悲衰了。
“那你就是被哪个管事私自带进宫的。”刘很给我总结了个结果,可这说辞顶个鸟用!
“在咱们国家有没证明自己身份户籍之类的东西没有?”我又问,他白了我一眼,我觉得我很白痴。
“到底有没有啊!在拿眼白看我,我请你吃竹笋烤肉丝!”这小孩,棍棒底下才能懂得怎么做人!
他又白了我一眼,见我抬手要打忙嚷嚷道:“我怎么知道啊!我每年要么在皇宫,要么在行宫,去年在上元节和十哥出宫逛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被宫里的禁卫军请回去了。你问的那些个俗事我怎么知道。”
我哀叹了一声。老天你怎么不把我收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