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盛夏光年》何夕潇湘

6、chapter.6

　　我々は涙を流すべきではない
　　それは心に対する□□の败北であり
　　我々が心というものを
　　持て余す存在であるということの
　　证明に他ならないからだ
　　我们不应该流泪
　　那于内心来说，意味着对身体的败北
　　那只是证明了
　　我们拥有心根本是多余的

　　那场雨一连下了一个星期，而这一个星期以来浦原桥一直都呆坐在房间里面，不吃不喝，而朽木家的未来家主，朽木白哉则一直在旁边守着她。
　　面对劝阻的下人白哉都一概拒绝，既然她在他痛苦时可以守他一夜，那他也可以守她一个星期，一个月，或者一年。
　　等到雨停后，她终于不再保持那种呆呆的样子，开口的瞬间便泪流满面。
　　“只剩我一个人了啊，白哉……”
　　白哉顿了顿，有些迟疑的开口，“还有我。”
　　她愣了愣，笑容有些讽刺，“难得师傅你这样，恩，温情，我再不振作真对不起变性的你啊。”
　　白哉彻底沉默了。——变性那是毛？！

　　所谓振作说的容易，虽然浦原桥重新露出的笑容，但其中的勉强之意所有人都能看出来。随着家主以及六番队队长职位的接任，白哉的时间也是越来越少，往往是他在灯下批阅公文，浦原桥在一边东拉西扯企图干扰，虽然以皆以失败告终，但她却始终乐此不疲。
　　白哉并没有阻止过她，并不是担心重话揭了她伤疤什么，而是他明白，她是想以这样的方式挽回他们曾经的时光，即便那只是种美好的幻觉罢了。
　　那些时光，那些冗长迷幻的夏天，那些阳光灿烂的日子，都埋葬在那个湿漉漉的雨夜中。可可悲的是，那种曾经拥有的感觉还不时的萦绕周围，让她有种他们从未离开的感觉。
　　是的，就连他，白哉，也在渐渐离她远去。
　　所以她才固执着做着那种幼稚的举动，想要证明彼此的心未变。
　　但，心未变，又如何？
　　物是人非。事事休。

　　第一年，浦原家在四分五裂的状况下被朽木家吞并，成为附庸家族。
　　第二年，四枫院家迁徙到流魂街，朽木一家独大。
　　第三年，推迟毕业的浦原桥因为剑道不合格没有拿到毕业证书，闲置家中。
　　第四年，浦原桥从十一番13席一直挑到4席，重伤吐血后方才停止，据说六番队队长匆忙赶到后高调的爆了灵压。一个月后浦原桥被十一番接受，担任第五席。
　　第五年，浦原桥在与虚战斗的过程中受伤，身体崩坏不再适合前线战斗，被朽木白哉接回朽木宅调养半年后转队到负责后勤的十三番队。

　　而在又一年的烟花大会上，面对着一直温和的浮竹队长，热情的志波副队长，狂傲的更木队长，可爱的八千流萝莉副队，以及，白哉，浦原桥终于露出了久违的，解脱的笑意。
　　终于，既她的夜一姐和笨蛋老哥离开后，她找到了值得珍惜一辈子的人。
　　那天晚上，她梦到浦原喜助将他一直带的帽子扣在她的头上，将暗金色的眸子眯成一条线，很无害的笑，“我的阿桥要坚强哦，做自己想做的是，想当年你哥可靠一个人将静灵庭搅得天翻地覆呢。”
　　第二天醒来，她惊愕的看到了自己手边的帽子，擦了擦眼，看到了床脚趴着的黑猫，那只黑猫，出奇的眼熟。
　　她轻轻的“啊”了一声，沉默几秒，嫣然一笑。
　　“缚道の六十一，六杖光牢。”
　　哎呀，她真的不是在报复那次的缚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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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年夏天。
　　被微风吹拂的树叶还在一如既往的筛落阳光，点滴如同碎汞。
　　其实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的话，他们还是像从前一样的。
　　他们，指的是浦原桥和朽木白哉。
　　退一步说，如果朽木白哉没有说刚刚的话的话，至少，有那么一段时间，或者，有那么一瞬，浦原桥觉得无论世事如何，他们还是一样的。
　　是了，白哉说的是。
　　“我要结婚了。”

　　那一瞬浦原桥是愣住了，一直愣到朽木白哉的眼睛里透出阵阵寒意她才醒过来，有些局促的开口，“那个，恭喜师傅哈，不知我未来的师娘长得如何是不是大美人呢……”
　　乱七八糟的话语被他打断，他皱了皱眉，淡淡开口，“绯真，来自流魂街。”
　　“吖？”她又愣了愣，才明白过来那是他未来妻子的名字。
　　这次她彻底陷入了一种迷茫的状态，迷茫，是对自己。
　　想不通，自己为何会表现的这样怪异，所以说，果然是太任性了啊，苦苦的挣扎在过去的时光里，不愿回头的自己。
　　“如果是流魂街的话，会遭到长老们的反对吧？”小心翼翼的发问。
　　“嗯。”淡然的答案，轻描淡写的掩盖所有的复杂。
　　“师傅可以让师娘先去真央啊，成为死神以后阻力应该会小一些吧。”想了想，认真提出建议。
　　“……”
　　“恩？”
　　“绯真她，不可能成为死神。”
　　浦原桥一愣，脑子一时转不过来，“怎么不能成为死神啊？我这个半调子的都过来了……”半晌，她有些震惊的开口，“绯真没有灵力？！”
　　白哉浅浅皱眉，似有些不满于她的语调，“恩。”
　　浦原桥深呼吸了一口气，虽然明白自己想到的对方都想到了，但这样听来还是难以置信，“师傅，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
　　“我想，我明白。”白哉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
　　“没有灵力的灵体在静灵庭只能，”浦原桥顿了顿，金眸低垂，“师傅想好了？”
　　白哉没有再看她，转过身去望着太阳，半晌，淡然的声音回答，“我想你懂。”
　　她咬了咬下嘴唇，“恩……我明白。”
　　那种不顾一切的执着。
　　她，明白。
　　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惜，太晚了。

　　婚礼那天来的人并不多，到场的队长只有五番的老好人蓝染队长和十三番的队长。看着白哉和绯真牵在一起的手，她突然觉得异常的碍眼，深呼吸几下平息了情绪，转身笑着和海燕拼酒。
　　将浦原桥一切表情收在眼底的美丽女子眼底流转温柔，似有些无奈和挣扎，最终化作成的却是嘴角浅浅的一抹弧度。名为，释然，宽恕。

　　从未喝酒的浦原桥自然是大醉，思绪朦胧中她恍惚回到了那个雨夜，白哉对她如此体贴，然后那一瞬，她完全的明白了自己的心。
　　原来如此。
　　没有泪，没有难过，她大声的笑着说出祝福。
　　只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寂寞罢了。

　　白哉有些无奈的扶住醉的不成样子的某只，正想着怎么把她弄（？）到客房时却突然看到她目光清明的抓住他的手，于是被迫停下动作。
　　“师傅。”
　　“嗯。”
　　“朽木白哉。”
　　“恩。”
　　“朽木。”
　　“我在。”
　　顿了顿，她连珠炮似得开口，“我尊敬师傅，我钦佩朽木白哉，我……”
　　月光下，少女的声音柔和而轻缓。
　　“喜欢白哉。”
　　一时间的寂静，湖水荡漾着月色，涟漪一圈圈光华流转。
　　然后白哉轻轻的应了一声，“恩。”
　　她怔了怔，故作挫败的开口，“别这样淡定好不好啊，搞得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啊拉我是开玩笑的啦……”
　　“我知道。”他打断她的话，将她拖入客房。

　　他说他知道。
　　是知道她是开玩笑，还是知道她喜欢他？

　　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她小声开口。
　　“千万不要在意，师傅，我只是自私于不想再有遗憾而已……抱歉。”
　　离开的背影一顿，他的声音透过夜的介质传入她的耳畔。
　　“对我，你不需要说抱歉。”

　　明月移过中庭，转朱阁，低绮户。
　　清影散乱，斜光到晓，照无眠。
　　其实，这样，就够了吧？
　　她抱住枕头想到。
　　突然的敲门声，开门后她意外地看到了今天的主角之一，绯真。
　　多少年后，浦原桥始终不能忘记，那个夜晚绯真对她说的话。

　　“其实我是知道的，像我这样的灵魂在静灵庭活不过十年，即便这样，我还是因为自己的私心要和白哉大人在一起，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当我离开后，白哉大人怎么办。所以，我来这里想冒昧的拜托浦原小姐一件事，请在十年后，替我照顾白哉大人。”

　　那一瞬，她在那个美丽的女子面前，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