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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原著顾倒霉受虐完了一本书接下来的幸福美满就交给青衣了么……
      男人皱了皱眉,创口上的腐肉被剔去,总是疼得很。
      王小石的济世救人之心一爆棚就没有人再能阻止他了,面对四体强健只是偶遇挫折的人都能慷慨献出身上所有的银钱,何况是一身是伤落魄不堪几乎要投奔丐帮的顾惜朝?
      我看着王小石替他包扎手上的伤口,腿上也免不了一阵阵疼——出于伤口类似我对顾惜朝抱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心理从而对其好感度一路飙升,便也懒得按套路问明身份。
      以往日的谈话中便可辨出石头对那远在天边的戚少商别样钦佩,一提到此人名字那大眼亮得让我几乎以为他俩中间杂各种意味不明的情愫。这也表示着,如果他知道面前这个男人是顾惜朝,保不齐那挽留剑会不会留下一条人命,即便石头心善不忍杀生,就是逼顾惜朝把刚吃下去的饭食吐出来也是够呛。
      顾惜朝上完药,不作耽误便离去,我也没留他,哪怕是为了客气说句道别的话也省去。
      各自心里头敞亮,我又不是做慈善的,要是看见一个可怜的便收留,不出一年就能成新一任丐帮帮主。

      王小石不知是出于什么缘故,在接下来的十几天里都很乖很乖,不随意接济穷人每日得的诊金都分文未动地交到我手上,每天自个儿学着在厨房里捣鼓厨艺大有长进,紧接着在收拾完家中一切后帮我抱着字画到集市里摆小摊子码放好一切后去回春堂工作,当然,那些字画并不是我作的,自以为没那么大能耐但是要给王小石造成白愁飞博古通今字画一绝琴棋略通的假相,我依旧是掰下了任怨那块牌子的四个小角,换回了许多书生的墨宝,充作自己的。
      任怨那块牌子是真金,虽说宋朝炼金技术比不上现代,但制作依旧能达到一个高度,故这牌子质地较软,好捏得很,不过起码有十克的金子换回一堆每幅只能换得几文钱的字画,私以为这生意赔本得令我愧对学了十多年的数学。
      天色较暗,路上行人不多,脚程匆匆,看样子是快下雨。
      我腋下夹着两三卷画,剩下的都由王小石抱着,他点了点数量,再望向我时眼中带些复杂:“今日生意又不怎的?”
      我只顾着赶路,忘记对本就敏感的石头宽慰,只淡淡应了:“卖了一幅罢,说价说了半盏茶,不过是个蠢材。”
      “……”石头的神情于是更加郁卒了。
      其实我更想说的是,没什么的羊咩咩要坚信再过不了多久京都两大□□之一的金风细雨楼就会把我们聘为楼主了这些蝇头小利算什么到时候白送全京都人手一卷都不成问题。
      羊咩咩抹了把脸,把原本扛在肩上的字画一把搂在怀里,往不远处的小破烂瓦檐窜:“下雨了,快些。”
      我后知后觉也抹了把脸,是有些湿,顶多算毛毛雨,多跑几步说不定能去一得居喝酒赏雨,石头往破烂地方躲是个很不明智的决定。
      心里头是这么想,我依旧是跟了过去,原因无他,这场景太熟了,让我不得不猜测是否剧情这就开始神展开。
      我后半个身子刚完全钻进檐下,那雨就跟泼水似地下起来,淋湿了我夹着的字画半边,那重力势能转化成的动能让我忍不住手一抖。
      王小石心疼,将自己怀里的重新扛肩上,腾出手来帮我擦卷上的水,我瞅着他本就矮我半个头一弯腰低头只能看见一头毛的脑袋,无声咧开嘴笑:别说,这扛画卷的模样真像小学背书包放学的小儿郎。
      小儿郎重新抬起头,往外头看,感叹:“这雨,下得忒大了。”
      我不吭声,抽动了几下画轴,想用自己的衣服揩干净剩下的水渍,反使纸面起皮,彻底整坏了。
      我白了白眼,将画轴丢到稻草窝里算遗弃。
      和先入檐下避雨毫发无伤的王小石相比,我淋着了一些,算倒霉,可现下便有四个比我还倒霉些的人跑至。
      走在前头的是一个个子在寻常人家应算出挑瘦得略带骨感美的公子哥,肤色比常人较黯淡,又更显得白些,透着病态的青黄,一双眼睛让我首先想到的是洋鬼子,还是中美杂交的那种,略陷进去,不仔细看觉察不出,可能是外头天色本就晦暗,那眼睛太过于明显,我乍一看还以为来了鬼魂,森寒,又显出几分傲。
      脑海中一瞬间想到的那句形容,“余烬里的两朵寒焰”。
      他一进来,只来得及扫将我们一眼,便咳嗽。
      一声一声地,间杂着浓痰卡在喉间的声响,直抓挠得人肺脏疼。
      像从前同学边喝水边听人说笑话,猛地一刺激,水从嘴巴鼻子里一起涌出来,有呛进气管里的,便忍不住如此猛烈地咳嗽。
      唯一所差,他咳出来的,是血,红艳艳的一片在白巾子上,意外地触目惊心。
      我忍不住缩了下身体,有些避讳,身旁王小石看得仿佛着了迷,好半天脱口而出一句:“他的病害得可不轻。”
      声音极低,略带不忍。
      ……废话,老子眼睛又不是废的没看见他吐血了,你以为谁家正常人没事喝猪血吐着玩?
      我冷笑,低头盯着鞋尖,有些雨水溅进来,濡湿了衣袍,没渗进里头。
      石头见我不答话,低头摸了摸鼻子缓解尴尬,继续看着那个病怏怏的公子。
      病怏怏的公子正在为了下属捏死了只蚂蚁而出言教训。
      我忍不住眼皮一抽,决定自动屏蔽。
      其实从前世看见苏梦枕在会见狄飞惊前于瓢泼大雨中还要教育下属一番,我就觉得此人绝对是说教癖,估计白愁飞不等到他死自己硬要插一手来砸名声就是因为说教癖絮絮叨叨起来是很让人苦逼的,具体来说,就类似于当更年期遇上叛逆期。
      ……哎呦喂怎么办我好像还没有脱离中二这道坎万一忍不住和他掐起来……
      公子在等人,无意地再往我们这看了一眼,这是第二眼。
      他眼中含着些惊讶神色,只一瞬便消失殆尽,他依旧看向檐外灰蒙蒙的雨帘,雨比刚才要小上些。
      公子等到了他要等的人,也等到了一场暗杀。
      雨雾、暗器、杀手、刀光。
      血红的,现出幽幽艳气的刀光。
      红袖刀。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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