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同人/空戬）绝世无双》桃花瘴

69、逼问

　　被叫出名字的人摸了摸似乎是被吓到的小狐狸，僵持了很久，才又转脸，声音低沉：“够了？这话是你该说的吗，杨戬！”
　　“孙悟空！是不是本君纵容的你太久了，所以你忘记了本君的本性，本君说什么做什么似乎还用不着向你汇报吧，也用不着你来评判对与错！”
　　伸手拦住转身欲走的人，孙悟空的金瞳里闪着暗火。
　　“杨戬，是不是我纵容你太多了，所以你也忘记了我的本性，我从来不会对你评判对或错，只是想问一问，最开始你答应的那些事情，有哪一件是做到了的！”
　　小玉有些不明所以的呆在一边，看着一个刚刚“认识”的孙悟空，跟自己的爹爹说着一些明明就是很普通却怎么也听不懂的话。她是真的不明白，之前不是一直很好的吗，为什么爹爹突然发性子，而孙悟空又为什么说出那一番话。
　　“我说过，就算是万劫不复，也会陪着你，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就可以肆无忌惮推波助澜，让事情向着万劫不复的境地发展，明明可以不必的，为什么偏偏要这样做！”孙悟空也不管小玉在不在，一手抓住杨戬的右腕，将人拉至近前，压低了声音，强硬中又带了些许的祈求，“戬，你是不是还瞒了我什么，是不是？”
　　固执的抽回腕子，垂下的睫羽遮掩了所有的情绪。杨戬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吐了两个字，“没有”。
　　“好。”孙悟空退了一步，道，“那我问你，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赶走魔家四兄弟？”
　　“王母不好对付，弄不好会被她反咬一口，所以，我想让她除了我之外，没有可以依靠的人。”
　　“是吗。如果发现四大天王元神俱已不再，王母会怎么看待你。”
　　“她怎么看待无所谓，反正到时候除了我，她没有人可以用了，我必须确保万无一失。”况且，时间不多了，以后，她想找麻烦也没有对象了，不是吗，当然，这句话不能说出口。
　　虽然杨戬说的也有些道理，可孙悟空怎么听怎么感觉不对，却偏偏又找不出话来反驳他，只得自弃的一叹，道：“好，这个再说，那么梅山老六呢，该怎么解释？”
　　“沉香是你的徒弟，这一路走过来，本领怎样，你应该很清楚，若没有人帮助他，给他一个得道多助的概念，即便拿到了神斧，也打不赢我。”
　　“打？难道到了那个时候，你还要继续隐瞒，不告诉他真相吗？还有，你既然知道那小子的水平，区区一个梅山老六又能顶什么用？”
　　“不能说，只要三妹一刻没有出来，新天条一刻没有出来，就不能说。王母和玉帝，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软弱无能。老六虽然没多大本领，可是……”
　　“可是，跟着沉香至少不会受到伤害，对吧。”
　　听着被那人抢了的话，杨戬默然，算是承认了。这个时候，他必须打消孙悟空的所有疑虑，以那痞子的聪明，现在，他只能，也必须托出一些事实，承认一些话。只有这样，才能以看得见的真相掩盖真正的真相。
　　搭进去的人，已经够多了，他不想再有人陷进来，既然最后一刻的生死没有把握，那么他就绝不能让孙悟空知道。
　　万劫不复，虽然，那痞子说过，愿意陪他一起万劫不复，可是如果真的会万劫不复，他还是希望只有他一个人，那个痞子能够站在救赎的岸上。
　　沉默的太久，久的都有些让人窒息，小玉很想说些什么，可是却又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原本以为，赶走四大天王和梅山老六，只不过是为了让沉香更有把握，当然也确实如此，可是孙悟空的话，却让她觉得，爹爹其中似乎还隐瞒了什么，为着一些他们不知道的原因。
　　既然爹爹不愿说，那么就让她来守护吧，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是因为什么。
　　“爹爹。”小玉轻轻上前，打破沉默，“出来太久，会让王母起疑的。”
　　杨戬默默点头，却在转身的一瞬，回头道：“痞子，开天神斧是我放的，沉香一个人做不来，所以……你陪我一起吧。”
　　看着离开的人，孙悟空神色变幻，戬，虽然你说的都没错，理由也恰当，可是为什么我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瑶池之上，四大天王反下天去之说，让王母暗暗心惊。
　　“杨戬，本宫可算是见识到你的阴险了。”这一句感叹之后，却又立即跟了一句安慰不似安慰的话，“以后，本宫就只能依赖你了。”
　　杨戬垂首应了。
　　“菩萨。”孙悟空突然从华鼎上跳下，开口道，“若是他们暗中出千，是不是就是他们输了。若是有人利用人多势众，先探得神斧的下落，却同时故意将沉香引向别处。”
　　“赌约中，可没有不许为沉香设置障碍这一条。”对于孙悟空，从来都是王母拿话堵他的嘴。
　　“嘿嘿……”猪八戒见自己的猴哥都开口了，他也忍不住了，本身作为沉香师傅这一身份，早就让他飘飘然起来，耙子一矗，大袖子一挥，强烈的彰显出自己的不满，“我听着都新鲜，这不明摆着耍赖皮吗！”
　　“是啊是啊！”
　　一众妖怪凡人的应和让他更是不知道门在哪边了，被人漠视的久了，偶然间发现自己一呼百应，这种领袖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呼呼呵呵的猪八戒就差没流出口水来。
　　当然，在别人眼里，他仍然是个不屑应付的小角色，这些别人里就包括王母，所以，猪八戒并没有得到与其内心感觉相应的对待。因为王母并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正襟危坐，轻蔑一笑。
　　直到下面乱哄哄的情形有些失控（当然，只是沉香阵营在乱，天庭却是丝毫不见动静），观音才以一贯出面收拾乱局的形象开口。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看到纷乱得平，观音方转首向王母道，“娘娘的意思是说，你方可以为沉香设置障碍，我方也可以为沉香清除障碍是吗？”
　　杨戬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表一表忠义，至少不能让王母在还不明朗的时候对自己的怀疑继续加深，所以，他身形一侧，道：“菩萨有何证据证明我方出千。”
　　孙悟空放肆一笑，吹了一口气，老君身前的梅山三兄弟纷纷倒下。
　　“看看，这还不算证据吗？”沉香阵营又是跟着一阵哄闹。
　　杨戬冷冷一笑，道：“这算什么证据？”
　　“他们的元神都到哪儿去了？”孙悟空不依不饶的追问，演戏嘛，最拿手了，他非常清楚怎么样让两人顺理成章的离开瑶池。
　　“你说他们的元神去哪儿了？”杨戬不答反问的跟了一句，这个痞子，就是喜欢耍宝，非要绕这么个大圈子。
　　“他们的元神都去找神斧去了。”
　　这个猴子太放肆了，看来，她有必要出来顶他一顶了。王母嚯的站起身，厉声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去找神斧了？！”
　　“若俺老孙找出证据来，是不是就证明你们输了？”
　　“悟空，娘娘说的是。”观音见王母出面了，也径自制止了下面的哄闹，看似呵斥实则认同的道，“没有证据，就不能证明人家出千。”
　　“证据？哼，俺老孙去找就是了。”孙悟空说着，元神出窍而去。他现在不知道，这会用了元神出窍，成了他这一生中最后悔的事，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绝对不会把肉身留在瑶池，元神出窍而去。
　　见孙悟空已经离开，杨戬暗自一笑，水到渠成的逼问了一句：“菩萨，若是我方抓到贵方出千，该如何算法？”
　　宣了声佛号，观音道：“陛下，娘娘，看来出千是在所难免的了。不如这样，无论哪一方出千，只要被抓到证据，就算输了，如何？”
　　玉帝端坐不语，长眉耷拉着，若不是他的眼睛依然睁着，没准会有人以为这位三界之主已经睡着了呢。
　　“就依菩萨所言吧。”王母轻声一笑，坐回御座上，无论如何，这场赌，她绝对不会输。
　　“好，就请菩萨、陛下娘娘看仔细了，杨戬这就去抓老千。”他没有驾云，也没有腾身，只是倒提着三尖刀，一步一步缓缓走下台阶。
　　沉香阵营的一帮人，霎时慌乱起来，纷纷拿起兵器的同时，却仍然不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