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同人/空戬）绝世无双》桃花瘴

55、讨人

　　刘家村一如往常，人们该忙碌的还是忙碌，商铺照样开门，店家照常营业，并没有因为沉香还有一些莫名的神仙而改变多少。
　　这次，没有选择直冲冲的来，而是隐了身在暗处。那孩子对自己的敌意太深了，若相见了，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觉察到沉香不在，杨戬幻出了身形。
　　突然出现的人，把正在打理灯笼的刘彦昌吓了一跳。
　　杨戬？！
　　似乎每次碰上他，总会有不尽的意外。
　　沉香前些日回来了，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只是重复着“我没用”，“法力没了”，疯疯癫癫的，看的自己心疼不已。
　　沉香是自己的孩子，虽然，以前他也不是很听话，总是惹是生非，整日里东家找西家闹的，可，那时他是个活生生的人，有朝气。现在，都快成一具行尸走肉了。有哪个做父母的愿意自己的孩子这副模样？！
　　可是，他怪不着谁，怪不着任何人。如果硬说要怪的话，他只埋怨一个人，那就是杨戬。
　　如果，杨戬没有逼着沉香走上救母这条路，沉香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至少，他还是像隔壁的狗蛋一样，在私塾里跟着那个老学究背诗经，或者跟二柱子一起恶作剧。
　　然而，他又不能怨恨杨戬。毕竟，杨戬是自己妻子的二哥，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自己的妻子孩子。
　　所以，他又痛恨自己，一介书生，没有本事。枉自看着妻子受苦孩子遭罪，却相救不得，连替代也不能。
　　所以，当他再次看到杨戬的时候，真是喜忧参半。
　　刘彦昌定定的站在那里，既没有招呼，也没有礼让。
　　杨戬并不在乎，他来这里，只是想到达目的，完成一件事罢了，其他的，无所谓。
　　“沉香呢，这几日他都做什么了？”
　　“二哥，这次，你是真的毁了他。沉香自从回来，就整日泡在酒馆里，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别忘了，他还是个孩子。有些事情，不是一个孩子就能够改变的。”
　　杨戬没理会刘彦昌言辞里的恳求与希冀，他只是紧紧捏着袖中的墨扇。这孩子，读了那么多书，吃了那么多仙丹，这几年也历练了不少，怎么还是如此经不起挫折，一点点打击就退缩了爬不起来了走不下去了，真是荒唐，荒唐至极！
　　“刘彦昌，我这次来，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沉香的法力没了，可以再修，不过，你不要想着就此放弃，过回以前的平安日子。王母不会放过沉香，不管他有没有法力。因为沉香闹上了天庭，已经成了她的心中刺，一日不除，就一日不安生。她现在只是没腾出空来顾这边，等到她处理了这些日的混乱，那么沉香的好日子也就要到头了。所以，没有退路，只能往前走。现在，我帮不了他，你才是最能帮助他的人。鼓励他，让他重新寻回法力。这是能够活下去的唯一途径。”
　　刘彦昌的手搭在灯笼上，半晌无言。他的脑子里只回旋着一种声音，没有退路，没有退路！
　　他不是神仙，他只是个凡人，他没有长久的生命。如今已介不惑之年，没有多少时间好过了。
　　沉香的消沉，他相信只是暂时的，过不了多久，就能变回那个刘家村的沉香。原想着，该帮的也帮了，自己的承诺也做到了。救不出妻子，自己就守着孩子这样过一辈子。
　　可是，天不遂人愿。一句“没有退路”，便将他逼到了死角。他可以让沉香没有大志，但是他绝不能眼看着孩子有生命之危。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只说了一句，重又低下头摆弄灯笼。杨戬知他不快，该说的都说了，相信刘彦昌也明白事情的轻重，所以，不再停留，旋身离开。

　　猪八戒这些日子有些疲惫。自己的徒弟死了，猴哥也不知去向，先前的轰轰烈烈，如今都化作了一场空。所以，爱凑热闹的猪八戒觉得生活特别没有滋味。
　　可是，这种没滋味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
　　话说，前天，猪八戒在净坛庙附近晨练，却突然发现，一个红色的圆球形东西一直跟着自己，赶了几次，驱逐几番，总也未果。
　　奇了啊，这是个什么东西。猪八戒的好奇心一旦被吊起，绝对不亚于猫。所以，这两个非人类玩起了游击战。猪往东，它也往东，猪往西，它也往西，要前就前，向后则后，总之就是一副跟定你的样子。
　　这谁这么无聊，弄了个东西唬人。猪八戒愤愤不已，拿了九齿钉耙去挡，结果，那东西还知道躲，可一旦收回钉耙，它立马就跟了上来。
　　如此三番，折腾了整整两天，猪八戒烦了，也累了，先前的好奇心也消失殆尽，准备躺下来睡一觉，那个东西突然又转到了眼前。
　　那个火啊，蹭蹭的，怎么就跟那个死猴子似的，半点也不让人安生啊。猪八戒突然脑子打了个忽，想起几个月前去峨眉山，那猴子的洞府早就灰尘满布，人不知去向，又想起，当年取经的时候，在高老庄，那猴子也是变成这么个小东西，把自己耍的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可怜兮兮悲惨无比。
　　缓缓坐起身，慢慢的靠近，仔细盯着上下左右的打量，莫不是这就那死猴子。
　　也不对啊，要是那猴子，跟了自己好些天了，也该现出原形了啊。猪八戒小心翼翼的上前，运起法力，将那个小圆球困在了手中。
　　“猴哥，是你吗？”
　　那个小圆球滚动了两下，在他手中缓缓展了开来，露出一行小字。
　　被困真君神殿。
　　猪八戒一下子跳了起来。好啊杨戬，你害死了我徒弟不算，还囚禁了我猴哥，我我我~我跟你拼了！
　　爬起来，飞身往积雷山叫上了敖春，驾云径来真君神殿。
　　“二郎神，二郎神，你给我出来！”
　　未几，殿里阴影处闪来一人，玄衣墨扇，面带冷笑。
　　“我当谁呢，原来是西天的净坛使者。”低着头，杨戬一格一格的拨墨扇，“纵然你是净坛使者，在我门前大呼小叫的，恐怕也不合规矩吧？！”
　　“哼！”猪八戒理了理头发，道，“二郎神，你别跟我来这一套。今天我是来找你算账的。”
　　“算账？”杨戬没有抬头，只翻了下眸子，依旧摆弄着手中墨扇，不轻不重的语气，闲适的很，“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先上门了。”
　　九齿钉耙重重的敲在地上，猪八戒叫嚷道：“二郎神，你害死沉香不算，竟然还囚禁了我猴哥！识相的，就赶紧把我猴哥交出来，否则，别怪老猪不客气！”
　　杨戬心中一惊，这头猪怎么知道的，难道说他也聪明到了这个程度，这显然不可能，或是八卦到了这种程度，也不可能，八卦也是需要实力的。但太上老君也不会做那种无聊的事。他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眼见那头猪气势汹汹，按他的性子，早一扇子打发了，可这个时候，还是谨慎一点，不留借口的好，所以，干脆让他死心，也彻底杜绝了这流言。
　　于是，冷了脸色，道：“猪八戒，我这里岂是能容你胡说八道的地方！”
　　“二郎神，大话先别说，你敢让我们进去搜搜吗？”
　　“可以。”杨戬啪的合上扇子，眼神冷凝，“不过，若你们搜不到，该当如何？”
　　“这……”猪八戒回头看了一眼敖春，咂巴着嘴，没言语。
　　“搜不到，你就是诬陷，那我就要到王母面前分辨一二，你便是西天的净坛使者，也不能逃过这个理儿去。”
　　杨戬边说，边打量那厢两人的神色，墨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手心，十足的风流公子相，可那一脸的冷笑，却怎么看怎么恐怖。
　　猪八戒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回身将敖春拉到一边。
　　“徒弟啊，你说师父该怎么办，搜还是不搜？”
　　“师父，您就凭借一个连传话都不算的东西，来这儿要圣佛，未免有点……”敖春说着顿了一下，又撇了一眼杨戬，继续道，“再说，师父不是说圣佛和二郎神势均力敌吗，二郎神怎么可能擒得住圣佛，这说不准是二郎神的诡计，骗师父您的。”
　　“哦，怎么说？”
　　“师父，你想啊，沉香这件事上，从头到尾，您一直跟二郎神对着干，他心中会不记恨，可是您是佛祖封的净坛使者，他又不能动您，所以就想个法子，名正言顺的对付您。”
　　这席话，听得猪八戒连连点头。
　　“还有啊，就算圣佛被囚禁在真君神殿，依二郎神的本事，他会让我们搜着，到头来，人没得着，咱们还得到王母面前吃官司。”
　　“恩，徒弟说的有道理。”猪八戒将九齿钉耙变回小刷子收起，转身想跟杨戬说声误会的，却发现，人早就不在了
　　他却不知道，杨戬见效果已经到达，也懒得再站在这里倒胃口，合上墨扇，早转身回神殿里去。那头猪，看着他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