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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出城 ...

  •   头发长的麻烦就是多。比如洗的时候浪费水浪费时间,手还不够长。洗完还得擦干。这事要是放现代,要么一刀剪了,要么热风机吹干。
      白祁韵披着袍子抱着一摞书往院子后的亭子走去。平日晚间白祁韵是不去亭子里坐的,但晚上洗了头发,且只有两个时辰看书,也只能到亭子里吹风。如今已是初冬,屋外凉得很,白祁韵抖了抖,毅然坐在亭下,才翻开书,就感觉身后坐了人,轻轻擦拭这他那湿漉漉的头发。
      “怎的在外面看书,着凉了怎么办?回屋里罢。”
      “嗯。”白祁韵不懂的反驳拒绝容惜旒月的话。
      容惜旒月点上两个暖炉,一个手炉让白祁韵抱着。这才慢慢地给白祁韵擦起头发来。白祁韵趴在桌上看书,桌子用棉布铺着,十分暖和。遇上不懂的字便指着问容惜旒月,二人相处总是如此,有些静,美好如诗,美丽如画。
      等头发干了,白祁韵便就势窝进容惜旒月怀里。
      “韵…你今年多大了?”
      “嗯?”
      白祁韵有些难为情,他的身子有十七了,可是他上辈子不过十四,他说不出口十七,更说不出口十四。结果涨红了脸也说不出是几岁。
      “你若是不想说,那便不提了。”温温润润的声音与平时无异,可白祁韵就是听到了失望。
      “十…十六。”
      十六?容惜旒月还以为他不过白十四五岁。但是不管那人几岁,他喜欢和他说话的感觉。
      白祁韵倒不知容惜旒月心中所想,他只怕他说的会引起容惜旒月的怀疑。可是他不知道,容惜旒月怎会不信他呢。即使所有人都背叛了自己,依然会相信他的吧,一定会的,他这么善良,定不会骗他。
      “韵,我之前一直未带你出府去,你怪我吗?”
      怪吗?白祁韵想,自是不怪,怎能怪他呢。当初若不是他带自己来这里,真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下场。或许是被野兽给吃了,或许是到处流浪,或许早饿死山野了。有什么好怪的。
      “你该怪我的。我平日里也没能常陪着你,生了病受了伤也不能及时赶到。”看着白祁韵精致的容颜,容惜旒月心下一阵难受,虽然他总是笑靥如花,从不生气,也总是一个人静静的,从不吵不闹。正因为这样,才让容惜旒月有种困住他的错觉,他是美丽的金丝雀,也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我在府里很好。”
      “城里是不许外人入住的,除非是有官府的文件或是入嫁,而且你又是外国来的,若是让不良之人告于官府,你会被抓进牢里的。不过现在好了,你会说宁国的话就不怕被认出来了。过几日我要出城置办年货,你随我一同去可好?”
      “嗯。”
      白祁韵有些雀跃,府里的书快看完了,他想看些别的类型的书。容惜旒月听他的欢快的语气,也是一笑。
      “我见你像是瘦了不少,膳食不合胃口?”
      不吃五谷杂粮的后果啊!白祁韵在心里嚎叫。
      “……可能是跟我在家里吃的不一样。”
      容惜旒月微微皱眉,果然是这个原因么。
      也许是屋里太暖和了,也许是在容惜旒月的怀里太舒适,白祁韵有些累了,手软软的拿不住书了。
      容惜旒月见状,好笑地搂紧怀里的人,等他睡熟了才将他抱上床,盖紧了被子。
      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唉…

      白祁韵很不高兴,虽然今天要出城,还是很不高兴。
      今日一早容惜旒月便起身收拾好行李让人喊了白祁韵起床,在外堂里等白祁韵的空儿,容惜旒月想着这几日如何过,但见白祁韵只着两三件薄衣,一阵哆嗦,也不问问他的意思,便硬是给他套上了狐皮大衣。白祁韵很不高兴,虽然是初冬,但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自然是不愿多穿衣的。不过容惜旒月是一番好意,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一个人生闷气了。
      白祁韵趴在车窗台上,看着外国的街市,心绪也转移开来,到底是个孩子,总是爱玩的。
      街市的人流并没有因为冬日的来临而减少,反而有增加的趋势,大概的和容惜旒月一样是为过年而准备吧。而且人也是和动物一样有冬眠的习惯。
      白祁韵看着车窗外的路人,街边的小贩,店铺的掌柜小二,突然觉得这样真不错,比起前世。
      不知过了几个城市,到达目的地时已经中午了。白祁韵一直看着外边的景物,头有些晕。容惜旒月带着他找了间客栈住下,用了膳,这才睡下了。
      白祁韵是有睡午觉的习惯的。容惜旒月见他睡熟了,收拾了些东西,蹑手蹑角地走了出去。
      城主府
      “阿月,你可来了!怎么,真以为我进不了你那族城?”
      坐于上位的男子不满道。男子面容俊雅,一袭青却显风流。
      容惜旒月坐在那男子手边,讪讪地笑笑:“我这不是来了吗。”
      “哼!打算住多久?”
      “我住外面。可…”
      “行了。”男子挑眉,显然有些怒了,“算了,我近日心情不大好,陪我喝一杯?”
      容惜旒月有些意外,他们是从小就认识的,即使是被陷害而被贬那会儿,也不见这人皱一下眉头,依旧是吃喝玩乐,一样不落。到底出了什么事?
      男子看了看容惜旒月,轻叹口气。容惜旒月,若是你再不来,我可要疯了。
      男子名为敖清,出生于没落的敖氏家族,但其天生聪颖,自小饱读经书,刚及冠便入朝为官,但其生性不喜争权,只做了外使相,从不上朝,这也是受了容惜旒月很大的影响。
      敖清相貌十分好,又是出生于没落的大家族,不少王族子弟看上他,不过都让他给封了口。
      敖清和容惜旒月的关系是极好的,只是他管的是城市,容惜旒月管的是族城,不常来往。但一年中总有几次见面的机会,以往容惜旒月都会住在城主府里,这却是住在外面,这让敖清十分意外。
      二人背着西阳静静地喝酒,一如既往的宁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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