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之拐带良人》梦里片云来

10、溪边遇渔翁

　　刘晋元和文立宣坐在楼下用餐，文立宣是极机警的人，昨日已经看出刘晋元对月如，在眉梢眼角，无时不是关切的样子，心中早已明了刘晋元的心思。

　　客栈的伙计端午饭上来的时候，月如刚醒不久，没有胃口。吃了几口素菜，喝了一小碗鸡汤就让客栈的伙计将碗碟端下去。

　　刘晋元见送饭的伙计已经端着饭菜下来了，忙招伙计过来，见月如一碗米饭基本没动，菜也只吃了几口，好在一碗党参、黄芪、红枣鸡汤喝了，心里又开始担心月如吃那么少，恐怕还不到晚饭点儿就会饿的。

　　伙计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了他的想法，便道：“本客栈的厨房白天一直有人，客人什么时候想吃饭都可以做。”

　　刘晋元听了，微笑道：“如此甚好。”

　　文立宣笑着看了看他，也不说话，低头喝酒，饭毕，说还有事便出去了。

　　午后，天气更加燥热，月如躺在床上扇着扇子依然满额头的汗。

　　刘晋元敲门进来，见月如满额的汗，洗了帕子走到床边递给月如让她擦擦脸，又搬了个小凳在床边坐下，拿出折扇，轻轻给月如扇着。又讲起小时候和表妹一起玩耍的事，月如听着也不搭话。不知过了多久，刘晋元发现月如已经睡着了。

　　晚饭时，文立宣也没有回来，刘晋元便陪月如在房里用饭。

　　晚饭很是丰盛，四菜一汤。一个清蒸鳜鱼，这鳜鱼春天不稀罕，夏天却极其难得，而且鳜鱼往往一出水就死，而清蒸的鳜鱼一定要活的，不然味道就差了很多。一个新鲜荷叶粉蒸肉，一个清炖蟹粉狮子头，一个素炒藕片，汤是冰糖莲子。

　　月如中午吃的少，现在确实有些饿了，四个菜味道都是极好，又加上刘晋元总为她夹菜，晚饭便多吃了些。

　　想着已经在房里待了一天，现在肚子已经舒服了很多，晚饭也多吃了些不如下楼去走走，便约刘晋元一起去街上逛逛夜市。

　　扬州夜市极其繁华，什么衣帽扇帐，盆景花卉，鱼鲜猪羊，糕点蜜饯，时令果品，应有尽有。十里长街全是摊位，每个摊位上都挂着灯笼，整个夜市灯火辉煌，行人如织。二人逛了半个时辰，买了些时令果品，便回客栈。

　　次日，月如刚醒，就听外面鞭炮响个不停，洗漱后，下楼才知道原来女飞贼昨晚已经被抓住了。

　　早饭后，三人又上街打听了一下，已经可出城了。

　　告别了文立宣，二人背着包袱继续上路。出了城，走了半晌，天气又热，二人也都有些累了，见前面有一小店，便进去吃些东西歇歇脚。

　　小二问道：“两位，请问是赶山路？两位要是赶山路的话，我劝两位还是回头吧。”

　　月如道：“嗯，为什么？”

　　“山上有妖怪，上了山的人没有一个能回来。”

　　刘晋元听着，问道：“动问小哥，可有别的路能绕过去？”

　　“有，可以绕山脚走，不过路程就是远了很多，两位大概要走上二十多天。”

　　“谢谢小哥。”

　　“客官客气，小的先去忙了。”

　　月如想了想，赶山路虽然快但是也不知道妖怪到底有多可怕？刘晋元又不会武功还是安全最重要，慢就慢些。便和刘晋元商量绕山脚，又将店小二叫来打听绕山脚的路和路上的情况，临出发前又买了几个馒头带着。

　　走了十余里，听到水声淙淙，前面有条山溪。寻声来到溪旁，溪水清澈异常，二人拿出水囊装满溪水，又在溪边坐下休息一会儿。

　　沿着小溪走了个把时辰，上不见一人，天色渐晚，二人担心今晚恐要露宿野外。正在失望之际，忽见水边茅草丛中露出一只旧斗笠来。

　　“有人在那儿。”月如提醒刘晋元。二人走进看时，果然见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渔翁，安详地坐在一块石头上，垂着一根长长的钓竿。

　　“老人家钓了多少鱼啦？”刘晋元问道。

　　“今天刮什么好风，将两位吹过来，这块坐坐。”老渔翁指着斜对面的一块大石头，对刘晋元、月如说。他在这儿钓鱼，三五日不见一人是常事，更莫说有人主动过来向他打招呼了，真所谓空谷足音，他很高兴，因此对二人很热情。

　　“走了十几里路，老半天见不到一个人，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了老人家。”刘晋元挨着老渔翁坐下。月如拿起鱼篓看，见里面成了大半篓鱼。“老人家钓术真是高哦！”

　　受到称赞，老渔翁越加高兴：“听二位的口音不是本地人，不满二位说，这山里野物并不多，但鱼多。尤其是我坐的地方，有个小小的漩涡，四面八方的鱼都赶到这块来了，每天都可以钓到二三十斤。”

　　“这么多！”月如情不自禁的道。

　　老渔翁憨厚的笑着道：“这里的鱼味道比较鲜美，拿到集市上能卖个好价钱，卖不掉的就晒成干，日后慢慢吃。”老渔翁说着又钓上一条大鱼来，望了望天道：“天色也不早了，该收杆回家了。在这儿遇到也算是缘分，两位也同我一道走吧，我家不远，离这也就四五里路，今晚就宿在我家。”

　　二人谢过老渔翁，便帮着收拾鱼篓。

　　走到老渔翁家，天色已晚。老渔翁的妻子已经做好晚饭，见丈夫带了两个人来，又烤了一条鱼，不一会儿，屋里全是烤鱼的香气，热了一壶酒。

　　刘晋元喝了几口酒问道：“老人家，可有听说山上妖怪的事儿？”

　　老渔翁喝了几杯酒脸开始泛红：“那山上的妖怪我倒是没见过，不过那山上瘴气很大，很容易迷路倒是真的。山上有熊也有狼，很多人估计都是迷路后被野兽吃了。十几年前，我曾上山采过药，在山上迷了路，走了好几天才找到路，这才侥幸回了家。瘴气是有毒了，回到家就一病不起，卧床一个多月才好，再也不敢上山采药了。”

　　“听村里人说山里有个女妖怪长的又丑又凶还带着一个□□精，专门吃人，村东头的肖老头的大儿子去年非要上山打猎，就再也没回来，村里人都说是被妖怪吃了。”老渔翁的妻子道。

　　吃过饭，老渔翁又让妻子收拾了两间房子，月如便去帮着收拾。刘晋元陪老渔翁说话，才知道老渔翁有两个女儿都嫁到了外村，一个儿子在扬州城开家小铺生意还算不错，要接老两口去城里生活，老两口还想在村里住几年，等身子动不了在进城享儿孙福。

　　第二天一早，二人在老渔翁家用过早饭，临走前又给了老渔翁一吊钱，作为两人住宿吃饭的费用，老渔翁见两人一片真心，方谢过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