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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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冬去春来，伴随着蛇脸的黑魔王不时因他的手下们仍没有找到Harry Potter而爆发的怒火，Lucius又迎来了复活节。
说起来，纯血巫师们可从来就没有把这麻瓜的复活节当一回事的。但是，基督教里的“复活”和“永生”这两个概念，对于在麻瓜天主教孤儿院里长大的Tom Riddle而言却有着特殊的意义。就Malfoy庄园的家养小精灵汇报的情况看来，Tom Riddle甚至曾经自言自语地策划过，在他征服麻瓜世界之后，就把麻瓜的“复活节”改成庆祝伟大的黑魔王的回归人间的节日。
为了迎合Tom Riddle的品味，Hogwarts校长提出，要引导学生们认识到重生的伟大之处。Severus甚至巧妙地暗示，伟大的黑魔王并不以肉身出现在凡尘之中的岁月，就犹如耶稣基督被埋入坟墓之中的三天，只是为了更加辉煌的回归，并且永久地统治地上的神国。
Tom Riddle几乎没有听过比这更顺耳的恭维了。大大地得意之下，他下令所有的食死徒都要在复活节这天来到Malfoy庄园聆听他的训示。
刚刚还暗自庆幸自己的恭维给自己续了几天命的Severus感到自己大概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谁他妈的愿意来听Riddle的训示啊？！
但是，Severus很快就意识到这很可能是一个机会，一个能把所有的食死徒一网打尽的机会。可惜的是，再有四五天就是今年的复活节了，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计划好如何杀死所有食死徒实在不太现实。
更何况，Severus和Lucius现在还没有找到黑魔王的全部魂器。他们已经知道，Lucius曾经保存的笔记本，差点儿杀了Dumbledore的那枚戒指，Potter从Umbridge手中抢到的Slytherin的挂坠、Nagini和Riddle交给Bellatrix那个疯女人保存的Hufflepuff的杯子都是黑魔王的魂器。Lucius猜测，其余的两样魂器应该分别与Ravenclaw和Gryffindor有关系，但就是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Severus知道那样与Gryffindor有关系的魂器是什么，但他没有告诉Lucius，只因为那样魂器的名字叫做Harry Potter。无论Severus有多么厌恶Potter父子，那个与Draco同龄的半大小子毕竟是Lily的儿子，Severus必将保护那个黑发小子直到最后一刻，直到他和Lucius已经毁掉了黑魔王的所有剩余魂器的最后一刻。
——如果是明年的这个时候的话，我和Lucius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吧……
脸上假笑着，Severus忍住了自己对Lily的愧疚，提议复活节的训示应该成为食死徒们的一项传统。
黑魔王得意洋洋地同意了。
Severus恭谦地向Voldemort告别，转身找到了Lucius，与对方商讨起了未来的计划。
两个人一致同意，当前的要务是毁掉已经知道下落的Hufflepuff的杯子，并且找出剩余的魂器的所在地。考虑到Hufflepuff的杯子现在位于古灵阁内，闯进古灵阁抢东西这么疯狂的事情两名Slytherin谁都没有想过，他们想的都是贿赂妖精，用假造的杯子替换真品。当然，他们有一个巨大的优势：Lucius跟妖精们的关系很好，而黑魔王跟妖精们的关系每况愈下。
Lucius兴奋地告诉Severus：“我现在能保证妖精们的配合了：Thickness向黑魔王提出，应该对古灵阁征税，黑魔王很显然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Severus得意地假笑着道：“妖精们一定会爱上缴税这个主意的，不是吗？”
银灰色眼睛的媚娃也目光闪闪：“啊，一想到它们可能会失去的金加隆，那些妖精们会同意做任何事情的！”
基本搞定了偷换和毁掉Hufflepuff的杯子的方法，Severus和Lucius又商讨起了该如何在明年的这个时候杀掉绝大多数食死徒。
Severus提出了数种想法，其中包括大威力炸药和毒气这些非常暴力的手段。魔药大师同时提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杀死了很多人的□□和光气，自己就可以制造。但是，由于Severus一不小心地提到□□和光气的强腐蚀作用，Lucius忍着服从自己的“大人”的本能，坚决反对毒气和□□给Malfoy庄园可能带来的难以挽回的损失。
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媚娃饱受折磨的样子，Severus后退了一步，并安慰Lucius说放弃那些方法完全没有关系。他转而提出了一个杀伤力不是那么大的方法：无毒无味的二氧化碳如果浓度过高，也能让人窒息昏迷。Lucius倒是比较喜欢这个方案。铂金发的媚娃补充提出，如果能够将大多数食死徒留宿在Malfoy庄园的话，他可以调用Malfoy庄园全部的家养小精灵和田地小精灵，向庄园内部施放大量二氧化碳，让食死徒们在不知不觉中陷入昏迷。然后，戴着氧气面罩的他和Severus就可以拿着魔杖去挨个解决掉食死徒们、Nagini以及黑魔王了。
黑发的Hogwarts校长想来想去，觉得这个办法还算靠谱。问题是，Malfoy庄园的室内面积过大，想要让二氧化碳的浓度突然提高到足以让巫师昏迷的程度很有难度。所以，Malfoy庄园的通风系统需要进行大量改进。同时，他们难以保证黑魔王和Nagini会像大多数的巫师们同时昏迷。这就意味着，Severus和Lucius必须在下手的时候让黑魔王和Nagini暂时无法脱身。他们现在还想不出一个缠住黑魔王的稳妥手段，但他们现在可以开始着手改造庄园的通风系统。
Malfoy家主承诺会尽快修改庄园的通风系统。但是，为了做到这一点，他可能需要一些魔力上的帮助。身为Malfoy庄园的继承人的Draco和身为Malfoy家主的“大人”的Severus的魔力再合适不过了。
于是，Severus和Lucius共同敲定了让Draco在复活节期间回家，三个人一起提供改造Malfoy庄园的通风系统所需要的魔力的计划。
可惜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在复活节之前的那天，一直都像老鼠一样藏得很好的Harry Potter三人组被捉住了。
当Elizabeth Burke女校长的画像将这个消息转达给Severus之后，他听着Lucius通过打开的双面镜传来的消息，想死的心都有了：见鬼的，Potter三人还没找到Ravenclaw的什么东西做成的魂器的线索呢，与Gryffindor相关的魂器就送上门了？
从消灭魂器的角度上来说，Severus应该等着Harry Potter被黑魔王杀死，然后建议黑魔王将复活节变成一个永久性的、在Malfoy庄园庆祝的节日。但是，一想到那红发绿眼的女子，Severus怎么可能忍心让那个半大孩子现在就死？就算到了最后不得不送Potter去死的时候，Severus也会用自己的性命去向Lily赎罪的。
“Lucius，现在尽量拖延时间，并且打开Malfoy庄园禁止Dobby进入的魔法禁制，那个崇拜Potter的家养小精灵会救出三人组的！”Severus通过两个人成对的魔法戒指传递着消息。
发完了这个消息，黑发的巫师呆坐在宽大的校长椅里，知道自己为了救Potter，背叛了自己的媚娃。由于自己与Lucius的特殊关系，Severus也被Malfoy庄园的家养小精灵们视为主人。这样，Severus曾经有机会读过一封Lucius写完后不久就被媚娃自己烧掉的信。在那封信里，银灰色眼睛的媚娃对未来提出了美好的畅想：他的大人和他消灭了所有的魂器，杀死了黑魔王和食死徒们，掌控了巫师界。由于他的大人不耐烦俗务，他和Draco将主动为他的大人分忧。当然在做一名仁慈公正的统治者同时，Lucius也不会忘记一名媚娃的本分，即给他的大人生下很多孩子。
Severus知道，Lucius的从来没有发出的信中所描绘的世界大概是Lucius定义中的最美好的世界了。平心而论，对普通的巫师来说，一个由Lucius和Draco统治的世界甚至可能会比被Fudge那种政客统治的世界强得多。但是，要让那个世界成立，今天Severus完全就应该看着Potter去死，这是双面间谍无法做到的。
Severus捂着眼睛，痛苦地承认，自己找了太多的理由来说服自己Potter的性命还有用。——那些什么寻找Ravenclaw的物品的任务，难道Severus本人和Lucius做不到么？什么Dumbledore可能留给Potter的线索，等到Potter死了，Dumbledore还不是会别无选择地告知自己？
——如果万众期盼的救世主Potter就此死了，民众失望之下，任何干掉残暴的黑魔王的力量都会被他们视为救世主的吧？那才是Lucius梦想中的攫取权力的机会吧？
Severus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偿还自己对Lucius的债务。
很快，愤怒的黑魔王因Potter的再次逃脱开始惩罚所有的人。被召唤去的Severus完全不敢去看今天的折磨的重点，自己的铂金发的媚娃。
黑发的巫师完全明白，是自己的不智的决定害得Lucius受到如此的折磨，害得黑魔王取消了明天和明年的食死徒全体大会，让两人失去了将来杀死食死徒的大好机会。Severus不愿去想象自己的另一重责任：民众们不能尽早生活在那个Lucius和Draco作为仁慈的统治者的世界里，还要忍受没有抓到Potter的黑魔王的怒火，自己今天的决定是有责任的。
听着Lucius那让人痛彻心肺的惨叫声，Severus不由得第一次怀疑起了一个他一直不敢碰的问题：我对Lily的爱，真的值得如此吗？我自以为守身如玉的纯洁，真的是有意义的吗？如果我接受了Lucius的想法，把他和Draco推上了魔法界的权力巅峰，那不是所有人都能过得更好吗？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