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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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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魏正扬将剿匪所缉获的财务做了细细的清点,发现收入颇丰,仅是白银便有5千两,外加牛羊、马匹,着实让魏正扬吃惊不小。将账目清单递于司徒宇,“这些不义之财,将军可有安排?”
司徒宇接过快速的浏览一遍,合上账本,正义凛凛道,“麒麟山附近村落的百姓,平日里定没少受匪徒的欺压剥削,我今日除匪,又岂是贪图钱两。速将这些不义之财,按人头分发,落实到每家每户。”
“分了?”陆仁嘉有些不敢相信,望着满眼的宝贝。手里紧紧抓着好不容易从众多财务当中找回来的黑玉蝴蝶。奶奶的,你要分就分,也要等爷爷将自己的东西一一找回来,剩下的你要怎么分就怎么分。尼玛,拿别人的东西沽名钓誉,收买人心,也不嫌脸热!司徒宇你的算盘打忒好了!
“怎么?你有意见?”司徒宇好整以暇的盯着陆仁嘉手中的黑玉蝴蝶,“放下。”
“这个本来就是我的。”陆仁嘉有些委屈,双手紧紧的握着捂在胸口,郑重宣布。
“嗯~”司徒宇略有不悦的从喉咙里头发出一声闷声。
陆仁嘉极不甘愿的望着司徒宇,最终还是认命乖乖的松手。
陆仁嘉望着执行司徒宇命令的魏正扬,押送着运送宝物的马车渐行渐远。心情也随之一落千丈,他现在真的是名副其实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了。变卖所有的家产,原是打算从新开始,过神仙日子。哪里知道会给土匪掠去,如今土匪死了,自己好歹是有功之人吧,司徒宇不打赏也就罢,还要把自己的全部财产拱手送人!这叫自己如何面对,情何以堪!
司徒宇如何不知陆仁嘉的难处,这个无赖变卖所有的家常,打算出逃甩掉他司徒宇,如今所有的财物均被自己散给穷人,竹篮打水一场空。眼下恐怕他连一个安身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看着他眉毛都扭在一处纠结的样子,司徒宇暗觉好笑,大发慈悲地开口道,“考工令,我府上珍藏了一坛好酒,此次你剿匪有功,我愿起坛开封与你共饮。如何?”
陆仁嘉面上欣喜的应许,心里却不屑鄙视,你还知道我剿匪有功,特码的,拿一坛子酒打发我,什么东西啊!
将军府,吟苍居。
陆仁嘉一心挂念财物,根本无心饮酒作乐,陪着司徒宇饮了两杯。昨夜提心吊胆不得安生,现今困乏的厉害,又没地方可去。索性在司徒宇面前两眼一闭,装醉伏在桌上睡了过去。他既然把自己招回来,就是有收留意思,那何不顺水推舟。
司徒宇何等精明陆仁嘉的假酒醉又岂会不知,不过自己本就有意留他,他倒也机灵,见风使舵的本事使得炉火纯青。望着他恬淡安静的睡颜,少了平日里夸张狡黠的神色。正个人明净纯澈,好似不染尘埃的璞玉。这还是第一次认真看他,其实长的不错,比之玉林的美艳耀眼,他清丽出尘;比之昭华的灵动可人,他自然真实。
招手唤来下人,命令将陆仁嘉抬到客房安顿,好生照顾。
正想回内室休息,眼角一瞥,一抹月白的人影肆无忌惮的向自己靠了过来,胆敢在他将军府大摇大摆行走自如,天下之间也只有他迟瑛一人了。
迟瑛笑嘻嘻的走到司徒宇身边,炫耀似的打开手里的描金扇子轻轻的扇动,送来淡淡茶香。
司徒宇睨视着得意洋洋的迟瑛,见他手中的扇面已不是上次相见时的“翩翩佳公子”,而是一副意境深远的山水,见上头有蝇头小楷“清风明月本无价,远水近山皆有情。”字迹飘逸灵动,出自昭华之手决计不会错。
“司徒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如同亲兄弟一般无二。你素来疼我,如今我看昭华,越看越喜欢,浑身上下无一不好,他将我的魂都牵走了。你就大发慈悲成全了我,把他送给我吧。”迟瑛恳切的望着面无表情的司徒宇,满心的期待。
得到是却是司徒宇不屑的轻哼,“你还知道他是我的人,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
“你!”迟瑛被毫无情面的拒绝,生气的一跺脚,瞪着司徒宇,“你身边的娈童美姬还少么?送一个给我又怎么了。”
“没别的事情,我就要歇下了。”见他还是赌气闷声的模样,摆手唤来下人,“送客。传我的指令,至此不准迟瑛踏进馨雅苑半步,违者严惩不贷!”
“司徒宇!你!”迟瑛不甘的用扇子戳他,“你太过分了!你以后有事别来找我!”
“我没心情陪你周旋了。送客!”司徒宇摆手拂袖离去,再不顾身后不断抱怨的迟瑛。
陆仁嘉一觉醒来,舒展双臂,打开房门。天色已近傍晚,大片艳丽的火烧云,翻滚蔓延着,将原本空乏平静的天空,凭空增添了颜色与热闹。
陆仁嘉在夕阳的余晖下,慢悠悠的走动,不知不觉出了司徒宇的吟苍居。
偌大的将军府,他来的次数有限得很,不甚熟悉。没几下就发现自己走丢了,正想停下脚步,回忆走来的路线好走回去。
前头传来一声娇怒的斥骂声,“蠢货!我吩咐的事情没一样你做的让我顺心的。你且说要我怎么教训你,你才能长点记性!”
丫鬟嘤嘤的告饶声音,“奴婢知道错了,奴婢改。”
“晚了!来人呢,拖下去给她20鞭,关进柴房,饿上几天。好好反省反省!”玉林甩手抬脚欲离开,扭过身体见前头不远处站立了一个陌生的人影,看到自己发现了他的行踪,转身就走,玉林不悦的喊道,“给我站住!”
陆仁嘉实在不喜欢这个美艳的少年,强迫自己站在原地,朝着他拉扯出一个笑容,“见过三公子,给三公子请安了。”
玉林一见他脸上的青斑,轻蔑的嗤笑出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穆大青啊。”随后不善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司徒宇三番两次留这个丑八怪在府上过夜,过夜也就算了,偏偏住得还是吟苍居,下头的仆人闲时无聊也有忍不住嚼舌根的,都说那穆大青丑是丑,可床上功夫了得,要不将军为何会三番两次留他过夜?恐怕不久将军府上又要填新人了。
玉林想到此处,盯着陆仁嘉脸上难看恶心的胎记,心里如同散开搅烂的五味瓶,鄙弃、厌恶、不甘、怨恨、无奈统统搅和在一起,扭曲了原本美艳的脸蛋,阴阳怪气望着陆仁嘉笑了,“如今世道变了,林子大了什么货色都有了,恬不知耻的人多了,什么礼义廉耻全没了。要是有几分姿色也就罢了,偏生相貌丑陋,又学不会照镜子,不管自己香的臭的,全往将别人上贴。也不嫌臊得慌,真是让人作呕啊!”
陆仁嘉被玉林当面讥笑,抑制心里滔天的怒火,面上仍是一片谦逊无害,低声道,“三公子说的极是,受教了。”
“哼!好自为之吧。”玉林带着三两个仆人趾高气扬的甩袖离去,临行时还不忘大声抱怨,生怕别人听不见,“真是倒霉遇到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污了我的眼睛。”
陆仁嘉站在原地,只将拳头捏的铁紧。死死的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微眯起的眼闪过一丝阴狠,良久才缓下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