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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红尘到底有多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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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
“东淖,你今天去练兵了吗?”我紧张的问,还威吓道:“我可告诉你哦,如果这次不打胜仗回来,我就不准你成其好事。”
“我懂,少爷的大恩大德,东淖谨记于心。这次我们是志在必得。而且家里还有一个如花美眷,怎么不让我快点打完仗呢?”
“好兄弟,不要太骄傲哦,哀兵必胜,此乃兵家常识。”
那天晚上,辗转难眠,不断闪现很多人,东淖,知秋,玉环,寿王,皇上,爹,娘,那些纷纷乱乱的红尘俗世,那些流连不肯忘却的记忆。突然听到洞箫的声音,如此的忧伤,又如此的烦躁。我起身下床看个究竟。
月色如水,秋霜如华,洒落一地星光,我踩着星子缓缓走近那淡薄的身影。
“是你!”我惊愕的说着,马上又恢复了平静。
“少爷,没有想到,或是不愿意见我?”讽刺的,不甘心的,从她眼睛一一闪过。
“不是,我迟早还是要见你的,”顿了一顿,“现在也好,说个明白。”
“知秋明白,对于我,只是个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少爷,你从来没有丝毫的留恋我是吗?从来就没有把我当你的家人看待是吗?”
如果不是你信吗?我真的把你当妹妹你信吗?如果不是你出卖我,我也许真的会娶你,你信吗?千回百转的心思,最难消瘦的是美人恩,何必给她一次又一次的误会呢?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
“你爱的是小姐?那位漂亮的像仙子的小姐。”怨恨的眼神扫向我。
是啊,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玉环的命本不该如此,是我,为了富贵荣华,为了锦衣玉食,为了扬名天下,心痛的无以复加,是负疚吗?还是深深的自责?
第二天,我到了宫中,宫灯流转,灯火摇曳,忽明忽暗,提着灯的宫女领着我,走向那狭长的甬道,去看那不见天日的一抹朱颜。
曾经是活泼可爱,曾经是笑语盈盈,眼波流转,顾盼生姿,见到她的那一刻,我的想象全部崩塌瓦解,玉环,你憔悴了,瘦了些许,华丽的宫服,那名贵的花簪,并没有抹去你心上的一丝愁绪。
而我却只能无奈的跪下,说一声:“参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玉环急忙上前:“哥,你这是干什么,快快请起。”
“是。”我缓缓的起来,低着头,等着吩咐。
“明天哥哥就要上战场了,妹妹什么都帮不了你,只是希望你能平安的回来。”
“我知道了。”平淡的说着,心里却波涛汹涌,不是个滋味。
“爹娘还好吗?爹的老毛病到了阴天失常发作的,还有娘的哮喘。。。。。。”玉环眉头深锁,惦记着家人。
我宽慰着说:“都好,爹娘只希望你在宫里好。”
簌簌的泪水下来,拿出丝帕擦拭,平了心绪说道:“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孝,不能侍奉爹娘左右,以后还有劳哥哥了。”
我无奈着安慰道:“傻环儿,我们只要你在这里好。而且宫中上下,有哥哥帮你打点了一切,你要放心,”说着,掏出一叠银票,“玉环,这个你拿着,不比在家里,处处要用钱打点。”
玉环连忙推辞道:“哥哥,这些钱我用不着,还是留给爹娘吧,现在皇上,宠我,怜我,赏赐多的不得了,真的不用。”
“傻妹妹啊,宫里就是个人吃人的地方,你不用钱去疏通,你怎么去搞好关系,而且正是因为你受宠,才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一入宫门深似海,要记住了。”
“哥哥,我懂了。”她会意的收了起来。
“时间不早了,娘娘该安置了。”旁边的宫女劝道。
“臣告退,娘娘万安。”宫廷式的诀别,头也不回,拂袖而去。衣袂飘飞,发丝任风吹过,随风飘荡着。
夜已深,夜已沉。只有夜宵在苍茫的夜空呼啸而过。
又走了一回官道,告别了昨天的放荡不羁,今日的红尘纷扰,只听呼呼的北风无情的吹打,发丝缠绕双眸,车夫“驾。。驾。。”往府中敢着,仿佛他也不愿多看一眼着骷髅堆砌而成的官道。
再回首,这富贵之路早已没有回头,这宦海浮沉也许早已拉开序幕,其实我早已在这其中翻滚而不自知,黄沙狂舞,吹出离人泪千行。
华丽的香车宝盖,只有玲珑清脆的响着,玉环,始终是哥害了你!愧,愧,愧,连着愧字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少爷,到了!”车夫整理马车,垫好小板凳,请我下车。
我缓缓掀开珠帘,只见明月拉着裙子,急急忙忙跑向我,“少爷,不好了,。。。少爷,出大事了。。。。”她气喘吁吁的说了那么多,都没有说到重点,真服了她了。
“明月,你慢点说。”我下车,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知秋姐姐,她。。。快。。不行了。。。”
我紧张的抓住她的手,慌张的问道:“知秋她到底怎么样了”
“她。。。。”还是带着喘气,我已经等不及了,不等她说完,急忙去知秋的闺房,只见东淖怜惜的抱着她,面目苍白,毫无血色,口中鲜血不断的溢出。。。。
“知秋,你这是为了什么啊!为什么要自寻短见啊!”我不解的问她。
只见她嘴角蠕动着,想要说写什么,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口,手虚弱的掉在了冷的地上。
“啊!”东淖仰天大叫,痛苦的无以自拔,他丢下知秋,随手拿起一把上好的古铜剑搭在我的右肩。
“东淖,你这是要杀我?”我警惕的问。“对于知秋的死,我也很难过啊,我一直把她当作妹妹,甚至想让你和知秋结为连理,你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