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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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圆发现黑砂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它面前。
在它早上醒来游出鸭舍的时候，在它吃饭的时候，在它无所事事四处游荡的时候，在它和游客们互动的时候……
白圆听见游客们道：“这只黑鸭子，好像是白圆的保镖。”
白圆花了几天时间，才弄清楚了什么叫“保镖”，并对这个称呼很满意。
它经常到那片水树林里边去，找黑砂学习如何打架。黑砂倒没有食言，确实教了它许多招，让白圆在鸭舍里抢饭吃时越发神勇，一只能打十只鸭，连饲养员看见它都怵得很。
作为回报，白圆决定不计较黑砂总是踩到它背上来的举动。
黑砂还是喜欢对它做那种奇怪的事，不过后来几次，白圆的屁股就不疼了，也不知道那家伙怎么做到的。
“哼、哼……嘎。”
白圆小声叫了一句，觉得身体很烫，不由得拍了拍底下的浅水。
黑砂从它背上跳下来，挨近白圆，轻轻啄了啄对方的喙尖，又帮它梳理了一下颈部凌乱的绒毛。
午后的阳光晒得湖水温温的，细碎的光晕从树叶缝隙间洒下，连水树林也变得不那么阴森可怖了，反而还有股静谧安宁的氛围。
白圆窝在黑砂的大翅膀里，昏昏欲睡。
但在即将睡着之前，白圆忽然一惊，又想起件重要的事来。
“我要……出去一会儿。”它吞吞吐吐地对黑砂说。
“去哪儿？我带你过去。”黑砂道。
黑砂是指让白圆蹲在它的背上，这样白圆不用费劲游水，就可以去到想去的地方。
“不行！”白圆飞快地拒绝了这个提议，并说：“不太远，我自己就能去。”
黑砂疑惑地看了它片刻，沉默一会儿，才道：“好。”
白圆从水树林里游了出来，向着目的地出发。
这是一件让它牵挂了好几天的大事，重要程度不亚于当初心心念念要和黑砂打架。因为过于操心，白圆晚上睡觉都不安稳，于是白天时就常常打瞌睡。
游了好半天，白圆才找到地方。
是景区湖面的一个角落，有着几平米的碎石块陆地，还有几株柳树，垂下的柳丝挡住了大半视野。
这里风景很一般，也没什么好玩的，因此游客也寥寥无几。
白圆从水里游上来，踩在碎石堆上，抖抖沾水的绒毛，而后小心翼翼地找到了……一颗鸭蛋。
这颗鸭蛋非常白，并且比一般的蛋都要圆一点，两头不是尖尖的，而是扁扁的，个头也不大。
白圆围着这颗蛋转了两圈，确认它毫发无损，才笨拙地迈步上去，在蛋上面蹲下来，用自己的绒毛遮住蛋壳，给它取暖。
结果刚做好这一切，白圆一抬头，吓了个够呛。
——黑砂从湖面上游过来，和白圆一样，踏上岸后，抖落绒毛上的水珠，一双凌厉的豆子眼直直盯住了行为古怪的小白鸭。
“……”白圆先发制鸭，率先道：“你跟着我！”
黑砂说：“你没有叫我不可以跟着你。”
白圆：“……”
黑砂走过来，低头看了看白圆肚皮底下的东西：“这是鸭蛋。”
“你在孵蛋？”黑砂问。
白圆使劲瞪它：“不明显吗？”
饶是冷静如黑砂，也不由得发起了愣：“你……你下蛋了？”
白圆恼羞成怒，嘎嘎大叫：“我是公鸭子，公鸭子不会下蛋！”
黑砂明显不信：“公鸭子也不会孵蛋。”
白圆目光游移，半天才败下阵来，嘀咕道：“这是我捡到的蛋。”
“捡的？”
白圆告诉了黑砂事情的经过，这颗鸭蛋是它前几天四处游水时发现的。
当时，这颗蛋正顺着水流随波而下，差点要摔碎，是白圆把它救了回来，并且安置在最近的这片浅滩上。
“不知道是谁的蛋，”白圆说：“我这几天都在等，没见到有母鸭子来找。”
黑砂瞅瞅那颗又白又圆的鸭蛋：“不是所有的蛋都可以孵出小鸭子。”
“我知道！”白圆不服气，又说：“但这颗不一样！我感觉里面有鸭子！”
“好吧。”黑砂没有和它争辩这个问题，想了想，道：“那我和你一起孵。”
“你会孵蛋吗？”白圆用挑剔的眼光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黑鸭子，以黑砂的体型，更需要担心的是会不会把鸭蛋压碎。
黑砂点点头：“我试试。”
……
夏季的暑热开始散去之前，景区岸边的游客们，发现除了每天形影不离的白圆和黑砂，还又多了个很小的身影。
“这是……”
“白圆生的小鸭子！”一个女生惊喜地叫道。
“白圆是公的，怎么会生小鸭子啦……嗯，但黑砂也是公的，这只鸭子怎么回事？”
“直播间的朋友们，世界未解之谜出现了……我们的小白圆身后跟了只小鸭子，看模样和白圆长得很像啊，大家觉得会不会是白圆生的呢……请把猜测打在公屏上，我们去问问景区鸭舍管理员……”
阳光正好，水波荡漾，白圆划着水，晒得身上暖融融的。
离开岸边前，它转过头，朝着黑砂嘎嘎两声，又瞅了眼最后面跟着的绒毛还没长全的小鸭子，确认这小东西没有跟丢。
“我们明天去另一边的水草地玩吧！”白圆说。
黑砂跟在它右边，闻言不假思索地应了声：“嗯。”
小鸭子：“唧、唧唧唧！”
白圆抬起头，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
啊……鸭子的生活，真是漫长又舒适呀。
-完-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