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守护幸福》冰水中的鱼

3、无法改变的事实

　　“姐，你真能睡，爸还不让叫你！”小虎嘟着嘴巴抱怨着。

　　小花用手揉着他的脸，好笑的说：“再嘟着你的小嘴，嘴巴都能挂油壶了！”嘻嘻，小孩子的皮肤就是好，手感真好。

　　小虎好不容易挣脱掉小花的魔掌，喊道：“爸给你留了饭喝牛奶！”

　　小花昨天没用在意，今天听到小虎说起想到自己小时候每天都有牛奶喝，弟弟却没有，记得她问爸爸为什么？爸爸说弟弟不上学，等他上学的时候再给他定。

　　小花拉过小虎，说：“昨天睡了一天，就吃了一顿饭，今天想吃饭了，你把牛奶一喝吧！”

　　“等我上学了，我也天天喝，真好喝，甜甜的。”小虎听到姐姐的话拿起缸子就喝了起来，

　　小花心疼的看着他，别人家都是重男轻女，可是爸爸对自己比小虎好多了。记得这个时候，牛奶是工人们才喝的，那个农村人给自家定啊~~

　　小花看着外头日头不错，夏天也没有必要热饭，从锅里舀了一碗还不凉的烩面片吃了起来，边吃边套小虎的话，不一会就把左邻右舍，还有老中医的事情都套了出来，许是脑子里还有记忆，往往小虎一说人名，小花脑子里就能模模糊糊出现这个人的样子。

　　吃晚饭，收拾了锅碗，打发小虎去跟隔壁的小美玩，小花就走到父母的房间，她想找出爸爸的病例，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

　　好不容易，在规定的铁盒里翻出爸爸的病例，擅抖着打开一看，小花脑子里‘轰——’一声，之后只有那五个字“胃癌中晚期”。原本还抱有一线希望，希望只是早期的愿望破灭了。

　　定下神，将病例放好，铁盒放回原处。一定要尽快给爸爸治疗，没准儿会有奇迹出现。

　　从隔壁叫回小虎，嘱咐他呆在院子里不要跑，看好门，小花就疾步往老中医家里走。

　　“赵奶奶，赵爷爷在不？”在老中医家门口不远处，就看见老中医的老妻跟着几个老太太坐在石头聊天，小花笑着问。

　　赵奶奶点点头，说道：“在，在，在院子里倒腾他的宝贝草药呢！”

　　小花礼貌的说：“谢谢赵奶奶，嘛姆、婶婶、李奶奶我去找找爷爷了，你们聊。”

　　说完小花就往老中医赵爷爷家走去，远远的还能听见几个老太太说话的声音。

　　“看看这小花，真懂事，唉……可怜的娃，现在也是没娘的孩子了，还有那个小虎，也是个乖孩子，啧啧……真可怜……”

　　“可不是呢？前两天还病了，看样子才好……”

　　……

　　走进赵爷爷家的院子，就看见赵爷爷带着一个石头镜蹲在地上仔细地看框里的草药，小花没有打扰他，一直在一边等着，在赵爷爷准备起身的时候，才赶紧上前扶住他。

　　“小花啊！病好了？”赵爷爷看见小花，先拉起她的手，把起脉来。“嗯~~好了，西药就是好得快，不过只是治标，小花啊~以后要多吃饭，多运动，知道了吗？”

　　“恩，我知道了！”小花点点头。

　　赵爷爷坐到一旁的摇椅上，赵家屋外有棵大树，阳光透着树叶照下来，不会很热，反而很舒服，赵爷爷边摇便拿着蒲扇扇着。看到小花没有走，赵爷爷好奇的问：“小花，有事找爷爷？”

　　小花咬咬唇，说道：“爷爷，靠中药能治好中晚期的胃癌么？”

　　赵爷爷一顿，看着小花，缓缓的摇摇头，自己前段时间看到江子，就发现他脸色不对，要给他把脉，他还不要，没想到已经这么严重了。

　　看到对方摇头，小花的泪珠滚了下来，赵爷爷在一旁心疼的帮她擦着眼泪，可怜的孩子，娘刚走，爹就……

　　“爷爷，您说，那现在开始治疗，还有多久？”小花闭着眼睛问道。

　　赵爷爷无奈的说：“爷爷也说不清，只是到了中晚期，西药已经不起作用，只能化疗，中药加上针灸治疗治疗得当的话，有能活很久的。”

　　“那爷爷帮我爸治病好不好？”小花拉着赵爷爷的袖子乞求道。

　　赵爷爷点点头，说：“你只要把你爸拉过来，我就尽量给他治。”

　　小花对着赵爷爷深深地鞠了一躬，哽咽地说：“谢谢爷爷。我会尽快说服爸爸的。爷爷你能给我说说这个病的忌讳么？”

　　……

　　从赵爷爷家出来，小花的心情很沉重，回到家里甚至没有心情跟小虎打闹。

　　小虎看着姐姐心情不好，也没敢闹腾，小小的年纪已经会看人的脸色了。看着姐姐拿起扫把在扫地，乖乖的就跑到一旁拿起簸箕递给她，姐弟俩把三间房全部扫完，又把桌子凳子都擦干净，虽然都是小花在干，小虎只是跑来跑去的。

　　干完这些后，小花看到自己和小虎身上脏兮兮的，又看到院子里爸爸晒得两大盆水，记忆里，她和弟弟就是用这个谁来洗澡的。

　　试试水温，拉起一盆水，将水拉到太阳底下，从屋里拿出肥皂，又拿了小虎干净的衣服，放到一旁，把大门从里面插好。

　　“姐你要给我洗澡？”小虎问。

　　小花边帮她脱衣服，边说：“明知故问，就是明明都知道，还要再问一下，懂了么？”

　　小虎笑嘻嘻的不说话，不过乖乖的将衣服脱光，先将大盆里的水要出一半放到洗脸盆里，还好洗脸盆也不小，指挥小虎坐大盆里，先使用毛巾把他身上淋湿，小虎并不怎么安分，在水里不停的扑腾，气的小花拉起他在他屁股上狠狠的拍了一下，才安静。

　　先用丝瓜丝一点点把小虎身上齐齐擦了一遍，也幸亏小虎只有5岁，小花对他在没有什么男女之防。

　　给小虎擦澡的时候，擦到他的痒痒肉，把小虎痒的咯咯直笑，把小花也逗得直乐。擦完以后，又用肥皂给瓜丝上擦了擦，然后找小虎身上又擦了一遍，当然还有他的光头。然后用盆子里，不甚干净的水大概冲掉小虎身上的肥皂沫，把水盆拖到水槽边把脏水倒掉。最后把脸盆里的水倒回大盆，用干净的水再把身上冲一遍。用干毛巾擦干他的身体，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

　　小花伸伸懒腰，真累啊~~在看着自己身上被小虎弄得湿漉漉的，毫不客气的给他拿了一个小板凳，把大门打开让小虎坐在门外帮自己把门，门照样在里面插起来。

　　看着那一盆水，再摸摸自己的头发，小花叹了一口气，把小虎最后冲的那遍水，又到了些在脸盆里，不过尽量倒上面的清水，谁还挺清澈的，小花失笑的摇摇头。从窗台取下那个写着洗发水的瓶子，记得以前洗发水在开始的时候，是女人专用的，这是爸爸专门给妈妈和自己买的吧？

　　就着那一脸盆水和剩下的那一大盆水，小花尽量将自己洗干净，洗完后换上干净衣服，用木梳一点点把头发梳开，没有护发素，真的很不方便啊？小花刚感慨完就在放木梳的旁边看见了一瓶新的蜂花护发素，顿时一脑门子黑线。

　　梳顺头发，才给小虎开门让他进来，“姐，你真慢？”

　　用木梳轻轻的敲了敲他的脑袋，不以为然地说：“我要是跟你一样光头，洗澡也快，我可告诉你，刚洗干净，别到处乱跑。”

　　“知道了——”小虎调皮的说。

　　小花将自己和小虎换下来的脏衣服放到盆子里，然后拿洗了起来，还好夏天衣服薄，不一会儿就洗完了，不过即使不难，小花也浪费了水瓮里很多水，小花吐吐舌头，又要辛苦爸爸接水了。也幸好村里头的水龙头离自己家里不远，小花的家乡不是很落后，村子里有统一的水管，一排有5个龙头，很像后来大学里的水房，不过是露天的，很多妇女都在那里洗衣服，这样省很多力气，可以就近取水，不过小花没想到可以到那里洗衣服。

　　做完这些，本来想帮爸爸做饭的，可是看着锅灶，小花傻眼了，家里用的是最近最流行的‘西风灶’，灶里生好火，关上灶门，一点烟也没有，虽然比风箱灶方便多了，可是小花不会生火，在一旁洗好切好菜，小花就不会了。

　　看到在一旁自娱自乐跑来跑去的小虎，小花翻翻白眼，这样也玩得起来？把小虎叫过来，做到院子旁的石桌前，从屋子里翻出一本已经写完的本子，把本子翻过来，在背面，写上江林，小虎的大名，开始教他写起字来。小花六岁上学，没有什么幼儿园，下学期该念四年级了，刚过完8岁生日，现在9岁了。

　　小花的家乡，有一个兵工厂，制造一些机械零件什么的，江爸爸当质检，朝九晚五，也不算很累，周末再去地里转转，家里人口少，地也不多，还能忙过来。这天，当江爸爸下班回到家里，看到院子的铁丝上面挂着洗干净的衣服，愣了一下，自从妻子走了以后，家里的衣服都是自己晚上才洗的，转眼一看，就看见女儿在一旁教儿子识字。江爸爸的心涨涨的慢慢的，要是妻子还在，那该有多好啊？

　　没有打扰两个孩子，回到屋里，生火做饭。一家人何乐融融的吃完饭，小花非抢着洗碗，又浪费了不少水，江爸爸看到水瓮里水不多了，就拿起扁担，担了两桶水回来。

　　天黑了，哄着小虎睡着，小花走到爸爸房门前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