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依旧》不太远的远方

8、一个可怜人

　　刘燕回到家里秦风烤了两个比萨饼吃了，还给她也留了半个。她本想告诉他是谁受了伤，
　　可一想吴晓菲总会告诉他，何必自己去说这种事情呢。

　　她不想吃东西，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在厨房慢慢地喝。边喝边用一种与平时不同的眼神
　　打量着自己这个设备齐全，有好几间房子的家。想着再挣点钱，该买个自己的房子了。
　　今天见证的另一个正在倒霉的家的经验，让她更加珍惜自己富足安宁的生活。

　　秦风也踱了进来，先把电视打开调到体育，然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刘燕奇怪地问：“最近很少见你喝酒的。”

　　他一声不哼，仰脖一灌，又倒了一杯。这个过程中眼睛一直盯着电视。

　　刘燕懒洋洋的喝着酒。

　　突然，她眼睛一绿，过去关了电视站在秦风面前：“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不在办公屋，
　　在哪儿？”

　　“医院。”

　　“．．．．．．”

　　刘燕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好象被人卖了还在帮忙数钱。

　　过了许久她才问：“你在电话里可告诉我一声，别让我再去医院的。你为什么不说？”

　　没有回答，秦风又把一杯酒灌进嘴里。

　　刘燕与其说是伤心，不如说是失望：“你难道不怕她见了我受剌激？你不怕我告诉她老公
　　你们过去的事？”

　　秦风一看就喝的不少：“我们过去的什么事儿？你怎么知道它就过去了呢？”

　　“看来你是诚心的了？找事是吧？”

　　舌头打结，但是他非常努力地着，要把话说清楚：“不，，，是找事，我告诉你，医院
　　打电话给吴晓菲的时候她还昏迷着。在去医院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果她......有个三
　　长两短，我还活不活。”

　　刘燕无语，可又不能不说：“好，好，好，你终于找到可以和你生死与共的人，她也算
　　没白和你勾结。”

　　秦风又喝了一杯：“你以，以为我会去破坏别人家庭呀？”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可是你为什么要拿我当傻瓜？嗯？说一声让我别去了就能累死你，
　　就把你的身份降低了，就玷污了你们纯洁的感情了？”想到自己刚才在医院里的尴尬，
　　刘燕将手里的酒杯哗啦啦摔向干净漂亮的墙壁。

　　秦风说：“我讨厌你这泼妇样子，你不嫌丢人，尽管去现眼，傻瓜你又不是没当过。”

　　这几句好象又一点醉态没有，说得利利索索，干干脆脆。

　　刘燕气得脸色铁青，两眼发直，只觉得天旋地转，踉踉跄跄跑回房间失声痛哭起来。她边
　　哭边想，自己到底哪点比人差？忍气吞声地到底要维护什么？也许跨出这个牢笼自己完全
　　可以有一个崭新的生活。

　　多少年来竭力维护，唯恐失去的婚姻，在她眼里突然变得一钱不值。

　　她擦了擦眼睛，披头散发地坐了起来。发了十来分钟的愣，决定搬到事务所去住。自己已
　　经不是很年轻，要决定就该越快越好。

　　刚想要收拾东西，抬头却看到女儿憨笑的照片。

　　她又颓然坐下，自言自语地说：“我该怎么办？”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