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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 ...

  •   五

      也许是因为淋了太久的冷水,又加上宿醉。快天亮的时候司徒有些不可避免的发烧了。
      凌关河也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司徒哼哼唧唧的声音。连忙爬起来走到他身边。伸手一摸,烫的吓人。
      凌关河用手轻轻的拍打着司徒的脸,小心翼翼的叫唤着他。得不到司徒的任何回应。只是听见司徒不停的呻吟。将耳朵贴到他的嘴上,才听见司徒一直在呢喃着叫唤着「小妖,小妖。」
      「小妖?是谁?」凌关河直觉的知道这是一个人的名字,但是看现在这个情景也无力去追究太多。打了个内线给易风藤井。两个人知道后也立马到了这边。然后三个人风风火火的将司徒送到了医院。
      等到点滴流到司徒身体里的时候三个人都已经是满头大汗,易风在病房里守着司徒,凌关河和藤井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
      「关河,你们昨晚怎么了?怎么一大早唯尘就发烧了?」
      凌关河无奈摆摆手,刚从裤子里摸出烟才一抬头就看见了对面墙壁上的禁烟标志,只要讪讪地把烟又收了回去。
      轻咳了一下,好像在整理思绪,过了一会才对藤井说道「你还真被问我,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又细细的把昨晚上的事说了一遍。当然他不知道司徒在浴室里淋了那么久的凉水,出来之后看他也没有什么异常就要他把头发擦干,两人就各一张床的睡了。早上天还没亮透就发现司徒发烧了。
      刚说着话,凌关河感觉到手机在震动,拿出来一看是莫科。凌关河这才想起来今天本来是约好了陪莫科去逛街的。向藤井打了个手势,快步走到医院走廊的拐角处才按下接听键。
      「莫科。」
      「关河,你在哪呢?怎么还没来?」
      「啊,不好意思啊,那个,我现在在医院呢,估计今天要失约了,下次一定陪你。」
      「医院?你没事吧?要不要我过去?」
      莫科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年少。其实莫科也的确没有多大,和司徒一样,也是个大学生,今天大二,十九岁。
      莫科是凌关河现在的伴儿。或者更直白一点就是凌关河众多炮友中的一个。稍稍有些特别,仅此而已。至于特别在哪,即使连易风藤井这样的好友也不曾说出口。有些东西,凌关河是打算永远烂在心里了。
      凌关河其实很怕莫科会把他俩之间的关系理解为正正经经的谈恋爱,所以不止一次的和莫科摊过牌,告诉莫科,也告诉自己,吃饭上床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感觉对了,两个人都觉得对方还合拍,所以在一起,但这绝对不是恋爱。莫科也一直很乖的,不会刻意的去约束凌关河什么,也一直和凌关河说他懂得彼此之间的关系,不会和他找麻烦。
      凌关河听见手机里面陡然拔高的声音有些无奈的笑了。等解释清楚并保证不是自己有事以及待会有时间就打电话给莫科或者去找他后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往回走到刚和藤井说话的地方,发现人不见了。想了想又转身向病房走去。果不其然,是司徒醒过来了。
      一进门就看见三个人在那有说有笑的。凌关河正儿八经的走过去,调侃道「哎呦,小寿星,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也许是阳光有点刺眼,凌关河好像看到司徒的耳尖红了。
      「那个,关河,谢谢你啊。我是真喝多了。你们还有事呢吧?别为我耽搁了,我没事了,你们忙去吧,我待会自己打车回学校就好了。」司徒是真有点不好意思了。昨儿生日让人家陪着也就罢了,结果还又是喝醉又是生病发烧的,太折腾人了。
      易风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的,你在躺会儿吧,我和藤井还真有点是要先走一步了,住院费什么的我们已经付了。」看见司徒好像要开口的样子,又连忙说「诶,没说不让你还,你下次来1982唱歌的时候可没有工资了哈。全抵这次医药费了。听见没?」说完又看向床那边的凌关河,「你呢?呵,我看你也别在这待着了,该干嘛干嘛去,没看见唯尘看见我们在这这么不自在么?」
      凌关河只是笑,藤井也笑。弄得司徒真是面对易风的打趣非常的不好意思,只好看看他们诺诺的说道「没有不欢迎你们,只是……」
      「知道,知道,待会到学校了记得和我们打个电话或者发条短信啊。」说完藤井就拉起易风吆喝着凌关河一起走了。
      司徒朝他们挥挥手,静坐着,打算等着点滴打完就回学校去。正坐在那发呆呢,感觉手机震动了起来。是沈曜析。
      「喂。有事?」
      「小尘,你在哪呢?这都到中午了,你怎么还没有回来?」
      「老师说了?还是教官说了?」
      「那倒没有,地雷帮你请好假了。……不是,不是老师教官说什么,是我担心你,你在哪呢?为什么昨天晚上会是别人接了你的手机?」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把不明白的想表达的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短暂的沉默后,司徒决定实话实说,「我在医院。但是别担心,只是小感冒,我待会就回学校了。」
      沈曜析显然没有想过司徒会是在医院里,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好,那你自己小心点,我」停顿一下才又说道「我和地雷在寝室等你,今天我们军训休半天。」
      「恩。」司徒答应一声就挂了电话。
      本来没有什么不适感受的司徒突然觉得太阳穴开始突突的疼起来。
      司徒是Gay,与凌关河不同的是,他好像一生下来就上帝就已经帮他选择了性取向。小学,甚至更早之前,司徒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与众不同。现在司徒回想起来,在自己有了所谓对他人的爱慕的情感的时候,对象就一直是与自己一样的男性。他没有惶恐。觉得既然已经时候这个样子,那么就这样生活下去。平平淡淡才是最美好的。除了喜欢的人不能轻易说出口外,他与别人没有任何不同。
      因为太过于了解同性恋对于某些人的难以承受,所以司徒一直很好的保存着自己的这个秘密。在那个小城市里,没有人会怀疑司徒家的这个评学兼优的孩子有着这样看似惊世骇俗的秘密。司徒也一直保持着自己冷冷清清的性子,既不与女生纠缠,也不与男生过分亲热的称兄道弟。那时候,无论问谁,都会似有似无的叹上一句,司徒家的孩子啊,什么都好,就是太冷清啊,对谁都好,对谁又都像隔了层玻璃似的。
      后来,司徒的父亲搭上了房地产经济的末班车,也算小小的成就了一番事业,于是在司徒初三毕业那年搬离了原来的大院子,住到了现在的小区里。在那里,司徒认识了沈曜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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