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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比斗 ...
去你妈的请!
一辆黑车穿梭在绿田小道上,祁笠动了一下身子,“我饿了。”
没人应他。
祁笠提高了音量,“我饿了!”
“饿着!”一旁的黑衣人呵斥了一声。
“我渴了!”祁笠说。
“渴着!”坐在祁笠另一旁的黑衣人瞪了祁笠一眼。
祁笠又饿又渴,他早上就吃了一个鸡蛋,喝了半杯牛奶。自从出了别墅大院,他就没喝过一口水。
难得头脑一热出了家门,谁知半路杀出来一圈吃瓜群众,老鹰捉小鸡似的遛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还是被啄咬了一层皮。
最可恨的是,这几个黑衣人干的是人事吗!俩人正亲得水深火热,特么的就这么被活生生地拆开了,这是人干的事吗!
咕噜——
没有比祁笠的肚子更会来事儿了,连叫了五六声,太会赶趟儿了。
“我饿了!”
几个黑衣人的眉毛都没动一下,直接将祁笠当成了耳旁风。驾驶座上的黑衣人狂抡方向盘。副驾驶座上的阿寻一手玩弄黑枪,眼珠子转来转去警戒四下。
后车座上的一个黑衣人不耐烦地盯着祁笠,一个黑衣人频繁回眸戒备车尾的情况。
你直接跪下得了,也不怕扭断了脖子。
祁笠斜眼瞧着黑衣人。
断断断,我倒要看看你的脖子什么时候断。
车子又开始了颠簸,突上突下,几人跟着车子东摇西晃。
祁笠的脸上罩着一圈黑雾,恶狠狠地扫视了一圈,“阿寻!你到底想干吗。”
“闭嘴!吼什么吼!再吼一声,信不信老子一枪崩了你!”一个枪口又|顶|在了祁笠的脑袋上。
祁笠一怔,心窝儿咯噔跳了两下,磨了磨后槽牙捋顺了呼吸,“给我点吃的喝的,都行。”语气平和缓慢,音量不大不小像极了明桌洽谈。
黑衣人的枪口|顶|了上去。这事儿搁在上年十月前,祁笠一点儿也不带怕,今时不同往日,几个小时前他还在和心上人干柴烈火、如胶似漆,搞不好下一秒就要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就因为何酝,这一路祁笠如坐针毡,那些不安的、恐惧的、血腥的,百般思绪涌出不断侵蚀着祁笠。
“我们还没吃上喝上,你就想要吃的喝的?!”另一旁的黑衣人斜瞪着祁笠。
“闭嘴!”阿寻生冷一声,一双犀利的眼神从帽檐底下|射|出。
一瞬间,车内安静了。
“就是说,我对你们没有利用价值了呗。那我就饿死在这了。”祁笠说着,闭上了眼睛。
车顶还萦绕着自己的余音,祁笠的两只耳朵|挺|的笔直就没松下来过,一嗅到某个声音他就不由得松了半寸,还生出了一缕盼头,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停车。”话音未落,阿寻打开了车门。
祁笠听见后备厢砰了一声。
没几秒,阿寻又回到了副驾驶座。一瓶矿泉水塞进了祁笠手心。
一旁的黑衣人抬手夺走了矿泉水,“阿寻,他喝了这水,喝完就会吆喝着去撒尿!”
“给他喝!”阿寻低沉有力的嗓音砸向了黑衣人。
这一声极具威力,几个黑衣人不由得抖了一下,就连祁笠也被慑住了心神。
黑衣人抬起手臂,哆哆嗦嗦地又放回了祁笠手中。
祁笠抬起眼皮,双手摩挲着瓶子,借着微弱的月光检查了一遍又一遍。
瓶盖没有开过,瓶身通体干燥就是说没有针孔,这瓶水安全,可以喝。
祁笠旋开了瓶盖,咕咚几声,喝下了半瓶水。
阿寻手中玩弄着枪支,他瞄了一眼后视镜,突然笑了一声,“祁教授,你胆子挺大的。我给的水,你也敢喝。”
祁笠一怔,拧了一下眉骨,脸颊也抽了一下。
上了黑车后,架着他的两个黑衣人摘下了帽子,而驾驶座上的黑衣人没有戴帽。只有阿寻的那|顶|黑帽原封不动,帽檐遮挡了他的半张脸。
在刑警的眼下劫走了祁笠,这和大动干戈有什么区别。这不就是大张旗鼓地告诉何酝,明白了吗,是我劫走了你的爱人。
阿寻为了逃出去,十分警惕车尾情况,无意识中抬了抬帽檐,后视镜上清清楚楚地出现了一双黑眸。就此一眼,祁笠懵愣了好久好久。若不是车上的后视镜,祁笠绝无机会见到阿寻的一双眸子。
车子还在颠簸,自从蹿进了绿田小道,颠簸劲儿就没消停过,这车挺结实竟没散架。
祁笠的喉结动了一下,紧着嗓子说出了憋了一路的话,“阿寻,我看到你想起了一个人,她救过我。”
阿寻冷笑了一声,其余的三个黑衣人也跟着哂笑了几声。
祁笠握紧了拳头,有意问了一句,“你们笑什么。”
“你脑子被驴踢了?他是阿寻。你看着阿寻,想起救你的人,你睁大了眼睛重新看!”
“你,还有你的老相好,没缺胳膊没瘸腿,活得好好的。你得感谢阿寻,谢谢他没下手,知道了吗!”
一旁的黑衣人又接连臭骂了几句,幸好他们戴着口罩,不然口水非得淹死祁笠不可。
祁笠调匀了呼吸,故意说了一句,“我看着你们,想起了白天遇到的那群野家雀。”
话音刚落,祁笠似觉副驾驶座上传来一声憋笑,声音极轻极短,也许戴了口罩的缘故,稍纵即逝的笑音极闷沉。也许是祁笠听错了,这车里压根儿就没人在笑。
一旁的黑衣人抬拳砸歪了祁笠的侧脸,“再叽叽歪歪,有的是苦头给你吃!”
“阿武。”阿寻冷了一眼后视镜,黑衣人收回了欲要再次落向祁笠的硬拳。
祁笠抬手抹了抹嘴角上的血渍,又揉了揉被挨了一拳的侧脸,倚靠着车座背继续偷窥副驾驶座上的影子。
“看什么看!妈的,你是不是有偷窥癖好,看了一路了,真是日了狗了!”一张大手扣住了祁笠的头顶,手腕一扭移开了祁笠的视线。
“阿寻,你的手下想扭断我的脖子。”祁笠又假模假式地喊了一声救命。
阿寻喊了一声“阿武。”
“阿寻,他盯了你一路了。”阿武怒瞪着祁笠,迟迟不肯松手。
“让他盯。”阿寻说。
“我……你都不准我们看你。”阿武垮着一张脸,苦闷着缩回了手,“凭什么,他能看。”
“你的眼睛不想要了?”阿寻说。
阿武垂下脑袋,“你怎么不挖了他的眼。”这个他自然指的是祁笠。
“等完事了,我会亲手剜了他的眼,要了他的命,在那之前谁也不能动他。”阿寻瞥了一眼后视镜,“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几个黑衣人规规矩矩地应了一声。
祁笠动了一下脖颈,目视着前挡风玻璃,余光时不时偷瞄一下副驾驶座,脑子有一根细筋紧绷了一路。阿寻的话一出,不知怎么回事儿,那根弦突然间又松了,顿时一身轻。
不管阿寻要做什么,在他下手之前还有时间逃出去。
祁笠余光窥察着其他三人,身高和他差不多,体型也差不了多少,逃出去的话也不是很难。
夜色渐渐褪去,一缕微光映入祁笠的视野。
天亮了,路边的树木疾速倒退,车子又开始了颠簸,穿进了绿林,渐入竹林深处。
车子发出粗沉的响声。
青竹的色泽、高矮、粗细、枝叶层次第清,祁笠咂摸着车子周围还未咂出所以然,车子就熄了火。
阿寻下了车,几人跟在身后弯弯绕绕徒步行驶了老一会儿。祁笠瞧见了一座碎砖黛瓦的寺庙,墙体脱落,屋檐欲坠,屋顶杂草丛生。
走近了一瞧,破庙入口处还有一条山溪。庙门搭在石桥上。闲草野花从桥面石缝里钻了出来,翘首昂姿。也有倒了血霉的野草野花不知被哪个不长眼的踩折了细茎。
一个黑衣人不知道从哪个石缝里钻了出来,一闻到阿寻的气息大步跑了过来,在阿寻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话。祁笠的耳朵探地极长也未听见,倒是溪水声潺潺作响又是哪类鸟在碎嘴子,祁笠拎地极其门儿清。
黑衣人出手一推,黢黑的庙门打开了。
庙庭正中央立着一个无头石像,祁笠无意中瞧了一眼,不由得抖了一下,立即移开了视线。
这一移不要紧,庭院西北角三五个断了头、去了半张脸、没了胳膊腿的石像斜躺在地上。
“我靠!”祁笠叫了一声,忙不迭地移开了视线,躲开了那尊还剩一只眼的石像地注视。
虽然祁笠研究来研究去的,但他知道科学的尽头就是玄学。他的老师赫森可是生态界正儿八经的泰斗,嘴边还时时刻刻挂着上帝呢,到他这儿可不是诸天神佛占了他的一席之地吗。
祁笠无意中闯入寺庙,又无意中瞧见了这一幕,后背脊梁骨不由得渗出一层冷汗,总觉得私闯了神佛的地盘看到了不该看的一面,冒昧莽撞好似犯了弥天大罪。
“给我老实点!”阿武一拳捶向祁笠的腹部。
祁笠倒吸了一口冷气,一手捂着肚子,“哎哟,我的肚子坏了,不给吃的还打我,我今天就要死在这儿了。”
“装逼玩意!”阿武一脚踢向祁笠的膝盖上。
一阵刺痛袭上祁笠神经,“阿寻,你的手下等不及了,要先弄死我了!”
庙殿前有一个四足大香炉,阿寻站在一旁,一个黑衣人站在阿寻身侧叽里咕噜地没完没了。
祁笠的惨叫声惊动了树上的鸟儿,扑棱一通响,几只鸟儿飞上祁笠上空,鸟影儿还未消失,一个黑影闪到祁笠一旁。
扑通一声,阿武跪在了石板上,脖颈上冒出了一层水珠,彪悍硬实的身子抖抖瑟瑟。
“阿武,你打了他一拳?踢了他一脚?”阿寻说。
阿武颤着音回了一个“是。”
“你过来。”阿寻的黑枪指着一旁的一个黑衣人,“阿武动手的时候,你看到了吗。”
“没……看……”那黑衣人支支吾吾。
“看到了吗。”阿寻的声音像是一把利刃抹向了那黑衣人的咽喉。
“看……看到了。”那黑衣人哆嗦着身子。
“动手。”阿寻说罢,转身走向了大香炉。
“阿武哥,对……不起,我……”那黑衣人低着头不敢去看阿武。
“撒开了打。”阿武狠狠地咬着牙关,瞪了一眼祁笠。
祁笠被阿武一瞪,身子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好。”那黑衣人说着,一拳头抡向阿武的腹部,又一脚踢向了阿武的膝盖。
那黑衣人的手脚一点儿也不留情。
阿武双手捂着腹部,蜷曲着身子,倒在石板上一声不吭。阿武扭曲着黑脸,但祁笠还是看到阿武脸上的痛苦难忍的模样了。
“那个……你没事吧。”祁笠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了一句。
阿武抬了抬眸子,那眼神儿炼成了一根铁锥,恨恨地刺向了祁笠。
祁笠斜了一下身子,讪讪地看着阿武,口鼻却寻向大香炉,有意扯开了嗓子,“不是我干的,我没动手也没动脚,那个……阿武大哥,你别往心里去哈。”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影的脸色全黑成了铁锅底,眼神儿冲着祁笠不知道削了多少层皮,挑断了多少根筋,心里一阵臭骂。
祁笠的黑眼珠骨碌碌地转来转去,窥扫着黑衣人的脸色,喉结又动了一下,“阿寻,你什么时候挖了我的眼,要了我的命啊。你知不知道我有病啊,医生说我活不久了,我怕自己撑不到那天。”
“祁教授,你别嗷嗷了。你不就是摔下了悬崖,左大|腿|断裂吗,还有心理上有点疾病——动不动就被噩梦惊醒,十年了也没见你死。”一个黑衣人端着手提电脑迎向了祁笠。
祁笠一凛,“你……”
“我比你还能了解你自己。”黑衣人给了祁笠一个微笑,余光时不时扫一下电脑屏幕,“祁笠,二十八岁,父母……”
“闭嘴!”祁笠握紧了拳头。
“祁教授,你别试探了,你老老实实待着。既然来了就听天由命,好吗。”黑衣人扣上了电脑,“哦,我忘了提醒你了,阿飞还在路上。”
“你们抓我做什么。”祁笠说。
“怎么会是抓呢。这是请,我们也不白请,会给你酬劳哦。”黑衣人笑吟吟地说。
“去你妈的请!”祁笠怒了。
肚子饿得贴后背了。
“你们这些搞学术的,就是麻烦,就爱端着架子,就爱清高,可最后还不是和我们一样。”黑衣人耸了耸肩。
“你什么意思。”祁笠说。
黑衣人盯着祁笠,打量了几眼,“就是说,我们会一起共事。你是我的同事我也是你的同事。从今儿起,我们就要和平共处、相亲相爱喽。”
把自己写嗨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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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比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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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很不可思议,《无根之源》今天完结了,但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接下来,我会重点修改本文的措辞断句,不影响阅读。 关于《无根之源》番外,若读者有意想看番外,您可以在评论区留言或者关注微博@野草奔月。若此文更新了番外,我会在微博发布动态的。 并且我也会在微博@野草奔月,发布新文的动态。若您感兴趣,记得关注我哦。[撒花] 好了,那就祝各位一帆风顺,乘长风破万里浪! 我们下一本见! 2025年9月12日记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