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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日常生活四 ...

  •   这天我推着婴儿车来到了幼儿园门口。

      孩子们还没有放学。

      操场是真的草地,被打理得非常干净。

      当然面积也是客观的。

      建筑看着历史年代感就颇为久远,里面招收的学生从幼儿园到六年级,年龄段比较的的孩子老师已经鼓励他们参加俱乐部社团活动。

      伦敦音乐学院和戏剧学院的老师讲授的音乐课,艺术课,表演课,演讲课,五花八门的特色课程应有尽有。

      当然,我家男孩年纪还小,目前的课程就是动手动脑小操作,这些充满童趣和艺术性的课程。

      我很喜欢他们班的一个老师,长得小但爆发力惊人,我指的是脑子里的艺术细胞。

      我总是看到我的儿子带回来一些虽然稚嫩但已经有种大师级别的感觉,就那种看不懂很奇怪但又非常和谐的艺术品。

      我当时正带着我的羊绒小帽,穿着同色系驼色大衣,踩着软底内衬羊绒小皮鞋,慢悠悠的去校区的大厅暖和暖和的。

      毕竟十一月的天气,已经有些让裸露在外的手感受到了寒冷和微微的刺痛感。

      温暖的室内,古老的装饰吊灯,红棕色有些年代感的靠背长椅,在大厅左侧整面落地窗前,分成了两列。

      我穿过中间长长的过道,来到了冲我招手的查尔斯妈妈。

      “最近都想靠在壁炉边,出门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查尔斯妈妈抱怨了老公新情人胆子很大竟然登门拜访,让她差点丢了脸,好在查尔斯先生给她买了一条珍珠项链,才让她勉强没有回娘家小住。

      最后又抱怨娘家太远也是一件麻烦事,最讨厌坐火车,贵宾车厢里面的餐食根本不好吃,铺的床也一点都不软,睡一觉全身都疼,回娘家好几天都缓不过来。

      我听到这里不知先吐槽哪个,我也经历过我丈夫和我说他喜欢一个姑娘,虽然后面解释了前因后果,但最初听到的心情可不是回娘家小住得到一条项链就能平复的。

      贵宾卧铺,那就是一间小型的华丽的卧室,我不太了解查尔斯太太为什么好几天缓不过来。

      我倒是睡的不错,干净温暖的床铺,明亮的车窗,还有单人卫生间,食物非常美味。

      我最喜欢的是牛角包三明治,说实在的三明治好吃一是食材但最重要的是里面的酱料。

      我说不上来那种口感,就是甜甜的奶白色酱料带着橘子的果香,红色的带着颗粒的辣椒酱,一口下去口感非常丰富,培根也是焦香的,边缘咬在嘴里都感觉脆脆的。

      我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脑子里想着这次要不要来一趟火车之旅。

      这边查尔斯夫人絮絮叨叨他丈夫对待感情还算是有责任的,最起码没有去找妓女。

      说了谁谁谁就被传染了,家破人亡,妻子也被传染上直接跳楼了。

      我捂着嘴,简直不敢置信,并且觉得太可怕了,也语气不是很好的的说男人在外面做什么总是愿意寻求一时的刺激,从来没有考虑妻子的感受。

      我俩对着那个男人狠狠的骂了一顿,我也从查尔斯妈妈那里学会了一些新词骂人,骂到最后共同闭眼心有余悸的念叨着上帝啊。

      真是太可怕了!

      睁开眼睛,查尔斯妈妈转到了正经事,她那天去银行,看到了我丈夫和行长聊天,看着就像是多年的好友一样。

      对于我这种小市民来说,我的丈夫认识银行主管我都已经觉得非常厉害了,认识行长?!

      那简直。

      查尔斯太太差不多和我的心理状态一样,并真切的夸赞我有一位非常棒的丈夫。

      我虚荣心膨胀了起来。

      查尔斯先生作为商人,深刻地意识到,认识银行的行长,那绝对不是钱能衡量的价值。

      我内心也是非常认同,有时候没钱的喜欢有钱的,有钱的喜欢有权的,这条关系链充斥着各种不可明说的刺激。

      查尔斯夫人又一次真挚地拜托我。

      不过我在我丈夫那里得到了准话,虽然我本身对这些暗藏背后的东西不是很敏感,但我丈夫从十九岁牛津大学古典专业毕业后,就进入了生吃人的官场里十几年有声有色步步高升,那听他的准没错。

      于是我委婉的和查尔斯夫人说我并不能左右我丈夫的人脉。她同情的看着我。

      大概在她的认知里,官太太们总是做不得太大的主,尤其是我这种看起来就柔柔弱弱没有主见的样子。

      不过她似乎在相信我做不了主的同时又带着点不信邪的样子。

      她这不信邪的样子让我有些诧异,我顺着她不信邪的方向望去。

      看到了刚进门,脱下帽子的,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

      他总是站的笔直,显得身姿格外挺拔修长。

      我眼见着我丈夫目光平静的扫过来,惊喜的连忙和他挥手。

      他眼睛里蔓延笑意,背着手踱步过来,和我身边的查尔斯妈妈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真是一个看起来非常拿得出手的,英俊的绅士先生。

      查尔斯妈妈连忙起身非常有眼色的跑到了最前排靠近大厅的位置。

      我余光感觉到前面那些人不时的看过来的眼神,收回目光。

      而我的丈夫正一只手轻轻的卷开蕾丝纱帘,里面是包成球的伊丽莎白小天使。

      此刻小天使还在睡着,醒过来就会变成伊丽莎白小恶魔。

      哦,真想这个孩子睡一觉就会变成大人,那可真是省了我不少事情,她比爱得还要难带,但显然小恶魔的爸爸并不是这么想的。

      我的丈夫心满意足的将帘子放下,并掖得严严实实的,才坐在我的身边。

      我帮他拿过他放在椅子上的帽子,入手就是阵阵寒气。

      他的手,长期在办公室养尊处优,并不粗糙甚至有些白,此刻修长的手,骨节处倒是冻得有些泛红。

      我心疼的握着他的手,我的丈夫却将手在腿上,他侧头靠近我耳边小声道“太凉了,亲爱的”

      他竟然趁机碰了下我的耳朵!那一点点的凉意。

      我羞红了脸看向前面,查尔斯太太立马露出了揶揄的笑脸,上帝!她为什么一直回头脖子不疼吗!

      但说实话,这就是我即便精通四项技能也没有怨怪他就是这个原因。

      我的妈妈在家里挣钱干活做饭,我爸爸就像是厕所里的蛆,除了喝酒耍牛逼天天躺在家里管我妈妈要钱。然后被我妈妈揍。

      而我的丈夫他总是细心和体贴的,照顾我的方方面面,让我衣食无忧,或者说这就是真正的绅士,我喜欢这种婚姻伴侣。

      总之,我见过很多男士对待妻子和女朋友的太多,有些日常的细节总能看出来男人无意或有意的用大咧咧眼瞎来掩盖自己。

      接走爱得,我们晚上去了一家家庭餐馆,也是开了有一百个年头。

      倒也不是本地菜,而是西班牙传统菜色。

      历任餐馆的老板兼厨子,并没有像其他餐馆融入别的国家的口味,所以除了确实吃不惯传统西班牙菜色的,大部分都是适应良好,不然也不会一百多年毅力不倒。

      我第一次来这里就是我们新婚后的第一次外出家庭聚餐。

      他总是很浪漫,我也喜欢偶尔一次的外出类似于烛光晚餐的味道,虽然没多久烛光晚餐就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家庭聚餐。

      我前世吃过西班牙海鲜饭,在商场的一家小餐厅里,但我对着吃的还不是很了解,毕竟没有人会深入了解自己吃进嘴里的米是哪来的叫什么。

      我的丈夫总喜欢和我聊很多东西,吃这家海鲜饭,我听他的讲述才知道,西班牙海鲜饭源于西班牙鱼米之都瓦伦西亚,西班牙的艮米就是这类饭食的主料。

      大大的平锅能占方形餐桌的二分之一。不过餐盘虽然很大,里面黄澄澄的米饭和铺满了虾,蛤,牡蛎,鱿鱼,却也只是铺满了,并不是很厚。

      勺子陷进去不到一秒就碰到了下面的锅底。

      还带着浓郁海鲜和酱料的顿饭在一边冒着热气,

      另半张小桌上,一道小番茄苦苣奶油沙拉,一小碟海鲜冷食,两杯白葡萄酒一杯薄荷水被端了上来。

      我不喜欢带壳的东西,因为要上手,但我又爱吃。

      我的丈夫他每次都亏帮我挑出来蛤蜊的壳。能够让我将海鲜和饭丝滑的吃进嘴里。

      有的人喜欢一边吃一边剥壳,就例如隔壁餐桌的老夫妻,一勺放进餐碟的海鲜饭,带壳的海蛎在老人家吃了一勺饭,才慢慢的打开。

      喝着葡萄酒,我们闲聊了起来。

      聊着最近他工作上的有趣的故事,聊着我最近看的电视剧多么的有趣。

      两人相视一笑,爱得还在拿着小勺子慢吞吞的吃着,伊丽莎白已经睡的小脸红扑扑的。

      吃了一半,我看到我丈夫起来,一个人来到了餐桌旁,是一个高挑但有些年纪的中年偏上的先生。两鬓棕色的头发变白。看着很精神。

      他手里还拿着报纸。我也站起来和对方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我看过这位先生手里拿着的《金融时报》,我丈夫每天宠幸的报纸之一。

      中年绅士热情的和我打招呼,我含笑点头。

      他们聊着吉姆哈克小动物安置所,提到每日镜报的副主编在报纸上夸赞这一举措实施给小动物们按了一个家,这是多么有爱心的善举。

      最后表示哈克先生也非常的满意。

      “哦,我当然看到了,每日镜报的副主编的夫人和哈克先生握手言和的照片刊登出来,我也是替他高兴的”

      “毕竟不用变成唯利是图的小人这种翻天覆地的词语。”

      两人意味深长的相视一笑。

      等人走后,我感叹道“真是位和你一样上进的先生。”

      我丈夫有些奇怪的反问“你从哪看出来的”

      “报纸啊?我记得你让我订了很多报纸,”

      我看报纸除了花边新闻,每日镜报的脱衣女郎让我大开眼界,其他看了就想睡。

      而丈夫为了工作要天天了解那些无聊的东西,所以我觉得这位先生和我的先生一样上进。

      我丈夫沉默不语,他半个身子背对我亲了女儿小手几下,然后肩膀抖动。

      我觉得他似乎在笑。

      下一秒他转过来的笑脸,那双棕绿色的双眸都像湖水一样起了漂亮的波澜,证明我没有猜错。

      他意味深长道“是的,他确实很上进”

      他每次露出笑容称赞他的同事,我总觉得他是在说反话。

      行长夫人擦了擦嘴角,遥遥的看了那对年轻的夫妻。

      “那位夫人看着年纪很小”

      “东方人总是显得年幼”

      行长夫人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不过按照那位先生的身份,娶一位家庭显赫的小姐对他似乎能够更有帮助,亲爱的我要事先声明,我并没有贬低阿普比夫人的想法,但”

      “你想多了我的好太太。”行长先生心里总是感叹他的夫人想法过于迂腐。

      当然,这也是普遍上层人士的通病,没有认识汉弗莱之前,他和他的太太一样的想法。
      靠联姻,靠关系,提高自己的职位和人脉。这是他以前的三观。

      不过先不说配不配得上的问题,就他这么些年和汉弗莱打交道,他总能得出一个和他三观不符的事实。

      汉弗莱这个人从不需要什么姻亲关系,他自己就能让所有人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事给他递关系。

      行长先生也觉得很惊奇。

      之前的高楼他被哈克先生拒绝,本来觉得这件事情肯定办不成了,施工的工程员都被他打发走了,但,没想到兜兜转转的,还是被汉弗莱解决了。

      且那种头脑,简直不是正常人能对付的了的,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悄悄挖了坑,最后为了填坑转回来还得求他。

      哈克先生被遛的团团转。

      行长夫人并没有询问丈夫意思,毕竟说这些也只是她闲聊罢了,水都不愿意得罪那位,毕竟这阿普比刚进去社交被几个脑子拎不清的挤兑了,没多久就被家里的丈夫狠狠的教训了。

      爱护妻子的丈夫这一绅士行为,行长夫人也是愿意给那位事务官先生面子。

      又忍不住瞧了眼人家恩爱的样子,那阿普比家的大儿子也看着非常的机灵和聪明,相比也是父母基因优越。

      想到自家自从上了大学就没有毕业过的大儿子,行长夫人自认自己品学兼优,再一看对面拿着报纸聚精会神的丈夫。

      行长夫人有些头疼又嫌弃道“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带着财经报装模作样”

      行长先生漫不经心:“夫人,你的话真难听,别人总以为我是在认真看金融时报”

      “那也是别人以为,你真的在看吗。”

      说是问但语气是肯定的

      行长夫人糟心的喝了口酒。

      “并不,我总是看不懂上面写的东西”

      行长非常耿直的理直气壮的说了出来。

      “自从嫁给你后,我对银行的向往已经不如百货商店的礼品更让我着迷。你一个银行家你也好意思看不懂金融时报”

      “亲爱的,我们结婚几十年了,这个话题根本没有反复提起的必要”

      “因为几十年了你依旧看不懂金融时报这件事也是让我想一次震惊一次”

      银行行长看不懂《金融时报》,哦上帝,这和医生不会看病一样让人震惊,甚至让人惊恐了。

      “这并不怪我,我刚当上银行小职员,我以为只需要掌握数钱和用最快方法数钱的技能。”

      行长也头疼的人厉害,他本来就不是上进的人。

      可自从专家出来,并且带着理论的专家出来后,他就像是被谁追着赶一样,压力大到头发都稀疏了不少。

      行长花了三十年才弄懂凯恩斯理论,刚摸到门路,还在门路打转。

      结果三十年后那些专家又开始研究什么新货币论,他又马不停蹄的研究进货币论…..

      “最近追捧的人挺多的,真是让我苦恼,我可没有年轻时的劲头”

      再来三十年学习新货币论,谁知道三十年后又要学什么新东西,想象直到躺进棺材里才能停止学习,行长先生心脏都疼。

      行长夫人抽搐嘴角,不予置评,大儿子的脑子有百分之八十遗传了眼前这位先生。

      所以她对于亲戚朋友的求助总是绞尽脑汁的推脱,帮这位还没有入门新货币论的丈夫掩盖他根本上,毫无内涵的脑子。

      我倒是不知道这么大的内情,只不过回家后还是感觉没有消化,吃的太多了,腌制的小海鲜也非常爽口,都可以当零食了。

      让丈夫先去洗澡,抱着刚喂完奶粉的小女儿在走廊和客厅来回转悠。

      小丫头最近猛涨,都不带一丝停顿。

      抱着走了两个来回我的肩膀就像是扛着二十斤大米一样疼了起来。

      好在这孩子能吃能睡和她哥哥一样好带,打了个嗝就已经睡死过去。

      如地中海一样稀疏的小金毛可怜巴巴的挂在脑门上,花朵一样的小松领短款连衣裙露出白嫩嫩的小肥腿和小脚丫。

      她爸爸爱怜的接过手里进了卧室。

      我溜达进了厨房,突然想起了安妮之前说的去郊外过周末的事情。

      眼看着挂在门口的挂钟显示的时间,等到第二天打电话吧,现在有些晚了。

      晚上来了个晚安吻,我窝进已经暖呼呼的被窝里被揽着,枕着他的胳膊,陷入的深沉的美梦中。

      第二天一打早,和我的先生在电梯旁亲吻告别后,抱着小女儿匆忙的将孩子送到了学校。

      回家路过小园子,玫瑰花铺已经变得萧瑟,琼斯先生和一位经常来打理的园艺工人聊到了来年的花园。

      琼斯先生针对社区住户的填写信息,决定明年可以增加神秘优美的蓝色绣球花丛。

      我倒觉得这是条惊喜的消息,我可非常喜欢。

      回到家后,靠在沙发上,将女儿放在地毯上给了她一个玩具,打起了电话。

      现在是早上九点半,美好的清晨,安妮已经醉的说话都打卷了。

      “哦,你知道的,我一般喝醉和可以靠睡觉打发至少三个小时。”

      然后说这种美妙的事情不常有,只不过最近她要给哈克先生一点颜色瞧瞧。所以有些放纵。

      约好了后天去海德公园后面的森林野营地。
      。
      挂了电话,我还是有些狐疑,她酒醒后还能记起来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日常生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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