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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话刚落,孟元便握紧月恒剑闪身出招,玄冥单手持日升剑挡下,二人缠打起来,一时间剑花错落闪烁。上古雌雄二剑合璧,随二人的剑势猎猎生风,耀目的光芒刺得蔺沧忙用袖半掩挡光。
他见二人早已出三招,却未有停顿之意,便打了扇子意味深长地一笑。
孟元虽微落于下风,但已然比她想象的要顺利的多。
眼见着日升剑直刺向眼前,她惊呼不及,忙轻点地一跃,未曾想竟躲过了这一招,但左手上好似被灼伤一般疼了一瞬,片刻后此感便消失无踪。
玄冥如今仍气息平稳,她却已气喘连连。
玄冥见她如此,负手收了剑,神色淡然道:“可还继续打?”
她笑了笑,挽起一朵剑花便向前一掷,二人又继续缠斗起来。待半炷香的时间之后她体力不支,身子一软,慌忙间玄冥使出的一招未来得及收回,剑风在她的右臂上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血痕。
二人酣战,并未发觉这一处小伤。
旁边的蔺沧已是看直了眼,连连在心中哀叹此情此景竟不是他同某个女仙,实在遗憾。
从天帝造好日升月恒二剑起,这两把剑还从未合璧交战过,如此隆重深情的场面竟不是发生在他蔺沧这个剑主人身上,反倒让玄冥那小子捞走了。他从前就应该把月恒剑给心仪的女仙使上一使,也好体会体会这样双剑合璧的场景。
他一面哀叹着,一面发觉空中不知何时飘起彼岸花瓣来,一片一片细长蜷曲、红色冶丽,稳稳浮荡于剑势狂风之中。他看得愣了神,恍若置身于一片虚空之境,周身五感皆无,唯余那妖冶迷惑的彼岸花香。
不知沉醉了多久,他昏昏沉沉欲倒地睡去之时,却被玄冥一指点在眉心唤醒。
蔺沧忙回过神来,疑惑地望了望周遭的花瓣,又看向玄冥道:“你们比好了?”
方才他见孟元已支撑不住,但知道她是个要强的性子,又交了几招后才将日升剑抵在了她的脖颈处,这次比试方告结束。
她额前的碎发已被汗水浸湿,身上深觉疲乏酸软,心里却是无比畅快。她仍在那儿回味着这场精彩绝伦的比试,直至玄冥走开将蔺沧点醒,她才发觉身边浮动的彼岸花。
有数万朵花瓣漂浮于空中,有如置身于忘川河畔的彼岸花海。
她惊讶着,伸出手来接过空中的一片花瓣,近闻是一阵缱绻馥郁的幽香。
说话间,玄冥侧身望向她。
她着一身红裙,右手握着月恒剑,左手捧着一片花瓣嗅闻,站在属于她的彼岸花海里。他在这一刹那间顿住,一时间分不清这一片花海是来自于三十万年前,还是来自于现在。
蔺沧出声时,才将玄冥从思绪中拉回来,他竟也被这彼岸花困住了。
蔺沧咂了咂舌,向孟元道:“你何时学的这术法?实在是妙极,都能把为师给迷晕了。若是开战时......”
蔺沧忙止住话头:“若是同敌人打斗时使出这么一招,那么对面的岂不是不战而败了。”
孟元一头雾水,疑惑地望向玄冥,这彼岸花海是她化出来的?她学过这种术法?
玄冥看着她迷茫不知的眼神,微微蹙了眉,亦捻起一朵花瓣在指尖瞧了瞧。
这是彼岸花,不错,同忘川河畔的没什么差别。
她忽觉左臂一疼,抬起来一看,袖上已洇出一片深红。她讶然地将手放上去,疼地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玄冥见状,即刻放下了手上的彼岸花,走了过来握住她的左臂看了一看,将眉蹙得更深。待忆起那一招时,心中生出了些懊恼。
他轻声道:“我以为没碰到,止一成修为的剑风都如此厉害么。”
孟元没听清,问道:“什么?”
玄冥侧身向颇有看戏之意的蔺沧道:“我先带她回去止血。”
蔺沧见状,便笑着催促着二人快去。
她几乎是被玄冥拉着入了九华殿内殿,他的动作极迅速,丝毫不拖泥带水,丝毫不考虑她是个刚打完一场大战体力所剩无几的伤员。
不过,入了内殿的时候,她立马起了兴致。
她在玄阴宫这么多年,还没有进过九华殿的内殿,这儿是玄冥的寝殿。
他将她按到一张金丝楠木矮榻上坐下,自己则站着俯下身来,欲将她染了血的裙袖掀开。孟元忙“哎”了一声,玄冥皱眉道:
“别动,做什么?”
她觉得这情景不大好。
夫子曾言人界最讲究男女大防的道理,也就是男女授受不亲。冥界在这方面虽好些,但仍有些许顾忌。身前这位帝座,虽是个大她不知多少轮的,但碍于他长着一副没比她大几万岁的青年样貌,让她心里头有些别扭。
但他竟愿意亲自帮她止血,她于情于理都不应拒绝,只该当做他对小辈的关怀。若是她按着那个道理讲出来,还是她以小人心度君子腹了,便道:“没什么。”
玄冥紧着眉瞥了她一眼,好像她说了句废话。
他低下头将袖子轻轻掀上去,至伤处的时候她仍是止不住地倒吸凉气。这道伤口虽不是什么大伤,但到底出剑的人是玄冥,光凭着剑风就能在人身上划开一道口子的人。
她不愿看伤口鲜血淋漓的样子,便将视线移到他身上。
玄冥身量颀长,俯下身来的时候,背后未束在冠中的青丝便滑落至胸前,看着同他干净利落的样子不大衬。她并未多想,抬起右手来想帮他将那几缕发丝撩至背后去。
她的手将要触到发丝的时候,手腕却被他攥住。
玄冥亦是愣了一愣,旋即松了开,道:“做什么?”
无人能近他的身,这是当年血海厮杀给他留下的习惯。一旦有人近身,他便会下意识的做出自卫之举。
她讪讪开了口,还是那一句:“没什么。”
玄冥敛了眸:“我去拿药,别动。”
他走开去拿药的间隙,她方才有机会好好打量打量他的寝殿。虽然这一举止不大正人君子,但她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何况是玄冥带她进来的,她只是用眼睛瞧上一瞧,不做旁的什么。
九华殿内外殿的布置大差不差,陈设多用乌木,杂物甚少、极尽简洁,唯有卧榻边零散地放了两三本书,想是他睡前随手翻阅的。
一架龙首衣桁上挂着一件玄色龙衮,她原以为同他平日里常穿的相差无几,走近细看了看,方才发现这件衣袍上的玄机。
他素来不喜张扬,衣袍上绣着的纹路大多是暗纹,不仔细看便觉得只是一件素衣。但这件龙衮却一改他的内敛之风,径直地用月白银线织出了龙纹,绣工精细非常,盘龙栩栩如生。
光是站在这件衣袍前,她没来由地就生出一股子惧意——见这龙衮如见北阴大帝其人。
她正在那儿慨叹,身后一道威严之声惊了她一惊,北阴大帝其人来了。
“本座的话,你是左耳进右耳出。”
她悻悻然小跑回矮榻上坐下,又惹得他训了一句:“身上有伤,行走坐卧都须和缓小心,如何还能跑跳。”
她屏气凝神,不敢再多说话。
玄冥拿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白玉素罐,将罐顶取下搁在一旁的边几上,素罐里面盛着青色半透明的药膏。他取出一茶匙的量轻敷在她的伤口上,细细敷匀。伤口凉凉的,舒服了不少。
他们二人离得极近,她的视线无处安放,只好停留在他那双白皙纤长的手上。
她忽地在他的左手手腕处发现一条细长的口子,因被袖口半掩着,见不得太清楚。
她迟疑了一下后出声:“帝座你......”
他问:“怎么?”
她指了指他的手腕,玄冥瞥了一眼,又看向她的伤口上,只道:“无妨。”
她带着点儿对自己的敬佩又带着些许的愧疚想,许是自己方才没收住势,竟伤到他了。
她便道:“我也替帝座敷些膏药吧。”
玄冥拿起一块鲛绡包在她的伤口上,一圈一圈绕得极轻柔,道:“如此小伤,何足挂齿。”
她默了默。
想起来上古史里常大段铺陈他打斗的场面,她觉得著者应当并未亲眼见过,因为其中有些部分渲染得过于夸张。譬如有说玄冥领了五万人马同当年的妖尊司秦作战,不防中了司秦一支冷箭,直直插在胸膛上,距主心脉只两寸,玄冥生生是把那箭拔了下来,鏖战两个时辰后方才得了医治。
她觉得此种说法实在有些夸张。即便是玄冥,即便是这六界里修为最高深的人,怎么可能中箭后还能坚持这么久,就是疼也疼得昏过去了。
抱着好奇,她好奇地问了问玄冥,他淡淡道:“上古史是多人所编,若本座没记错的话,编撰此处之人是本座同门,当年是本座麾下一个将军。”
她一惊,冷不防将左手抬了起来,又被玄冥按住。她震惊地追问道:“那写的都是真的了?”
玄冥道:“旁的史书我不敢定论,但这套《上古六界通史》,当年是被六界学者盯着著书的。掺假,应当没这个可能。”
那是真的了。
她忍不住望向玄冥的胸口处,他平日里都穿着玄袍,从头到脚包得极严实,她瞧不出他的胸口上是否还有当年的那道剑伤。如若真如上古史所言,那么今日这样一道小口子于他而言的确微不足道。
她的心口忽然有什么东西堵住似的,闷闷的让人不快。
现在她才真正的有所体会史书上的文字,他是从血海里走出来,才能胜任北阴大帝一职。
玄冥见她蹙着眉一脸忧思,便问道:“在想什么?”
她摇了摇头,又想说“没什么”,抬眼看见他的脸色变得严肃,斟酌了一会儿才道:
“我觉得你有些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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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古言先婚后爱甜宠马甲文《下嫁权臣》预收中,他步步为营她避之不及。求收藏~~~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