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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第 1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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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 噗!"
那口血重重的、毫无阻挡尽数洒在她脸上。温热的、甜腥的,似乎还带着男人从喉咙深处逼出的闷哼声。
她怔住了,久久不能回过神,直到男人重重地压在她身上时,她方才清醒,他竟倒在她怀里!
花千骨:" 师父!!!"
她唤出声,忙扶着他艰难的站起身,扶着墙一步步艰难地将他扶到榻上,小心的服侍他躺下。
看着他此刻异常惨白的脸色,再无法抑制眼泪,颤巍的双手更是不敢去触碰他被鲜血染红的衣物。他吐了好多血,胸前的衣物都被鲜血染红。
不是不知道,倘若有危险,他定能护她周全,上一世就早已知晓,只是他怎能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
心疼、内疚、痛苦、挣扎…所有的情绪都只化作眼泪涌出眼眶。撑在他身侧,心疼的扶着他苍白的脸,声音哽咽到几近失声,
花千骨:" 你怎么那么傻?你可知我不值得?"
眼泪再无法抑制,喉咙,胸口仿佛快要迸裂,就像泉涌一般,滚烫的眼泪不停流出。小心翼翼的趴在他胸前,哭得几近歇斯底里:
花千骨:" 我真的不值得!你可知我真的不值得!?"
不知是她的眼泪打在他脸上,还是她歇斯底里的声音,将他唤醒。
看着她哭得如此,他苍白的唇动了动,艰难的抬起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白子画:" 如何不值得?为了你,哪怕魂飞魄散也甘之如饴。"
花千骨:" 呜呜!"
她再忍不住,扑入他怀里,痛哭起来。
白子画:" 额…"
那是一声低微至极的闷哼声,并不被人所听晓。
抱着她,气息异常微弱。此刻躺在榻上,胸口又被她压着,他呼吸都困难,却依然强忍着,将她搂紧,
白子画:" 没事了,我没事了,别哭。"
白子画:" 咳咳!"
兴许是过于隐忍,他竟忍不住又咳了几声,竟咳出了血。
花千骨:" 师父!"
见他咳血,花千骨终于离了他的怀抱。忙将他扶起身,却瞥见他手里那滩血迹,那血竟然是黑色的,上面竟还有几缕戾气。
花千骨:" 师父…师父你的血!"
她惊,他的血怎么会这样!
白子画:" 咳咳咳…"
他此刻并无法去回应她,只能扶胸极力的咳着,因为每咳一次,胸口都好像要碎裂一般。
花千骨:" 师父!"血…怎么办?!
她忙扶着他,头与他的头靠在一起,似乎这样就能告诉自己他没事。
白子画却只觉异常讽刺,她嘱他将那柄匕首插入心脏处之时难道就不知道会有今日的后果吗?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这样问?!她心疼?心疼的话,为何还要这样做!?
白子画:" 我没事…现在也是申时了,你先去把那药汁还有晚膳做了吧,师父先调息一下。"
盘腿而坐,他现在暂时没有办法去面对她。
花千骨:" 好吧…"
她再不放心也只能依他所言。
感受到那股气息终于离去,他才缓缓睁开眼睛,那眸子里的,是不被参透的黯淡的光和薄薄水雾。
抬手收回内力,他紧抿薄唇,而后又缓缓闭上了双目。
…
花千骨:" 师父…"
不知过了多久,她去而复返,低声唤着他。
他终于愿意睁开眼看她,她竟跪在他面前!双目通红的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本就抿着的薄唇更加紧抿,偏过头去不忍再去看她。
花千骨:" 师父…"小骨错了…
她兴许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错了,此刻的一切都是下意识行为。
他哪里舍得她如此?转过头望着她,
白子画:" 你哪里有错,错都在我。"
花千骨:" 师父!"不是的!小骨错了…
她忙扯着他的袖子撒娇道。
白子画:" 嗤,好了,起来吧,地上凉。"
他嗤笑出声,忙伸臂将她捞进怀里,道,
白子画:" 以后不许再跪,知道了吗?"
见他终于理自己,花千骨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白子画:" 好了,走吧。"
打横将她抱起,往内殿走去。
花千骨:" 师父!"快把我放下啦!
她挣扎道,白子画低头瞥了她一眼,依言弯腰将她放到地上,径自走到那对母女身旁,坐下,捉过那位母亲的一只手,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搭在她的脉搏处。
有了他的仙力,那瘟疫已经驱散,现在只需要看她们自己醒来了。
花千骨:" 师父,那我们去用膳吧。"
见自家师父的表情,也只这对母女亦是安然无恙,便也松了气,只想着与他共进晚膳了。
白子画:" 嗤,好。"
他转头,对她轻笑点头应道,便站起身走到她身旁,牵起她的手往庭院走去。
饭菜已被她端到那方石桌上,所以他们只需要直接入座便能吃了。
傍晚,落山的夕阳斜照到庭院里,就好像渡上了一层薄雾,给这个庭院增添了一分神秘感。在这宁静的傍晚,细嚼着这顿家常便饭,这一切早已足矣。
一缕晚烟缓缓飘向空中,细细的,气若游丝,夜色开始全部暗了下来。
夜入三旬,庭院一道白光闪过,花千骨喜,忙从石凳上站起了身体。
果不其然,白子画的身形稳稳的落于庭院中。
花千骨:" 师父!"
终于见到他,花千骨忙扑入他怀里,探出头来看着他,问道,
花千骨:" 师父,怎么样了?这瘟疫的源头可查明了?"
看着她那双湿漉漉的双眸,他嗤笑一声,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白子画:" 怎么那么晚还没睡?师父临行前的叮嘱你都忘了?"
语毕,将她打横抱起,往内殿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