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沉渊》猫未眠

18、曼德拉草

　　玛丽的缺席的一个多月被解释为回中国探亲。小天狼星和詹姆表示玛丽不够意思，连礼物都不给他们带，直念得玛丽叫苦不迭。
　　一个假期过去，这两个人是被伊万斯附体了吗，这么能念。
　　西弗勒斯的脾气比这两个人还要大。
　　每当玛丽想要找他，他总能在玛丽的视线内找到机会溜掉。一次两次是巧合，一个星期过去了，玛丽还没有堵到西弗勒斯，她就可以确定他是在生自己的气了。

　　这天早晨，玛丽正在餐桌前吃着麦片，一只浅灰色的猫头鹰在她的头顶丢下一个红色烫金盒子的包裹。
　　包裹打开，是一根崭新的魔杖！
　　玛丽立刻把目光投向教职工餐桌，麦格教授笑眯眯地冲她举起了麦片碗示意。
　　果然，又是麦格教授送的。
　　自从那天在邓布利多办公室谈话后，麦格教授的礼物就像是不要钱一样给她送。今天是羽毛笔，明天是新袍子，现在，竟然连魔杖都……
　　玛丽细细打量着这根魔杖，细长，弹性不错，像一柄银色的短剑。包裹里有两张字条，一张是麦格教授的“好好使用，希望它能让你的变形术有所提升。”玛丽有些哭笑不得，她的变形术绝不是换根魔杖就能拯救得了的，换邓布利多的魔杖可能也没用。
　　另一张字条则是印有奥利凡德魔杖店的字样，上面写着，“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长，苹果树木和凤凰的尾羽，适合各种魔法，建议使用白桦木蜡油和香氛护理。”
　　“小天狼星，魔杖还需要护理呀？”
　　“不知道，我从来没护理过。”
　　耳边一声轻蔑的笑声划过，接着就听到某人阴阳怪气地说，“布莱克家的少爷当然是被伺候得啥也不会，只有傻瓜才会问白痴这样愚蠢的问题。”
　　“鼻涕精，你一天不挨揍就皮痒是吧。”
　　他这是特意？还是路过停下来找事？
　　斯内普的脸色在听到“鼻涕精”的称谓的时候，几乎是一瞬间黑成了锅底的颜色。他用讥讽的眼神上下扫过小天狼星，不屑地说道，“不靠偷袭以为自己打的赢我？脑子还落在你妈妈的怀里做梦是吗？”
　　小天狼星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玛丽紧跟着起身，挡在二人中间。
　　“小天狼星，别，教授们在上面看着呢。”她这话也是说给西弗勒斯听的，玛丽拼命朝对面使眼色。
　　“格兰芬多的穷狗认到新主人后开始护主了吗这是，连魔杖都有钱换新的了，看样子是要把旧的一切都扔掉，好掩盖自己以前的穷酸味是吗？”
　　玛丽这下确定了，他是冲自己来的，纯挑事了啊这是。
　　小天狼星的脾气哪能忍了这种话，当即就要跳起来打人。一时间餐桌旁吵吵闹闹，看热闹的学生都围了过来。
　　完蛋了，麦格教授也冲这边来了。
　　“怎么回事，礼堂是给你们打架的地方吗？”
　　“麦格教授对不起！”玛丽乖巧地道歉，“是……是我！对，是我刚刚不小心踩到斯内普同学的脚了，他就是路过，火气大了点，跟小天狼星吵了几句。”
　　“是这样？”
　　“对对对，斯内普同学，对不起！”玛丽诚恳地鞠了一躬，“我向你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斯内普冷哼一声，转身便走。小天狼星气不过地将还在弯着腰的玛丽一把拉起来，“你给这家伙道歉干什么，分明是他先挑事情的！让我揍他一顿就好了！”
　　麦格教授的脸黑了下来，小天狼星也意识到了不对，玛丽喊着“我带他去外面吹风清醒一下”，在麦格教授给他们二人扣分前，抓起小天狼星就向外跑去。
　　一脸不忿的小天狼星最终还是被玛丽“分比天大”的说辞给说服了。
　　“拜托，让格兰芬多赢一次学院杯好吗，虽然我不喜欢红色，但我真的不想学期末的晚宴头顶飘着别的学院的旗子。”玛丽央求道。
　　“好好好，分比天大，听你的不扣分就是啦。”小天狼星笑着说，“放心吧，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和詹姆都通过了魁地奇队的选拔，我们肯定把魁地奇杯的分数赢回来，学院杯会是格兰芬多的！”

　　魁地奇队的训练几乎占据掉了小天狼星和詹姆的大部分课余时间，这两个人对魁地奇的痴迷简直跟西弗勒斯对黑魔法的痴迷不相上下。玛丽在看了几次训练后，也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项很容易点燃少年热血的运动。
　　“为什么不加入我们呢，你飞的也很好。”小天狼星总是想要拉玛丽入伙。
　　魁地奇不适合自己，玛丽清楚地知道。虽然她热爱飞行，但本质是热爱飞在天空上不被拘束的自由，而不是在有限的场地内，依照条条框框的规则，进球得分。
　　“那你也可以做找球手呀。”詹姆建议，他同时通过了找球手和追球手的选拔，但为了跟小天狼星臭味相投地配合，还是选择了追球手的位置。
　　“跟人比赛谁飞得快也很无聊，何况我觉得我瞎，我根本看不到金色飞贼在哪。”玛丽这样解释道，“更何况总得有人给你们加油鼓掌不是，比赛时我会在看台上喊超大声的，还会帮你们拍照，拍下你们进球的精彩瞬间。”
　　这安排听起来相当不错，小天狼星和詹姆愉快地接受了玛丽这套说辞。

　　周五下午的草药课后，是格兰芬多魁地奇队固定的训练时间，也是玛丽堵到西弗勒斯的绝佳机会。这学期的草药课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一起上的，而西弗勒斯每次草药课后，都会偷偷从温室溜进禁林寻找魔药材料。
　　今天她一定要问清楚，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他了。
　　上学期被泰勒挂在嘴边害怕的曼德拉草，玛丽终于见到了他的本尊。尽管斯普莱特教授再三强调耳罩的重要性，但这批曼德拉草的品质又是显而易见的不错，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都各有一个学生在拔出曼德拉草的时候晕倒了。
　　玛丽也非常的难受，虽然在耳罩的隔绝下，曼德拉草的叫声并不刺耳，但玛丽看着手中那个丑陋的扭曲的小人，内心的空洞也跟着一起扭曲。就像是，她的内心也有一个这样丑陋扭曲的小人在尖叫着。
　　“麦克唐纳小姐——麦克唐纳小姐，请停止尖叫，冷静！”斯普劳特教授将手中的棒子敲的梆梆作响，玛丽这才意识到她不知何时尖叫出了声音。
　　那一定不怎么好听。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脸上都挂着嘲笑，特别是曾经跟玛丽有过冲突的埃弗里和穆尔塞伯，站在玛丽斜对面比比划划，笑的牙龈都露出来了。
　　格兰芬多也有人嗤嗤地笑着，在小天狼星的瞪视下赶忙捂起了嘴巴。
　　玛丽难过极了，倒不是因为丢人，是斯内普从始至终，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她。整个温室里，只有他一个人在专心致志地对付手中的曼德拉草，头也不抬一下。
　　她被彻彻底底地无视了。
　　下课后，玛丽跟卢平和彼得匆匆道了别，远远地跟在斯内普身后。天色半明半暗的时候，禁林里的光线最是难以辨认，玛丽被树叶缝隙里落下的光晃得头晕。
　　突然，前面的斯内普加快了速度。
　　他发现自己跟着他了！
　　玛丽也赶紧一路小跑起来，越是跑，就越觉得心口灼烧的难受，心脏仿佛要跳出来一般，视线也开始模糊。
　　曼德拉草的后遗症这么严重吗？书上和课上都没讲呀？
　　“西弗……西弗勒斯……”玛丽边追边喊，“别……别再跑了，我难受……”
　　前面的身影没有丝毫的停顿。
　　玛丽就这样，喊着，喘着，追着，终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玛丽再次醒来是在校医院，巡林的海格捡到了昏迷的她，将她送了过来。
　　经过庞弗雷夫人的检查，是魔力透支的症状。
　　“在练习高年级的魔法？”庞弗雷夫人颇不赞同地看着玛丽。
　　“没……没有。”事实上，玛丽最近都没怎么用过魔法。麦格教授送给她的新魔杖，完美的像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可玛丽还是怀念她跟那根旧魔杖磨合拉扯的感觉，经过那种拉扯之后，她才觉得自己施展出的魔法顺理成章。
　　庞弗雷夫人显然是不信她说的话，但她一向不追问学生的隐私，只是叮嘱她要注意休息，观察一段时间就可以离开校医院了。
　　玛丽猜测魔力透支或许是曼德拉草的后遗症，但她不确定她对曼德拉草的反应跟默默然的形成有没有关系，她不由得想起邓布利多坚信的，她不可能成为默默然的结论。
　　真的不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