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离十四年》一田

23、姜鲜艳在学校惹祸

　　姜鲜艳在星期天回家，听奶奶跟她说什么有一个阿姨的事儿，当时也迷迷瞪瞪的，再说了星期天回到家她只想好好睡懒觉，奶奶说的话她也不愿意多想。星期天下午，姜冰把她送到学校后，晚上躺在床上她又想起奶奶说的话，仔细琢磨起来。心里想：奶奶跟我说的那个阿姨真的是后妈吗？以前只听别人说过，我觉得那是别人的事儿，跟我没关系。现在，我也要有后妈了？传说中的后妈都是心狠手辣的，哎呀，太可怕了！且不说这些，光是“后妈”这个说法就够难听的，这要是让我们班的同学知道了，那多难为情呀！所以我还是不要的好！可是，听奶奶的说法，他们好像已经决定了要让那位阿姨进门的。这可怎么办呢......
　　姜鲜艳想着想着，慢慢得睡着了。第二天在课堂上，她听着老师在讲台上津津有味地讲课，注意力就是集中不起来。她又想到了这个事儿，所以老师后面讲了些什么，她根本就没听进去。下课铃声响起，同学们纷纷跑出教室，到外面玩儿。姜鲜艳独自走出教室，脚步很沉重。这要是在以前，她肯定是以轻松的步伐跑出教室的。她最要好的朋友李梦走过来，远远地就大声对她说：“姜鲜艳，快点走啊！要去厕所吗？慢慢悠悠的！走吧，我也要去厕所呢！”

　　李梦说着拉起姜鲜艳的手就跑开了，姜鲜艳只好跟着跑起来。跑了几步，她突然想对李梦说这个事儿。李梦和她小学时就是同班同学，特别要好，无话不谈。所以她决定和李梦说这个事儿。于是，姜鲜艳故意“哎呦”一声，装出崴了脚的样子，一只脚抬起来，另一只脚在地上跳着走。
　　李梦立刻回头看她，问道：“怎么了？”
　　“跑得太快了！踩上了一颗石子！哎呦，好疼！”
　　“没事儿吧？来来来，我扶着你，坐下来歇一会儿！”

　　姜鲜艳在李梦的搀扶下坐下来，李梦又看着姜鲜艳抬起的一只脚说道：“我看看，碰到哪里了？我怎么没看到地上有石子呀？”
　　姜鲜艳看着李梦认真的样子，“哈哈哈”笑出声来，然后说道：“骗你的！当真了？你可真好骗！”
　　李梦一下子站起来，在姜鲜艳肩膀上使劲拍了两把：“好你个姜鲜艳，装得像模像样的，再让你骗我？再让你骗我？”
　　姜鲜艳拉着李梦的手，说道：“来，你坐下，我跟你说个事儿！绝密的事儿！”

　　李梦又坐下来，和姜鲜艳肩膀挨着肩膀，听姜鲜艳说有关后妈的事儿！
　　“我奶奶跟我说我爸要给我找后妈了，我心里觉得特别扭！”
　　“后妈？真的吗？她要是对你不好怎么办？”
　　“所以才问你的嘛，我听我奶奶的意思是他们已经决定了，就看我同不同意。”
　　“那你肯定不能同意！家里突然住进来一个陌生人，那怎么行呢？”
　　“我也不同意！不过我奶奶说她来到我家后每天给我们做饭打扫卫生，相当于是来了个保姆。”
　　“保姆也不能要！你要知道，她是做饭打扫卫生，可是她还要管你爸要钱呢！你爸挣的钱就都得给她！”
　　“哦！我怎么没想到钱的事儿呢？你说得对！她要是进了我家门的话，我爸的每一分钱都得归她管了！”
　　“对呀！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哦！明白了！李梦，说想得太周到了！这个星期回到家，我奶奶肯定还要跟我说，我坚决不能同意！”
　　“可是，咱们毕竟是小孩子，你奶奶肯定要逼着你同意的。那怎么办呢？”

　　这时，上课铃声想起，李梦拉着姜鲜艳往教室跑去。姜鲜艳这才想起来没去厕所，跟李梦说“忘了去厕所了”，李梦边跑边说“都上课了，还去啥厕所？憋着吧，下这节课再去！”
　　姜鲜艳说：“不行！我憋不住了！那这样，你回去上课，我得去厕所！”
　　“那你就等着被批评吧！你愿意吗？”
　　姜鲜艳转身就向厕所跑去，李梦也跟着跑过来。结果，这节课两个人都没去上。从厕所出来，姜鲜艳说：“现在回去，肯定得罚站。干脆，咱俩去操场玩儿吧，反正下节课是体育课，大家都会来的！”
　　“逃课？这样不好吧？现在回去就是个迟到，可是不回去那问题不是更严重了吗？”
　　“严重肯定是严重，长这么大还没逃过课呢，逃一回试试，你说呢？”
　　“好吧，试试就试试！体验一下人生第一回的味道！”李梦想了想说道。

　　“哇！太舒服了！”姜鲜艳和李梦躺在操场的大草坪上，仰望着蓝天，惊叹不已，“原来这天空这么蓝啊！以前好像从来没有看到过似的！”姜鲜艳说。
　　“是啊！每次上体育课都是和同学们一起疯玩儿，根本顾不上看天。”

　　这天下午，姜冰接到班主任老师的电话，说是让他来一趟学校。姜冰正在办公室坐着，接到电话立刻去队长办公室请假。
　　“队长，我临时有点事儿，要出去一趟！”
　　“怎么，又去医院啊？你父母好点儿了吗？”队长关心地问。
　　“不是！这次是去学校！我女儿的老师打电话让我去一趟。”
　　“去学校？哎呀，又是医院又是学校的，你这几天可够忙乎的！”队长说到这儿，看了看姜冰，故意逗他说：“去医院是真的，怎么又要去学校？你不会是编个理由去约会吧？”
　　“哪有啊？队长，您可真会开玩笑！”姜冰说着，忍不住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队长“嘿嘿嘿”笑了笑，说道：“去吧去吧！看把你急的！”
　　“谢谢队长！”姜冰边说边转身快步走开，身后传来队长的声音：“路上慢点！”
　　看着姜冰急匆匆的样子，四十多岁张队长自言自语道：“年轻人，别在路上出点什么岔子，父母出了车祸还在医院呢！”

　　姜冰来到学校，郝老师正坐在办公桌前，在电脑上看着什么。见姜冰进来，问一声：“你是姜鲜艳的爸爸吗？”
　　“是的！郝老师，这个孩子出什么事了？惹事儿了？”
　　郝老师指着旁边的一把椅子对姜冰说：“来，坐下说。”一边自己也坐到自己的椅子上，接着说，“姜鲜艳这个孩子从开学到现在的表现还是很好的，可是今天上午突然和另外一个同学逃课了。这让我感到意外，所以叫你来问问情况，她在小学时就有这种现象吗？”
　　“没有呀！这个孩子上学一直挺好的，迟到都很少，更不会有逃课了！”
　　“那就奇怪了，是不是家里最近有什么事？她这个星期来了以后上课心不在焉的，注意力老是不集中。”
　　“有这事儿？”姜冰顿了顿，想到了星期天回家母亲和姜鲜艳说了庞文静的事儿，可是这个事儿怎么和郝老师说呢？难以启齿呀！问题是不说的话，怎么和郝老师沟通呢？想来想去，还是决定不说。
　　郝老师见他为难的样子，接着说：“你也觉得意外吧？星期天回到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她上星期还挺好的呀！”
　　“家里呀，家里也没发生什么事呀？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了？哦，她和谁一起逃的课？”
　　“哦，是和一个叫李梦的孩子。她俩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那是不是这个李梦的注意？她跟着去了？”
　　“我问过了，李梦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这个孩子是班里前五名的学生，不会有这种想法的，一定是姜鲜艳的问题。你你们家里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再观察她几天再说，或许就是个意外，偶然现象，也不用大惊小怪，把事情搞大。这个周末回家，你也特别注意一下她的反应，和她好好聊一聊，你说呢？”
　　“好吧！那就麻烦郝老师了，谢谢你啊！”

　　姜冰从学校出来，难免步伐沉重。觉得这个庞文静的事儿还真是没法往下继续了。前两天他还在犹豫，现在看来也不用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