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Chapter 59 他自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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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节过后所有人都变得忙碌起来，考试周开始，斯内普通常需要很晚才会回来，而小天狼星只能留在卧室内，唯一的乐趣就是听斯内普添油加醋的形容哈利笨得多么不可救药。
直到某天傍晚，克鲁克山溜了进来，并带来了小天狼星等候已久的消息——
潮湿的禁林诡秘而静悄，空气中漂浮着尸体腐败的气味，巨大的黑狗隐蔽在草丛内，半透明的幽灵跟在他身边。
静默中响起轻微的骚乱，是几个孩子的争吵。
“你这只笨耗子，别乱动——哎哟！它咬我！”
“罗恩，安静！”少女急切的警告，“福吉马上就会到这里来了！”
啮齿类动物吱吱挣扎的声音，黑狗凶狠的眯起眼睛，四肢蓄力，下颚裂开露出锋利的獠牙。
声音越来越近——
“克鲁克山，走开！别！”
“斑斑——！”
“可抓住你了！放开你这只蠢猫！”
“罗恩，快进来……”
乱作一团的三个人僵住了，巨大的脚爪落地无声，长草晃动，哈利下意识的去拿魔杖，黑狗纵身一跃，用一个安全的力撞倒他，状似友好的嗅了嗅，尽管这个动作在几个孩子看来凶残到了极点。
黑狗不再犹豫，一口咬住红头发的韦斯莱，灵活的避过打人柳疯狂的枝干，野蛮地拖进通道内。
进入尖叫棚屋后小天狼星变回人形，伸手直接捂住少年想要尖叫的嘴，“嘘——”他狡黠一笑，扫了眼对方那条拉拢的断腿，无比遗憾的说：“你不应该挣扎，莫丽和亚瑟会怪我的。”
眼前的通缉犯语气熟稔的说出父母的名字，罗恩震惊的看着面前被整个魔法界通缉的男人拿过他的魔杖，对那条可怜兮兮的腿念了个咒语，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腿似乎……没那么疼了？
“你要做什么？”少年害怕地颤声问。
“别担心。”小天狼星朝他眨了眨眼，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他坐进阴影里，魔杖一挥，纯白的守护神蹿出杖尖，带着他想要传递的讯息向远处跑去。
然后那个缩小版的詹姆勇敢（幷冒失）的闯进来，身后跟着克鲁克山的主人，小天狼星眼中的笑意加深了。
“罗恩，你没事吧？”
“那条狗去哪里了？”
“那不是狗，”声音依旧颤抖，但罗恩已经不那么害怕了，表情怪异的朝阴影里看过来，“他是……布莱克，是个……呃……阿尼玛格斯。”
身后的门应声关闭，巨大的动静让三个小鬼倒吸着气，哈利和赫敏顺着罗恩扭头的方向看过去，黑暗中有什么动了起来，犹如隐藏着一头蛰伏的野兽。
“除你武器——”低沉的男性嗓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慵懒味道，两人的魔杖脱手而出，被那个人轻松接住。
他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唇角挽着笑意，目光灼灼，全身上下透出一副洒脱不羁又不失典雅的奇异气质，完全不同于通缉令上那个疯狂嘶吼的男人。
“我就知道你会来，”小天狼星看着那张酷似詹姆的脸，“你父亲以前也会这样对我，你和他一样勇敢，我为你骄傲，哈利。”
哈利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不许你提他们！”他疯狂扭动着，企图摆脱朋友的手冲过来肉搏。
那种不顾一切的熟悉感觉让小天狼星略微有些失神。
“是你杀了他们！”
他努力睁着眼睛，眼眶酸涩，只有这样才能避免自己真的将哈利当成詹姆。
“嘘——”手指抵在唇边，小天狼星深吸着气，像一个耐心劝道孩子的父亲那样，灰色的眼底水光柔和，过了很久他才轻轻地说：“我不否认这点，但你你知道的不是全部真相。”
“你应该否认这点！”
一个冷漠的声音纠正道，房门被大力推开，众人齐齐看过去——
斯内普脸上阴沉的几乎可以挤出水来，愠怒的黑眼睛轻轻扫过小天狼星，凶狠的责备道：“你太鲁莽了，你以为他真的不敢对你念咒？他就像詹姆那个混球一样没有脑子！”
“这点我也同意，”卢平毫不护短的拆台，眼底却灌满笑意，“西弗来找我的时候差点把办公室炸出一个洞来，实在太危险了。”
小天狼星了然的笑了，口吻揶揄，“我会帮你修好的，莱姆斯。”
那两个不怀好意的家伙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
斯内普冷冷别过脸去，思维不由自主发散起来，一瞬间时间似乎又倒退回十几年前，这里刚发生过一场由掠夺者制造的闹剧，而自己正要返回城堡通知教授们……
“教授……你们和他？！”少女不可置信的惊呼终止回忆，“你们一直在帮布莱克进城堡！”
“尤其是你，卢平教授，哈利那么尊敬您！我……我一直在帮您保守秘密！我从来没告诉过别人你是……你是狼人！”
“冷静点，赫敏，你是个聪明姑娘，情况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卢平安抚性的说道，忽而换了一个轻松的语气，“西弗的课很有效，我就知道你会发现，所以……我确实很感激你。”
布莱克看上去既不想杀人也不像疯子，两个教授和布莱克之间似乎关系不错，三个年轻的孩子完全搞不清现在的状况。
“如果你们没有帮助他，”哈利愤恨的瞥了小天狼星一眼，质问道：“你们怎么知道他在这里？”
罗恩恍然大悟，“守护神咒，布莱克用了一个守护神咒，他用那个传递消息。”
“这是一方面，那个消息是传递给西弗勒斯的，”卢平赞许的看向罗恩，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羊皮纸，“在西弗转达之前，我碰巧在看活点地图。”
“你知道怎么用？”哈利惊道。
“那是我们画的，”小天狼星替卢平回答了这个问题，“月亮脸、虫尾巴、大脚板和尖头叉子，那是我们在霍格沃茨时的绰号。”
卢平点头表示肯定，魔杖指上羊皮纸，“我郑重宣布我不怀好意。”
细密的纹路像蛛网般扩散开来，几秒后呈现出整个霍格沃茨的线路，卢平不多废话，把地图拿到哈利面前，指着其中一个名字。
那是标记有尖叫棚屋的地方，他们的名字重叠在一起，那个名字多余出来，不属于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小矮星彼得……他不是……”小哈利回忆着三把扫帚里那个死于布莱克之手的英雄的名字，“他怎么会在地图上？”他疑惑地环视过破旧的房间，“而且和我们在一起？”
“别废话了，这些可以以后再解释，”斯内普言语冰冷，幽暗的眼睛看向罗恩，命令道：“把耗子交出来。”
罗恩颤抖着把手伸进袍子，把躲在里面的斑斑拿了出来，他实在太害怕斯内普了，以至于完全不敢和他对视，“它……怎么了？”
耗子剧烈的挣扎着，发出难听刺耳的叫声。
小天狼星举起魔杖，笑容散去，阴冷的注视的那只扭动的老鼠，“好久不见，彼得。”那个名字被他狠狠的磨碎在牙齿间。
“斑斑是彼得？怎么可能！”赫敏反驳，“本世纪只有七个阿尼玛格斯，小矮星彼得的名字不在名单上！”
“小天狼星也不在，霍格沃茨有三个未被注册的阿尼玛格斯，”卢平同样举起魔杖，眼神温和的看向哈利，“还有一个是詹姆。”
随着最后一个尾音落下，两人的魔杖一起发出了蓝白色光芒，罗恩吓得松开手，斑斑却悬浮在空中，小小的身体疯狂的扭动起来，一阵炫目的闪光过后，它掉到地板上——那绝对是一个诡异的画面，地上先是出现一个脑袋，而后生长出四肢，又过了一会儿，一个神态猥琐的男人站在刚才斑斑所在的地方。
三个孩子看着眼前和斑斑还有几分神似的男人，震惊的面面相觑。
“小、小天狼星……卢、卢平，好久不见——”彼得神经兮兮的看过众人，两只手缩瑟在胸前，他依然保持着老鼠的特点，眼神狡猾的往大门瞟了瞟，“我的朋友们——我的老朋友们！”
小天狼星的眼睛眯起来，一字一顿的说：“十二年前我已经听过了你的解释，我亲爱的老朋友，所以这一次我真的会杀了你。”
“不——不！我们是朋友！”
“詹姆和莉莉也是……”卢平脸绷起来，褐色的眼底全然不见一丝温和的暖意。
“莱姆斯！你最好了！救救我……救救我！”
斯内普这时举起魔杖，单薄的唇微微翕动，“杀了他，省得夜长梦多，我们只需要他的尸体，交给魔法部，”眼帘抬起，他看向小天狼星，有种温存的情绪从寒冷的眼底浮了起来，“然后你就自由了。”
“不——不要！”彼得尖叫着，膝盖一抖直接跪了下来，挪动着扑向斯内普，“我没有选择，他会杀了我！西弗勒斯你知道的！没有人能违抗黑魔王的命令！”
“我知道——”斯内普轻声回应。
亮绿色的魔法冲出魔杖瞬间击穿了彼得的心脏，他脏兮兮的脸上还带着得到肯定的满足表情，就好像这个肯定会让对方放他一马。
“只有你死了他才能自由……”他把话语补充完整。
这里除他以外只有小天狼星、卢平和三个孩子，而他们俩毕竟是彼得的朋友，只有他是最适合执行死刑的那个人。
他也可以借此偿还一些亏欠的东西了。
尖叫棚屋内长年累月聚积的灰尘簌簌落下，小天狼星注视的烟幕后边的模糊的面孔，一瞬的言语障碍，他只能上前一步紧紧拥抱住西弗勒斯斯内普。
一声清丽的啼叫打破沉寂，走廊尽头亮起雪白的光芒，星沙似的守护神灵巧的飞进来，飘逸的尾羽漂浮着破碎的白絮。
凤凰的脖颈弯曲成一个优美的弧度，鸟喙张启，发出一个让人无比熟悉和安心的老人的声音“出来吧，孩子们，我们到了。”
“我们先出去了。”卢平看着毫无动静的两个人叹息着摇了摇头，魔杖一挥，小矮星彼得的尸体漂浮起来，他和哈利架起罗恩，临出门前回头看过来。
小天狼星默契的朝他一笑，无声的说了句“谢谢”。
一切回归平静，温热的液体落进脖颈，小天狼星安抚的拍了拍那个颤抖的肩膀。
“Sev……”他温柔的唤出他的名字。
“我很抱歉……詹姆波特和莉莉……”尾音低颤，尽管拼命克制却依然无法掩饰情绪的波动，他终于有机会正式表达自己的歉意。
“这十二年……我、我无时不刻不在后悔，对于你……我……”
“嘘——”脸颊相贴，小天狼星轻轻抚摸着斯内普后脑的发丝，就像在安慰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我都知道……不用再说了Sev，我们已经耽误了太久太久，好在我们认识得足够早。”
“不——”
“暑假你想在哪里过？格里莫广场还是蜘蛛巷尾？”他巧妙的岔开话题，“唔……今年还有魁地奇世界杯呢！”
“我……”
“你的魔药材料还够用吗？我们可以一起去翻倒巷买，或者你还是更喜欢我买好以后让猫头鹰送给你？”
“我就知道那个混蛋是你！”
“呃……你还记得那个混蛋的署名么？”
斯内普疑惑，他不明白这个问题的意义，复述出那个带给他惊喜的署名，“里博蒂西——”（德语，爱你。）
“我也是。”小天狼星如是说。
银灰色的眼底光晕闪动，尽管是一个诱导的小聪明，可那句Lieb dich依然让他觉得珍贵无比。
从1971年的相遇，到1981年入狱，再到12年后的今天，这是西弗勒斯斯内普对小天狼星布莱克说的第一句爱你。
2014/05/25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Chapter 59 他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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