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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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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边迟也在厨房里忙碌着,将做好的午饭小心翼翼地装进餐盒里。
太宰将那名叫芥川的少年接来后,时常一起前往训练室,对芥川展开特训。然而就在这一天,他却意外地接到了太宰打来的电话。
“阿御~中午好呀!”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甜腻腻的声音,仿佛在撒娇一般。
“中午好啊,太宰。你吃午饭了吗?”
“没有呢,我和芥川还在训练哦,真的超级累的啦!阿御,我现在既疲惫不堪又饥肠辘辘……”太宰的语气突然变得低沉起来。
渡边迟也几乎不用思考就能想象到他现在的表情,那一定就像是一只可爱的猫咪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摸摸它的头。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电话那头的太宰治正拿着手机,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天,只不过旁边的手下和芥川可不这么想。
“是这样啊,真是辛苦你了太宰。”
他的声音很轻,但语气里带着一丝关切和无奈。
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问道:“我现在没事要去给你送便当吗?”尽管是一个疑问句,但渡边迟已经默默地走到厨房,围上了围裙,准备开始做饭。
太宰治似乎早已料到渡边迟会这么说,同意了。
回到现在,渡边迟也已经来到了训练场。他站在场边,目光扫过整个场地。入眼便是太宰治和芥川龙之介。他们的身影交错,动作迅猛而凌厉。
太宰治灵活地躲避着芥川龙之介的攻击,同时巧妙地反击。芥川龙之介则对他穷追不舍,但太宰治总能找到机会逃脱。渡边迟也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直到两人的动作停止,渡边迟也才慢慢走上去,手里还拿着一个便当盒。他走到太宰治面前,把便当递给对方,并叮嘱道:“要记得按时吃饭,别饿坏了。”
太宰治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接过便当,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有些兴奋地看向渡边迟也,嘴里嘟囔着:“是什么?是什么啊?阿御你给我带了什么?是蟹肉吗?一定是蟹肉吧!”
渡边迟也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温柔地看着太宰治。他轻轻地点点头,然后伸手轻轻拍了拍太宰治的肩膀,他指了指便当盒,示意太宰治打开它。
太宰治闻声小心翼翼地揭开便当盒盖子,仿佛在揭示一个神秘的宝藏。随着盖子的掀开,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他不禁睁大双眼,眼前的景象令他欣喜若狂。
便当中摆放着一份精致的料理,色彩鲜艳且诱人。鲜嫩多汁的蟹肉被切成小块,与其他食材巧妙搭配在一起,形成一幅美丽的画面。蟹肉的鲜美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垂涎欲滴。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然后迅速拿起筷子,准备品尝这份美味佳肴。
渡边迟也见他吃着便转身让他身后的手下们解散了,又特意走到芥川身前,此时的芥川龙之介狼狈的坐在地上,身上还挂着刚刚训练时沾上的灰尘与血迹,满眼警惕紧紧地盯着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扑向自己似的。
果然,不出所料。
下一秒,芥川龙之介如同饿狼一般凶猛的扑向这边,他的衣摆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开始扭曲变形,逐渐化为一只巨大而狰狞的黑色龙头。
那黑色的龙尾与芥川龙之介身上的大衣相连,在半空中不断挥舞着,犹如一条即将吞噬猎物的巨龙。芥川龙之介眼神凶狠地盯着渡边迟也,发出一声怒吼,并喊出了自己的异能:"异能力——罗生门!"
就当渡边迟也准备迎战时却发现芥川越过自己冲向了太宰,他脑子翁的一声愣在原地,反应过来后他发动异能宛如闪电般冲到太宰面前,脑子里迅速分析着眼前人的异能。
"控制衣服的能力?罗生门……果然是个非常厉害的异能力啊。"渡边迟也看着芥川龙之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不过,想要用这种程度的力量打败我,还是太天真了些。"说完,渡边迟也迅速拔出腰侧的太刀,轻松挡下了芥川龙之介的攻击。
芥川仿佛被刺激一般,开始胡乱地攻击起来,但无论怎样都无法击中对方。
"没用的,我的异能力和速度有关,就算你再怎么攻击也打不到我。" 渡边迟一边躲避,一边说道。
最后,在芥川停顿的那一刻,渡边迟迅速靠近,并狠狠地踢出一脚。就在芥川以为自己会被踢倒时,眼前的脚突然停住了。
渡边迟也放下腿后就这样定定的站着,他的眼神有些迷茫和困惑,仿佛还沉浸在刚刚的思绪中无法自拔。突然,几声清脆的鼓掌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渡边迟也猛地回过神来,转过头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只见太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吃完了便当,将便当盒随意地扔在了地上。他此时正盘着腿坐在那里,脸上露出一副兴高采烈的神情,双手不停地鼓掌。
“阿御真厉害”太宰赞叹道,语气中带着渡边迟也听不懂的感觉。他的眼睛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似乎对渡边迟也刚才的表现感到非常满意。
渡边迟也被太宰这突如其来的夸奖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值得被夸赞的事情。他疑惑地看着太宰,试图从他的表情和语气中找到答案。
然而,太宰只是继续面带微笑地望着她,眼中的喜悦之情愈发明显。
渡边迟也心中暗自嘀咕:“难道我刚刚的回答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还是说太宰只是单纯地想要夸我呢?”他摇了摇头,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既然太宰开心,那便当作是一种鼓励吧。毕竟,能够让这位难以捉摸的男人如此开心,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你先回去吧”
“是!太宰先生”
芥川听到太宰治的话后转身离开,经过渡边迟也时微微点头表示尊敬。
“好了人都走了我们也走吧”
太宰率先抬脚,渡边迟也紧随其后跟在后面,手中拿着那个被丢在地上的便当盒。
他们来到了一个酒吧门口,渡边迟也左右看了看发现这是个他并不熟悉的地方,这里看起来有点偏僻。
于是他转身看向自己身边的人,并投去询问的眼神,表示对这个地方感到好奇和疑惑。而太宰治则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目光,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
“这里是我和织田作经常喝酒的地方,就是突然想来看看顺便请你喝酒。”
太宰打开酒吧的门进来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他才看到太宰旁边的位置坐着一只三花猫,以为是老板的就没多想在太宰另一边的位置上坐下。
熟练的点了一杯自己常喝的酒,太宰治看着渡边御如此娴熟的动作,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忍不住开口询问道:“阿御,你看起来很熟练呢,难道你经常喝酒吗?”
渡边御微笑着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是啦,只是因为我认识了中也之后,我们常常会约着一起来喝酒……”
还没等渡边御把话说完,太宰治突然激动地打断了他,眼中满是震惊之色,甚至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等等!阿御,你说什么?你什么时候跟那个小矮子在一起喝酒的?”
“就上次把你从水里捞出来之后”
渡边迟也有些心虚地挠了挠头,眼神飘忽不定,不敢直视太宰治。而太宰治则投来了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死亡微笑。
太宰治一脸哀怨地看着渡边迟也,语气中充满了幽怨和不满:“原来那天阿御你竟然是丢下我去找小矮子了!”
听到这话,渡边迟也连忙摆手解释道:“没有啦,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恰好碰到了中也而已,真的是个意外啊!”
然而,太宰治显然并不相信渡边迟也的解释,他继续用哀怨的眼神盯着对方,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面对这种情况,渡边迟也感到十分无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太宰治才能让他消气。
哒哒哒几声脚步声传来——
“呀,织田作!”头也不抬,只盯着酒杯,太宰治高兴地打招呼。
与此同时,另一个座位上的一只三花猫伸了伸懒腰,跳下座位,把织田作之助的位置让了出来。
织田作之助抬眼和渡边迟也对视点点头。
“抱歉了,老师。”太宰治侧过头去,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举手示意之后,织田作之助走到太宰治身旁坐了下来。酒保似乎对他非常熟悉,甚至没有询问,便将织田作之助平常爱喝的烈酒稳稳当当地摆在了他的面前。从这一点可以看出,织田作之助显然是这里的常客。
“老师?你指那只猫?”织田作之助顺着太宰治的视线望去,疑惑地问道。
“难道不是吗?你看它多聪明啊,竟然懂得给客人让座呢。”太宰治饶有兴致地盯着三花猫,目光始终追随着它灵活的身影,直到它轻巧地跳到不远处的一个空座位上。
“你刚刚在做什么?”织田作之助沉默,转而问。
“思考啊。是哲学性的,形而上学的思考。”
“那是什么?”
太宰治略微思考后回答,“世上大部分的事,都是成功比失败要困难,没错吧?”
“没错。”织田作之助回答。
“因此我不该立志自杀,而是自杀未遂才对!要自杀成功很困难,不过自杀未遂失败应该比较容易才对!没错吧?”
织田作之助凝视烈酒织田作之助凝视烈酒半晌后回答:“你说得对。”
“果然是这样!我找到了!那么马上来试试。
老板,菜单里有清洁剂吗?”
“没有。”吧台后方的老酒保边擦拭杯子边回答。
“有没有清洁剂加苏打水?”
“没有。”
“没有吗?”
“那就没办法了。”织田作之助点头。
织田作之助喝下一口烈酒,询问太宰治:“那么专心致力于哲学性的思考,是因为工作失败了吗?”
“没错,被你说中了。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失败,是大失败!”
太宰治孩子气的撇了撇嘴,“那是诱敌作战。事情的起因是我们掌握到情报,有一群不知打哪来的天真家伙,打算在我们据点交走私物品时进行破坏、暴取豪夺。”
“居然想从旁夺取我们的饭碗,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
“我想来的肯定会是威风凛凛的壮汉,因此满心期待地选埋伏。顺利的话,我将壮烈战死。可惜来的却是十几个毫不起眼的军火走私贩子。”
“比较称头的,也只有挂机枪的货车和火箭筒。”
“我很失望,所以在仓库布下陷阱展开包围攻击,结果他们就哭着逃跑了。都怪他们,害我没有死成,真是无趣!”
织田作之助就猜到是这么回事,他也无法想象太宰会失败。
“那些家伙是哪个组织的人?”
“我前几天刚收的学生正在俘虏室里拷问来不及逃走的家伙,应该很快就会招供了。”太宰治漫不经心的说着。
渡边迟也就坐在他们旁边安静的喝酒,竟然不怕残暴的港口黑手党报复,看来对方的确是胆大包天的壮汉。
而且和太宰的失望相反,拥有机枪和火箭筒的一伙人,未必会是无法认清现实的蠢货。
若对象不是太宰的话。
港口黑手党里流传一句话:“身为太宰治的敌人最大的不幸,是敌人为太宰治。”
只要太宰想做,就算是在战争的枪战中举行野餐也办得到。他生来就是黑手党的料。
地下组织港口黑手党的干部——太宰治。
看似少年的年轻人报上「港口黑手党干部」的头衔,不知内情的人会当它是笑话。
不过,只要看到太宰立下的功绩清单——黑暗与鲜血的清单——就会笑不出来了。
最近这两年来,港口黑手最近这两年来,港口黑手党新得的利益,约有一半是太宰的开劳。总额有几亿、有多少人因此丧命,那不是一个小喽啰的我所能想象得到的。
当然——这世上没有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光荣。
“真是的,就没有什么既简单又放心的自杀方式吗?!”
“不会有吧。”织田作之助不确定的道。
“织田作。”太宰治突然放下动作,喊了一声织田作之助的名字。
织田作之助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着太宰治异常沉静的侧脸。
“人们畏惧死亡的同时,又被死亡所吸引。”
“他们在城市里,在文学作品之中,反复消费着死亡。”
“一生一次,无可替代的死亡。”
织田作之助沉默地看着他,渡边迟也也停下了喝酒的动作,他们都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寂静和压抑。
他理解那笼罩在太宰治周围的孤独感,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寂寞。然而,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不敢轻易涉足其中。因为他明白,如果试图走进太宰治的内心世界,反而会将太宰治吓跑,从而失去这个朋友。
终于,渡边迟也还是打破了沉默:"太宰,我要出差一段时间。"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无奈和不舍。
太宰治依然低着头,没有回应,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但渡边迟也知道,太宰治在听着,于是继续说下去。
“要到东京去,是个作案团伙窃取我们的货物跑了,我接了这个任务将货物抢回来并灭口”
“是森先生吗。”
一直保持沉默的太宰突然出声,渡边迟也又喝了口酒。
“也不算吧,森先生只是跟我提了,是我自己要求。”
“那为什么接这个任务?”
一旁坐着的织田作之助加入话题。
“因为做完这个任务我就能晋升准干部了!”
“这样啊那提前恭喜你了等你成功晋升回来一起庆祝。”
“谢谢你啊织田先生!好啦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接下来说说别的吧,太宰之前说的硬豆腐好吃吗?”
渡边迟也转移话题对太宰询问,
“很让人不爽的,”太宰治苦着脸,一副不情愿的表情,“把它切成薄片沾酱油吃的话,应该非常好吃。”
“好吃啊……”织田作之助很佩服。太宰这个男人,不管他要做什么,似乎都能达成常人无法企及的战果,
“下次让我吃吃看。”
“织田作先生……刚才那里正是吐槽的地方喔。”
入口传来声音,织田作之助回头一看,一名貌似学者的青年正走下楼梯。
“织田作先生就是太宠太宰了。太宰的话每三句就有两句左右得拿铁锤敲后脑再吐槽,否则就会变得无法收拾。看!整间酒吧都化为吐槽不存在的亚空间。老板还微微颤抖呢。”
来人正是是坂口安吾。
戴着圆眼镜、身穿西装,俨然一副学者的打扮,是港口黑手党的情报员。
“呀,安吾!好久不见,你看起来很好嘛。”太宰治笑容满面地举起手。
“看起来很好吗?我刚去东京出差回来,是当天来回喔。整个人像旧报纸一样软趴趴。”
坂口安吾一边转动脖子,一边在太宰治身边的吧台椅上坐下,接着将背在肩上的鲜红色公事包放到吧台,“老板,老样子。”
来到渡边迟也身边他对着渡边迟也点点头,
几乎是坂口安吾在渡边迟也身边坐下的同时,老板就将金黄色的液体放在坂口安吾眼前。从听见坂口安吾的脚步声出现在酒吧入口时,就已经开始调制了。
酒杯中升起的气泡反射低垂的照明,静静地发光。
“出差真好,我也想去玩。老板,再给我一罐蟹肉罐头。”太宰治边摇着空了的罐头边说,他的面前已经堆有三个空罐头。
“玩?不是所有的□□分子都像你一样,活着只是为了要消磨时间喔,太宰。我当然是去工作。”坂口安吾道。
“如果要我来说,安吾,”太宰治边用手指拈起新罐头里的蟹肉边说,“存在于这世间的所有事物,在死之前都是用来消磨时间的工具。那么,是什么工作?”
坂口安吾的视线在空中游移了半晌后才回答:“是钓鱼。”
“喔,辛苦你了。”太宰治毫不诚心的道了一句,然后又问:“钓绩如何?”
“零,完全是白跑一趟。听说是欧洲的一级品才去的、结果全是社区手艺教室之流的垃圾。”说起这个,坂口安吾就泄气。
「钓鱼」是组织中使用的行话,指的是采购走私物品,大部分的情况是购买国外制造的武器或是管制品。在极为罕见的情况下,宝石或美术品也会乘着流通进入。
“不过,有支不错的古董手表,是中世纪后期的钟表匠的作品。虽是膺品,不过这样的手艺应该找得到买家。”坂口安吾从公事包里取出一个纸盒让太宰治和织田作之助看了一下。
纸盒上方放着香烟及折伞等出差用品。
“……交易几点结束?”看着行李的太宰治突然开口询问。
“晚上八点,连玩的时间都没有就立刻回来了。”坂口安吾苦笑回答,接着又补上一句:“拿多少薪水做多少事,这下我就不会被砍头了。”
“怎么这么胆小,你可是‘熟知□□一切的男人’的坂口安吾耶。”太宰治笑着说。
身为□□的情报员,坂口安吾是和其他组织交换秘密情报的情报信差。
不属于任何干部派阀,依首领的命令传递交易日期、和其他组织结盟,有时是通敌或叛离、背叛的斡旋等高机密性的重要情报。
换句话说,是□□的密使。决定组织趋势的重要情报,几乎都是透过坂口安吾传送到首领手上。
当然,只要拷问坂口安吾,逼他说出情报,将能到比黄金还要珍贵的□□情报。这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担负的重责大任,需要具备钢索般的强韧意志。
“和历来最年轻的干部相比,我的业绩就和学生的履历表没两样。对了,你们两个今天在这家店里,是为了要开会吗?”
“你说呢,织田作?”太宰治看向织田作之助。
“不。”织田作之助代替太宰治回答,“我们没做任何安排。我到这里来时,碰巧太宰和渡边君也在罢了。”
不过这种事经常发生。
“是吗?我觉得今晚到这里来,似乎能遇见你们两个,所以就带着阿御来了。”太宰治说完后,像是对自己的发言感到有趣似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