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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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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古大神以劈天神斧打开和在一起漫无光亮的混沌,此后清气上升成为天,浊气下沉为地。
他的身躯身为山川,他的双眼成为太阳和月亮......
往后不止多少年,经过龙凤麒麟三族和巫妖二族的战火波及,大地逐渐分为四方。
分别是东胜神洲,天生灵气,大多妖族灵物都汇聚在此处,还有海上诸多仙山更是道人修仙所在的神仙洞府,霞光熠熠,还有灵脉最为贫瘠的西牛贺洲,北俱芦洲当属妖王最多之地。
而剩下的便是地界最为广阔,最为得天庇佑的南赡部洲。
此地如今多为人族,更以大商为朝代。
殷氏一族有玄鸟血脉,自从成汤一统南赡部洲以来,已经度过人族寿命中漫长的数百年。
殷商国度为朝歌,麾下有东西南北四大伯侯,还有八百小诸侯听从殷商调遣,平定小型战乱和妖魔来犯。
如今,正值如今人皇帝乙的二儿子殷寿率军平乱,预备班师回朝之时。
朝野上下无人不知殷寿之功战功赫赫,这种英雄本应该被夹道欢迎,可惜二王子殷寿只可远观不可深交。
毕竟所有人都知他心第暴戾睚眦必报,更是所有人亲友目睹他在朝歌之时,他的王府每日都会被拖出去十数条尸体,残暴之名无人敢接近。
他不好女色,这么多年一直未曾娶妻纳美,不似大王子好讨好;
他不爱财宝,每每剿灭逆党叛臣的所得宝物布匹都会被他论功行赏;
他也不爱饮酒,能在大王子身边嗅闻到的酒气从来不会在他身上出现。
......
这样一人,拿不准喜欢,摸不清厌恶,他唯一这么多年暴露出来的喜好,好似只有征战杀伐这一条。
据说,连帝乙都亲口所说。
——二王子殷寿,是一个杀戮嗜血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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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从既白身边清闲的走过。
便是骑着马出现在她的眼底一瞬,也能被她指挥着往前多骑骑,这样才好为她遮阳。
这个事实一开始姬发并不知晓。
西岐是王侯,但他们家里兄弟多,他又是自幼便早慧的世子,哪里需要如何精细的伺候。
于是通往朝歌的这条路,就有着格外另类的风景。
一行二十几人大多身穿甲胄,神色肃穆,不怒自威。
而其中被护在中心的,是一位看不清模样,依稀可做女子猜测的身形。
她身穿一身白色衣裙,裙摆美丽的像是天边的云朵,和寻常可见的白完全不一样。
奇怪的是烈性难驯的马不用缰绳便自己有序的哒哒奔跑,不快不慢,不会惊扰一点背上的女子。
只认为是天降仙人,而他们因为恩泽劳苦,这才有缘得以相见。
等进入到朝歌城,姬发便快速为既白换上一辆马车,挣得为她赶马车的机会。
这下才终于能将那些放在既白身上的眼神摒弃,只在一处他能够看的见的地方。
“姬发?”
既白的周身是极致的白,衬的她的眉眼漂亮的纯粹,在青山绿水之间,在层层房舍阡陌之畔,人间三月天的暖阳辉映在她的侧脸,犹如镀了一层金光。
她手指间的伤害已经结痂,只留下一道贯穿她几根指腹的红痕,在她完美无瑕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但此刻,她还不甚明晰,为何在外面该为她驾马车的西岐世子会出现在她的车厢内侧。
“你不理我,只看殿下。”
“我很生气。”
“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既白再一次感慨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物种。
或许是因为天生灵体让他们拥有着自己的高傲,但他们让她永远琢磨不透。
——幸好,我从来不需要琢磨别人。
——即使是现在,她也只需要“人”来琢磨她就够了。
“我?我是为了殿下而来。”
“那...那你怎么会......”怎么会吻我?
这是在他所受的教育之中,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事情。
而女子对一个男子做了以后,就不能在和别的男子做了。
虽然这两天,他看的明白既白并未如同那一日亲吻他一般亲吻殷郊,但她的眼里再也没有出现过他的存在。
视若无物。
他已经比谁都要知晓眼前这个看似温柔孱弱的女子究竟有多么的无情。
能够在一瞬间将所有的温柔全部收回,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既白那双黑亮的眼睛如同盛满晶莹剔透的白色水晶,闪烁着璀璨绚丽的美丽华光,只是没有他的存在而已。
但造成这一切的人并未察觉,她甚至觉得如果殿下依旧这么乖,那么她的任务也会好完成一些。
只需要杀几个人就可以做到。
现在她听着姬发的诘问噗嗤一笑,比起“认错了”她选择直说:“觉得你很亲切,躯体又很硬朗,面容又是这么俊俏,所以从心所至。”
既白向来是从心的。
毕竟就算是已经遇到殿下,她也始终没有对于对殿下这样做。
乖乖巧巧的,像是有点欺负小孩子。
既白笑的将身上包裹松散的衣料弄出褶皱,肌肤上的雪白晃眼的很。
姬发忽然想起,他每一次搀扶她上马时候的重量,轻飘飘的,他的肩膀就能整个托起她来,冷淡馥郁的香气只有凑近时候才能嗅闻到草木气息的微苦。
少年想什么就做什么。
于是一下位置变化,既白坐在姬发的腿上。
不是之前那样的浅尝辄止,被既白讨厌的人族少年没有觉醒了关于这方面追逐的本能。
于是既白纤细的腰肢被他扣在掌心,修长的脖颈被迫扬起。
唾骂鄙夷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的出口就已经变成细密的呜咽。
既白下意识相用自己的爪子来直接杀了他。
——她是那么的讨厌除了恩人以外的所有人。
但她这一刻才突然明白,她为了来到人族的地方,接近有人皇气运的恩人到底付出些什么。
她没有了法力。
对上肌肉紧实,能从战场上发展自己地位的少年简直毫无抵御之力。
抬起的手又被握入掌心之中,澄澈的双眸也染上一层水色,变得迷蒙多情。
而犹豫姬发只是遵从本能,摸索出许多笨拙的痕迹。
他是想要咬她的,最后能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但姬发最终在表达不满的时候也拿捏着分寸。
——他只是想要既白感知他的情绪,却又不敢将这种情绪全部外泄,怕被既白以为自己真的因为她而牵肠挂肚。
笑话,他堂堂西岐世子,他哥伯邑考最疼爱的弟弟,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女子引诱。
没有穿鞋子的足随着侵占轻轻荡着,那带着质问意味来的少年早就已经忘记自己的目的。
直到外头传来殷郊略有些的嗓音:“既白,你有事需要姬发帮忙吗,为何需要这么久?”
恰在这时,既白咬破了姬发的舌尖。
就差一点。
那藏在姬发靴子内侧的匕首就被拔出后捅在他这个主人身上。
但这一次,攻防移位,既白的手指触碰在姬发的唇瓣上摩挲,柔软的手指似是挑、逗,又似乎只是衡量他的审视,姬发浓重的呼吸喷洒在手指之上,心情格外的紧张。
良久,既白看着他执拗的模样深吸一口气。
“你们不是都说我是殿下的祭司吗?”
“所以我亲近他也理所应当。”
她松开按住姬发嘴唇的手指,勾出一个轻笑:“至于你吗?”
“既然你这么想着为我鞍前马后,那就给你一个机会吧。”
反正她也不是非常讨厌他。
而他又是人族中较为聪明的。
送上门来的苦力,不用是傻子,她当然不是傻子,所以姬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