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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鲜血滋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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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怎么了,快点开始啊。"双头人有点按捺不住了。
"我……我喜欢血,特别是人血。" 他就好像是在做自我介绍一样。
没事的,你不常常碰见这种事嘛,这次怕什么。
从我脑识里传来的,想必便是吸血鬼发出来的,不过不是那个人。
我有些失望。
既如此,他便开了口。
"只不过,人血实在难得。直到……后来我遇见了杀人犯。"
说到这儿,他瞄了一眼杀人犯。
这么久了,杀人犯似乎只是坐着,没有开口,没有参与任何会谈,游戏也玩得很好。
那个人,会不会是他。
"我跟在他的身后,在他杀人离开后,我便吸干那还往外溢出的鲜血。"
他伸手抚了一下空气,像是在面对他的猎物。
"那些天,我也算是过了一段富足的日子。"
他如痴如醉地盯着他的手,仿佛那令人着迷的鲜血此刻就淌在他的手心。
"只不过,前不久,我吸千万一个不能称得上是人的人的鲜血,回家后,却是腹痛难忍!"
他的手一缩,眉毛皱成一团。
随后又故作惋惜。
"但那血却是我尝过的,最鲜美的。自那日起,我便不再跟着杀人犯,只常常到乡镇里偷些鸡血。直到现在,我仍是不敢再碰那人血。"
受虐狂讥笑,拿起桌上的刀利落地往自个胳膊上划了一下,细长的口子冒出豆大的血珠,然后连成线,滑落面前的小瓷碗里。
足足小半碗,受虐狂才甩了甩手,端着向吸血鬼走近。
吸血鬼闻着越来越浓厚的血味,极力克制。
"喝了它,我们赌一赌,是她的血有问题,还是你有问题。"
受虐狂是笑着说的,但意味十分明白。
如果吸血鬼对人血不再痴迷,那他就不再具备参加宴会的资格,那么下场只有一个。
这不亚于把刀架在脖子上,一旦拒绝,才是真的说不清。
只是,他不敢赌。
"怎么,还怕了不成?"
"自当不是!"
他环绕四周,所有人都看着他。
我好整以暇的看着这场闹剧,只觉这群人当真是心思缜密,绝非等闲之辈。
'不管了,孰生孰死又绝非我自个决定得了,就看……这上天给不给我活路了'
他像是下定了决心,端起碗一饮而尽,随后,瓷碗落在地上炸碎开来。
吸血鬼只尝到了血的甜味,并未有不适。
"她的血有问题。"
受虐狂有些失望。
"当然有问题,你当巫女的毒药是拿来与你玩的。"
双头人早就猜到了真相,方才觉得有趣便没有拆散,现在嘲讽地看着他。
但他似乎触犯了什么法规,场上的人面已都有些难堪,连一直站在门口把守的保安地在一步步逼近。
"我随口一说,大家莫要计较。"
显然,他还是有些忌惮的 。
保安越过他的位置,站在另一头的桌角。我明显看到,他松了一口气。
"好了,继续吧。"自恋女说了一句。
"吸血鬼,你可真倒是个不要命的,敢捡我杀的人。"杀人犯恶狠狠地开口。
这声音完全不似我在脑海里听见的,难道是我猜错了?
"不过我倒要谢谢你们,总是替我善后,否则我早就被人类抓走了。"
其实他并未有此顾虑。
场上的有两类人,已死的,和还活着的。
杀人犯早在十年前就死了,只不过受了什么东西保护,得以存活于此。
但若要说在人类的电子设备上看到他,只能说是灵异事件 。
死尸杀人,这可与正常人的理论相违背。更何况,说出去谁信呢。
"那个快要毒发的女孩,跌跌撞撞跑来与我撞了个满怀。"
"她一边摸索着,一边问我能不能送她去医院,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却更多的却不是恐惧和害怕,而是担心那个和她同样悲惨的人,离了她要怎么活。"
"可我未尝不是那个悲惨的人,她看不见我,可我看得清她,那个害我惨死在牢狱的人,就长着那张脸。"
杀人犯的眼神布满血丝,杀人的欲忘望再难掩盖。
此刻,异食癖突然打翻了面前的那碗眼泪,多半都溅在杀人犯脸上。杀人犯清醒了一瞬,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罢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遇见她,是我的不幸,亦是她的不幸。"
"我没有送她去医院,而是选择加速了她的死亡,那把曾经刺向我的利刃,如今也刺向了她。"
"她大概已经没了希望,只闷哼了两声,便熟稔地坐到了地上。还对我道了谢,这样的女子,使我的恨意减了几分,我终是没有刺向第二刀,便离开了。"
恩怨,怎会有如此之多,事情好像比我想象地的更复杂,但这并不会改变我的目的,只差一点了。
最后站起来的那个,便是人肉养植的植物学家了,人送外号"食人花"。
就连他的衣服配饰,都是他养植的那些奇形怪状的花草,最为好看的,要属他肩头的紫晶花了。
最丑的,就数另一个肩头的腐花了。
虽然是做人肉养植,但他也还算有些人性,至少并未害人性命,而是取走那人身上的几两人肉用作培养。
这些花草不会凋落,有的更是通些灵性,甚至一进入某人个阴气较盛的地方,还能化作人形。
不过,我并不在乎这些。
他取上肩头那株漂亮的紫晶花,说道:"这人肉养成的花,本人的皮相越是好看,心地越是纯善,花也便越好看,这株
紫晶花,便是用那长得极好看的女孩的肉养成的。若能化作人形,便也是极好的了。"
化作人形?
我突然提了兴致,盯着那做紫晶花,而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灼灼的目光,举着紫晶花来到我的面前。
"这位以小兄弟,想不想一睹其芳颜呐。"他的笑意味不明。
我伸手去接,他却是手一抬。
"那也得看你能能不能活到那时。"
"放心吧"
我会,但你不会。
"虽然她身体上有些残缺,但好歹有一张好看的脸否则我也并不是那么想要。不过她嘛,却是极害怕地跑走了,否则我真想让她见见由她培养出的紫晶花呢。"
他的手搭在我坐着的椅背上,在我头顶悠悠地说。
"先生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什么?"
听到我这样叫他,他有些诧异,又有些好笑。
"先生若没什么好说的话,那便请回座位上,听我徐徐道来如何?"
她教我的,做人要有基本的礼貌与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