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ch.1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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堰江市接连走失不少人口，有居民报警后，警方进入调查阶段，七月六日河边警方在河边发现名成年男性尸体，正是失踪人口其中之一。
居住河边不远处的市民发现尸体后，拨打了报警电话。
警笛声响起，警察很快来到现场，随即便有警察陆续下车，最前方穿着便服的男人抽出证件后亮在众人眼前，并自我介绍：“我是市公安局刑警支队冷藤，让开别挡着现场，还请各位配合我们办案。”
“谁报的警？”
闻言有位住在附近的中年男人从人群走了出来：“我，是我报的警。”
“你叫什么名字？”冷藤问。
“苏运。”
“死者呢？你和死者什么关系？”
“他叫赵钧，我和他是邻居，平时来一起来河边钓钓鱼。”
“……”
身为分局侦查员的张狂几人忙着收集现场线索。半晌，分局正在检查尸体的法医宁远低低喊了声：“冷队。”
“有什么发现？”冷藤问。
“死者脖颈处有一道致命伤，手法干脆利落，身上有多处被殴打过的痕迹。”尸斑浅，用指腹压迫，尸斑会消褪，并且尸斑只出现在下颌，项关节处，“死亡时间大概在两到三个小时，可以排除是自杀的可能。”
冷藤瞥了眼张狂，淡淡道：“先把河边封锁，重点勘察死者随身携带的物品，小张去调取附近的监控。”
“附近的监控被人砸了。”张狂说。
“这边有死者的手机钱包车钥匙，钱包里有身份证，两张银行卡，一张公交卡，手机在水里浸泡太久，目前开不了机。不过这里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
刚开车到公司准备上班，邬孽就远远瞥见几辆警车停在公司门口，许是怕自己眼花看错了，他抬手揉了揉眼睛，然而几辆警车还原封不动的停在那里。
邬孽皱眉。
上次不是查过了吗？怎么还来？
他长得像沾赌博的人吗？
不能是把他当嫌疑人了吧？邬孽停好车后往公司大门的方向走去。
刚踏入，便有两位警官朝着他的方向走来，邬孽被迫与其对视：“这位警官，请问您来这儿是为了……？”
“办案。”冷藤淡淡道。
看到了熟人张狂，邬孽摆摆手打招呼，又问：“办什么案？”
张狂赔笑。
冷藤顺着他的视线向后看，最终锁定张狂，问：“认识？”
邬孽点头：“认识，高中同学。”
“邬先生，赵钧应该是您公司的员工吧？”冷藤说。
邬孽神色不变：“是，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财务那边的。他怎么了？”
“你平时克扣员工工资吗？”
“……”邬孽听的一愣一愣的，“工资都是财务那边照常发放，前两天刚发过，这上面有什么问题吗？”
冷藤皱了皱眉：“不对——”
“怎么说？”邬孽直面他探究的目光，“他到底怎么了？”
冷藤又说：“据调查，他身上银行卡、手机的余额所剩无几。”
“您的意思是我苛待员工？”
冷藤打量着他：“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你不用紧张。”
邬孽气笑了：“警官查查不就知道了？我一定全力配合您的调查。”
“我记得这家公司我们前两天好像查过，员工待遇什么的都还不错。”
冷藤微微颔首：“他家里人联系到了吗？大活人好端端的没了，总不能一点线索都没有，查到什么了？”
张狂走上前来，说：“赵钧不是本地人，应该是淮口那边的，从聊天记录可以看出他和家里人关系并不是很好。哦，对了，近些日子他和一个陌生号码通话频繁，拨打过去显示是空号，IP地址是本地。”
冷藤点头：“还有其他发现吗？”
“失踪的几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去过一个口碑还算不错的酒吧。”
冷藤挑眉看他：“酒吧？”
张狂瞥了眼邬孽，又点头：“没错，而且这几个人要么负债、要么贷款。冷队，你说这会不会和最近的地下赌场有关联？”
邬孽口干舌燥，手中的车钥匙揣到了兜里：“又是地下赌场？”
“你也知道？”张狂问。
邬孽点头：“前两天不是那谁，李志方被抓进去了吗？好巧不巧，我在场。这小子刚结婚没多久，孩子也刚满月。”
张狂“嘶”了声：“他我知道，硬是什么也不说，拿他没办法。”
……
等人走光了，邬孽才老老实实坐着电梯回办公司，助理跟在身后，他忍不住低声吐槽道：“你说这都什么事儿啊？每回都查到我头上来了，怀疑我两个字都快写到脸上了，居然觉得我苛待员工？”
助理无奈：“那肯定不能，老板您正道的光，特体恤下属。”
邬孽理了理微微卷边的袖口：“净跟警察打交道，还有那个谁，看我的眼神跟看犯人似的，你说气人不？”
助理点头：“气人。”
这两天的破事儿堆在一起，邬孽的头都大了，坐在办公椅上扶额。
*
邬孽晚上下班后约着几个兄弟出来酒吧消遣，热闹的氛围下他闲的冷清了些，捏在手中的杯子举了举：“我干了，你们随意。”
“孽哥最近不忙啊？”郑夺问。
“一般。”邬孽说。
费烨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你和尹造怎么样了？”
邬孽冷哼：“提他干什么？”
“我听郑夺说他回来了，不用猜就知道这人现在住你家去了。”
邬孽陷入沉默。
费烨问：“猜的对不对？”
“对。”邬孽点头。
费烨倒了几杯酒，随即一杯杯往他的方向推去：“罚酒。”
“干嘛？”邬孽笑了。
费烨瞥他一眼：“你让我很不爽，不罚你罚谁？快喝。”
“行行行。”邬孽顿时心里一阵郁闷，“以后有事打爆你的电话。”
费烨翻了个白眼。
“最近相亲了没？”邬孽问。
“关你鸡……”费烨话还没说完，包厢外就有人敲门，他扫兴的闭了嘴。
邬孽无奈的叹了口气，放下酒杯准备起身开门，是熟悉的面孔。
“谁啊？”郑夺问。
“两个警察。”说完，他绕头让开道，“警官，又见面了。”
冷藤淡淡的瞥他一眼，没说话。
费烨扫了一眼，张口就来：“邬孽，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干什么缺德事儿了？看你一脸心虚、点头哈腰的。”
邬孽“呸”了声：“去你妹的，我他妈三好市民，闲得蛋疼就去相亲。”
“别吵别吵！安静点！”冷藤四周环顾一番后，就准备离开。
怎么到哪都能碰上警察？
邬孽也没想到自己点这么背，坐回道沙发上叹气。
“怎么？吓尿了？”
“……”邬孽翻了个白眼，“老子下次出来玩不带你小子了，不是罚酒，就是坑我。”
费烨咂咂嘴：“愿意——”
他这样邬孽其实也都习惯了，平时只是拌拌嘴，要是真遇到什么事儿，他只会骂骂咧咧的帮忙处理。
郑夺顺手给自己倒了杯酒，说：“好了好了，别吵架。”
“听到没，别吵。”邬孽拿酒杯。
费烨瞥他：“你请客。”
得了吧。
哪次不是说好了他请客，最后他准备结账的时候发现钱已经付了。
邬孽笑而不语，把他摆在桌上的酒一股脑的全喝了：“你小子，必须送我回家。”
费烨白了他一眼：“我不把你丢到大马路上已经很不错了。”
“孽哥，你醉了？”郑夺问。
邬孽低头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差不多将要十点了：“还好。”
时间还早。
想起早上和尹造发生的不愉快，邬孽心里就闷闷的，并且很烦。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尹造复合？”
说话的人是费烨。
邬孽有些意外：“凭什么要我主动跟他和好？我那么不值钱？”
费烨冷哼：“你不就是被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
“屁！”邬孽心里说不出来的焦躁，“算了算了，不聊这个了。”
……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邬孽手机接连收到好几条短信，查看是发现是一串熟悉的手机号码，他眸子微微颤了颤，有些恍惚。
【在哪？】
【怎么还不回家？报个位置，需不需要我过去接你？】
是尹造。
不用猜就知道，邬孽的胃又开始隐隐作祟，他按着还算能忍受。
【酒吧。】
隔了两秒后，对方回复：【你怎么又出去喝酒？胃难受吗？】
【有点。】
【我过来接你。】
“……”
费烨光看他的表情就能猜到他在跟谁聊天，语重心长：“你先走吧，时间还早，我和郑夺再喝会儿。”
余光扫他，邬孽问：“呦，赶我走？背着我说什么悄悄话呢？”
“某人要着急了。”郑夺会意。
邬孽：“……”
费烨翻了个白眼：“多大了还有门禁呢？你家小白脸管的真多。”
“……”
手机又振动了一下：【好友申请同意一下。】
哦。
邬孽没再接费烨的话，抽出按着左腹的手，点开通讯录，随后同意了好友申请，停顿了两秒后，他发去位置共享。
煎饼狗子：过时不候。
YZ：马上到。
不过他也没个车，怎么过来接他，邬孽没心思多想，腹部密密麻麻的泛着疼，他闭了闭眼：“喝不了了。”
再喝就要坏事了。
郑夺看出来了：“带药了吗？”
邬孽摇头：“你出门随身带药？”
“该。”费烨无情开口。
邬孽也不生气，半开玩笑道：“真不是我说你，这嘴别整天跟个机关枪似的怼人，像我这样脾气好的是真的不多了。”
“……”
费烨鄙夷的看他：“不能喝去小孩那桌，回去又要听某人教育。”
这个某人是“尹造”。
邬孽再清楚不过，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日期，他忍不住感叹：“时间过的真快，真是一眨眼就六年过去了。”
想当初抽空他就去找兼职，整天的行程排的满满的，都堆积在一起是一点空闲也没有，有人说他为了点钱不要命，那时候的他没说话一笑带过。
疼痛感格外清晰，邬孽把手机放到旁边准备靠着沙发歇会儿。
忙了一天，自然也累。
费烨捏着酒杯，盯他：“半死不活给谁看呢？下次不带你出来玩了。”
郑夺无奈：“好了，别吵架。”
邬孽睁眼：“是某人挑事才对，再针对我就绝交。”
“邬孽你多大了？”
邬孽似乎是没反应过来，足足过了十多秒才开口：“怎么？”
“幼儿园的小朋友吗？”费烨挑眉，“怎么还说绝交这种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