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眼瞧怪世》叨小秋

12、第12章 此次目的已经达成

　　将纯白玉笛从头到尾仔细观察了一遍，莫悠离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或许吹奏之后才能发现这把玉笛的玄妙之处。莫悠离心想。
　　他尽量放松了自己的身体状态，双手捧着笛子两端，左手握笛头，右手握笛尾，将吹孔置于下嘴唇下沿，对准吹孔，试探性地输入气息。
　　声音响了一下，他目视周围，无事发生。
　　可能还需要多吹几下？
　　见周围没变化，莫悠离思考片刻，决定干脆直接来一场吹奏。
　　随着悠扬动听的音色传播开，周围的树木顿时有了变化。
　　密密麻麻的虫子从树上爬了下来，一步一步挪动到莫悠离方向，在离莫悠离半米之远不再前进。
　　虫子？
　　莫悠离感到惊讶与疑惑。
　　为什么吹奏这玉笛之后会出现虫子呢？难道玉笛是媒介，能够命令虫子为他做事？
　　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莫悠离一边吹奏，一边尝试在大脑下达命令，让这群虫子跳舞在他面前跳舞。
　　命令一下，这群正在地上蠕动的虫子，突然支棱了起来，开始拼命动起来自己的身体，左三圈动动右三圈扭扭，甚至直接蹦跳起来旋转，试图讨莫悠离的欢心。
　　画面一度有些恶心，莫悠离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赶紧命令这群虫子停止他们的行为，并让它们从哪来就回哪去。
　　等到虫子全部离开，莫悠离眼睛顿时舒服很多，他松了一口气，放下玉笛，别在腰带处，思索片刻，决定前往集合地点。
　　金丝线已经不见了，好在路线简单，根据记忆原路返回不是难事。
　　当莫悠离到达集合点时，徐韧儿那一只小小的身影在不远处晃悠，发现莫悠离来了，赶紧向他奔去。
　　莫悠离眼尖地发现，徐韧儿奔跑时，脚上多了四只白色短靴。
　　白色短靴上的部分边角处，是用金丝缝补的牡丹花纹，栩栩如生，在徐韧儿奔跑中，金丝也开始忽闪忽闪，格外好看。
　　“韧儿，你这鞋……是你的武器吗？”
　　莫悠离问的有些迟疑。
　　这鞋子看起来材质特殊，不同于常见的布鞋草鞋，这材料看起来似乎是兽皮材质，略显邦硬，莫悠离猜测，这鞋穿起来应该很舒服。
　　不过，鞋子，可以做武器？
　　“不知道。我没研究出这鞋有什么特别之处，只能出去后问问师父，看看他有什么想法？”
　　徐韧儿无奈地摇头，说道。
　　见状，莫悠离连忙安慰几句，并开始转移了话题，讲起了自己的武器，以及武器的作用。
　　徐韧儿听得津津有味，注意力成功被转移，并时不时插话提问一些细节。
　　莫悠离干脆直接把玉笛从腰带拔了出来，一人一狗认真研究。
　　“既然师父专门把我们带到这个地方来寻找适合我们的武器，我觉得功效一定远不止控制虫类生物。”
　　徐韧儿发出了她的观点。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玉笛还可以操控其他生物。”
　　两人一起读书学武了一段时间，莫悠离与徐韧儿已经有了些许默契，瞬间听懂了徐韧儿想要表达的意思。
　　“没错，正巧这片山林最不缺的就是动物，或许等会出去以后，你可以尝试一下，我给你作掩护。”
　　语毕，徐韧儿对着莫悠离伸出右前腿，狗爪张开，莫悠离秒懂，他把玉笛递给了徐韧儿。
　　徐韧儿细细打量了这把白色玉笛，眉头一挑，对着莫悠离，开玩笑地询问道：“不介意我对你的玉笛造成损害吧？”
　　莫悠离一听，当场不乐意了，迅速把玉笛抢了回去，毫不客气地说道：“介意。”
　　这玉笛才刚拿到手，他哪里舍得给徐韧儿糟蹋？！
　　徐韧儿耸耸肩，表示理解，并对莫悠离给出了她的解释。
　　“我只是想看看这把玉笛够不够坚固，说不定除了魔法伤害，还可以试试物理伤害呢。”
　　当然，这也只是说说而已，玉笛并不是专门打造用来进攻的武器，材质比较脆弱，一个不慎损坏了，到时候就麻烦了。
　　莫悠离迷茫了，询问什么事魔法伤害，什么是物理伤害，他没听懂。
　　反正闲来无事，徐韧儿就耐心给他解释了一番，顺道再多加几个现代的语言知识。
　　时间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两人都有些意犹未尽。
　　“这么久了，湫月怎么还没回来，莫非出事？”
　　莫悠离见时间不早了，唐湫月迟迟不出现，不由自主地开始担心道。
　　“哼哧哼哧——”
　　莫悠离话音刚落，一道明显沉重的喘息声传入耳边，二人往声源处一瞅，顺眼惊呆了。
　　只见唐湫月一脸生无可恋，她两只手分别抓着一把斧柄，人在前面走，斧头后面追，斧刃落在地面上，被唐湫月拽着走，地面硬生生被刮出两道长长的直线。
　　莫悠离：“……”
　　徐韧儿：“……”
　　唐湫月在不远处见到他们，空洞的双眼突然开始有了光。
　　“阿离——韧儿——快来救救我——这两把斧头真的好重呀——”
　　唐湫月是真的崩溃了，这两把巨斧，估计随便一把的重量就超过了她，何况还是两把啊？
　　她一路拖拽着这两把斧头返回集合点，两双手都已经累到快麻木了。
　　莫悠离把玉笛别在腰带上，赶紧跑去帮助唐湫月，唐湫月手一摊，斧柄落到莫悠离手上，莫悠离掌心一接触斧柄，惊讶地发现斧柄的触感，居然还不错，很舒服，并不粗糙。
　　“等我缓会儿，我们再出发。”
　　唐湫月气喘吁吁地提出了请求，有他们在身边，她也不必精神紧绷，处处设防，不如休息一下，体力回流，再作打算。
　　一人一狗自然是满口答应。
　　→
　　树荫下，背靠着树干休憩的余悔，此时慢慢睁开了他的双眼。
　　目光瞥向当时几个徒弟离开的地方，他嘴角勾起，挺直身体，走了过去，刚走几步，几道身影就突然凭空出现，正是他那几个好徒弟。
　　他认真观察了他们身上的变化，在内心粗略草稿了一下培养的计划。
　　莫悠离的武器是玉笛，这种乐器类的武器大部分是朝向操控方向，少部分是朝向音律攻击，但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属于远距离的攻击，既然如此，那自我防护就相当重要。
　　余悔只看了一眼，便决定更加侧重于训练莫悠离的防守训练。
　　唐湫月，那两把斧头斤数一看就不轻，她这细胳膊细腿的，如果到时候跟敌人对打，她却连武器都拿不动，那怎么行？！
　　余悔微微皱眉，直接决定把唐湫月在体力方向的训练量直接拉满，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最后将目光往徐韧儿那边瞅两眼，余悔生平第一次大脑卡机，无法运转了。
　　徐韧儿身上唯一的变化就是多出了一双鞋，鞋子怎么做武器？？？
　　“师父，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见余悔看到他们之后，一言不发，就一直往他们身上打量，唐湫月实在忍不住，主动开口问道。
　　余悔被唐湫月的声音拉回注意力，他眼神复杂地凝视了徐韧儿一会儿，看得徐韧儿浑身发毛。
　　良久，他才开口说话。
　　“此次目的已经达成，接下来没什么事需要做了，我们直接回去就好了。”
　　语毕，他顺手把唐湫月的斧头分别拿在自己两只手上，帮他们解决此刻最大的负担。
　　斧头对他来说并不重，他甚至往空中颠了两下，若非空气中强劲的风声，恐怕会误以为这两把斧头是一个人工仿造，非常轻盈的玩具。
　　回去途中，一路通畅，植物不再惊扰他们了，奇形怪状的动物也彻底消失了痕迹。
　　为了验证徐韧儿与莫悠离交谈中的猜想，莫悠离途中掏出玉笛，吹奏了一路，命令动物出现，可惜一无所获。
　　看来，不是什么动物都可以命令得动，玉笛是存在限制使用的。
　　对此，徐韧儿为他惋惜，但莫悠离反倒看得很开。
　　要是什么动物都能操控，那这简直就是神器了。
　　更何况，莫悠离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徐韧儿，暗自想道，虽然徐韧儿的灵魂是人，但身体是狗啊，他吹奏的时候，还试探性地给徐韧儿下了指令，然而徐韧儿完全没有被他的玉笛所影响。
　　成功离开了山林，回头看，山林在他们最后一个人出去的那一刻，直接原地消失，仿佛他们所有的经历只是黄柯一梦。
　　但他们身上多出来的东西，却在提醒他们，他们真的有这么一段经历。
　　“师父，哥哥天天练习的那把宝剑，也是来自这片山林的吗？”
　　唐湫月发问道。
　　“当然，我的徒弟，那必须得是优秀的人才才能当的，北驹自然也是从这里面出来的。
　　不过嘛，他跟你们还是有一点不太一样的……”
　　众人瞬间好奇了，耳朵竖起，等待下文。
　　看到周围人期待的眼神，余悔灵光一闪，坏心眼又开始偷偷冒出来了，他不讲话了。
　　“师父，快继续说呀，到底哪里不一样？”见余悔迟迟不作声，唐湫月催促道。
　　余悔假装没听见唐湫月的话，他边走边伸了个懒腰，两把斧头同时朝天举起，在光线照射下散发出刺眼的银光。
　　他说：“哎呀哎呀，人老了，记性也差了。我也不太记得了呢，可能需要点好处刺激刺激一下。”
　　几个徒弟互相对视几眼，下一刻，几个人齐齐包围他，分别跟他许下了承诺。
　　唐湫月：“我保证，我以后练功不会再偷懒了。”
　　莫悠离：“我保证，我不会在对湫月偷懒行为视而不见了，发现第一时间告诉你。”
　　徐韧儿：“我保证，只要我发现有任何一个人偷懒，我都不会当做没看见，当场通知你。”
　　后面两人话一说完，唐湫月飞快送了他们每人一个眼刀子。
　　唐湫月：……你们礼貌吗？良心不会痛的吗？！
　　另外两个收到唐湫月的眼刀子，迅速回了她个眼色：先把师父忽悠住了最为要紧！
　　唐湫月一见，眼神喷火：那也不能光逮着我一个人牺牲呀？！
　　一人一狗继续使眼色：这不是你先提出来的吗？事后补偿你！你这段时间想吃什么我们包了。
　　唐湫月无语：我又不是吃货？！
　　将徒弟们之间的眼神交流看在眼底，余悔内心不禁觉得好笑。
　　这群傻徒弟呀！在他面前疯狂使眼色，当他是瞎子啊！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就随便讲两句关于北驹的经历好了。”
　　余悔故意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笑意，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