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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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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远拿着毛巾回来的时候，看包间里就剩顾景之了,忍不住问到：“他们都走了吗？”
顾景之回答道：“他们说晚上要去网吧包夜，咱们后面也没啥活动，等会儿简单收拾一下就回家。”
“嗯好，那我帮你把脸上擦干净吧。”
夏明远让顾景之闭上眼睛，帮他慢慢擦掉脸上的蛋糕,在基本擦完之后，顾景之的嘴角还漏有一点。
他俯身过去，用嘴巴轻轻吻过，顺带舔舐掉那些残留。
清甜的奶油裹挟着顾景之的皮肤，蛋糕的味道更添几分浓郁。
顾景之浑身一激灵，察觉脸上湿润的触感，心中悸动难安。
他这是，被非礼了？
不过自家老婆，应该不能说是非礼。
没等夏明远挪开身子，顾景之就睁开了眼。看着夏明远近在咫尺的脸庞，他瞪大了双眼。
夏明远飞快转过身去，搓了搓自己的脸，对自己下意识做出的行为感到些许羞耻，但也很快调整了过来，为了转移顾景之的注意力，赶忙说道：“我们先回家吧。”
“好，回家。”顾景之嘴角咧得近乎与太阳比肩。
到家之后，顾景之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稍小一些的蛋糕，“本来是怕大家吃太多，不够咱俩吃的，现在刚好。”
夏明远拿着塑料刀分割蛋糕，切到一半感觉到里面有东西，用刀挑出来才发现是几张用塑料包着的银行卡，赶紧看向顾景之，问：“这是什么？”
“我们老顾家的传统，老婆主掌财政大权。”顾景之说到这儿一脸骄傲。
夏明远撇了撇嘴，用刀挑着一叠银行卡递过去，“拿着，把上面的奶油擦干净。”
“那你先答应我收下。”
“收什么收。”夏明远根本不准备接下这些卡。
顾景之有些伤心。
他爸说过，一般只要伴侣肯收下银行卡，关系就妥妥的了，当初他妈就是被这么哄着的。
夏明远揉揉额头，“我们算是才确认关系吧，再怎么说至少也要等到大学了再谈这个。”
看到顾景之还傻站在那，夏明远只好又补了一句：“可以吗，男朋友？”
“好的，男朋友。”顾景之听到这个称呼，顿山喜笑颜开，屁颠屁颠去擦拭银行卡了。
吃完蛋糕，顾景之让夏明远在客厅等着，不多久后端上来一碗长寿面，“呐，快吃吧，长命百岁。”
“嗯。”夏明远应下。
虽然上次煮粥的事情还心有余悸，但这碗面看着似乎没啥问题。
夏明远一口下去才发现问题，没有味道……
味同嚼蜡大概就是这种吧。
不过他还是忍着吃完了。
“咋样咋样。”顾景之期待地问。
“挺好的。”夏明远不忍打击他的自信心。
“那以后每年过生日，我都给你做。”顾景之咧个大嘴笑。
“好啊。”夏明远被他的笑容感染了，不自觉跟着笑了起来。
屋外的蛙鸣声很大，天上零星几颗星星点缀着夜色，明天或许是个晴天。
日子一天天过得很快，夏明远和顾景之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在学校他们更多的是一起探讨学习问题，因而成绩不但没有退步反而有所提升。
这也让老张一直找不到由头再去劝说夏明远远离顾景之。
直到一起事故的发生。
那天中午，顾景之说有事儿要夏明远自己去食堂吃，他要出学校一趟。
夏明远没啥胃口，随便吃了几口。回班级的路上听到有人小声议论，说实验楼后面小巷子有人被围着了。
他下意识觉察不对，赶忙跑了过去。
实验楼后面是个小停车点，专门停电动车、自行车的，场地有些狭窄。
一群人把两个人围在中间，这些人都是熟面孔，王凡他们一群。
中间俩人正是顾景之和一个其他班的男生。
那个男生长的比顾景之也就矮了一点，而且长得瘦削，整个人没什么精神气。
两个人明显交手有一会儿了，捋起袖子的手臂上都有些淤青，脸上也挂了彩。
就表面看那个男生要惨一点，嘴巴都破皮了，渗了点血迹出来。
夏明远刚想上去拉架，背后来的人却让他精神紧绷。
老张拍了拍夏明远的肩膀，走过去。
他原本是去教职工楼拿点材料的，听到这边动静不寻常过来看看。
“都停下，全都滚到我办公室来！”老张很愤怒，语气恨不得当场把一群人挫成灰扬了，“不听的话，我马上就报警，让警察来管你们。”
一群人顿时熄了火，老老实实凑一起往办公室方向走。
老张最后看了眼夏明远，“你也一起过来。”
他老远看到夏明远一路跑过去的，而且依照夏明远的个性，这件事八成跟他没有多少关系。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敲打敲打，让他长长记性，知道顾景之是个什么样的人。
顾景之也看到了夏明远，但为了撇清关系，不影响到夏明远，就没去打招呼。
“在学校里面打架，多大的火气。”一到办公室，老张就开始训斥，“是夏天还没过去啊？”
“你们这件事，要是定性为聚众斗殴，别说叫家长了，统统都要记过处分。”
“甚至我都想把警察找过来，让你们好好吃吃教训，知道个好歹。”
老张长叹一口气，火气慢慢减了一些，这才指了指隔壁班那个男生，问道：“你来，说说你们为什么打架。”
男生顿时一脸委屈，指着顾景之说：“谁知道他发什么疯，找人过来我们班说，我不去跟他打就不是男人。”
“顾景之！”老张的怒火再一次点燃，“你发的什么疯。”
“他嘴巴不干净，他骂了……”王凡还没说完就被老张打断了。
“他骂你两句就要动手吗？你们当自己还是几岁小孩吗？”
老张眉头紧皱，“你们都给我站到外面反省去，夏明远留下来。那个男生，去把你们班主任叫过来。”
等他们都出去了，老张才意味深长对夏明远说到：“早跟你讲过，顾景之不是什么好东西。跟着王凡几个人混在一起，能有多好。”
“是，你当下成绩没受影响，但这种影响都是潜移默化的，慢慢深入的，你再不离他远点迟早也要完。”
“他们这次究竟要面对怎样的处罚，还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搞不好就是背个严重处分，你回去把位置调整到方小芸左边去。”
看夏明远似乎还要辩解几句，老张没心情听了，“我累了，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以后给我离顾景之远点。”
“行了，你回班级吧，现在就去把位子调了。”
在夏明远快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就听见老张在嘀咕，还故意要让他听见，“烂人做烂事，废物一个。要不是靠他爸妈，早被我劝退了。”
夏明远走过顾景之身边时候，看了他一会儿，见他没有什么要说的，也就没再停留，回班级去了。
这件事最后还是要先把各个人的家长叫到学校来，跟家长详谈过后，再决定怎么处罚。
比较麻烦的是，顾景之的家长一直联系不上。
老张只能警告他这两天别再犯事，不然直接滚回家。
夏明远晚自习课间找了个时间，把顾景之单独叫到楼梯拐角，“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顾景之抬头看了看夏明远，又低下头。
他不想说，打架理由太过幼稚。
“行，那你能别再和王凡他们混在一起吗？”夏明远心里升起一股无名火，说不清是气顾景之还是气他自己。
“什么叫混一起？”顾景之被这话刺激到了，“我怎么了？”
他明显感觉到，夏明远对他似乎缺乏信任。
或许在夏明远的眼里，他就是那种喜欢打架、无事生非的人。
“对，是我没事找事，我就是个混子，你满意了吧。”顾景之大脑当机，放弃思考，伤人的话脱口而出。
“好。”只一个字，表达了夏明远此刻心里的复杂。
顾景之要打架，一句话不说，打完了被抓了，还是一句话不说，就连老张让他调了位置，顾景之还是不发表任何看法。
或许是他靠顾景之太近了，这些事情他就不该插手，他以后会注意保持距离。
之后几天俩人都没什么交流，夏明远故意躲着顾景之，而顾景之总是露出小孩子犯了错的委屈表情。夏明远也不再给他机会解释。
其实第二天夏明远就气消了，只是还想稍微晾一下顾景之，让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毕竟打架这事追究起来可大可小。
好在最后定性为互殴，各写一份检讨回家反思三天。
要是能联系上顾景之爸妈的话，估计他应该不会被撵回家，很多事都可以私下解决的。家长不到位，沟通都做不了。
顾景之收拾完东西出了班级，他一时间也想不到啥地方去，夏明远没把钥匙给他，他也拉不下脸去要。估计得在宾馆耗几天了。
夏明远见顾景之走了，赶紧把大门钥匙给方小芸，让她转交给顾景之。
方小芸嫌弃地白了夏明远一眼。两小情侣闹矛盾，她这几天没少充当中转站，“拿我当传送带呐？”
说归说，她还是加快脚步，追上了顾景之。
